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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的是,卢直对她的不高兴情绪并没有什么概念,更没有胆战心惊,因为在他的眼中,枢赤莲哪怕戴着面具,也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州牧大人,远松守护卢直大人带到。”
“嗯,你下去吧。”坐在枢赤莲身边的是长发及腰的慧慈真人,只是她显然没有透露身份的意思,身上的能量波动掩饰得很好,打着折扇,似乎悠闲地扇着风,不疾不徐,很沉稳的样子,打发侍从也是满面温和笑容,任谁看去,都会以为她是个温柔的大姐姐,谁能知道这位的年纪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比拟的呢?
简单来说,她在装嫩,还装得很成功,至少卢直没看出来,只以为她是枢赤莲信任的重臣,还因为她白发红颜的奇异魅力多看了两眼。
嗯,差点春心萌动,实在是这样美丽温柔,又丰满成熟的大姐姐很对男人胃口。
不过,男人的直觉有时候也是很可怕的,卢直隐约能从这位他很感兴趣的女性身上感应到某种危险的气息,似乎……有种被盯上的危险感?
将这种“奇怪”的感觉摇摇头甩出去,向枢赤莲行礼,就听到枢赤莲不高兴的声音道:“你真是厉害啊,卢直,居然连我的弟弟都敢打,那可是织州少君,未来的州牧!”
卢直装傻笑了一下,不过他也没指望这事能瞒住枢赤莲,所以很爽快地承认了:“这个么……实在是因为那个家伙太欠揍了些,唯有拳头能告诉他,他的做法是错误的,从而让他长教训啊。”
慧慈真人忍不住将手中折扇“啪”地一声合拢:“此言甚善,一百个赞同,就是时机掌握得不好。”
枢赤莲悄悄给了师傅大人一个白眼,慧慈真人好像很不爽熊孩子这个群体的样子……
卢直则是一副傻笑的模样:“这位大人真乃知音,那些不懂事的家伙们啊,大多数都是被惯出来的,揍两次就好了,嗯,这么看起来,州牧大人找我来应该是给我奖励的吧?”
枢赤莲惊讶地眼睛大张,慧慈真人则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敢在州牧面前如此无赖地讨要‘功劳’,这种无畏的勇气,十分可嘉啊。”
卢直嘿嘿一笑:“非常荣幸,美丽的小姐也有着美丽的心灵,对事情的正直态度着实是我辈楷模……”
“你们够了啊喂!”对于两人的商业互吹,枢赤莲有种无力感,那个卢直是不是白痴啊?看他的样子,好像很想在师傅面前表现啊?师傅也是的啦,这算不算调戏少男,为老不尊啊?这两个人其实都是活宝吧?说好的解决问题呢?怎么都这么不上心啊?
好桑心,好泄气!
慧慈真人咳了一声,不小心将自己的真实性格暴露了,赶紧恢复作为师傅的正经模样:“那个……卢直啊,不管怎么说,枢赤炎公子总是州牧大人的亲弟弟,你揍了他,哪怕情有可原,也是以下犯上,总是一桩祸事,这件事情可不那么容易算了啊,你……”
还没说完,卢直已经抬头挺胸,一副得意模样,毫不掩饰自己想法的说道:“这件事我本来就没打算就这么轻易了结啊?”
枢赤莲吃了一惊,旁边一直没说话的权婧已经杏目瞪圆,到是慧慈真人愈发感兴趣起来:“哦?听你的说法,似乎……你早就有所预谋了嘛!”
卢直大大方方讲出自己的心路历程:“这到不是,一开始的时候,我的确是因为枢赤炎公子没有礼貌,被气着了,才要教训他,后来揍了人,冷静下来了,也有那么一丢丢后悔的啦,可揍都揍了,能怎么办呢?这时候我想到了一些主意,正好州牧大人召见,我就想来和大人商量商量啦。”
枢赤莲已经看不懂卢直了,这位是有什么样的自信,才能这么将权贵的权威不当回事?
哦,对了,他已经是地之境高手了,的确有这个资格了……
“那么,请说一说你的打算吧。”慧慈真人笑了起来,事情好像变得更加有趣了,能让一桩政治风波变成一幕幽默喜剧,这卢直还真是人才。
卢直咳了一声,清清嗓子:“是这样的,枢赤炎公子仗着身份尊贵,四处刷仇恨,让人看得很不顺眼,早已是人所众知的事情,但实际上呢,根据我所知道的信息,比如牛魔帮祸害百姓这类事情,背后其实都是那些依附枢赤炎公子的人们所推动,他们只是借着公子这张虎皮,来为自己牟利罢了,所以,公子虽然做了很多错事,很招人讨厌,本人其实做的坏事不多,想必这也是州牧大人不希望和公子冲突的缘由。”
枢赤莲闻言,心中一颤,作为姐姐,她的确是为了叛逆的弟弟操碎了心,可是一切努力都没有用,眼看着弟弟和自己越走越远,她也是蛮痛苦的,尤其以现在的局面来看,被那些织州豪门裹挟着的枢赤炎,未来会不会做出过激之事都说不定。
那样的话就糟糕了,真到了那一步,她难道还真的杀掉弟弟不成?可如果就此放手,织州必然落入那些豪门权贵掌控之中,弟弟也不过是个傀儡,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因此,她一直处于两难境地。
现在,卢直也看出了这一点,并说出这些话,难道他有办法解决?
这么一想,枢赤莲不由有了些期待地看向卢直,等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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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一切尽在掌握()
卢直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看向权婧。
权婧虽然是枢赤炎的未婚妻,枢赤莲的仰慕者,但她的出身是权家,到底是织州最强大的家族之一,某种意义上,还是导致枢赤炎今日声名的罪魁祸首之一,如果她在这里听取了卢直的方案,难保不会泄密。
权婧也知道卢直的意思,面色有些黯淡。
枢赤莲却郑重道:“不用担心阿婧,她是我未来的弟媳,又是我的好姐妹,她不会出卖我们的!”
权婧对枢赤莲的信任很感动,可最终还是摇摇头道:“州牧大人,我还是回避一下吧,虽然我也希望弥平大家之间的矛盾,可是……我脑子笨,真的做不到,也做不好。”
说着,她很自觉地往外走去。
枢赤莲想要挽留,却被慧慈真人摇头止住,等权婧离开,才说道:“权婧做得对,真的让她留下来,反会让她陷入痛苦之中,她的心思太单纯,很容易受伤的。”
枢赤莲有些无力地坐下:“阿婧……真的是个好姑娘啊!”
“明白的,可是这种事情……很无奈的。”慧慈真人叹息着。
卢直也轻声道:“州牧大人,君不密则失其国,臣不密则失其身,有些事情,真的不适宜感情用事。”
枢赤莲深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的,好了,放心吧,我没事,那么,你的方案是什么,现在能讲了吗?”
卢直点点头,然后说道:“我们需要证据。”
这话让枢赤莲和慧慈真人都有些愣神。
“证据?什么证据?”慧慈真人越来越感兴趣了。
卢直看着枢赤莲和慧慈真人说道:“当然是那些豪门权贵们利用公子的名义,进行作恶的证据。”
“枢赤炎公子虽然在织州名声糟糕,但实际上并没有做什么恶,基本上都是那些豪门权贵们借用公子名义去为自己谋利,只要我们抓住这一点,去搜集证据,将他们的恶迹曝光天下,就能将公子身上大部分污名洗去,也就能平息许多民愤,平缓织州已经很剧烈的社会矛盾。”
“当然,公子本身终究在这些恶行中有所沾染,一个失察之罪怎么都逃不过去的,也需要进行一番惩罚,不过,以公子的身份,都受到惩处的话,对百姓来说,不仅不会更加憎恨枢家,反而会觉得枢家这个州牧家族还是有点公平之心的,是能遵循公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道理的,这就能挽回许多民心,平息织州动荡。”
“而且,这样一来,公子也能得到教训,会知道什么叫主君如舟,万民如水,会明白什么叫是非黑白,再有州牧认真和他说说心内想法,比如为什么不交还州牧之位,想要通过州牧身份达成什么样的目标等等,开诚布公,才会得到公子的理解,他是个被宠坏了的少年,不和他说得直白一点,他可不会懂州牧到底在想什么。”
“只要让公子得到足够的教训,反省自己的错误,那织州的隐患就迎刃而解。”
“总之,我们需要一场让所有民众都看得到的审判。”
枢赤莲想了一会儿,总有种抵触的感觉,因为她到底是贵族出身,正所谓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有着非常明确的阶级观念,向下层阶级的人们道歉,承认过失什么的,在她的想法里,是一种权威的折损,很不情愿。
到是慧慈真人眼神一亮,看着卢直上下打量,似乎对他的建议很感兴趣。
卢直则是镇定地在那里等待枢赤莲的答复。
他的主意,实际上类似于所谓的危机公关,只要争取到织州百姓这些受害者的谅解,就能为事件的解决奠定基础,毕竟,百姓才是最多数的群体,当这个群体已经怒火沸腾,随时可能爆发的时候,要做的是为他们降火,而不是火上浇油。
而取得织州百姓谅解的最好方法,就是让那些作恶者成为祭品,得到应有的审判。
问题在于,这个主意对封建王朝的封建主来说有点刺激了,这可是不合游戏规则的掀台子之举,权贵们虽然腐朽,却是封建主的基本盘,而百姓……只是羔羊和收割的韭菜。
也就难怪枢赤莲犹豫了。
可她又不得不认真思考这一策的可能性,因为她明白,自己的笨蛋弟弟现在已经是坐在火山口,外面什么名声,她也是知道个二三四五六的,真要背着那些权贵的黑锅一直继续下去,结局肯定不会好看,多少诸侯更迭就是在这种恶性循环下出现的啊!
她可不希望枢赤炎成为葬送基业的末代州牧。
“长痛不如短痛啊,州牧大人,那些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