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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笛谦话音刚落,就觉得意思有些不对劲,明白过来后,粉嫩的俊脸上已经染上了绯红,还特别羞涩地瞧了萧盈娣一眼。
毕竟他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男婚女嫁的年龄,听到这样的话,纵使萧盈娣心境再淡然,也觉得不好意思,低着头,不知该说些什么。
陆笙羽眸子里寒光乍现,同时还不忘鄙夷地看向萧盈娣。
倒是太后听了陆笛谦的话,原本带笑的面容不由得一僵,脸上虽然笑意未去,但神色复杂。
最后太后打破沉寂:“素云,你去看看饭菜是否准备妥当。”
“是,太后。”
素云嬷嬷走后,太后的目光在萧盈娣和陆笛谦之间来回扫视了几遍,对陆笛谦话里有话地说道:“你现今虽然是皇子,并未封得王爵,可也是大人,你这么粘你皇婶婶,这传出去当心人笑话。”
太后说这话的时候,虽然面上带着笑,但只要细心就会发现太后自小就疼爱陆笛谦和萧盈娣,甚少直呼他们的身份,多是以名唤他们,如今突然拿出皇子和皇婶婶的称谓来区分他们,这样的缜密心思陆笛谦可能听不懂,不代表萧盈娣不懂。
在清平观的时候,观里的姑姑们一不高兴准会拿她出气,渐而渐之,她开始学会察言观色,哪位姑姑今日高兴,哪位姑姑今日不高兴,她仅仅细看她们的脸色和听她们说话的语气,就能判断出个七八。如果不学会适当的忍耐与躲避,她也不会有命活着走出清平观。
所以,太后仅仅说了几句话,她就知道太后虽然宠爱这个七皇子,却不怎么希望七皇子与自己深交。
素云嬷嬷走了进来,说道:“太后娘娘,午膳已经备好了。”
第11章 别有用心()
有陆笛谦这个话匣子在,席间的气氛倒也不算沉闷,他随便说几句话都逗得太后和萧盈娣忍不住想要喷饭的冲动。
可即便如此,一顿午膳还是吃的萧盈娣忐忑不安,一则是因为她对太后的芥蒂;二则是因为对面坐着陆笙羽,即便自己没抬头,也能感受那种森寒的目光。
好不容易吃完了,萧盈娣偷偷地呼了口气。
她这个看似偷偷摸摸的呼气动作,全数落进陆笙羽的眼里,表情淡淡。
太后看了看左边的陆笙羽,又看看右边的萧盈娣,然后才对陆笛谦说:“哀家好久没同盈娣说说话了。笛谦,你先回去,也好让哀家和盈娣说说体己话。”
陆笛谦自然是不干,“孙儿没来之前,皇祖母霸占了皇婶婶那么久,孙儿也好久没见到皇婶婶了,孙儿不依。”
太后见陆笛谦说着竟撒起娇来,不由得笑了,说道:“好,好,好。哀家保证只同盈娣说几句话,就让素云嬷嬷送她到你那里去可好?”
陆笛谦扁起嘴巴,心里还是不乐意,但还是答应了。起身正要叫陆笙羽,太后又说:“太子得留下,哀家也有话要同他说。”
陆笛谦本就心不甘情不愿的,太后这么一说,他又不满地嚷嚷起来:“为何皇兄能留下来,我却不能留下来,皇祖母偏心,不行,我也不走了。皇兄留下了,皇祖母跟皇婶婶说的哪还是体己话,既然如此,我也要留下来听。”
陆笛谦耍起无赖来,太后也没辙。
站在太后身后的素云嬷嬷见他这样,真是哭笑不得,替太后解围道:“七皇子,您上次不是跟奴婢说有惊喜给格格么?如今格格进宫了,您还不快回去好好准备?”
陆笛谦经素云嬷嬷这么一提醒,一拍大腿,骤然想起这件事,急急忙忙地就跑了出去,都忘了给太后跪安了。
太后看着陆笛谦火急火燎跑出去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唉,永远是那副急性子。”
素云嬷嬷也非常识趣地走出了屋子,如今屋子里就剩下太后、陆笙羽和萧盈娣三人。
之前碍于陆笛谦和素云嬷嬷在,太后也不好过分细看他们两个,如今看着他们这个样子,心里不由得叹了叹气。
这两个自小就是冤家,看如今这副模样,两人八成还是互相排斥着对方。这样的认知让太后隐隐觉得头痛。或许盈娣心里还惦记着顺谦王呢,顺谦王的婚事是她一手安排的,当初她那么做无非就是想要断了盈娣对顺谦王的念想,可如今看来,要断怕是很难。盈娣的性子她很了解,倔强起来,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太后随口一说道:“如今哀家这安宁宫也就太子和七皇子得空会来走动走动,顺谦王自打成婚了,便很少进宫来看哀家了,也不知过得好不好。”
一听到顺谦王三个字,萧盈娣就无法不去在意,毕竟是她喜欢过的人。这三年来,她一直被关在清平观,离盛京太远,别说皇宫,就连盛京发生了天大的事,她远在清平观也不会知道。她开始的几天日日期盼他陆子衿能来看她,后来久而久之,那种期盼也淡了。如今她想开了,是她的,那便是她的,不是她的,强求也无用。
太后说话的时候,其实一直用余光关注着萧盈娣的反应。果不其然,她只不过就那么轻轻地试探了一下,萧盈娣的神色就不对了,这孩子始终没放下顺谦王。
太后佯装没有发现萧盈娣的异样,转头问陆笙羽:“你最近可瞧见顺谦王了?他和他的福晋过得还好么?”
陆笙羽回道:“挺好的。”
太后点了点头,说:“上次顺谦王福晋来宫里给哀家请安的时候,哀家瞧着好像是胖了些,满面春光的,和哀家说话一直带着笑,看来在王府的时候,顺谦王很疼惜他的福晋呢。看那身子骨也不知是不是有喜了。皇室子嗣少,顺谦王福晋若是能给顺谦王诞下个儿子,皇上对顺谦王或许能改观不少。唉,顺谦王还是皇子的时候,在这宫里生活的不如意,如今还多亏了顺谦王福晋在。”
听着太后说道有喜二字,萧盈娣并无从前那般激动,失落和伤心还是有的,曾付诸过真感情,哪能说忘就忘,她现在只是想开了罢了。陆子衿不喜欢她,她死缠烂打也不会喜欢上。
太后见萧盈娣沉默不语,试探性地问:“你是不是不高兴哀家提顺谦王福晋的事?”
第12章 多嘴自扰()
毕竟是赢过三千女人而走上女**力巅峰的人,她以关切的话语,获得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顺谦王于奴婢而言早已是陈年往事,奴婢现在已经想明白了,顺谦王不喜欢奴婢,奴婢自然会放下那段感情。”不放又如何,连她最狼狈的一面都让陆子衿瞧见了,且她现在只是个落魄格格,她拿什么去缠着他,要做他的妻。
太后似乎很满yi萧盈娣的回答,已有岁月刻痕的脸上微露喜色:“盈娣,你也到了适嫁的年纪了,可有相中的人家,说与哀家听听,哀家兴许能替你做回媒人。”
曾有相中的,却百般阻拦,正要说服自己死心的时候,却要为她牵红线。这皇宫里的人,即便是自己的亲姑母,依旧猜不透其内心。
“奴婢一心只系阿玛安危,儿女私情早已放置一旁了。”
忘记一个人,并非一时之事。懂得释然,总好过苦苦纠缠要好得多。
“时辰也不早了,七皇子怕是等急了,哀家就不留你了。”
萧盈娣起身,说:“奴婢告退。”然后步步后退至门口,才转身跨出房门。
萧盈娣走出安宁宫没几步,陆笙羽就跟了上来。
“萧盈娣。”又是不冷不热的语调。
萧盈娣不想看到他,或者说不愿看到他。听到他叫她,她索性装作没听见,加快脚步往前走。
可陆笙羽终究还是追上来了。
他从身后一把抓住她的衣袖,用力一扯。萧盈娣一时重心不稳,身子直直地向一侧倒去,眼看着她就要摔倒在地了,陆笙羽一伸手,将她扶住。可能是力道太大、速度又快,萧盈娣一下子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这样的姿势在外人看来极其暧昧。
无心去计较两人的姿势,正在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疼得萧盈娣思绪一片紊乱。
眼前俏丽脸蛋上的痛楚一丝不落地尽入冷眸,握着纤细皓腕的修长手指一用力,萧盈娣的脸色唰地一下就苍白了,咬紧嘴唇,强忍着,才不至于痛叫出声。
陆笙羽仿佛很享受她一脸痛苦的模样,他的手指力道加重,参杂仇恨的双眼看起来恐怖而森寒,他冷笑一声:“痛就叫出来,这里就你我二人,你装给谁看!”
自己跌倒摔伤然后赖到他身上,不是她一贯的做法么?用小题大做的哀嚎去博得众人同情,不是她一贯的丑态么?
如今一副烈女般的矜持落于他眼里不过是假正经罢了!
以前不懂事做过很多过分的事,她甘愿受罪,但刻意的报复显得过于阴狠。
疼痛一寸寸摧残着她的意识,她再怎么强忍,终究是一介女流。陆笙羽想看到的无非是自己在他面前低头求饶。若低头求饶换得她的自由也就罢了,偏偏她的求饶只会让他更加变本加厉地报复她。既然如此,何不自救?
萧盈娣倔强地抬起头,从容淡定,但语气里的抽气声掩盖不了忍耐的疼痛:“太子殿下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忘了这里是nǎ里了吗?在安宁宫外如此对我,你是想明目张胆地和太后对峙不成?”
陆笙羽神色一顿,片刻,他无声冷笑:“本太子倒是多谢你的提醒。”
心里松了口气,面上却回其一笑:“不敢当。”
话音刚落,陆笙羽嘴角一点点收拢,笑意不复存在,面容上如同覆了一层寒霜冷冰:“没人敢威胁我,你更没资格!”语毕,他不顾她裂开的伤口,拖拽着他往东宫的方向而去。
萧盈娣一惊,暗骂自己多嘴,早知如此,她又何必提醒。东宫是陆笙羽的寝宫,她岂不是把自己亲手送到了狼窝。
第13章 东宫()
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奴才。
这是对东宫最形象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