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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底下的南江军是卢直,花狸出手那叫一个狠,跟杀鸡屠鸭似的,大片大片狐火带着诡异的杀伤力蔓延在下方军阵中,虽然南江军竭力抵抗,依旧损失惨重,若非他们都是极度精锐的,这会儿都应该被打散了。
但卢直并没有因此开心,反而满脑门黑线,心中堵堵的,我勒个去的香蕉你个芭拉酱哟,要不是看在花狸你丫的正在帮忙的份上,我一定要跳起来打碎你的膝盖呀!这都说得什么和什么啊!把我和那些花花公子啊,纨绔色鬼啊之流相提并论吗?一副我仿佛要对姿雪不利的模样是几个意思?
而且啊,这话说一遍还不够,还要和复读机一般来回播放,简直就是在洗脑啊有木有?见岳丈都没这么恐怖的念叨吧?
卢直脸皮一抽一抽地,只能权当没听见,将不爽和烦闷发泄到城下的敌军头上。
当然,前来支援的不止是花狸,还有相当的隐狐一族成员,这些修炼有成的狐狸精可不是搔首弄姿的那种,而是能通过阴影进行跳跃,在战场上玩刺客信条的精锐兵器。
局势顿时翻转,南江军损失惨重,伤亡率大增。
更加让南江军无法忍受的是,隐狐一族的刺客们不仅在城门附近伏击南江军将领和士兵,还偷偷摸到了传送阵地附近,接连刺杀了好一些主导传送阵的玄法术士,虽然他们也在护卫的人族和蛟族战士手下丢下了一些性命,却终究是起到了极大的破坏作用,将南江军本来有机会得到的胜利破坏殆尽。
终于,南江军吃不住劲,在丢下至少两千多人性命后撤退了,城门口和城墙上到处是残肢断臂,血腥味和恶臭味浓郁不散,让人如同置身修罗场。
守军方面却也不算好过,这场仗算是一场硬碰硬的恶仗,虽然杀敌两千余,本身却也战损超过一千,其中还包括了好几名隐狐妖族的成员,本就稀缺的兵力愈发捉襟见肘起来。
耀京城的城门终于关了上去,喊杀声也停了下来,双方进入舔舐伤口,清洗场地的阶段,卢直则看着开始安营扎寨,并且人数越来越多的南江军军营沉吟不语,
“好了,敌军已退,我就先行回去皇宫了。”花狸这会儿到是神态自若,刚刚他以一己之力对抗了三名比甘龙更强的蛟族战士,却依旧从容,可见实力。
然而卢直并未因高端战力不怵而心宽,战争,到了最后是整体对整体啊,这耀京城能撑得到当初约定好的北地联军回军时刻吗?
还有,那个南江王换人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位老南江王其实已经退位了?
各种思绪繁杂之下,卢直只是木然地点头目送花狸离去,自己则陷入对当前时局的深深思索。
……
“呯!”
与此同时,南江军新立起的营寨内,一个外表华丽,看上去就是贵人居住之所的帐篷中,一名五、六十岁,花白头发的半百老人正愤怒地摔砸着东西,满帐将官静若寒蝉,不敢多言一句。
这位中年人就是新任的南江王。
说起来,他也是很悲催的一个人,他老子是那位威震天下,观兵帝京的老南江王,不仅能力强,功绩高,而且养生功夫好,直接苟了大半个诸侯割据时代,直到前段时间,才终于熬不住了,在离开人世之前将位子让给了他。
这位新南江王等这一天真是等得太久了,有哪家诸侯的世子,会待机近四十年,才能接掌权力的?真的是等得花儿都谢了。
不过他也是运气,幸亏终究是等到了,要是身体差点儿,先他那个老南江王老爹而去,那就真的是一个笑话了。
大约也因为这样,这辈子都活在父亲阴影里的新南江王特别想建功立业,让世人知道,他不仅仅只是苟到今天继承南江王之位,也是一位大器晚成的英明良主!
而这个时候,川神秀上京后就进行改革,尤其是改出了一个议会,吸引了大批东部和南部诸侯,让这位新南江王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机,如果真的让川神秀改革成功了,本来在他鼻息下生存的诸侯们,岂不是要跑到川神秀麾下?到了那个时候,已经得了大半北方,又有东、南支持的川神秀,岂不是真的要平定天下,立下不世功业?
这让他极为妒忌。
再加上议会真成了,他的权力也必然因为大量中小诸侯离去而大减,到了那个时候,面对挟天下之势的川神秀,岂不是只有被捏扁搓圆的份?
为此,新南江王终究是决定,趁着川神秀率军北上的机会,来拿下耀京,掌握天子,比他父亲更进一步!
可没想到,花费了巨大代价,想要突然袭击,直接落定耀京的计划,居然失败了!
这可是他的得意之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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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进退()
“王爷,奇袭不成,我们是不是该撤了?”
南江王脾气发得差不多了,一旁有个文士打扮的近臣在众人目光下硬着头皮询问。
南江军虽然强悍,但短板也很突出,那就是太过昂贵,无论训练、装备、出兵,都非常消耗钱财粮草等物资,而且对作战环境等方面的要求很高。
一则是因为南江白袍军所用龙马虽然厉害,出战时期的供给消耗却也非常巨大,一头龙马的维持费用足以抵得上十头普通战马,而且,龙马喜水,对环境非常挑剔,如果环境不利,维持费用更高,仅仅常备的随身水元素结界就是一个高昂的花销数字。
二则驾驭龙马的骑兵费用也很高昂,每一个南江白袍骑兵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不仅要和龙马相性匹配,更是要提供精贵的装备,他们的铠甲、武器乃至披风、内衬,都是经过玄法处理的特殊货色,就连饮食等方面都有极大的特殊要求,出征情况下全都要从后方运送。
连人带马加装备,再加上平时给养,白袍军完全是钱堆出来的强军,可以说是移动的金山。
这也是老南江王观兵帝京后,却又急匆匆回归领地的原因之一,实在是耀京所处,与南江多水的环境大不相同,仅仅水元素结界一直开启,就烧钱烧得他头疼心疼肉疼。
现在,新任南江王为了功业,红着眼睛不断扔筹码,却不考虑这些现实问题,就必须要由身旁的人来提醒了。
可惜,新任南江王听到劝诫,想到的并不是这劝诫是否正确,而是用狐疑的眼光看劝诫之人,他刚刚经历失败,就劝他回去,是不是这些人对他能够胜利并不抱希望?这种想法在此时此刻,如同野草一般在他心中滋生,自然而然地对劝诫人不信任起来。
“撤什么撤?耀京就在眼前,天下的心脏就在这里!我们撤回去做什么?回南江做土霸王,然后等那丫头片子慢慢蚕食,最后像猪一样被圈养起来?”
新任南江王越喷越觉得自己说得对,这个时候正是川神秀在耀京力量最薄弱的时候,而准女皇又没有离开,如果趁此机会,夺得耀京,挟持准女皇,就可以绝了川神秀建立所谓议会的提案,甚至……
挟天子以令诸侯!
这一点,川神秀虽然不是挟天子,却也作出了足够的范例,借助天子名义发布的命令和政策,简直让诸侯们如芒在背,难受至极,新任南江王很想有样学样,甚至更进一步。
需要知道,南江王一脉,也是姓川神的啊,这皇帝的宝座,未必就不能坐一坐!
想到此处,心潮澎湃,他冷哼一声,看向众人,目光如电:“众将士!”
终究是主君,帐下众人哪怕心中有所怨怼,也不敢这个时候冒出来,听闻号令,立刻肃穆以对,仿佛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辞。
不过,也有一些人的确对于新任南江王的“硬气”是持满意态度的,实在是因为前任南江王虽然威名赫赫,做事却太小心了,凡事计较太过,就显得格局不够,明明坐拥天下有数的强军,观兵帝京却仅仅十余日就离开耀京这件事,在某种程度上也能被天下诸侯当笑话看。
这些人早就想为南江军正名了,神色也就比较兴奋和激动。
新任南江王看到这些人,知道自己还是有支持者的,心中也是松了口气:“自隆光之乱以来,天下板荡,国家分裂,满目疮痍,上至王族公卿,下至万民黎庶,无不哀嚎于水深火热之中,痛苦于兵戈战乱之下,吾身为皇族,无时无刻不痛心疾首,感同身受!”
他一副心忧天下的模样和说辞,对于帐中的老油条来说,那自然是话从耳边过,心中皆冷漠,但在那些少壮派将领那里,却得到了不少的认同,帐内气氛也有些火热起来。
南江王知道,这也是自己威望不足,镇不住那些面厚心黑的老兵痞的缘故,不过不要紧,只要他的话不是没人听,就能慢慢改变这种情况:“昔日,吾父观兵帝京,吾曾以为,以南江军之忠烈,必能辅佐天子,中兴大耀,兴万世不朽之光荣,只可惜,准备不足,恰逢府库空虚,虽入京又过于仓促,终究是叹息而去。”
毕竟前任南江王是自家老子,哪怕那死老头曾经想废了自己,让更宠爱的姬妾之子登上世子之位,导致了南江内部分裂,冲突良久,可现在自己终究胜出,还平息了南江内讧,就要拿出点明君派头来,遮掩一下内部丑态,比如死老头是因为吝啬才短短十数日就离开了耀京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好在正式场合宣诸于口的。
反正场下老油条们知道不能这么非议前主君,新嫩少壮们对往事知之甚少,这么春秋笔法一糊弄,历史宜粗不宜细,就能遮蔽掉多少统治者的丑态和龌蹉啊。
“现在,南江励精图治这么多年,府库充实,兵精粮足,白袍龙马,训练有素,数量也非昔日可比,实力早已不可同日而语,正是应当承担起救国大任,辅政之责的时候!”
这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一些老油条暗暗撇嘴。
南江境内,由于这些年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