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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女之名一出,她已然是在风口浪尖,她与林月如之间的据理力争,着实可笑之极。
虽然是不必成为别人的妾室,可是她顶着顾氏凤女的头衔,恐怕也是绝无可能再嫁给他人了。
怎么办?
难道她真的要去宫中寻找自己的机会吗?
可是,那凤女之名实在是可笑之极?
她,一个柔弱女子,凭的什么称之为凤女?而且,只一句凤女,就真的以为自己是可以飞上枝头化凤凰吗?
顾文惜的心里对于凤女之名极为不屑,只是想起了在云州老家的祠堂里发生的事情,她又有些迷茫了!
*
是夜!
一阵冷意让顾文惜幽幽转醒,她慢慢睁开眼睛,惊讶的看着自己身处的环境,而后摇了摇头,将头脑里的不清醒甩了出去。
可是,再次抬眼看去,入眼的却依旧是梦境里的情景!
这里不是她的闺房!
这是nǎ里?
顾文惜一下子醒悟过来,她刚想要挣扎,耳边却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声,她小心的屏住了呼吸,竖起了耳朵,听着那两个人的争执。
“为什么不让我直接杀了她?”这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听着声音似乎是想要对顾文惜下死手。
“杀了她,你打算如何交差?”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她的声音听起了很轻柔。
“交差?人都死了,还需要交什么差?”男子有些暴躁,对于顾文惜的生死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
“哼!”只听那女子冷哼一声,而后很是冷淡的说了一句,“杀一个人太简单了,可若是安乐王交待下来,只怕你是要连累莲儿的。”
“那你说怎么办?”
那男子听过女子的话后,有些泄气的问了一句,而后小声的嘀咕:“这杀又杀不得,难不成真的要将她给安乐王送去?”
“愚蠢!顾家才拒绝了亲事,她若是死于非命,岂非将顺义候府推到众人眼前?”
“那你说,到底是要怎么做嘛!”
听完女子的说话,顾文惜隐隐听到了离去的脚步声,而后那男子的声音也渐渐低了去,她悄然地呼了一口气,让自己稍稍的放松一些。
松懈片刻,顾文惜细细思量着自己刚刚所听到了所有对话,什么安乐王,什么拒绝亲事,什么死于非命,什么顺义候府……,她都一一在脑中过了一遍。可是,还没有等到她想出一个头绪,又是一阵迷糊袭上了她的眼前。
天亮了!
似乎听到了鸡鸣的声音!
顾文惜睁开了眼睛,入眼的是粉红色的纱帐,挣扎着坐了起来,抬眼往外看去,她透过纱帐看到了一位隐约的身影距离她不远。
“这是nǎ里?”
顾文惜觉得自己的头有些晕,可是她并没有忘记自己之前听到的对话,警觉的坐直了身体,手伸到了纱帐处,却又收了回来,顾文惜不知道自己的身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想要去问个清楚,却又害怕将要面对的事情,她将自己置于一处小小的安全地。
“姑娘,你醒了!”
一个略有沙哑的女声响了起来,而后顾文惜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身影往她的跟前走来!
“你别过来!”
顾文惜大声的叫喊了起来,眼见着那婆子越来越靠近自己,顾文惜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床里边退去。
“姑娘,你别怕!”
那婆子一点一点的走近顾文惜的身边,她的口中说着别怕,却是让顾文惜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顾文将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顺手拿下了头上的一支银簪握在了手心。
“啊!”
一双手,很快的伸进来了纱帐,顾文惜还没有来得及看个清楚,一张面目全非的脸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她大叫一声,吓的差点晕死过去。
那是怎么样的一张脸啊!
不!
那也许不应该叫做脸吧!
那上面全是一道一道的伤痕,或白或黑,让人不敢直视。
顾文惜的心里害怕极了,她不敢多看那婆子一眼,可是想起听到的对话,想到有人想要杀了她,她心里的害怕便化作了冲动。
顾文惜抬起了头,控制着自己发抖的身体,眼睁睁的看着那婆子将纱帐收起,她的目光落在了那婆子的身后,她清楚的看到了大门在那婆子的身后,而她想要逃离,必须从眼前的这个婆子面前逃出。
“你到底是什么人?这里又是nǎ里?”
顾文惜急切的发问,她想要吸引那婆子靠近她的身边,可是那婆子却仿佛是知晓她的心思一般,竟然后退了几步,寻了一个凳子坐了下去。而后,她竟然冲着顾文惜露出了一个笑容,那婆子自以为和善的笑容,落在顾文惜的眼里却是惊吓!
那婆子不紧不慢的看着顾文惜,悄然地打量着顾文惜,眼见着顾文惜慢慢的放松下来,对于自己也没有表现出惊恐的表情,她觉得有些满yi。
顾文惜的心里有些害怕,可是,她只能够故作镇定。
此时她隐约能够体会到弟弟被人抓去情景,那么,眼下抓起了她的人又是谁呢?她的脑海里很快的闪过了这样的问题。
“嬷嬷,你到底是什么人,这里又是nǎ里?”顾文惜试探着问起了那婆子,可是她的话还没有问完,便被那婆子给打断了。
“姑娘,你不必害怕,我已经救了你,而且很快就会送你回去,不过,在送你回去以前……”
那婆子慢慢的说道:“我家主人想要问你,你可知何为凤女?自来凤女配天子,你又觉得这天下应该以谁为主呢?”
第二百三十三章 荷花宴上二()
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
“我不知道!”
顾文惜根本不知道要如何来回答那婆子的问话,她大声的喊道:“什么凤女,什么天子,什么天下,那都和我有什么关系?”
“与你有什么关系?你可是传闻中的凤女啊!”顾文惜的回答让那婆子有些意外,她目光紧紧的落在顾文惜的身上,似是想要看透顾文惜的内心。
“传闻中的凤女?呵,真是好笑!”
顾文惜冷笑一声,冲着那婆子极为不满的喊道:“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才不要做什么凤女,我只想要平平安安的生活。”
“你!”
那婆子听到顾文惜的话有些惊讶,她的目光落在顾文惜的身上,却又仿佛透过顾文惜看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你,你走吧!”
那婆子张了张口,原本还想要问些什么,要是看着顾文惜的模样,她最终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再问了。
那婆子走到了顾文惜的身边,冲着顾文惜轻轻挥了一下一直握在手心里的丝巾,接着,已然做出举起银簪动作的顾文惜倒在了床上。
“这丫头,心性很是坚强啊!”
那婆子看到了顾文惜手里握着的银簪,轻笑了起来。
“你得到了什么样的结果了?”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那声音里充满了阴沉,随着木头在地面上滚动的声音响起,一个木制的椅子滚了进来,那个男子似乎不良于行,正坐在那特制的椅子上。
“那都不重要了!”
那婆子将手伸到了自己的耳后,揭开了一个面皮,她那原本吓人的面容一下子就不见了,露出的原本面目竟然是已然“死去”的先皇后。
“元洁,你让我救下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男子看着先皇后,又看了一眼倒在床上的顾文惜,目光落在顾文惜拿着簪子的手上,脸色顿时更加的阴沉。
“没有什么意思了!”先皇后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眼见着那男子看过顾文惜的目光里隐隐有些杀意,她赶紧的说道:“我说过,只要你退出那皇家的争夺,我愿意与你就此隐退。现下,你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将她送回顾家。”
那男子听到先皇后的话,脸色并没有缓和,他抬着头,目光落在先皇后的身上,隐隐的更多了几分阴冷,他轻笑道:“你连这丫头是凤氏后人都不肯与我实言,要让我如何相信你?”
“并非是我不愿意与你说明,而是不想让你徒增烦恼!”先皇后并没有被人识破的惊慌,她惨淡一笑,“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很多事情我都已经放下了,偏偏是你太过执着!”
说罢,先皇后一把将顾文惜扶了起来,冲着那坐在椅子上的男子低声说道:“无论时间过去多久,你我之间对于彼此始终没有一丝真正的信任,过去的那些裂痕始终没有修复,那不如就此别过吧!”
“你要走!”
那男子听到先皇后所说的话,眼见着她扶着顾文惜往外去,一把转动了自己所坐的椅子,很快的后退了一大步,挡到了门口,一脸痛苦的盯着先皇后,“你说过,再不会离开我的身边,你为何要骗我?”
“我没有骗你,我说别过,并是我还是不会离开我的身边,只是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见彼此,亦不要干涉彼此的行事。”
先皇后目光焯焯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想到自己前半生对于他的亏欠,话说口后,又觉得自己说的太重了一些,可是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习惯道歉的人,此时也只能是轻咬着嘴唇,什么也说不出来。
“元洁,给我一个理由,让我放弃所有一切的理由!”
那男子与先皇后对恃了很久,最终他还是败下阵来,他痛苦的抬起双手,将手紧紧的插入了自己的头发里,而后又极度不甘的抬眼看着先皇后,最终痛苦又无奈的看着先皇后,眼巴巴的望着,祈求着一个理由,一个让他放手、放弃一切的理由。
“难道你我携手共走天涯,还不足以让你放下一切吗?难道你一定要让这江山动乱,你我对立为仇,才算是真正的解气吗?”
先皇后长叹一声,眼见着那男子垂着头,坐在那里,似乎还在纠结着,她的心里真的很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