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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笛谦回到自己的寝宫时,祈月正在他宫里大发脾气。寝宫里的宫女太监全部跪在院子里,个个胆战心惊,低垂着头,唯恐这未来的福晋不高兴。
祈月见陆笛谦回来,眉头蹙地更紧了,语气非常强硬:“你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见她盛气凌人的模样,陆笛谦压根不愿搭理她。又见自己宫里的人个个跪在地上,他今天心情本来就不好,因而紧蹙眉头,语气中还有未完全消下去的怒火:“你这是在干什么?”
祈月双手抱胸,挑起眉头,洋洋自得:“你宫里的奴才都不告诉我你的去向,我只是在替你管教这群不听话的狗奴才。”
“我宫里的奴才怎么样,轮不到你湛王府的格格来管。”
“你!”祈月气得脸色铁青,“下个月大婚后,我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怎么就没资格了!”
祈月任性自大的脾性总是让陆笛谦反感,不再与她多说,转身对着跪了一地的太监宫女说道:“都起来,该干什么都干什么去。”
“是,七皇子。”恭敬应允,宫女太监陆续起身,四处散开,忙着自己手中的活。
见陆笛谦要走,祈月跑过去伸开双臂将他拦住:“我话还没说完,谁准许你走了?”
眉头皱得越来越紧,深深的川字在他额上显现,陆笛谦脸上露出几分不耐烦:“你让开,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那你听我说!”祈月不依不饶,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下个月我们就要成亲了,湛王府虽不是皇室,但在整个盛京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可不想别人说我祈月是捡了别人不要的破鞋,所以大婚前你必须安分地呆在你自己的寝宫里等着娶我,听到没有?”
陆笛谦没有回应她,厌恶地看着她:“说完了吗?”
“没有。”祈月突然笑了笑,神情得意:“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萧盈娣这个太子福晋做得好像并不快活啊。”
见陆笛谦脸色沉下来,祈月笑得越发得意:“当初她不是抛弃你,一心想嫁给太子么?结果呢,自食恶果,活该!不过算她识趣,没跟我祈月抢男人,不然——”
“啪!”祈月还未说完,一记耳光打在脸上,她整个人都愣住了,回神时,窜起一团怒火:“陆笛谦,你又打我!”冲着他怒吼一声后,抬起手臂也要还他一耳光,却被他握住了手腕。强劲的力道紧握她纤细的手腕,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陆笛谦,你混蛋!放开我!”她试图挣脱他的手,可终是徒劳,气得她抬脚对着他一阵乱踢。
陆笛谦终是松开手,将她推倒在地,同样是满身怒气,他怒瞪着她:“以后不准你再说她坏话!”
“我偏要说!”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一边抚摸着疼痛的手腕,一边蛮横地冲他吼:“为什么不能说!你是我祈月的男人,你的心里只能有我!萧盈娣是你的皇嫂,你不许再去看她!”
听着祈月一声声怒吼,陆笛谦只觉得耳朵发疼,方才扇祈月耳光的时候,凝血的伤口再次裂开,涓涓血液往外流,滴在地上很刺眼。地上不断累积的鲜红终是引起了祈月的注意,看到陆笛谦手指被血染得鲜红,她吓得面色发白,连连后退。
“血,血……”祈月用手捂住嘴,半晌才叫道:“来人啊,快来人,传太医!”
第60章 交易()
回京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一时难以消化,加上碧珠被关柴房,不知如何施救,一切的一切使得萧盈娣心烦意乱,静坐湖边两个多时辰,寒风灌满衣衫,终是忍不住这冬日的寒气才回去。
身心疲累地回到东宫,宫人对萧盈娣视若无睹,甚者更是眼含轻蔑毫不避讳。她不受宠是众所周知的事,她嫁进宫来数日,嘴上说着疼爱她的太后却从未来过东宫,这些宫人都看在眼里,所以渐而渐之,冷言冷语在萧盈娣面前也不再藏着掖着,丝毫不将她这个主子放在眼里。
回到倚梅轩,心烦被饥饿所替代,所幸小青记着萧盈娣的恩情,为她准备了些吃的。
“奴婢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小青瞧着萧盈娣脖子上的掐痕,担忧之色浮现面上。
咀嚼完嘴里的食物,嘴角挂起一丝浅笑:“说吧。”
“奴婢觉得福晋既然嫁进宫来,还是不要同殿下闹僵的好,毕竟往后的日子少不了殿下的庇佑。”
萧盈娣明白小青说得都是体己话,心存感激才会对她这番好言相劝。只是她和陆笙羽之间远没有外人看起来那么简单,并不是她退,就意味着天下太平,相反的,她的退让只会让陆笙羽更加得寸进尺。陆笙羽娶她不过就是在她身边安插一个魔咒,让她不得安生罢了。不可否认,有时候她的确是太冲动了,但自小养尊处优养成的性子又如何能轻易改变?
未来的路还很长,她需要从长计议。
心不在焉地吃完饭,背倚靠在椅子上,盯着头顶的房梁发怔,小青将桌上的一片狼藉收拾干净,刚一出门就听得她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太子爷吉祥。”
蓦地怔愣,早上她去找他,他视若无睹不愿理她,不过才半日功夫,却主动来找她,想不透他的来意,索性就不想。自椅子上起身,立在门边等着他进门。
手一推,合上门,陆笙羽寻了把椅子兀自坐下,冷峻的眉眼看了一眼呆立在旁沉默不语的人,眨眼间手中多了一只簪子,放到面前的桌上后,说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没想到你对待奴才还真有一套,嫁进东宫才几天,就把我的人都收买了。”“。
听着他的话,视线却是随着他的动作而去,萧盈娣轻扫一眼,片刻就认出这正是她遗落的簪子,原以为是落在路上了,如此想来,陆笙羽怕是已经知道昨日她偷听了他和太后的谈话。
既然心知肚明,萧盈娣也无需心虚;既然他不提簪子之事,她也不会傻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所以萧盈娣抬眼看他,目光淡然,回了他的话:“我的陪嫁丫鬟已经被殿下关进柴房,东宫里的奴才们对我并无真心尊敬,也就小青肯听我差遣,仅此而已,说不上收买。”
她如今的地位虽大不如前,但不至于与宫女太监并齐,若不是陆笙羽之前有特地交代,那些宫女太监又怎敢对她冷嘲热讽。
面上笑容阴冷,陆笙羽嘴角轻扬,嘲讽之意略浓:“你还真当自己是嫡福晋不成,娶你无非是想让你断了嫁给顺谦王的念头。在这东宫里,你连个侍妾都算不上,别指望着会有宫女太监伺候你。”
在清平观的三年,她自己挑水洗衣、砍柴做饭,曾经的娇气早就抹掉了,有无人伺候,对她来说都不影响。断送她的幸福,让她生不如死、痛不欲生,是陆笙羽娶她的目的,这点认知她还是有的。
若不是偷听到陆笙羽和太后的谈话,她会相信只要她顺从陆笙羽甚至讨好他,便能让睿王府平安。可如今看来,是她想错了,从三年前的那次意外开始,一切都是人策划好的,至于那个幕后主使,她未能猜测到,但太后和陆笙羽却是心知肚明的人,可见他们都是将自己利益放在前头。陆笙羽的利益虽未明说,但她也了解一二,唯独太后,最让她寒心。
想必当时她受陆笙羽威胁,向太后改变心意,誓要嫁陆笙羽为妻时,太后心里定是在偷笑,笑如意算盘打得丝毫不差。自始至终,她都是为人所利用。
作为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在各自谋取私利的皇宫里,要想生存,早已不再是依靠人那么简单了,这皇宫里,真的没有人再可以相信了,除了她自己。
深吸一口气,再次抬头面对陆笙羽时,脸上多了几分从容不迫。为自保,为保睿王府,她不能再依赖别人存活,她要依靠自己,所以她需要同陆笙羽打赌。早上在陆笙羽冷眸注视下,她没能将思虑一晚上的话说出来,此时此刻她一定不能再退缩。
“我们做一场交易如何?”
在陆笙羽眼中,萧盈娣不但是他所憎恨的女人,也是他最瞧不起的人。嘴角噙上一抹冷笑,声音低沉:“如果你仅凭那天听到的那几句话就认为有资格跟我谈条件,那么你就死了这条心。”
对于他毫不客气的回绝,萧盈娣不以为意,反而浅浅一笑,手指有意无意地触碰着桌上的那支发簪:“以你昨晚险些错手杀了我的憎恶程度来看,我遗失的东西,殿下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即便你真要归还我这发簪,随便支个宫女过来就可以,何必劳你亲自送来,想必我于你并不只是让你有报复的快感这么简单,甚至说在你怒气未消的时候却还愿意来找我,说明殿下此次是有事而来,我说的对吗?”
萧盈娣一句道破他此次过来的原因,冷峻的脸上藏不住惊愕以及诧异。对于被人一眼猜中心中想法,陆笙羽除了短暂的惊讶之外,并不否认。
萧盈娣坐到陆笙羽对面,明珠大眼里目光坚定且不退缩:“既然殿下知道我偷听之事,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于私,我是你的仇人,于公,我们是一条绳子上的人。不管你承认与否,你我存有夫妻之名,我们的荣辱已然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我的所言所行必定不会损害你的利益,我只有两个要求,放了碧珠,保睿王府平安。”
第61章 佳人拜访()
说这么多无关正题的话,萧盈娣的最终目的是要说服陆笙羽放下个人恩怨,以大局为重。陆笙羽既然亲自来找她,萧盈娣心里就有三分把握,至少她有能让陆笙羽些微妥协的东西,至于是什么,就得看她拿捏得准确与否。
盯着那张从容坚定的脸瞧了许久,明明是一张看了许多年的脸,这一刻他却觉得陌生,忍不住要另眼看她,仅仅只是她今天给了他惊讶,心底对她的憎恶和讨厌并没有因此消减半分。
一直以来萧盈娣嚣张跋扈、任性妄为,恃宠而骄的她说好听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