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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言一阵尴尬,好不容易摆脱这两个女子的缠绕,去寻找刚才还在身后的君逸。
船舷旁,满是寂静。
君逸独身站在那里,满目沉寂。
叶言几步走到他身前,“君逸,刚才她们……”
君逸回头,嘴角上翘,时时含笑,看不出有任何生气的模样。
打断叶言的话,“不用解释,我们走吧。”
叶言来回打量君逸几遍,看他眉目如画,看他嘴角含笑,真的不像是生气,“那我们走。”
拉住君逸,叶言却是下了画舫,去京城其他的酒楼吃饭。
“君逸明日二皇子登基,你先带着人去阻止他,然后我再赶去,你看这样行吗?”
君逸:“行。”
叶言来与不来,这皇位都不会是他的,更不会是二皇子的。
“就这么说定了!君逸,如果我为皇上,我必定会休了李云歆,然后……只要你一人。”
包间四处无人,叶言按住君逸的手,目光灼灼。
君逸不为所动,只是淡淡问他,“你曾说过,要陪我吃遍天下,但你没有。”
叶言眉头一挑,“君逸,是我疏忽了,等我掌权,你想吃什么,派人给你做就是,到时候,全天下的美食,都让你尝个遍!”
“那不一样。”
“等我以后有时间,亲自带你去。”叶言松开手,拿起筷子夹菜给君逸,“放心,不会等太久的……”
第一百二十一章 政变()
寅时,天还未亮。
远处偶有几声鸡鸣,京城青石石板路上辘辘驶过一辆辆马车,辆辆马车,不是极尽奢华之美,就是朴素之廉。
这样众多的马车中,也不乏乘软轿的官员,他们多数都是宅子离朝阳宫近的大官。
宰相府门口,林青齐早已收拾妥当,抬轿的壮丁看到君逸马车走过,赶紧起轿追上。
君府的车夫是有眼色的人,机灵地让马车缓缓行驶,低声通知坐在里面的君逸。
君逸当下撩起挡帘就要下车,林青齐赶忙出言阻止,“逸儿不必多礼,我们各自坐在车上说就好。”
君逸坐下,吩咐车夫再慢一点,“干爹有何事要说?君逸洗耳恭听。”
林青齐摸摸胡子,“逸儿,你可知曾在工部当任主事的赵老头?”
赵老头?赵主事?君逸想起,工部同样有一个胡子白花花的老头,姓赵,极为和蔼,“我知道,赵主事赵爷爷。”
林青齐接着问:“那你可知他的身份?”
这个君逸可不知道,摇摇头,“君逸不知。”
林青齐摸着胡子哈哈大笑,“说出来怕吓你一跳,他就是倾朝的前任宰相,说起来,我俩曾在倾朝共同放过左右相,只不过,改为倾朝后,赵老头不愿为叶天智做事,甘愿降官去做个小小主事。”
君逸的确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
先不说那个须发尽白的老头是宰相,他还自愿降职做一个主事。
从一品降到八品,传出去还不让那些挤破脑袋想要当大官的秀才吓晕过去。
惊讶过后,君逸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哦?干爹告诉我这些还有什么事?”
林青齐叹气摇头,“逸儿啊,干爹告诉你这些,是想告诉你,这个赵老头对你爷爷忠心耿耿,是个可以重用的人。倘若以后有机会,事事问过他的意思,必定会有更多的见解。”
君逸点头表示知道。
林青齐除了这事没有其他要吩咐的,和君逸说了些需要注意的事情,让君逸的马车先走了。
寅时四刻,朝阳宫内文武大臣悉数到场,个个身穿官袍,威严棣棣。
二皇子身穿一身纹爪龙五彩祥云皇袍,头戴垂珠玉冠,抬头回首间,丰神俊朗。
二皇子吩咐:去宗庙祭天。
一行人浩浩荡荡,又是皇辇又是马车,来到京城最北处,叶家人宗庙。
君逸一路一言未发,骑马跟在众多官员后面,来到宗庙门口。
“没想到来这里还会见到美名盛传的君员外啊……”
一声调侃传来,又在后面的人纷纷回头,只见新皇祁青带着两个仆从骑马过来,身材高大,气势不凡。
新皇继位,四方朝贺。
而今只剩原先的墨朝,如今的郑朝,如今的郑朝新皇祁青。
他还自恋地封自己为云帝,大老远亲自跑来倾朝贺二皇子登基。
君逸淡淡抱拳回礼,“云帝言笑了。”
祁青厚着脸皮骑马同君逸并行,“这可不像是凤城的君逸,来,快笑笑。”
说着,就要越马去捏君逸的脸,君逸一夹马肚,跑出老远,“君逸还有其他事,就不和云帝寒暄了,再见!”
祁青摸着下巴,看上去很……高兴?
二皇子登基,叶言并未到场,四皇子叶天据说前夜去青楼喝了太多花酒走路都脚软,在一群大臣想笑又不敢笑憋屈表情中被人扶着前来祝贺。
二皇子点了一把檀香,跪地祭祖,祭天。
正当此时,宗庙外忽然传来一阵杂乱的马蹄声,低头躬身的大臣纷纷回首,看向外面,低声议论。
叶鸿麒显然也听到了,硬是坚持祭完祖,这才回身,吩咐身边人,“去看下是谁在闹事!”
马蹄声闯进来,一个胸口插箭,神色慌张的人滚落下马,“二皇子……不、不好了!京城忽然涌入大量人马……已经控制了朝阳城!”
说完,吐出一口血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二皇子黑着脸,“是谁干的?!有本事出来!”
大臣噤若寒蝉。
二皇子扫过祁青,祁青不知在看一群大臣中的谁,没有注意到自己。
心中一阵窝火,二皇子又看向叶天,叶天晕晕乎乎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主使人。
正当众人猜测究竟是谁时,文官队列中,款款走出一人。
这人身穿朱红官袍,眉如墨描,唇如朱点,时时含笑,黑发微摇,轻逸隽美,姿态优雅,遗世独立。
笑中透着春阳之暖,让人静心,笑中透着苍寂,让人无端觉得心疼。
揪心地疼。
“二皇子私自篡改先帝遗诏,该死。”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二皇子被揭穿后,仍旧淡定,“你无凭无据,为何要污蔑本皇子!尤其在本皇子登基的时候污蔑,你是何居心!”
君逸笑:“居心?我的居心很明显,你不配当这君王。”
二皇子不惊不躁,“来人!拿下逆贼!”
立马有一队护卫出来,包围了君逸。
君逸淡然道:“小白,动手。”
陆白一袭洗的发白的青色衣衫,不知从哪个角落跳出,手持轻鸿,流零递给君逸。
而君逸根本就用不着动手,陆白以一敌十个皇宫里养尊处优的菜鸟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只见陆白几个回合,轻鸿飞舞,挽出剑花,剑影连连,二皇子派出的几个人已是刀下亡魂。
君逸立在一堆尸体中,恍若修罗再现。
偏偏他出尘的气质,让人又觉得他是一位得道的佛陀。
修罗,佛陀。
嗜血,高洁。
明明是两个极端矛盾的词,揉和在君逸身上,却让人觉得毫不违和。
君逸抬起下巴一笑,“二皇子,这里是叶家的宗庙,我无法施展开来,北江见真章。”
所有人当时都忽略的一个极为重要的问题:君逸按理说是外姓之人,若真想篡位,何必在意是不是叶家的宗庙呢?
再者说,君逸篡位后,还要捣毁这叶家的宗庙,现在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如果有人肯想想,肯多留意一下,后来也就不会把他误会的太深,太深了……
君逸大大方方走出叶家宗庙,跨上马扬尘而去。
二皇子脸色阴晴不定,再三思考,他决定,还是跟过去!看这君逸有什么阴谋诡计要耍!
即便是不跟,君逸的人将朝阳宫拿下,再围堵住自己,自己也是一败。还不如跟过去,看君逸还有什么花招,一并使出来!
二皇子阴沉着脸:“众爱卿不要慌张,且随我一同看看这逆贼还有什么花招!我要让他知道,我叶鸿麒可不是任人捏的软柿子!”
一行大臣随二皇子浩浩荡荡来到宗庙外。
人是现成的,不用再聚集,马车也是现成的,所以很快,就寻到了君逸的踪迹。
城北,北江支流。
君逸骑马立在江边,望着涛涛北江,心生感慨。
不知是不是老天作怪,叶天智夺权弑父杀兄,治理国家十几年来,不是天灾就是**。
尤其是东江水灾,叶天智愣是好几年都拿它没法,还是自己……自己一去,便治理通顺,保凤城风调雨顺。
究竟是天意,还是巧合?君逸说不清。
而那时,赵老头挡住自己赶往炎城的去路,对自己说过一句话。
如果那群将士不服你,孩子,你尽管说一句话……我是为叶江安而来,为真正的叶朝而来!
叶江安……
自己的父亲。
二皇子叶鸿麒赶来,派人围住江边,密密麻麻的将士,逼的君逸仅有一席之地可以站立。
君逸瞥他一眼,“你以为这么多人就能堵住我?”
多数人都被派去拿下朝阳宫,只有小队人马在京城扫荡,已经派陆白去通知,他们赶来是迟早的事。
所以君逸看上去并不紧张,现在做的,就是拖,拖时间!
“二皇子,你说,皇上的遗愿是改为让你当皇帝,那么,玉玺呢?”
二皇子闻此,脸色猛的一变。
那遗诏根本就是自己杜撰的,何谈玉玺?!
新皇帝继位,纪年改元,以示万象一新。
首先就是颁布遗诏,这个在叶天智去世那天就颁布了,其次是择日即位礼,也就是今天,祭天,也是今天。
剩下的主要就是大赦天下,颁布诏书登基,传国玉玺,接受百官朝贺,以及四方朝贺,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