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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玄苍这种很讲究师门传承的世界,拜师可是很重要的事情,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类信条非常顽固,不像蓝星早已将教育当作一门产业,补习机构、培训班遍地开花。
好在卢直听说后,表示并非拜师,纯粹只是希望得到权婧这位织州力技大师的指点,以突破瓶颈,增加修为。
权婧闻言,恍然大悟,用自己的经验帮助卢直指正修炼过程中遇到的问题,到是不违背技艺传承的戒条,看在礼物的面子上,欣然答应了下来。
收了礼的权婧办事很地道,随后几天,很是指点了一番,虽然卢直修习的法门并非力技一系的神功绝艺,在一个力技大师的指导下依旧有了很大进步,肉身的各项素质顿时有了突飞猛进的提升,原本有所停滞的魔力上限也开始增加,心脏的种火燃烧得愈发旺盛,有一种临界之感。
他欣喜地意识到,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虽然他得到的是魔法类传承,却也是需要与魔力相匹配的肉身强度的,现在肉身强度这块短板有所补齐,魔力的修炼也得到了进一步发展的空间,甚至离境界突破都不远了,这次送礼得到的收获是真的大!
权婧却也没觉得自己亏,在指导卢直修行力技的同时,这几天她也在坚持不辍地练习着武艺,时不时就去找其他人切磋。
可明眼人都知道,这位切磋是假,显摆是真,哪有切磋个一会儿后,就嚷嚷着多谢指教,然后拿出些新奇物品,装模作样在对手家中使用,要听对手吹嘘赞叹大半天才满足的?
你丫的是织州第一女将哎,能不能不要这么虚荣?得到些新奇物品了不起啊?用得着像小孩子一样四处炫耀么?
只可惜一干织州将领、武者对此又没有办法拒绝,权婧可是枢赤莲手下有数的重臣,除了同朝而立的寥寥数人,有几个敢不给这个面子?不仅得给面子,还得给得漂亮,给得花团锦簇,给得恰到好处。
真是愁死一帮舞刀弄枪的大老粗了。
好在权婧炫耀归炫耀,却没把卢直给供出去,要不然,他那间小木屋不被一帮饱受折磨的糙汉给拆掉才怪。
但是,这世上吧,从来不缺过度解读的人存在,更何况权婧身份复杂,地位敏感,她的一举一动,对许多人来说都有着深远的影响,发现她近期和卢直走得近,就让一些人有些坐不住了。
别看卢直只是一个小小的酒工长,连织州州牧主持的州事会议都没资格参加,可他毕竟是枢赤莲亲自招募的人,在政治派别上带着枢赤莲的烙印。
而权婧呢?她是枢赤莲的弟弟——枢赤炎的未婚妻,也是枢赤炎派最重要的军权力量和武力支柱。
权婧和枢赤炎的婚约是前任州牧还在的时候就定下的,虽然权婧的年纪比枢赤莲还大一点,但政治婚姻从来不看重这个,更看重的是婚姻带来的利益。
这两人结合会有什么好处呢?
对权家来说,枢家将织州最核心的政治圈子向他们打开了大门,正式将之收纳进去,从此后成为真正的“自己人”,也算是半个织州主人了,完成了从打工者向股份制合作者的转变,并且能将身上顺统派的印记与枢家本家代表的正统派合而为一。
对枢家来说,不仅是未来州牧能获得一个重要的支持力量,而且能够更好地吸收顺统派的力量,让这个派系中还不服气的力量不得不在领头羊都拜服的情况低头,减少政治动荡的可能性。
这本来是个互利双赢的如意算盘,却没想到,随着宁国侵犯,前州牧意外逝世,为了应对危局,鼓舞人心,成年的枢赤莲临危上位,并且干得不错,原本预定的州牧继承人枢赤炎却因为还未成年的缘故,坐了冷板凳。
虽说枢赤莲向枢赤炎派的支持者们承诺过,她的上位只是权宜之策,待得织州稳定下来,会将州牧位置还给弟弟枢赤炎,可枢赤炎派的支持者们却不可能就此完全信任她,一个念头始终盘绕在他们的头脑中:
尝过大权在握滋味的枢赤莲,真的会放弃权力吗?
这就导致织州政坛处于一种微妙的状态,表面看去众志成城,对抗宁国,内里到底如何,却只有两派各自的支持者才心中有数。
也正因为是这样一个敏感的局势,权婧忽然和卢直走得这么近,不怪一些利益相关方不阴搓搓地进行联想。
是枢赤莲终于忍不住要拆枢赤炎的台,保证到手的州牧之位稳固了,还是权婧不想再支持枢赤炎了?
要是再结合不久前牛魔帮覆灭的事情,有些人就更是想得头皮发麻,心内发颤,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了,他们已经将前途命运压在了枢赤炎的身上,可败不起!
在这一刻,织州的某些人开始了快速的串联,并商量了一些想法,但首要的事情,却是要教会那个名叫卢直的酒工长,怎么做人!
第66章 点兵()
织锦城,寄骑院,卢直居住的单身宅院中。
作为主人的卢直正处于冥想状态,在力量因子层面的视界中,能够发现周围有大量力量因子围绕着他,汇聚成一个巨大的漩涡,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牵引,缓缓融入他身上由魔法回路构成的魔纹中去。
这些力量因子在进入卢直的魔法回路后,搬运流转,小部分不合属性的随着冥想法的呼吸节奏,再度排斥出体外,泛起一股股奇异的霞光,大部分逐渐消融到魔法回路之中,成为魔法回路的一部分,又或循着魔法回路往心脏处的种火涌去,其中一部分精华还会在种火的淬炼下,逐渐失去原有的属性,最终成为种火的一部分,壮大种火。
就这样,种火和魔法回路都在成长,流转其中的魔力流充沛精纯,直到它们成长到一个临界点,越来越繁复的魔纹便开始在它们的表层、内在中出现。
魔纹仿佛汇聚着某种天地至理,它们的出现引动了周围力量因子的共鸣,卢直身边开始出现一些具现化了的奇妙景象,时而火焰,时而冰雪,时而电闪雷鸣,时而春风拂面。
这些景象能让人看见,却不会损毁任何物质,极为神奇。
但最终,它们都消失不见,反到是有一层蒙蒙的光,似乎在从逐渐破碎的具现景象中蓬勃欲出。
火焰像玻璃一样,逐渐被撕裂,冰雪像在消融,逐渐化作光芒的一缕,电闪雷鸣也扭曲起来,变成氤氲雾气,春风开始狂躁,却不改慢慢消失的情景
最终,一切的异象都被那层蒙蒙的光所吞噬,光也变得越来越凝实,像是给卢直套上了一层外壳。
只可惜,伴随着卢直睁开眼睛,这一切全都消失不见,卢直本人则是叹息一声,喃喃自语:“又失败了,这境界突破果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他刚刚在尝试铸就灵基。
比起点燃种火,灵基的铸就难度高了不止一筹,那是一种生命本质的进化过程,彻底完成的话,即便是生理层面,他也会与普通人产生一定的差距,魔法回路和种火会成为他体内另一套生命系统,不仅强化他的力量,也会大大增强他的生命活力,仅仅寿命都会比普通人高出许多。
正懊恼的时候,门外传来勾六的声音:“卢直兄弟,你在家吗?”
看了看天色,还是天边鱼肚白的时候,勾六这么早敲门做什么?
但他还是起身披衣,打开门:“当然在,勾六老哥,有什么吩咐?”
勾六叹了口气,将手中的包裹递给他道:“帮老哥我一个忙,这些东西先存在你这里,如果老哥我还能回来,自会来拿走,如果回不来,你就把里面的东西处理掉,筹集些钱财,给老哥办下后事时用吧。”
卢直正奇怪手中包裹沉重的分量,听到勾六的话不由吃了一惊:“勾六老哥,这话不吉利!到底怎么了?”
勾六从怀里掏出一块木牌晃了晃:“点兵牌,老哥我被点到了,要随下一批部队前往铁门关前线。”
卢直脸色一变:“连近卫骑军都要抽调了?”
勾六摇摇头:“这到不是,是前线军官损失惨重,临时提拔的军官有很多水平不够,非常影响战斗力,州牧便想到了我们这些老兵,从留守织锦城的军队,包括骑军中抽调了一批兄弟,前往前线充当中层骨干,说起来这也是升官啦!
只不过前线危险,要是有个万一,总得有些准备,因此上战场前先安排好后事也算是咱们不成文的规矩了。
你也知道的,老哥我在织锦城孤家寡人,没儿没女,求托于其他兄弟吧,他们也随时有上战场的可能,想想兄弟你是酒工长,应该不会上前线,就厚颜求到你这儿来了。”
卢直有一种难过的情绪从心底升起,勾六说得洒脱,可这背后的凶险,是个人都知道有多大啊!
正当他想应承下来的时候,却有马蹄声响起,随即,一名不曾披甲的骑士直直往卢直这儿前来,到了门前就大声喊道:“良方酒坊酒工长卢直大人何在?”
勾六脸色顿时变了,卢直则是诧异之极,居然是来找自己的:“我就是,请问阁下是”
骑士翻身下马,向他递上了一个东西,卢直接过一看,和勾六的点兵牌虽然花纹等标识不一样,却同样是点兵牌!
“奉司兵衙门军令,良方酒坊酒工长卢直大人,您名列此次点兵名册之中,著录于辎重部队,具体指令,请于今日内前往司兵衙门问询,并于司兵衙门指定时限内尊令行事,失期以军法处置,可曾知晓?”
“等一下,我不是不属于军队序列么?怎么这次点兵会点到我?”卢直忍不住问道,他之前可是问得清楚,酒工长好歹也算是织州不入流的官儿了,而且隶属于行政序列,本来应该是没有兵役才对的啊?
骑士到是脾气好,又或者任务不重,居然耐心讲解:“酒工长误会了,辎重部队虽然隶属于军伍序列之中,可实际上却是兵民兼有,护卫战兵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