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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入目便见炕上斜躺着的人正是叶非凡,其周身数名美人围绕,在如此寒冷的天气,个个衣不蔽体,萧盈娣只是随意扫视一眼,双颊都不由得泛红。
叶非凡虽沉醉美人怀,脑子却清醒得很,一眼就看到了门口的萧盈娣,他冲她招了招手:“来,妹子,陪哥哥喝一杯。”
怀中的几个美人顺眼望了萧盈娣一眼,目含敌意,个个撅起嘴唇,不满地嘀咕:“爷,那个女人是谁呀?”
叶非凡见怀中的美人们生气了,低头对着她们的嘴挨个吻了一下,笑容里多是调情之意:“美人儿,瞧你们个个嘴嘟的,真是让大爷我爱死了。不过你们可别不高兴,她是你们都比不上的人,她是我这生认定的妹子。”
那几个姑娘一听是兄妹关系,面上笑靥如花,端起酒杯就给叶非凡灌酒:“爷真讨厌,竟然耍我们,爷得罚酒。”
说着,一拥而上,都将酒杯递到叶非凡的嘴边,叶非凡忙不迭地喝酒:“慢慢来,莫急莫急,瞧你那样儿,就属你最急!”叶非凡不怀好意地笑着,伸手拍了一下其中一个姑娘的屁股。
那个姑娘娇笑一声:“爷真讨厌,打疼人家了。”
第48章 待嫁()
叶非凡虽是个泼皮性子,但并非酒色之徒。萧盈娣见他如此颓败,一股无名火窜上心头,扬手打掉叶非凡手中的酒杯,沉着脸,怒斥他:“你闹够了没有?为了个女人你至于吗?”
随着她的一声怒吼,屋子里的琴瑟声渐渐消停下来,整个屋子里的姑娘们都注视着两人。
嬉笑的容颜僵住,笑意一点点散去,眼中的伤痛一闪而过,却还是被萧盈娣捕捉到了。
叶非凡强扯出一丝笑意,双目疑惑地看着她:“女人?哪个女人?”
随即他轻笑出声,笑容里藏着凄楚和悲凉,但他依旧嘴硬地否定:“我只是贪恋酒色罢了,与旁人无关。”俯身拿起桌上的空酒杯和酒壶,在萧盈娣面前晃了晃,“你要陪哥哥喝一杯吗?”
说罢,他兀自为她斟满一杯酒,然后递给萧盈娣:“你下个月大婚,我一直没来得及恭喜你,今日这杯酒就算我恭喜你终于嫁出去了。”
说的是玩笑话,萧盈娣却面含怒色,一把接过他手中的酒杯,手腕一扬,酒杯中的酒水尽数泼在叶非凡的脸上。所有的姑娘们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趴在叶非凡周身的几个姑娘看到萧盈娣骇人的神色,都吓得往炕边移去。
眼看着气氛瞬间凝滞,叶非凡也没了兴致,扬了扬手,下一刻,屋子里的姑娘们整理好衣衫,个个狼狈逃窜。不过一刻钟,整个屋子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看着叶非凡颓然的表情,萧盈娣忍不住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喜欢雪儿,但圣旨已定,便不可能再变。你这样荒废度日又能改变什么?这样的你完全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叶非凡。”
叶非凡突兀一笑:“我知道。即便没有圣旨,我也不可能娶雪儿。”
见萧盈娣愣住,叶非凡嘴角的笑容慢慢变为苦涩:“雪儿跟我说过,她不喜欢我。所以一直以来都是我一厢情愿。”说到最后,叶非凡的语气中多了几分自嘲。
“既然明知结果,又何必这般折腾自己?叶非凡,你太傻!”萧盈娣同情他的痴心,又因找到自己曾经的影子而倍感亲近。
“你呢?你曾经对顺谦王不也是这样么?”叶非凡说着,自嘲道:“难怪我们会成为朋友,我们都是一类人,太傻太天真!”
低头不语,萧盈娣已经默认了她曾经是个傻子,只是眼下她已经试着去放手,试着去忘却,年少痴狂终究是因为自己年少。如今,爱情于她是一种奢侈,她无心去触碰,只要睿王府的人都能平安,即便让她在陆笙羽的折磨下残喘一生,她也甘愿。
那一天,萧盈娣陪着叶非凡酣饮,烂醉如泥的时候,她却清晰地记得叶非凡说的话。他说:“盈娣,如果你生活在东宫不开心,你告诉我,拼尽全力,我也要将你带出来。”
萧盈娣知道叶非凡说的并不是酒话,那一刻,她的眼角溢出泪水。就凭叶非凡的这句话,她在心里暗暗起誓,以后她一定会好好护着冯雪,那个他爱而不得的女子。
眼看着太子大婚在即,整个皇宫更是忙碌不已,皇后被禁,贤妃有孕,所以太子的婚事大多由庆妃和元嫔布置。
陆笙羽来看陆笛谦的时候,陆笛谦将上次祁月格格送的羊脂白玉镯子给了他,苍白的面容上仍有不甘,沉默良久,终是没能说出那句恭贺之语,双目落在那个装有玉镯的锦盒上,气虚体弱地说道:“大婚之日,我怕是去不了了。这个就当是我送你们的新婚贺礼你不要告诉盈娣,说这是我送的。”
他不想自己在她面前太狼狈,明明被拒绝了,却还是无法忘却。
自陆笛谦那里出来,陆笙羽冷漠的心终于有了些许愧疚,但他这是为了陆笛谦好。如今凤昭国人心不稳,越是对权势漠不关心的人,才有可能安宁度日,免遭伤害。
陆笛谦倘若娶了萧盈娣,如愿抱得美人归的同时,更多的是伤害。在外人看来,是太后有意与他联合,皇上并非太后亲生,所以母子之间一直心存芥蒂。到那时势必湛王爷和皇上都会对陆笛谦有所提防,而陆笛谦并不善于玩弄权术,必然会无辜枉死。
只是陆笙羽没想到皇阿玛会为陆笛谦和祁月赐婚,祁月有意于陆笛谦,他不意外,他意外的是皇阿玛明知湛王爷居心叵测,还要纵容他的野心。由此可见,湛王爷的势力,连皇阿玛都要忌惮几分。所幸湛王爷常年在外征战,近几年才回京,大多党羽远在边疆,想要笼络盛京的人心,并非一朝一夕之事。
陆笙羽将羊脂白玉手镯送给萧盈娣的时候,萧盈娣只是淡看一眼,就道:“殿下这礼物太贵重了,我收受不起。”
本就对她没有好感,送玉镯之事不过是受陆笛谦之托,见萧盈娣看都不看一眼,只当她是装清高,话语间不由得讥讽嘲笑:“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装给谁看?”
这些天陆笙羽一直在忙,甚少来刁难她,她这半个月以来生活得倒是自在,所以她不想惹他不快,给自己徒添烦恼。
扬嘴一笑,眉目低垂,一副恭顺模样:“殿下言重了,只是这羊脂白玉镯子委实贵重,我向来是个粗人,不定什么时候摔碎了,岂不可惜了殿下一番心意。”
既然她不领情,陆笙羽也懒得再说。抬眼扫视了一下整个睿王府,张灯结彩,满院子的红绸缎、大红花以及大喜字,看着倒是喜庆,给平日里冷清的睿王府增添了不少生气。
回头时,视线才落在萧盈娣的穿着上,以前见惯了她穿着亮丽、色泽鲜艳,如今素雅的服饰穿在她身,反倒让他觉得不适应,斜眼睇她:“明日好好给我梳洗打扮,别给我丢脸!”
只要他不责难她,他说什么,她都会一一应允。是而,见他要离去,所以应得颇为爽快:“是。”
看着陆笙羽远去的身影,萧盈娣松了口气,同时又不免担忧,嫁给陆笙羽后,未来的日子她无法预想。
第49章 突生状况()
十一月十八,宜婚嫁,那日太子迎娶盈娣格格和冯家千金过门。
在那之前,萧盈娣一直呆在睿王府,等着那场毫无幸福可言的婚礼。
大婚前一夜,碧珠和梓月两人陪她聊至深夜,服侍她睡下后,两人才离开。两人走开没多久,房间内突升一股异香,本是浅眠的萧盈娣,不过片刻,已然昏睡过去。醒来的时候,只觉全身酸痛,浑身疲累。
碧珠端了洗漱水进来,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见萧盈娣唤她,碧珠才晃过神来,但是看向萧盈娣的眼神复杂,其间参杂着担忧,甚至是怜悯。
“怎么突然这样看着我?”萧盈娣有些不明所以。
“没,没事。”碧珠眼神闪躲,忙将毛巾拧干,递给萧盈娣,在萧盈娣低头擦脸的时候,碧珠的视线依旧偷偷打量着萧盈娣。
洗漱完毕,穿好红嫁衣,碧珠为她盘发髻,因为心神不宁,几次扯到萧盈娣的头发,痛得她不由得轻呼出声。
萧盈娣叹了口气:“你今儿个到底是怎么了?”
“没怎么,奴婢只是为格格心疼。”说完,碧珠看着萧盈娣的眼里多了疼惜。
听她这么一说,萧盈娣笑了笑,抬手覆上她的手背,安抚道:“没什么好心疼的,我能活着就已是万福。况且你是我的陪嫁,以后有你在,我至少还有个伴,挺好的。”
“格格。”碧珠欲言又止,看着萧盈娣那张从容淡定的笑脸,碧珠反倒双目通红,扭头掩嘴哽咽。
太子大婚,皇上必然高兴,在宫内大摆筵席,宴请盛京所有官员,场面大气壮观。就连久未出门的贤妃都忍不住挺着肚子想要沾一沾这喜庆。
太子既是今日的新郎倌,自然免不了与人推杯换盏,相对于新房美人来说,美酒更佳,是而,陆笙羽流连在席间久久不曾离去。太监多次暗示他可以去新房揭喜帕了,但他却当做没有看见,继续把酒言欢,大有一醉方休的姿态。
冯雪和萧盈娣身处东宫两个庭院,因太后的面子,萧盈娣自然稳居正位,因而作为侧室的冯雪所住的幽兰苑和萧盈娣的倚梅轩不论整体布局和大小都要略微简陋一些。
如今两人分处两院,冯雪自小饱读诗书,是个十足的大家闺秀,三从四德更是铭记于心,所以她如今在新房端坐几个时辰,竟丝毫未动过,也并无半点怨言。倒是萧盈娣时不时动几下,这倒不能怪她,一早起来整个人腰酸背痛,又在这房内坐了几个时辰,加之头上凤冠似有千斤重,她委实受不了,若是不活动几下,她的腰铁定是要断的。
直到宴席散去,宫女和太监开始收拾残局,醉醺醺的陆笙羽才由着太监扶回东宫,萧盈娣是正室,新婚之日理应睡在她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