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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叫声中,卢直从杀人帮凶升级成了杀人者。
然而,即便是杀了人,他也没有任何不适反应出现——这是在挣命的时候,呕吐、不适什么的,是嫌活着不好么?
顺手拉了勾六一把,又是三杆长枪从两人身侧刺过,场面上宁国军的优势太大了,人也太多了。
“走!”
勾六顾不上眼馋卢直的唐刀了,他毕竟是久经战阵的老兵,快速接替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卢直,结果了一名敌军,又踹飞了另一个,再回过头拉着卢直躲过第三人的二次枪刺,就和卢直二人踉踉跄跄往人群中若隐若现的州牧大旗方向逃去。
在这种乱七八糟的乱局里搅和,那是死路一条,已经成了孤军的两人,办法只有两个,一是寻找最近的战友,相互支援,另一个是赶紧脱离战局,寻路逃跑。
后一个显然是不可能的事,周围被宁国军围得重重叠叠,也只有向帅旗靠拢,托庇团队了。
“胆小鬼,不要跑!”
“逃跑算什么英雄?你们还是不是带把的?”
“草拟娘的,怎么跑得这么快?回来和我等决一死战啊!”
“”
各种嘈杂的叫声在身后回响,那是无比不甘的宁国军士兵们,谁能想得到,之前还杀得虎虎生风的两人调过头就跑啊?明明再加一把劲,这两头“肥羊”就到手了啊!
卢直和勾六肯定是不鸟这些家伙的,鬼才和这帮无耻之徒决一死战啊,那么多人,那么多武器,冲上去被扎成刺猬吗?
两个家伙闷头跑得更快了,一个是百战老兵,一个铸就种火后各项素质大大提高,灵觉敏锐,竟是真被他们冲破了包围圈。
只可惜两人冲到的并非织州州牧大旗之下,反而发现,眼前出现了许多身着高级铠甲,面色冷肃的家伙,他们身后,是一架被十余条壮汉抬着的软轿,从四周垂下的珠帘纱幔中隐约可见,一个衣着华丽的家伙正在其中端着酒碗,悠然斟酌。
看到两人冲撞驾前,那些衣甲华丽的近卫抽出兵刃,冷漠相视。
逼格满满,非富即贵。
“我靠,不是吧!”止住前冲脚步的勾六一脸绝望,原来他和卢直竟是在慌乱中将敌方将旗看成了枢赤莲的帅旗,而这面敌方旗帜华丽夸张,在织州也是赫赫有名:“六菱冰鸢旗!”
“哦呵呵呵,没想到,两条落荒而逃的野狗居然也知道我的旗帜,看在你们如此有眼色的份上,暂且饶你们狗命,不过李都,这么两个废物都能冲到我的面前,你有什么解释吗?”帐中身影一阵嚣张大笑,却是一名女子,只是她的为人貌似非常高调,有好大喜功之嫌,完全不将卢直和勾六放在眼里的样子。
卢直和勾六面面相觑,一名衣甲华丽的武士却苦笑着躬身道歉:“属下有罪,请主上责罚。”
“罚你有什么用?回去后好好操练军队,别再丢人现眼才是真的。”女声用充满慵懒而厌恶的口吻说道:“再发生这样的事,你也就不用继续待在八大将序列了。”
“是,属下遵命!”那名为李都的武士不着痕迹地瞥了卢直和勾六一眼,眼神不善,很明显,他记恨上这两个让他丢脸的家伙了。
然而李都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眼前的卢直是什么样的选手。
“喂!你这么盯着我们干什么?想违背你家主上的命令,对我们出手吗?这是阳奉阴违,藐视你家主上的权威吧?”
别说李都了,连勾六都不由露出“我不认识他”的尴尬表情来,卢直这厮不要脸皮的时候是真的不要脸啊!
“咦?你这小兵虽然是敌军,却的确有眼色,我很看好你,要不要到宁国这边来服侍我?”帐中女声闻言,却是很有兴趣地对卢直说道。
卢直看了看周围持刀佩剑,虎视眈眈的宁国武士,又想了想,自己是穿越者嘛,枢赤莲啊什么的,和自己很铁吗?
不由吞了口口水,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在下非常荣幸,只是在下粗鄙,担心不能服侍好宁国大人。”
女子漫不经心:“这就不用担心了,你过来净过身后,自有熟练内侍教导于你。”
等一下,净身是什么鬼?是自己所知的那种“净身”吗?
卢直额头开始冒冷汗了,悄悄问勾六:“净身是什么情况?”
勾六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瞥了瞥他下半身:“就是给你那儿来上一刀,以免秽乱贵人内廷的意思。”
卢直脸都绿了,卧槽,还真是太监啊!
立刻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感谢宁国大人赏识,然而古人有云,好女不嫁二夫,忠臣不事二主,在下是个很重视契约精神的人,与织州州牧枢赤莲大人签订过雇佣协议的,在协议期满之前,不好侍奉宁国大人,还请赎罪。”
勾六都无语了,有气无力地给了卢直一个大拇指,对他的表演表示高度赞赏。
那帐中女子到也不恼,哈哈大笑起来:“有趣有趣,的确是个妙人,枢赤莲这母猴子到是运气好,也罢,看在你让我笑得愉快的份上,便放过你们了,反正这次前来的目标也不是你们。”
说完,女子却是身形一展,一缕冰寒若蓝的气息骤然扩散,等卢直等人眯眼看去,却发现,一名绝世佳人已经站在一头仿若冰雕的蓝鸢背上,傲游九天,随即如雷之音滚滚而来。
“枢赤莲,宁国川神秀在此,出来一见!”
地面上,卢直则询问勾六:“这川神秀是谁?”
勾六满面复杂,抬头望天:“宁国国君是她的父亲,可宁国的权柄却全在她的手上,她才是宁国真正的掌控者,我织州最强大的对手,冰鸢长公主,川神秀。”
第19章 半路截胡()
随着川神秀脚踏蓝色冰鸢,傲然凌立天空,战场上快速平静下来。
占据优势的宁国军队已经彻底包围内部的织州军和隐心小筑队伍。
织州军保持着警戒姿态,围成坚固的铁甲阵,隐心小筑方面与织州军成掎角之势。
双方隔着不远,相互对垒,杀气四溢,锋刃冷冽。
但枢赤莲扫了战场一眼,敏锐地发现宁国军气势随着川神秀的出场高昂起来,反观己方,则多了不少畏惧,那都是被川神秀飞天神女般的姿态所威慑的。
她不由叹了口气,两军对垒,讲得就是气势,现在织州军本就人少,实力上落在了下风,气势上再输掉,那就真的没法打了。
想及于此,火红大麾一展,一阵冲天火焰燃起,仿若赤莲绽放,而她座下看着温驯的战马,竟在火焰中体态膨胀,变成地狱归来的梦魇一般,凶厉绝伦,威猛无铸,更是肋下生翅,带着滚滚火焰,往天空冲去。
丝毫不输川神秀。
织州军士气大振,似乎瞬间多出一种决死轻生的气魄来。
“川神秀,我来了,你有何话说?”枢赤莲没有策马冲锋,而是来到与川神秀平视的高度上进行对峙。
川神秀笑了笑:“此番前来,我没打算真的留下你。”
枢赤莲看了看下方三千伏兵:“真的吗?其实你一开始是想留下我的吧?只不过八大将没带得齐而已。”
“哈哈哈哈,你就当真的听好了。”川神秀大笑起来。
“抱歉,你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还是将你的来意直接说明吧,我到是信你此番前来,并不是为了在这里留下我的性命,这应该只是你想要顺带做的事情而已。”
“最了解你的,肯定是你的对手,这句话果然没错!”川神秀鼓掌赞叹:“没错,今日我并非为解决宁国与织州的恩怨而来,真实目的的话,只是为了来请一个人。”
枢赤莲沉默了一会儿:“你以为织澜院主会相信,等宁国打下织州,隐心小筑能在宁国的包围下继续安稳存在?”
“当然不会信,换我我也不信,”丝毫没有被揭穿的尴尬,川神秀很是干脆地说道:“但那是从前。”
话里有话!
非常了解川神秀的枢赤莲心中立刻敲响警钟,这个宁国长公主又闹什么幺蛾子了?
“我到是觉得,不管过去,现在,还是未来,这一点从没变过,织州和宁国合起来领土虽大,但统治者如果是你川神秀,就显得太小了,你根本容不下隐心小筑那样的不稳定因素。”枢赤莲没有回避,她直接点出了重心。
“我说过,那是从前,”川神秀斩钉截铁:“今天,我只为迎接织澜院主而来,只要你们织州军识趣地别打岔,我便放你们活着回去!”
“你太狂妄了!”枢赤莲估计脸色有些黑,声音冷漠起来。
川神秀却不理她,朝着隐心小筑的队伍遥遥一拜:“宁国侯长女,川神秀,拜见织澜院主,有一信物,还请殿下亲自过目!”
说罢一挥手,一件物品划过一道轨迹,向隐心小筑的队伍直落而去。
枢赤莲没有阻拦,川神秀并没有使用攻击性的力量投掷,若她拦截,反而会被隐心小筑方面误会,但她心中已经升起不好的预感。
物品即将触及姿雪所在的软轿,却被一直守护在侧的花狸轻松接下,看了眼手中东西,脸色一变,急急跑到姿雪所坐软轿边,将东西递了进去。
只听姿雪一声惊呼,随即与花狸低低商议了一会儿,才由花狸满面无奈地朝枢赤莲拱手做礼:“州牧大人,隐心小筑恐怕要失约于您了。”
枢赤莲当时就是心中一个咯噔,知道最糟糕的情况出现了,但她不能将焦急摆在脸上,回礼后故作镇定地问道:“不知花狸管家为何这么说?是因为川神秀那件东西吗?”
花狸苦笑道:“没错,正是因为川神秀大人的这件东西。”
“不知此为何物,竟然让隐心小筑如此讳莫如深?”枢赤莲还有些不甘心,却也只能淡淡询问。
花狸叹息一声:“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这是一枚令牌,隐心小筑效力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