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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还是感受到了严烈的提醒,他的意思很明白,因为他在乎他厉奕凡,所以这事儿他可以为他解决,而邵华一直不管元希,就是因为他不想管、不在乎。
或者说,不是不在乎,只是他们彼此的心结,终究解不开,这事的关键只能是邵华艾雅自然也不是笨蛋,片刻的滞怔之后,自然反应过来这里面的弦外之音。
也自然明白,严烈其实并不阻止和排斥她的来意,他只是尊重邵华的意见罢了,就像是一个学生对待家长一般,自己会有想法,可是大部分时候都是遵循父母意见的。
“谢谢!”或许这真有些感性的像小女儿,但是艾雅还是情不自禁的道出了谢谢。
严烈没有说话,厉奕凡却是皱了皱眉看着严烈。
艾雅爱慕邵元希的事情,在消息灵通的他们几人眼里自然也不是什么特别高端的机密,只是一个人真的可以为了对方做出那么多么?
第一百六十四章 封闭()
深入虎穴,生死难测,冒天下之大不韪,只为对方的生活能够有安然的一天。
厉奕凡看着严烈,不禁想起了两人初次见面就大打出手的场景,学艺不精的他几乎是被完虐的揍得半死,还是靠着投机取巧才能逃掉的。
汗,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对方故意放水。
再想起,上一次邵华拿枪指着自己,他出手相阻的一幕,只觉得脑子里面浆糊一般。
这难道就是爱情么?
可是他们好像都是男人吧,什么是爱情啊?
砰砰心跳?情人眼里出西施?
汗,他每回偷东西被人抓了现行心都会砰砰跳个不停,至于西施,汗,他们都是男的,而且,严烈确实长得不错啊,实在不用他再出一遍西施的!
孤儿的凄惨待遇啊,他不知道什么是爱情,更从来没有人教会他如何去爱,难道爱上了就要像艾雅这么无怨无悔么?
汗,他做不来!
可是他还是情不自禁的问出了口,看着严烈一片茫然的道:“你爱我么?”
严烈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粗暴的一手拍在他的脑袋上,厉奕凡只觉得脑袋好像被石头给压了,他觉得再这么下去,他一定会变成傻子的,他的天才脑袋啊!
可是他是真的想知道这个答案,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想知道,好像心里面有个声音在说一定得知道一般,不知道的话,他可能会后悔一辈子的。
后悔是什么,后悔又怎么样?
他厉奕凡从来不惧,可是他想,不后悔总比后悔来得强吧,所以他始终如一的看着他。
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般,严烈的眉头却是皱的更深了,良久之后才干巴巴的问他一句:“什么是爱情?”
瞬间,厉奕凡只觉得脑袋里面的浆糊炸开了,问一个没有感情的人爱,他自己是傻了吧?
………
什么是爱?
是柏拉图式的精神不息,lang漫恒久?
还是人类原始的掠夺与欲望?
亦或是无欲无求、心安理得的好好的?
他们没有人知道,也找不到正确的解答,他们也不知道那是不是爱,所以,他们采取自己一向的方式,哪怕会有任何的副作用……
天气实在很晴朗,万里碧空如洗,周围也似乎已经冒着丝丝烤焦的烟味儿。
还是一样的院子,还是一样的装修,不同的是又多了许许多多的颜色和声音,但这丝毫也消散不了这静谧的气氛。
大着肚子的阳黎推着轮椅,有一搭没一搭地在院子里面瞎溜达着,周围带刺的玫瑰也散发着醉人的芳香,她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毕竟她还是怀着邵华的孩子的,即使他是真的不在意这个孩子的存在,也不会恶意的扼杀他的存在。
自从她知道邵华不会干预这个孩子的出生之后,阳黎就一直住在这里了,她记得自己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说不出来自己是什么感觉。本来是应该开心的事情的,可是她却抑制不住眼泪的哭了出来,并不是喜极而泣的眼泪,她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发苦,邵华不干涉这个孩子的存在,那么就是完完全全的不在意了。
她阳黎的确就和交易里面说的那样,只是个工具,他对她不会有半点多余的感情,一直以来的确是她控制不住的失态了。
不论是由着过去的情分,还是孩子这一层关系,她阳黎都是在此处畅通无阻的,毕竟她怀的可是老大的骨血,她是老大的女人这个事实在这里也的确从不是什么秘密,更何况阳黎确然一直是个聪明而有分寸的女人,所以她的存在在这里并没有什么不可被人接受的。
所以,即使没有人在意她的存在,但还是看在她孕育的是组织下一任继承人的份上,把她接到了这个金枪壁垒一般的地方。
极其负责的严密保护。
微风习习,轮椅上的人似乎有了什么动静,阳黎循着他的目光望去,花丛里面有几只斑驳好看的蝴蝶,翩翩飞舞着,好不自由与惬意,她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把那眼神空洞的人慢慢从轮椅上扶起来,带着他走向那个他以前总愿意呆着的木椅上。
“你爸爸妈妈的葬礼已经举行了,他们俩的骨灰葬在同一个盒子里面,活着的时候不能在一起,死之后,他们总算再不会被人分开了!”
阳黎看看远处的玫瑰花花丛,又看看脚边绿油油有些可爱的草,然后对上坐在凳子上的人。
邵祈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整个人的灵魂像是被谁收走了一般,不哭、不笑、不闹。
从他的父母亲死在他面前之后,他整个人就像是跟他们一起死了一样,空留下一具躯壳,像个尸体一般每天也不吃饭,更是不睡觉,只能靠着营养针和安眠药保持正常的生活。
起初邵华发现他这个样子,也强行让人给他灌食过事物,可是他总是吃什么吐什么,后来几乎吐到连胆汁都没有了,甚至于最后更是陷入了深度的昏迷。
实在没有更好办法的邵华,只能选择暂时的妥协,靠药物维持他正常的生活。
但是阳黎更明白,这份所谓的妥协不过是短暂的,要是邵华再忍不住做出些什么,只怕是谁也阻止不了的。
所以邵祈,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助你!
想起当初在学校里面那个笑容温雅的少年,拥有着那仿佛阳光一般温暖人心的夺目与干净,实在很难和现在这个瘦骨嶙峋、形同枯槁的人联系起来。
第一百六十五章 执念()
面前的人几乎已经受到不成形了,浑身上下的皮肤似乎都成了一张纸一般,薄薄的糊在他的身上,似乎只要轻轻一戳手指,那层单薄的皮肤就会裂开一样。
可即使你小心翼翼的护着,但在看着那薄薄的皮肤下那一层明显的青色血管的时候,你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担心,他是否还活着的事实,或者说他是否还能够继续活下去。
阳黎只觉得鼻子里面酸酸的,仿佛被人塞了一团棉花,湿湿的,胀胀的,更带着丝丝针刺一般尖锐的疼。
她捏了捏自己的鼻子,这才弯下身子扶着邵祈的肩膀,静静的看着他那无神的双眼,仍旧是不愿意相信他真的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一般的,想在里面找到什么东西一样。
那灰蒙蒙的色彩,就像是东北冬天马路上的雪一般,混合了那层撒下的沙子,变得肮脏污秽,再看不清半点原来的色彩,阳黎这才不得不再一次告诉自己真相,他是真的困在自己的世界里面走不出来了。
原来人是这么脆弱,一个不小心就完完全全的崩溃了。
慢慢的松开扶着他肩膀的手,阳黎慢慢的坐在他旁边,和往常一般,自顾自地又开始絮絮叨叨的道:“又开学很久了,你和我原来也挺像,这辈子怕是再无可能回到学校里面去上课了吧?”
她的眼光正视前方,微微笑着又侧头看着他道:“我是不在意了,当初的一切虽然无奈,却也实在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本来就再不属于那样单纯美好的世界,现在于我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可是你呢?”
“你就真的放任自己这么下去么?你不是想要好好的念书、好好的生活么?你不是还想要自由么?你忘记你对向颜还有承诺么?”她的声音很轻,看着他那无动于衷的脸片刻后,又慢慢仰望清澈的天空。
“向颜没有死,你的朋友们都没有死!”淡淡的说出口,虽然知道邵祈不可能给他任何的反应,她却还是不死心的看着他的眼睛,妄图从那双眼睛里面找到一丝多余的情绪。
可是她,终究是什么也没有找到。
阳黎叹了口气,“你是赌不起吧,他们那样的人,的确是一旦没有了兴趣,或者哪天突然抽风的时候,就会突然的毁掉我们了,因为我们是弱者,他们不需要了宁可毁掉,也不愿意留给其他人,更不愿意我们安生的活着!”
她的声音很轻很淡,却带着淡淡的嘲讽,仿佛是在说着邵祈的命运,又仿佛说着自己的经历,可是却不见她身上沾染半丝多余的忧伤情绪,仿佛只是单纯的叙述一件平常事情一般。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你难道还没有那个自信吗?”仿佛是骤然惊悟,阳黎看着面色依旧没有一丝变化的邵祈,微微叹了一口气道:“你果然是个自卑的孩子啊,你终究是害怕的!”
邵祈,你这样凡事都不敢冒险的性格,如何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事情上生存呢?
眨了眨眼,似乎有风了,阳黎给邵祈的腿盖上了一层毯子,蹲在他面前握着他的手道:“你们之间的事情我看的有可能不是很明白,也不一定猜得准邵华的心思。可是你从来都没有想过么,他那样一个人精,是如何年纪轻轻就在道上风生水起么?”
阳黎毕竟再不是不知世事的年纪,在娱乐圈混了那么多年,本就是个察言观色的高手,对于邵祈身上发生的一切,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