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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尘眨眨眼问他能不能把书带出去,司马玉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丫的,要是答应,那和不出去有什么区别,莫玄鸿还不是夜夜跑到他这里狼嚎?!
次日,在莫玄鸿傻乐和肖逸尘的不舍中,司马玉将两人连同包袱一起踢出了玲珑塔。
于是,世界,安静了!
肖逸尘又回了自己在京城的家,这段时间看起来倒也算是风平lang静,他的事情让京城热闹了一阵,也就又平静下来,倒没有翻起太大的风lang,毕竟当事人都不在了嘛!也没什么后续,自然而然也就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唯一一点波折就是牧哲名牧大人在火急火燎的建好了怒江大坝之后,连当地的送别宴都没有参加,就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在朝堂上跟任逍遥和孙贤大吵了一架,力争肖太傅是个君子,并对他们这种欺师灭祖、残害同僚的行为表示了深深的鄙视和厌恶。
皇上对此很淡定,安慰了牧哲名一番之后,又赞许了下他的知恩图报,忠义之举,就草草的结束了这场看似郑重的闹剧。
而牧哲名在选择府邸的时候,竟然学着当年的肖益民把府邸选在了肖逸尘家的旁边,肖逸尘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很头疼,这下,他家附近彻底的不安宁了,虽然说这家本来就住不下去了,但这样一整,他是不走都不成了。
虽然想是这么想的,但家还是要回的不是吗?更何况,这些日子,他也休息的差不多了,虽然没有江煜城的人头祭祖,但肖家和柳家的丧礼还是要办的,两族人,上百口性命!若无族谱,就连肖逸尘自己都认不全,这么多血债,总还是报了啊!葬礼怎么能不办呢?
还有福伯,虽然肖逸尘自己嘴上没说过,但福伯死去的地方他也是去看过的,也找到了一些沾血的破碎衣物,其他的,竟什么都找不到了。他的葬礼,更是要办的,不但要办,而且要办的风风光光。
肖逸尘强忍下心中的愧疚,带着跟屁虫莫玄鸿回了自己家,门开着?肖逸尘忍不住微微皱着眉头,就算是他的名声再臭,但这样明目张胆的溜门撬锁来侮辱他,也是太过分了吧!
要是以前,就算是他大门敞开着,也不见得有宵小会偷到他的头上来,自古仗义多数屠狗辈,有时那些市井之人的爱恨更为鲜明,讨厌便是讨厌,尊重就是尊重,绝对不会像是朝中那些大人们一样,利益为先,肖逸尘莫名的觉得一丝黯然。
因为失去那些市井之人的尊重了吗?肖逸尘不解自己的黯然从何处来,但还是抬脚走了进去。
莫玄鸿一脸笑容的跟在肖逸尘身后,忽然脸色一变,凑到肖逸尘耳边轻声道;“有人在!可能是小贼,你待一会儿,我去处li了。”说着就要踹门进去,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敢动他的亲亲逸尘的东西。
肖逸尘下意识的拉住,摇摇头,不要莫玄鸿进去,莫玄鸿一顿,也就乖乖的跟在了他的身后,反正有他在,什么小贼都是不能伤害他的逸尘的。
至于放过他,逸尘说放过就放过吧!莫玄鸿暗暗想到。
轻轻推开半掩的堂屋大门进去,肖逸尘熟悉自家的门的情况,稍稍注意就能控制它不发出太大的声音,书房的门还牢牢的锁着,只有自己卧室的门开着,肖逸尘略皱了皱眉,还是轻推门进去,身形猛地呆愣在当场。
牧哲名一身合体的绸缎锦袍,头戴玉冠,原本一身的稚气也被磨得无影无踪,细碎的胡渣密布在下巴上,双眼通红,竟给人一种沧桑的感觉,这些倒还没什么值得特别惊讶的,肖逸尘自知,人都是会长大的,稚气未脱的性子,也是会渐渐成熟,虽然牧哲名变化大了些,但也不是他这么吃惊的原因。
而是,牧哲名,手里拿的是什么?他的,衣服?
为什么要凑到脸上去摩挲?!肖逸尘脸色微红的看着自己的青衫被牧哲名坐在床上抱着,甚至还凑到跟前去摩挲的样子,一时间浑身颤了颤。
“逸尘,怎么了?”莫玄鸿被肖逸尘挡住了视线,看不到屋内的场景,只知道他看着屋内的小贼入了迷,甚至还颤抖了一下,连忙关怀道。
肖逸尘猛地回神,微微侧开双目,不敢再对上牧哲名看过来那带着一丝惊讶一份尴尬,但更多的是深情的目光,淡淡的道;“没事。”
牧哲名自然也是听到了门外的动静,下意识的想要站起来揍这个敢强迫他的恩师的人,却又见肖逸尘对他的态度极好,并不像是传闻中那样是被迫的,一时间忍不住愣在当场,只是傻傻的看着肖逸尘不语。
肖逸尘被他那目光看的莫名其妙的觉得愧疚,下意识的把目光转的更远,这时候,他多希望面对牧哲名的人是肖益民啊!而不是他在这儿受罪。
“逸尘?”莫玄鸿越看越觉得不对,竟直接侧身躲开肖逸尘,钻进屋内,一眼就看的那个看着他家逸尘跟看自己家媳妇似的那人,这人是谁?莫玄鸿的目光连忙转向肖逸尘。
肖逸尘顿了顿,淡淡的道;“我弟子,牧哲名。”
弟子?莫玄鸿双眼眯了起来,他倒是第一次见看着自己恩师跟看情人似的弟子。
牧哲名嘴角微动,似乎是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第九十四章 回到京中()
“你……还好吧!怒江大坝修的怎么样?”肖逸尘终究是不敌这难耐的寂静,开口道,直接忽视了刚刚牧哲名的举动,幸好,莫玄鸿进来的晚,并没有看到牧哲名拿着他的衣服做什么,否则,以莫玄鸿的性子,只怕牧哲名想要安全离开是有些困难的。
牧哲名也不低着头,肖逸尘原以为以牧哲名的性子一定会羞得低着头不敢看他,却不想这些日子没见,他脸皮的厚度竟增加了不少,只是直勾勾的盯着他,目光中的深情几乎将他淹没,莫玄鸿的目光越来越不善,肖逸尘相信,要不是他拉着莫玄鸿的衣袖,莫玄鸿早就上去揍人了。
“还好,大坝,修完了。”牧哲名嘶哑着嗓音道。
“额?”肖逸尘自认没有牧哲名的脸皮厚,只是低着头道;“修的真快……”
修的如何不快?他是奉命修建大坝的官员,修不完大坝是绝对不能离开的,而他最在乎的人却在京中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害的他日~日担心,不能安眠,于是,干脆提高工钱,分成昼夜两班,日夜赶工,而他也跟着日夜操劳,只为了能早日回京,看一眼那心心念念的人儿。
可是,他还是回来晚了,一切都晚了,那人儿走了,就这么不说一声的离开。
但如今,他又出现了,就和他离开时一样,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又是一阵寂静,牧哲名无奈,难道他们之间,除了那怒江大坝,竟然没有其他的任何话题了吗?
“你不走吗?”莫玄鸿出声道,带着一脸纯良的笑意望着牧哲名,让人无法怀疑他的目的,两个寂静中的人都转向他,莫玄鸿无辜的耸耸肩,“我们们好像没有请你来啊!”
牧哲名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肖逸尘,也不理会莫玄鸿的话,只是对着那心中日思夜想的人儿轻声道;“我请恩师去我家喝一杯吧!”
“他没空!”肖逸尘嘴角微动,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被莫玄鸿打断道。
牧哲名终于把目光转向莫玄鸿,一脸的冷意,压迫十足,肖逸尘猛地警觉,当日带着羞涩笑意的小书生,如今,也是一方大员了,而且是自己亲手推上去的。
“下官并没有问莫神医吧!”牧哲名冷冷的道。
莫玄鸿耸耸肩,道;“你问他也是一样的,不信,你问啊!”
肖逸尘低下头去,淡淡的道;“你回去吧!以后不要随便的进别人的家了,这样是不对的。”
牧哲名身形微顿,终于低下头去,半晌,才喃喃道;“那,恩师保重,哲名,先回去了。”
“嗯!”肖逸尘轻声道。
牧哲名顿了顿还是要离开,走到肖逸尘身边,忍不住顿住脚步,轻声道;“恩情大如天,恩师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可和我说,弟子力所能及之处,必然全力以赴!”说完,才侧身擦着肖逸尘的衣衫离开。
肖逸尘忍不住回望了一眼牧哲名,有些为难的皱着眉头。
莫玄鸿不爽的把包袱丢到床上,轻哼一声,肖逸尘连忙转过头去看莫玄鸿,一脸的疑惑,“怎么了?”
莫玄鸿淡淡的看着他,轻声劝解道;“他不合适你,他是你弟子!你是他师傅!”
“噗!”肖逸尘一见莫玄鸿如此郑重的说着话的表情,忍不住一愣,笑出声来,一张脸瞬间灿烂开来,微微摇摇头,解释道;“我只是觉得这人挺痴的……”说着,又望了望身后。莫玄鸿瞬间更加的不爽,这人绝对是个威胁啊!以后一定要看好了逸尘,不能让他和那个人jiē触。
“其实我也挺痴的,你怎么不注意注意我……”莫玄鸿摸摸鼻子喃喃道,顺势坐在凳子上,眼珠一转,又裂开了嘴巴,道;“其实我挺适合你的。”
肖逸尘看着他好笑,淡淡的道;“对!你也挺痴的……”也就不再理会,就要转身去看书房的情况,有没有人进去过。
“唉!”莫玄鸿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提起往事,连忙叫住人,又道;“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肖逸尘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莫玄鸿谄笑的脸,挑挑眉,“这个问题很重要?”
“额?”难道这个问题不重要?莫玄鸿摸摸鼻子,还是谄笑着道;“你告诉我啦!我想知道啊!”
肖逸尘微微一笑,也不回话,这个问题问肖益民不是更合适吗?于是便只是轻声道;“我心情不好!请我喝酒吧!”
“额?”莫玄鸿一愣,上次他和肖益民喝酒的经历还历历在目,让他心有余悸,还要喝啊?
“在家喝!你怕什么,还怕我去送死吗?”肖逸尘皱着眉头,无奈道。
“好啊!”莫玄鸿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