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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笙羽回到殿内,脸色阴沉。冯雪担心他,多问了几句,他却是带着怒气冷声回她:“做好你的侧福晋,其他的轮不到你问。”
虽然陆笙羽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幽兰苑了,但他对她的态度也从未这么冷过。冯雪被他满眼怒火的眼神给震慑住了,仔细消化完他的话,委屈一瞬间袭上心头,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低着头,不让众人看到她眼中的泪水,然而泪珠却是一滴滴落下,在饭桌上摔得粉碎,如同她的心。
至今冯雪都不明白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让陆笙羽在一夜之间对她的态度就来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将她从云端直直地抛向地下。在过去孤单寂寞的夜里,她总是翻来覆去地想着这个问题,却从未找到答案,也不知道自己错在nǎ里。以为他带她来参见晚宴,表示他知道她的存在,之前还窃喜,眼下却发现根本不是这样。
冯雪的视线落在陆笙羽的另一侧,兀自猜想,是因为姐姐没来的原因吗?是不是姐姐来了,殿下就不会这样了?
有时候一个人的胡思乱想可以折磨人的心智,就像现在,冯雪在沉默中猜想着很多不存在的事情,越想越不安,越想越害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心正在一点点扭曲,面目变得狰狞。
宴会进行到一半,便是众人献礼的时候。兰烟依偎在皇上怀中,姿态妩媚,嘴上虽挂满笑意,可她的眼尾却时常扫到陆笙羽身上。
众人献上新年贺礼,并伴随着一声祝贺声,皇上大笑接过。陆笙羽端着锦盒走到殿中央,打开盒盖,高高举起,低眉垂目地说道:“儿臣恭祝皇阿玛龙体安康,恭祝兰嫔娘娘美貌永驻。”
兰烟意味不明地看着陆笙羽,随即讶然一声:“咦?皇上,这不是臣妾上次同皇上提过的玛瑙玉吗?”
皇上满yi地点了点头。
兰烟将身子又靠近皇上几分,话语间多了几许撒娇意味:“皇上,您看看,上次您在诸位皇子面前提了句,也就太子殿下记着了。皇上,你说太子殿下是不是很有心?”
现在皇上对兰烟可谓是百依百顺,她说什么,皇上就说什么,所以点点头,朗声道:“好!赏!”
陆笙羽行礼道:“谢皇阿玛。”
兰烟直接命人将锦盒拿了过来,拿出里面的玛瑙玉,爱不释手,眼里含笑地看着陆笙羽。
她随口提过的东西,他都放在了心上。她就知道他不是真的对她没有感觉的。
兰烟和陆笙羽为数不多的视线交汇,尽收陆子衿眼里,嘴角扬起若有似无的冷笑。
随后他起身,端起自己准备的礼品离开席位,亦是高举礼盒,恭敬说道:“儿臣恭祝皇阿玛与娘娘长命百岁,白首不相离。”
对于陆子衿的贺词,兰烟显得意兴阑珊,把玩着手中的玛瑙玉,并不怎么看他。倒是皇上,对陆子衿所送的礼品显得比较满yi,可偏头见自己的爱妃不怎么开心,皇上才只是挥手让禧公公接过,又淡淡示意陆子衿回位享用美食。
待到陆子衿回到位上,皇上却是侧过身子,低声询问兰烟:“方才还高高兴兴的,怎地突然就闷闷不乐了?”
兰烟敷衍一笑:“臣妾不敢。”
美人不高兴,皇上自是无心宴会,忙说道:“你明知朕最宠你,如今却说你不敢,你可是越来越吃定朕了。”说着,皇上宠溺地碰了下她的额头。
兰烟状似吃醋生气说道:“皇上的宠妃那么多,贤妃、元妃都是前车之鉴,烟儿可不敢妄想皇上会宠臣妾多久。”
皇上将她紧紧揽在怀里:“朕会宠你一辈子。”
对于这样的承诺,兰烟并未多么动容,而是说道:“那臣妾和几个皇子相比,谁重要?”
“这叫朕如何比?”
“顺谦王自幼不受宠,未得封号之前,都住在冷宫旁边,那臣妾和他总有得比了吧?皇上是看重臣妾,还是王爷?”
“这……”皇上蹙起眉头,显得有些迟疑。
皇上的犹豫惹得兰烟微微侧过身子,赌气说道:“臣妾就知道自己压根比不上顺谦王,不过是个迟早要打入冷宫的女人罢了。”
“好了,你是朕最看重的。”皇上无奈地笑了笑,一副拿她没辙的表情,“别闹了,众人都在,当心人笑话。”
皇上的回答让兰烟嘴角绽放出笑容,她回头望着皇上:“皇上的意思是臣妾比顺谦王爷重要对不对?”
皇上见她对他妩媚一笑,瞬间就缴械投降了,宠溺地笑着。
沉默有时候也是一种回答,兰烟知道皇上是默认了,所以她紧紧拥着皇上的身子,轻声细语说道:“有皇上这句话就够了,臣妾就什么都不怕了……”这看似是一句寻求安全感的话,意思却与本意相违。兰烟偷偷地将视线移到不远处的陆笙羽身上,正巧他无意看了过来,她对他露出笑意,那是一个肯定的笑。
第87章 为情困扰()
轮到陆笛谦献礼的时候,他走到殿中央,端起自己的贺礼,随着祝福话语落下,禧公公接过贺礼。陆笛谦抬头之际,视线无意落在兰烟的手腕上,头顶的灯光照射在那羊脂白玉镯子上,光芒耀眼。陆笛谦的眉头却是一瞬间蹙了起来,退回席位上的时候,他忍不住看了陆笙羽一眼,眼中多了些许不满。
随着每个席位上杯盘狼藉,个个脸颊微醺,晚宴才结束。皇上先一步离去,随后几个皇子陆续离开。整个晚宴下来,陆笙羽除开与人敬酒,多数情况都是在自饮,眉头自始至终都紧蹙着,周身散发着寒气,使得冯雪不敢靠近他。冯雪扶着他走出去都是小心翼翼的,唯恐惹他不悦。
两人刚走出殿门口没几步,陆笛谦却挡在他们面前,看着陆笙羽说道:“二哥。”
陆笙羽虽有些醉了,可还没醉倒人事不省的地步,一见陆笛谦像是有话说,他推开冯雪,对她挥了挥:“你先回去。”
陆笛谦和陆笙羽两人走到殿外不远的一处僻静之地,陆笛谦极力压着怒气,假装镇定地问陆笙羽:“二哥,上次我托你转交给盈……你的福晋的羊脂白玉镯子,你可转送了?”
陆笙羽不明白都过了这么久,陆笛谦为何在这个时候突然提起这个事。当时陆笛谦不想萧盈娣知道是他送的,只当是陆笙羽送给她的,可她当时一见是陆笙羽送的,压根就没接。陆笙羽被她气着了,一气之下,直接送给了兰烟。可如今这种情况,他若是这么回答陆笛谦,宫里人多嘴杂,被听了去,让人误以为他和兰烟有什么,到时候有理也说不清。
所以陆笙羽点点头:“恩,送了——”
陆笙羽的“了”字刚落的瞬间,一个拳头毫无预兆地迎面而来,打在他脸上,疼痛一下子将他的醉意打散一半,整个人也清醒不少。
一拳好像还不解气,陆笛谦又挥起手臂,正要再揍他一拳。
这次陆笙羽有心防备,一把握住他的拳头,陆笙羽不满地看他:“你干什么?”
陆笛谦虽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可还是盯着他看,他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五哥跟兰嫔到底是什么关系?”
兰烟在未进宫之前,一直被陆笙羽安排在百花楼后院,他虽时常去看兰烟,但他和兰烟的交情除了温君义、萧盈娣和几位他信任的臣子之外,并没无其他人知道。而这些人是不会将这事透漏出去的,所以此刻陆笛谦这样问,陆笙羽眼中多了些警惕和防备,以为是陆笛谦派人跟踪他,所以发现了他和兰烟的事。
“你这话什么意思?”
陆笛谦却是轻哼一声:“我是什么意思,难道五哥不明白吗?”停顿一下,陆笛谦正色问道,“是陌生人,是朋友,还是情人?”
陆笛谦说到“情人”二字时语气特别重,很明显他是带着肯定的语气说出疑问的话。
“你派人查我?”
“对于权势,我从不感兴趣,也没有心思去提防这个,监视那个。只是兰嫔现在是皇阿玛的宠妃,我只是好心提醒一句,五哥是不是该收敛一下?”
陆笛谦的为人,陆笙羽是清楚的。既然陆笛谦没有派人查他,他是怎么知道他和兰烟是认识的?
“你……”陆笙羽疑惑地说出一个“你”字,就不再说话,显然是在等陆笛谦的回答。
“你自己送出去的镯子你难道不知道吗?”陆笛谦被陆笙羽的不知所云激怒了,一把抓住他的衣襟,“那本是我托你转送给太子福晋的新婚贺礼,可你却送给了兰嫔,你现在还要跟我装糊涂,装不知情吗?你是要告诉那镯子是被人偷了,其实不是你送的?”
仔细梳理着陆笛谦的话,陆笙羽眼眸陡然睁大,想起了上次他带萧盈娣去百花楼,兰烟曾在他面前晃了晃,询问过她带着镯子好不好看。当时他心思不在她身上,自然是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你现在还要骗我镯子已经交到她手上了吗?”
既然被陆笛谦发现了,他再做解释,就真的是心虚的表现了,是而他沉默了,并没有再说话。
而担心陆笙羽安危,尾随二人,躲在暗处的冯雪将两人的话尽数听了进去,她登时惊得险些要出声,还好及时用手指捂住自己的嘴巴。陆笙羽和兰烟认识,是冯雪所不知道的。突然知道这样一个事实,冯雪不惊都难。冯雪虽说是个十足的大家闺秀,对于男人们之间的争斗,她不懂,但也忍不住猜想兰嫔是怎么进宫的,是太子殿下的安排,还是偶然?她进宫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这些冯雪都想不透,可就兰嫔这么大半个月,她阿玛并没有问她关于兰嫔的事,很显然她阿玛是不知道的,说明湛王爷也不知道这事。
昏暗无光下,冯雪的眼中却闪过诡异的光。
突然见到一拨巡逻的人朝这边而来,冯雪骤然回神,赶紧踮起脚,快步离开。巡逻的人走到前面那个转角,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在暗处的两人沉浸在彼此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