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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用不着他命令,本来已经准备冲锋的贼兵们,现在腿都软了,要不是他们那些倒霉的同伴先冲了上去,触霉头的就是他们了,看着那些被迅猛的子弹撕碎,又或者凄惨哀嚎的贼兵们,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从心底涌了上来。
贼兵一退,松谷堡中民兵们顿时欢呼,他们只有不到百人啊,居然击杀了那么多贼兵,杀得敌人流血漂橹,损失惨重,那种成就感,瞬间让他们情绪爆燃起来,如果不是常隆压得住,有些冲动的家伙甚至有可能这就冲上去了。
常隆当然不会让这些愣头青这么干,虽然刚刚的突然射击打了匪徒们一个措手不及,造成的杀伤粗粗估算,至少近百,可贼兵太多,还有千把之多,这点杀伤对于其主体并未有损毁,贸然冲上去,放弃阵地的掩护,很可能会由胜转败。
他的谨慎是对的,就在他安抚民兵,让他们固守阵地的时候,败退回去的贼兵先头部队已经被血狼率领更多贼兵安抚住,一些弓箭手已经被头目们集合起来,警惕着松谷堡方向,如果民兵们跳出阵地冲上去,怕是正好撞到敌人组织起来的弓箭手覆盖区域中去,那损失就大了。
卢直见此也是暗暗点头,这常隆虽然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不是那种无双国士,可他无论文武,都略懂一些,在现在这种小地方,治理和领军才能已经足以充当大任,如果给他机会,多加磨练,以后也会是一名干才。
两方的初次交手,至此就暂时告一段落,真是来得快,退得更快,血狼转瞬间就拉着队伍退到了山林里,不给卢直等人继续观察的机会。
卢直到也不在意,贼兵士气正旺的时候碰了个头破血流,锐气已泻,在重组信心之前,是不可能再有余力进攻了,因此让黎娘转告常隆注意警戒,自己却回了室内,继续修炼起来。
匪团那边也的确如他所想,刚刚到来,准备大肆劫掠一把,却没想到撞到铁板的贼兵们士气自是低落的,尤其他们付出惨烈代价,有些伤而不死的贼兵还躺在阵地前痛苦哀嚎着,更是让他们胆寒,在这种情况下,即便血狼用刀子逼迫,恐怕他们都没什么勇气冲上去了,逼急了,说不定还会转身逃跑。
血狼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很干脆地打了个虎头蛇尾,乖乖在山林中寻找宿地,暂且休战。
只是血狼却不认为自己就真的败了。
他回忆之前观察得到的情报,能够确定松谷堡中能战之人比贼匪们少很多,盗匪们人多势众,兵力优势明显。
“玄法术士”们厉害归厉害,法力却是有限的,他也不认为那些娇贵的法系职业者能够长时间作战,说不定这会儿那些家伙们已经气喘吁吁,进行调息,这次失利,只是因为没想到有他们插手而已,既然知道有玄法术士存在,下次有针对性地排兵布阵,自然能大大减少伤亡,推进战线。
此外,玄苍世界的战争中,虽然士兵们有着很重要的作用,可实力强大的高手作用也不小,血狼自认为实力超群,连草原骑兵围剿他都闯过来了,一个小小的偏远山区村落,还能翻天不成?这次他带来的流民团高手精锐又不少,还没出动呢,自是不觉得自己就这么败了!
更让他有自信的是他身上的铠甲,这可是他从某个草原小部落中抢到的好东西,是那个小部落供奉了几百年的“神物”,外表破败,内里却蕴含着某种特殊秘技,只要自己激活秘技,小小的松谷堡,必定手到擒来啊!
带着这样的念想,血狼终究是没有率军退走,准备耐心一些,寻找战机。
双方暂时平静了下来,只留下短促交战战场上还没死透的贼军微弱呻吟,为这片诡异的宁静添加了三分残酷。
天色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黑沉下来,有松谷堡民兵点燃火盆,照亮村外二三十米范围,用以防备盗匪们趁夜偷袭。
不过他们想多了,缩回山林的野风流民团盗匪们并不能这么快恢复士气,所以这一夜格外宁静,双方都在神经紧绷中浅浅地休息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太阳升起也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然后一夜过来,终于恢复,并重新做好部署的盗匪们再度钻出了山林,只是这一次他们有秩序多了,没有了鬼哭狼嚎一般的叫嚣,也没了狂妄嚣张的莽撞冲锋,更是人手一面明显刚刚切割出来的巨大厚木板,充当防御子弹的盾牌。
松谷堡的民兵们早就经过数场战斗洗礼,昨天又面对优势敌军取得胜利,得到了较为彻底的升华,这个时候,一个个也是精气神十足,战意盎然,各自进入战位,愈发沉稳。
双方都坚信,自己才会是最终的胜利者,战况一触即发。
“出击!”
血狼面目凶狠地喊出命令,贼兵们立刻举着简陋大盾,步步为营,缓缓推进,不过他们吸取了教训,相互间隔得很开,以避免被“玄法术士”们集中攻击,形成重大伤亡,到是有些类似散兵线。
看着再度士气如虹,稳步推进的手下们,血狼露出满意笑容,又看向了松谷堡,一副“老子兵多将广,装备精良,怎么输”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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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完逑()
松谷堡的枪声如期而至,厚实的木板盾牌被打得木屑横飞,穿透而过的子弹撕裂人体血肉,换来一声声惨叫。
盗匪们的进攻比昨天要有效一点,毕竟散开的扇面比较大,间距也大,民兵们射击的效果打了折扣,让他们能够往前推进不少,只是到此为止,靠近到三十米的距离,几乎就是一条死亡线,充足火力集火的枪击足够将他们撕成碎片,结果就是这条线上慢慢铺上了一层尸体。
但盗匪们今天到是硬气,或许是因为身后一直有人在用屠刀“鼓舞”着他们的缘故,又或者是因为血狼让手下拼命叫喊,告诉他们“玄法术士”们续航能力有限,攻击打完就没有了,然后又有人激励他们,攻下松谷堡任由他们肆意妄为不封刀。
无论是什么原因,盗匪们勇气可嘉,前扑后继。
可惜的是并没有什么卵用,科技武器与修炼人士最大的不同就在于,只要器械的疲劳阈值不临界,就能一直运转下去,只要供应充足,就不虞效率降低,所以,三十米,这道死亡之线成了野风流民团贼兵们的噩梦,明明只要再跑两步就能进入民兵们的阵地,可就是越过不去!
血狼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他忍不住了,策动坐骑,带着匪徒中最精锐的马队开始了小跑,准备凭借速度冲击民兵阵地!
碉楼上一直观战的卢直也坐直了身体,目光紧紧盯着血狼一行的运动轨迹,他终于有了些紧张:“成败在此一举了呢。”
旁边的黎娘对军事不大懂,只是出于对卢直的信任,一直在淡定地摆弄着手上的茶具,为他冲泡茶水,闻言露出好奇的面容看向他:“大人,这场仗要结束了吗?”
卢直微微点头:“要结束了,只看结束得是不是好看。”
随着他的话音落地,血狼带着贼兵马队开始冲锋了,这位贼兵头目凭借着多年劫掠的经验,有充分理由相信,以战马冲刺的速度,短短几秒内就能跨越原本不可逾越的三十米死亡线,到马刀及脸的时候,松谷堡民兵们的抵抗将土崩瓦解。
松谷堡这边的民兵也的确是慌乱了一下,骑兵在这个时代的战场上一直起着类似坦克的作用,一般情况下,有骑兵的一方有着极高的机动性,根本不是固守的步兵们能够抵御。
但常隆是个狠人,他狂吼着:“固守阵地,不许逃跑,谁跑就全家处斩,一个不留!”
虽然很残忍,但他的威胁很有效,对这个时代的官僚贵族来说,说杀人全家就绝对会杀全家,一点折扣都不打,而百姓们对于这种赤裸裸的暴力威慑早已麻木顺从,不敢反抗,所以民兵们居然真的止住了溃乱的脚步,战战兢兢在战位中打着哆嗦。
卢直将一切看得分明,叹息一声,他并不欣赏常隆这种“正常”的威胁,因为他深刻明白,威胁这种手段,只是像在压弹簧,一时用可以,一直用迟早会反弹,而且反弹的力量会很可怕,真正有用的还是让人们发自内心地去做事,但是,那种难度更高,对大多数人来说,至少在经济基础和民众素质水平普遍发达到一定程度之前,是很难实现的。
在现有条件下,哪怕不舒服,却也只能认可常隆这种“正常”手法的正确性。
“为常隆记一功吧,在官职等方面,我现在没办法给他提拔到更高,可在财富用度上,可以多赏赐一些。”卢直对黎娘说道。
黎娘点点头,表示明白,对于卢直的奖罚分明,她一向是很了解,并且坚决执行的。
而在战场上,随着常隆稳定民兵队伍,火力网再度恢复,被血狼驱策着前排挡子弹的匪徒们倒下得速度更快了,但匪徒们的马队也终于在诸多炮灰的掩护下越众而出,展开了冲锋。
双方相距不到五十米,对已经跑起来的骑兵来说,简直是瞬息而过。
然而血狼的狞笑还留在脸上,猖狂的叫声还在回响,一阵阵轰鸣爆炸声已经填满他的耳朵,前排骑兵在距离民兵阵地差不多二十米的距离成排倒下,有些更被爆炸炸成碎片。
“干得好!”常隆兴奋的叫喊声有些破音,可见他此时的狂喜,而在他身侧,十几名特意挑选出来,膂力强健的民兵正奋力投掷着手雷。
卢直既然能得到扶桑自卫队的枪支弹药,自然不会漏掉手雷这等好用的武器,这些现代手雷重量轻,威力大,使用简便,简直是居家旅行,杀人放火,阵地作战的好伙伴,怎么能忘记呢?
只不过之前对付匪徒们并不需要用到它们,因此一直没有登场,现在血狼率领马队冲了过来,恰好让这些小铁瓜开开荤!
爆炸淹没了阵地前方一大片地方,也惊呆了想要跟着马队冲进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