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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让人送上了老四样。
好吧,虽然“不要逼脸,下流无耻”这四道菜的名称让人不爽,但功效是实实在在的,卢直在得到修炼相关的知识后,愈发认识到这种珍馐的难得,干脆地丢掉了节操,闷声不响地风卷残云起来,反而让花狸无话可说,有些挠头。
就在卢直吃得小肚子溜圆时,外间忽地传来一声穿破云霄的怒吼,由远及近,转瞬已到小筑外间的样子。
“什么狗屁隐心小筑,有德山林居士,我看是无礼村夫之所,沽名钓誉之徒!我家主公两次三番诚心拜访,匹夫却屡屡借口推脱不见,主公忍得,我权婧可忍不得!”
竟是一个火爆脾气的女声,只是内容让刚刚醒过来的卢直摸不着头脑,只来得及迷糊问了句“什么情况”,外间已经传来乒铃乓啷的打斗声,动静不小。
姿雪呲溜一下就躲到花狸背后去了,看裙摆,还在瑟瑟发抖,可见内心恐慌,花狸则是一副头疼的表情,见卢直直勾勾望着他,稍作解释,却是与小筑接壤的织州、宁国两大诸侯实力格局变化有关。
就在半年前,卢直昏睡后不久,原本只是例行公事一般,持续了数十年的织州、宁国边境骚扰战,却出现了一个天大的意外,当时的织州州牧于军前染病,骤然离世,导致织州军军心大乱,偏又被宁国军抓住机会,惨败了一场。
在失去首领,实力又严重受损的情况下,前州牧孩子中唯一成年的一个,长女枢赤莲,临危即位。
本来织州官僚团的目的是用枢赤莲稳定人心,没想到这位新任州牧却是个有魄力也有能力的,直接来了招以空间换时间,以让出大量土地为代价,分散宁国军军力,同时收拢织州军败军,最终趁着宁国军立足未稳,又分兵冒进的机会,重拳出击,打残了宁国军三路大军,逼迫宁国军又吐出了一半占领地带,双方恢复对峙局面。
但此一役,织州军到底是丧师失地,元气大伤,处于劣势,宁国首脑又是个厉害角色,这半年来,织州形势有点不妙。
这迫使枢赤莲想方设法加强实力,左右环顾之后,自然不会放过隐心小筑。
且不提织州、宁国皆知的小筑武装力量,仅仅其先代故主的名声,就能够吸引许多仰慕者前来投效,好处多多。
于是,这位年方十余岁的织州新主人想用诚意感动隐心小筑,站到她的阵营,其手段用卢直所知的典故来形容,就是三顾茅庐,甚至给出了织州上卿的承诺。
织州上卿是一个地位仅次于州牧的位置,真心是诚意十足。
但姿雪这性格,说到底就是个重度宅女,枢赤莲的诚意等于做给了瞎子看,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捞着。
三番两次下来,枢赤莲不爆炸,她的手下却爆炸了,尤其这权婧,本就是有名的爆脾气,今天怕是再也忍不了了,这不,打上门来了。
正在这时,又是“轰隆”一声响,隐心小筑的前屋被掀飞了顶盖,可见那权婧的暴力,用来当拆迁队,都用不着推土机了!
这位爆脾气织州女将也露出了她的真面目,年龄看上去并不大,只有二十左右,虽然个子高挑,却不是虎背熊腰,而是一种如同猎豹的野性健美,容貌方面,这位女将也是意外地美人,原本稍显粗黑的剑眉,在她身上,却倍显英气,只是胸部那一块好像大得有点奇妙。
卢直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他想到了篮球。
权婧像是感受到了他那目瞪口呆的视线,猛地看了过去,俏脸当时就黑了,深吸一口气,竟是发出巨鲸吞水一般惊人的吸气声。
本来神色不变的花狸首次面色严肃起来,原本收拢在长袖中的双手快速结印,一道无形的波动从他身上散逸开来。
卢直多机灵啊?一看不对,很鸡贼地挪了挪身子,却是躲到花狸身后去了。
花狸看了他一眼,终究是懒得计较,他面前的防御结界已经成型。
“无礼之徒!”
权婧的攻击终究出手,一股肉眼可见的气浪,以排山倒海之势直接冲击过来,与花狸面前的无形屏障撞击到了一起。
“轰”地一声,两股无形之力碰撞到了一起,巨响声如同炮弹爆炸,又如巨物从高处坠地,强烈的冲击波四方横扫,不止地面飞沙走石,卢直沉睡了半年的木屋也在冲击下被薄皮拆骨。
古朴但素雅的隐心小筑,这次是真的受了一场灭顶之灾,半拉地方被破坏了个干净。
这威力有些丧心病狂,卢直也是被吓了个够呛,他之前已经运转魔力,进行防护,但直面这种等级的冲击,肯定是非死即伤的,若不是花狸挡在正面,这次真的悬。
虽然踏入了超凡领域,可是与这些人形怪兽比,他还前路漫漫啊。
第11章 枢赤莲()
玄苍世界真正高手之间的对决,让卢直开了眼界,也意识到这个世界的不简单,心中转着的念头不足为外人道。
与权婧正面对抗的花狸则是一脸肃容,聚精会神:“织州第一女将,名不虚传,只是这火爆脾气,同样名不虚传,难怪有着奔雷姬的雅号,便是隐心小筑这么个求安求稳之所,面对您的奔雷之怒,也只有破败收场。”
话语轻缓,言辞之间,却尽是讥讽。
权婧虽然脾气火爆,也不怎么喜欢动脑子,属于猛将,不属于智将,却也听得出花狸话语中的奚落,不由恼火:“还不是你等无礼在先?我主屡次登门,极尽诚意,居然得了个门房不开,热茶无奉的对待,这算什么?我织州不要面子的啊!”
花狸闻言,虽然知道对方的暴怒也算情有可原,却终究嗤笑一声,用很有妖怪总管刻薄风格的毒舌给怼了回去:“怎么?难道是我们小筑求着你家州牧前来的?你们不请自来,我们就必须开门奉茶,上宾对待?”
权婧爽直豪迈,做事比较习惯手在脑前,就更别提口舌之争了,实在不是长处,这一下真是被花狸噎了个半死。
之前她一脑门子想法全是站在织州立场,自是理直气壮,可当花狸一番分析,以隐心小筑一方立场摆出“道理”之后,立刻让她无从反驳了起来。
对啊,隐心小筑自成一体,本就不吃织州的饭,逍遥自在地在山林隐居,自然谈不上什么对织州官府的义务,也谈不上对州牧枢赤莲的效忠,凭什么枢赤莲一上门,小筑一方就要眼巴巴大开中门,倒履相迎?平民百姓尚且都有拒绝访客的权利,换成隐心小筑就不行了?
看到权婧脸上露出迟疑,花狸眼睛眯了眯,要是卢直,肯定知道这厮又没打好主意。
“再说了,平民百姓都知道,不得主人家允许,不可擅闯别人的家门,而你呢?竟是毁我小筑,伤我门客,这又算是什么?打家劫舍的强盗行径吗?哦,也对,这不就是一个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的时代么?破门踹户,乃是你们的老本行,做起来自是轻车熟路得很。”
看着花狸一副极尽嘲弄的样子,偏偏又找不到话语来反驳,权婧又气又急,脸涨得通红,旁观的卢直都要怀疑,她是不是会被气到脑出血了。
不过大体不会,这位女将的脑回路很简单的,说不过?那就打呗!
就在她又要发飙的时候,外间传来一阵人嘶马鸣的动静,已经被权婧踏为平地的门房之外,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队骑手,为首者是一名全身穿着赤红披挂,连发色都烈烈如焰的女子,一眼看上去,仿佛一团耀眼的火种,在皑皑白雪中鲜明夺目。
只可惜她的面孔被一张鬼首面具遮挡,看不见容貌,只能从风姿卓绝的体态上想象,何种模样能配得上这般的好身段。
“州、州牧大人”看到来人,权婧吓了一跳,然后也顾不上和花狸争斗了,向来人遥遥施礼,也让在场其他人知道了,来者便是那个拜访隐心小筑好几次的织州新州牧,枢赤莲。
本来权婧这种拜服的表现会让人以为,这位州牧大人应该是沉稳威权之人,才会让手下这么信服,没想到她在勒马停蹄之后,却是大声呵斥权婧道:“阿婧,我就知道你偷偷跑回来没好事!这下可好,连人家的房子都给拆了,难道你不知道我们的财政已经很紧张了吗?再要赔人家的重建费用,这是雪上加霜啊!”
说好的稳重呢?说好的威严呢?说好的城府呢?
枢赤莲一上来就抱怨权婧给织州财政增加负担的表现,便是花狸都有点大跌眼镜的样子,这完全不符合他对各方诸侯贵族做派的理解啊,这是异类啊!
到是卢直看出了更多东西。
他发现,即便枢赤莲带人重新回来,也没有在未得主人许可的情况下踏入隐心小筑私有宅邸范围一步,这说明枢赤莲是一个非常守规矩,尊重既存规则的人,这样的人自律性极强。
她身后的卫队虽然人数不少,却毫无嘈杂之感,甚至连那些军马都保持着相对的静谧,这又说明她的手下纪律严明,训练有素。
再看权婧发自内心的激动情形,也能得知,这位织州新州牧虽然在传闻中是十余岁少女,却的确是得到了部下爱戴的,而能够让部下爱戴,尤其是军队爱戴的领导人,绝对不是什么空有其表的废柴,更别说这位枢赤莲还真的在劣势情况下翻过盘。
此外,她开口就提及财政负担,赔偿问题,也足以知道,她懂经济,而懂经济者,往往对各种事务都很熟悉,是个不好欺骗的精明人。
再结合三顾茅庐,礼贤下士的做派,竟是有着人群中少有的雄主之姿。
实际上,很快,不仅仅是卢直,花狸的表情也严肃起来。
枢赤莲在抱怨权婧之后,又转向花狸:“我乃织州枢赤莲,为属下的妄为向诸位道歉了,小筑的损失,不敢推卸,必定相赔,对了,不知小筑主人何在?虽然这种情况很尴尬,但我作为阿婧的主上,总是要向主人家亲自致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