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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逸吓得赶紧闭上嘴,连眼睛都闭上,在这个月光浅薄的夜晚,叶言出奇地能看到他因紧张而闭的紧紧的眼睛,以及颤抖如蝶翼的黑色眼睫。
叶言轻轻笑了笑,低头吻下去。从眉梢吻到眼角,又接连亲吻双唇。厮磨啃噬,唇齿交缠。
这次君逸是清醒着的,大脑却一片空白,又似乎有什么东西挤挤攘攘要炸裂开来。叶言的纠缠中带着几丝不易察觉的薄凉,气息温情而又霸道,让人无力反抗,只能顺从自然。
月挂西天,一片寂静。
潋滟湖的水波随风潺潺流动,远处传来几声模糊的狗吠。打更的更夫声音如呓语般低沉,不远处的青色柳枝旁,青色衣角一闪而过。
最后惩罚似的咬了两口君逸的薄唇,叶言把人放开。君逸这才发现,自己差点被他的怀抱给勒的透不过气,或许,或许也是其他原因……
“我送你回去吧。”
叶言的语气轻描淡写,带着不可置喙。
“不!不用了……”君逸头低低的垂着,脸上的红色几乎能滴下血来,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再也不出来了!
上次喝醉酒,算是意外!意外!可是这次呢?!
“时间太晚了,本皇子要借住在你家。”
“啊!?”
“啊什么,难道你想违抗命令?”
“君逸……君逸不敢……”
君逸的声音越说越低,暗自伤神。
叶言拿皇子身份来晃点君逸,效果显著。
握住君逸左手,两人贴的近近的,在夜晚没人的大街上,光明正大的走着。或许也只有这个时间,才能如此直接。
叶言:“等父皇封我为王爷,搬出皇宫,我就带你吃遍天下,可好?”
君逸:“我看起来像是特别爱吃的人吗……”
叶言丢开君逸的手,走远几步万分正经地打量他,“还真有点像。”
“你!”君逸要气炸天。
“怎么,难道本皇子说的不对?”
“不许拿皇子身份压我!”
“好好好,我听娘子的……”
君逸五最后瞪了叶言一眼,再也不理他,脸颊上还未完全消退的红色却更加浓郁。
两人一路吵闹,到了君府,苏木正抱着两只胳膊蹲门口打盹,要不是他蹲的显眼,恐怕君逸进门绝对会将他无视。
君逸蹲下身,摇醒苏木,“苏木,回家去睡,你怎么蹲在门口就睡了呢?”
苏木抹抹冻出的鼻涕,长长的打了个哈欠,“少爷,你房间藏了个采花贼,我把他给迷晕了,又不敢回去,所以就在这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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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家有采花贼()
采花贼?
君逸下意识去找陆白的身影,却什么也没看到,只能在叶言的陪伴下,招呼君府护卫提着棍棒去房间捉贼。
君逸房间的地面上,正横躺着一个被迷药迷的七荤八素还衣衫不整的黑衣男子,要是陆白在场,肯定能认出这人就是前不久被自己打跑的黑衣男子。
叶言看到“采花贼”后眸子一沉。
这么一个大男人,居然被君府一个屁大的小屁孩给迷倒了?
苏木躲在君逸背后,抓住他的衣服只露出个头,两只爪子“恰好”扶在美人腰上,上下其手没有,豆腐倒是吃了不少。
见地上迷倒的男人还没醒来的意思,苏木壮壮胆,色厉内荏的走到他身边,踹了一脚。
人依旧睡的死死的,打呼声依稀可闻。
苏木高兴:“李大哥!快把这人绑起来!他深更半夜藏在少爷屋里肯定不是什么好人!绑出去砍碎喂狗,毁尸灭迹!”
地上躺的施方一个轱辘爬起来,横眉冷对苏木,愤愤地指控:“小祖宗!我招你惹你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你干了些什么!”
说完,瞟了一眼看热闹的叶言,使出全身力气闯出了屋子。
君府一群吃干饭的饭桶挥舞手里的大刀追了上去,奈何刚出房门连人家的影子都摸不着了。
叶言意味深长的看着苏木,“苏木,你对他做了什么?”
苏木:“什么都没有!”
此地无银三百两。
叶言不再问,心里已经有底了。恐怕施方衣衫褴褛的样子就是苏木造成的吧?君府一帮护卫,还不及苏木一个小孩,看来君府的人该换换了。
施方莫名其妙变成了采花贼,满肚子怨气,刚出君府就又碰到了陆白。
施方:“……”
陆白提剑指他,“你又来干什么?!”
施方:“公子莫怕,容我先解释一下……啊!”
还不等他说完,陆白一剑刺去,吓得施方一扭身,施展轻功跑路。
施方嗷嗷跑了好远才发现,陆白压根就没追上来。
他忽然觉得今晚的风好冷,好冷……
陆白回到君府,跃上主屋房顶,冷冷看着叶言被君逸领去客房住下,摸着流零剑身,和夜融为一色。
自此以后,叶言来君府借住那是常有的事。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君逸去工部报道时大病初愈,工部尚书特意吩咐君逸不用做事,于是君逸跑去了制瓷部。
工人见到主事来了,纷纷停下手头的事,向君逸问好。
制瓷部的主事是一位慈祥的老者,见这个颇具天分的孩子过来,连忙招手,“小逸啊,又来了是吧?”
君逸只觉得脸上发烫,期期艾艾道:“赵主事……”
这位赵主事年过半百,双鬓如霜,红光满面,脸上经过岁月雕刻留下沧桑的沟壑,一笑两只眼睛就眯成了一条线,几乎让人找不着。
难得的是,他留了一篷比头发还长,垂到胸口下的胡子,精心打理过,正随着暖风晃悠。
赵主事不知是什么身份,连尚书见了都要客客气气的,绝对不是一个主事这么简单。天真的君逸没有想太多,纯粹把他当成一个因无聊在工部打发时间的老头。
“小逸,你的杯子该出窑了吧?让我看看?”赵主事从台阶上下来,君逸连忙去扶,边回答:“做的太丑了,所以把它给……扔了。”
“呦!看样子也差不到nǎ里去,扔掉多可惜!”赵主事吹胡子瞪眼,“你是我见过的,做瓷器天分最好的一个孩子,怎么说扔就扔了呢!?”
君逸汗颜,杯子被陆白要了去,总不能再要回来吧?边哄着赵主事,边去取陶泥。
“赵主事,我再做一套给您过目就是了……”
“喊赵主事多生疏,乖孩子,叫赵爷爷!”
“赵、赵爷爷……”
君逸只觉得节操碎了满地。
第三十二章 出嫁被劫()
倾朝公主大婚,全城歇业欢庆。
街两边均装饰有红绸,临近街边的商店,二楼靠窗位置被人早早包下,掌柜的数钱数到手发软,头发晕,脸上是满面春风,走路的脚步都带着飘忽。
户部礼部刑部吏部工部军部,全都休假,大牢议狱缓死,赦过宥罪,只因这次出嫁的公主不是别人,正是皇上最疼爱的叶婉若。
虽然没有十里红妆那么夸张,京城两边的街道上装点的红绸连绵,六十万钱姿妆,花堆锦簇,争妍斗艳,好不热闹。
君逸闲来无事,自然早早的带苏木占好位置,就等驸马爷——也就是状元郎周史阳策马去接新娘子过家门。叶言一大早在君府门口把君逸堵住,在苏木面前言笑自若地横插一脚。
苏木心里问候了一下当今圣上和前朝太上皇……
街边的人们翘首以盼,想要公主出嫁皇上会给出多大排场,熙熙攘攘,你推我挤,韩子轩处事有方,早就想到今天君逸可能会出来,订下了碧凝茶馆靠窗的位置,视野极好。特意让人请了君逸和杜文湛。
杜文湛一看陆白没来,心里有点失望,本想着趁此机会再比划几招,人家没来那还不是白想了!
君逸呷了口茶,忽视对面叶言投来若有若无的炙热视线,努力把精神集中在越来越沸腾的街道上,不出意外的话,公主马上就要到了。
意外岂是随便就能出的?可偏偏出现在今天。
送亲队伍浩浩荡荡打朝阳宫方向出来,红色软轿刚抬到碧凝茶馆前方,忽然之间被三个黑衣人截住去路,队伍顿时一停。坐在马上喜气洋洋的周史阳脸色立刻黑的跟踩了一脚马粪似的。
杜文湛一看公主和驸马有危险,立马提着随身携带的大刀冲下楼去,拨开人群气势汹汹的大嚎一声:“兰翎长在此,看谁敢生事!”
黑衣人才不管他什么兰翎长红翎长,使出轻功从他头顶一略而过,其中一人直奔公主所在的轿顶上,轻而易举就把头戴凤冠身披霞帔的公主揪出来,带人匿逃。
倾朝的护卫队可不像君府那群吃干饭的饭桶一样,见有刺客来袭,立马围攻,拔出腰上的配剑和黑衣人打斗起来。
街上一片混乱。叶婉若惊叫,兵戈交接,百姓推搡逃走叫骂,以及看热闹的议论声,一时间充斥整条街。
然而叶言脸上一片风轻云淡,好似两人根本不认识,叶婉若不过是一个普通新娘,并不是倾朝公主,街上不过是有两个小孩在打架。
君逸急了,“叶言,公主有危险!”
叶言:“我知道。”
君逸:“知道还不赶紧想办法?!”
叶言:“想什么办法?我跟她不熟。”
君逸气结。
这时候,挟持公主的人已不见人影,两个断后的黑衣人草草结束这次打斗,几个起落,不知去了哪个方向。
街上人声鼎沸,炸开锅一般谈论今天的事,周史阳脸色黑的可以滴出墨水来,怒火攻心,策马朝朝阳宫跑去。
苏木扒着窗口看的一清二楚,确定那群倒霉护卫追不回人后,跳起来兴冲冲说:“少爷!公主被抢走了!”
君逸长叹一声,斜睨叶言发现他仍是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