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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禁的抬头一看,岂知便这么微一疏神,后颈穴道已同时被对手抓住,登时动弹不得。张无忌身子向后弹出,大石已向二老头顶压将下来。
众人失声惊呼声中,张无忌纵身上前,左掌扬出,将大石推出丈余,砰的一声,落在地下,陷入泥中有几尺余。他伸手在二老肩头轻轻拍了几下,微笑道:“得罪了!晚辈跟两位开个玩笑。”他这么一拍,高矮老者被封的穴道登时解了。矮老者脸如死灰,叹道:“罢了,罢了!”高老者却摇头道:“这个不算。”群雄也没有料到这高老者在这时竟然耍起了赖,于是一时间都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笑……
张无忌道:“怎么不算?”高老者道:“你不过力气大,搬得起大石头,可不是在招数上胜了我哥儿俩。”
张无忌道:“那么咱们再比。”高老者道:“再比也可以,不过得想个新鲜法儿才成,否则净给你占便宜,我们输了也不心服,你说是不是?”
张无忌点头道:“是!”
这时在林天宇身后的众女却是为张无忌打抱不平起来,也许是因为张无忌是林天宇的师侄,所以众女也是爱屋及乌,不想让zi的人吃亏,于是都伸手刮着脸皮,叫道:“羞啊,羞啊!胡子一大把,zi老占便宜,反说吃亏。”一众美女如此说那高老者却也不觉什么,只见他哈哈一笑,说道:“常言说得好:吃亏就是便宜。我老人家吃过的盐,还多过你吃的米。我走过的桥,长过你走的路。小丫头叽叽喳喳甚么?”
回头对张无忌道:“要是你不服,那就不用比了。fan zheng 这一回较量你没有输,我们也没赢,双方扯了个直。再过三十年,大家再比过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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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四人联手()
第一百八十八章四人联手
群雄见高老者竟然如此都相顾有些愕然,高老者说甚么也是华山派的耆宿,怎能如此耍赖,不过群雄见了高老者表现出那老顽童的mo yang 后也就不在说什么了,就是张无忌也是知道这高老并无e,不过此时的矮老者却是双脸微红,也许高老者不在乎什么但他却在乎,于是便道:“张少侠,我们已经输了,此时也就不在多说什么了,师弟,还不快下去!”说着便对着高老者喊道。
高老者大声道:“这可不成!还没说出新鲜的比武主意,怎么你就打退堂鼓了?这不是临阵退缩、望风披靡么?”矮老者皱眉不语,他知这个师弟虽然说话疯疯癫癫,但靠了一张厚脸皮,往往说得对方头昏脑胀,就此转败为胜。今日在天下众英雄之前施此伎俩,原是没甚么光彩,然而如果竟因此而胜得张无忌,至少功过可以相抵。于是一时间他到也没说什么,只是观看着qing kuang的发展。
张无忌道:“依前辈之意,该当如何?”
高老者道:“咱们华山派这套‘反两仪刀法’的绝艺神功,你是尝过味道了。想来你还不知昆仑派有一套‘正两仪剑法’,变化之精奇奥妙,和华山派的刀法可说是一时瑜亮,各擅胜场。倘若刀剑合璧,两仪化四象,四象生八卦,阴阳相调,水火互济,唉……”说到这里,不住摇头,缓缓叹道:“威力太强,威力太强!你是不敢抵挡的了!如果加上昆仑派的高手的话你到是可以有些招架之功。”众人一听还以为高老者之意是让昆仑派的人帮助张无忌,心中奇怪高老者的同时却是佩服起了高老者的大义。
不过让人奇怪的确是,高老者师兄弟二人明明加在一起都胜不了张无忌,为什么还要加上其他人呢,如此的话那qing kuang就更是不妙了啊,不过接下来高老者的话不但解决了众人的疑惑而且还都不亦晕死。只听那高老者这时道:“昆仑派中除了铁琴先生夫妇,常人也不配和我师兄弟联手。就不知何掌门有这胆量没有?”
群雄听了自是一汗,合着这高老者让昆仑派的人上并不是让昆仑派的人帮助张无忌而是在给zi找帮手啊,于是众人都是一乐:“这老儿说他傻,却不傻,他要激得昆仑派两大高手下场相助。”
张无忌不理高老者之言而是转头向着昆仑派,说道:“昆仑派哪位高人肯出来赐教?”何太冲和班淑娴对望了一眼,都不知这高矮二老是甚么人,他们看起来是华山的前辈,班辈甚高,想必平时少在江湖上行走,zi又僻处西域,是以不识。夫妻二人均想:“这两个老儿斗不过张无忌,便想拉我们赶这淌浑水。一起胜了,他们脸上也有光彩。”
只听那高老者道:“昆仑派何氏夫妇不敢和你动手,那也难怪。他们的正两仪剑法虽然还不错,但失之呆滞,比起华山派的反两仪刀法来,本来稍逊一筹两筹。”
班淑娴大怒,纵身入场,指着高老者道:“阁下尊姓大名?”高老者道:“我也姓何,何夫人请了。”这两句话显是捡了个现成便宜,说出来别人一定会误会这班淑娴是这高老者的老婆呢,旁边许多人都笑了出来。
班淑娴是昆仑派的“太上掌门”,连何太冲也忌她三分,数十年来在昆仑山下颐指气使惯了,数百里方圆之内,俨然女王一般,如何能受这等奚落取笑?突然间嗤的一声响,挺剑直向高老者左肩刺去。这一下拔剑出招的手法迅捷无伦,在一瞬之前,还见她两手空空,柳眉微竖,一瞬之后,已是长剑在手,剑尖离高老者肩头不及半尺。
高老者一惊之下,回刀横挥,当的一响,刀剑相交,在千钧一发之际格开了。班淑娴使的是一招“金针渡劫”,那高老者使的却是一招“万劫不复”,一正一反,均是施发了两仪术数中的极致。莫看那高老者在张无忌手下缚手缚脚,似是功夫平庸,实则他刀法上的造诣确是不同凡响。
两人刀剑相交,各自退开一步,不禁一怔,心中均十分佩服对方这一招的精妙。两人派别不同,武功大异,生平从未见过面,但一招之下,发觉zi这套武功和对方若合符节,配合得天衣无缝,犹似一个人一生寂寞,突然间遇到了知己般的喜欢。班淑娴忍不住想:“他华山派的反两仪刀法果然了得,若和他联手攻敌,当可发挥天下兵刃招数中的极诣。”跟着又想:“华山派这两个家伙不是这张无忌的对手,我昆仑派跟他动手,也无取胜把握。我们若就此下场,那是昆仑、华山两派四大高手合战一个无名少年、未免太失身分,然而这是华山派想出来的主意。”当下回头向何太冲叫道:“喂,你过来!”
何太冲虽对妻命不敢有违,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仍要摆足掌门人的架子,“哼”的一声,缓缓站起。四名小童前导,一捧长剑,一捧铁琴,另外两名各持佛尘。五人走到广场中心,捧剑小童双手端剑过顶,躬身呈上,何太冲接了,四名小童躬身退下。班淑娴道:“华山派的反两仪刀法,招数上倒也不算含糊。”高老者嬉皮笑脸的道:“多蒙赞赏。”班淑娴横了他一眼,说道:“咱们四个就拿这小娃儿喂喂招,切磋一下昆仑、华山两派的武功。”
她说着回过头来,突然“咦”的一声,瞪着张无忌道:“你……你……”她和张无忌分手不过五年,虽然他在这五年中自孩童成为少年,身材长高了,但面目依稀还是相识。张无忌道:“咱们从前的事,要不要yi qie 都说将出来?”
班淑娴当即明白了他的用意,他不愿以真姓名示人,如果zi将他揭破,那么他夫妇恩将仇报的种种不德情事,他也要当众宣布了,当下长剑一举,说道:“张少侠武功大进,可喜可贺,还请出手指教。”言下显然是说,咱们只比武艺,不涉旧事。张无忌微微一笑,道:“久仰贤夫妻剑法通神,尚请手下留情。”
何太冲说道:“张少侠用甚么兵刃?”张无忌一见到他,便想起那对会吸毒的金冠银冠小蛇。他摔入绝谷后,这对小蛇因无毒物为食,竟致生生饿死,跟着又想起他在武当山上逼死zi父母、逼迫zi和杨不悔吞服毒酒、将zi打得目青鼻肿,一把将zi掷向山石,若不是杨逍正好在旁及时出手相救,zi这时尸骨早朽,还说甚么做鲁仲连、做和事老?zi好心救了他爱妾性命,他却如此恩将仇报,一再加害。他想到此处,怒气上冲,心道:“好何太冲,那一天你打得我何等厉害,今日我虽不能要了你的性命,至少也得狠狠打你一顿,出了当日这口恶气。”
只见何太冲夫妇和华山派的高矮二老分站四角,两刀双剑在日光下闪烁不定,突然间双臂一振,身子笔直跃起,在空中轻轻一个转折,扑向西首一棵梅树,左手一探,折了一枝梅花下来,这才回身落地。他手持梅花,缓步走入四人之间,高举梅枝,说道:“在下便以这梅枝当兵刃,领教昆仑、华山两派的高招。”那梅枝上疏疏落落的生着十来朵梅花,其中半数兀自含苞未放。众人听他如此说,都是一惊:“这梅枝一碰即断,怎能和对方的宝剑利刀较量?”班淑娴冷笑道:“很好,你是丝毫没将华山、昆仑两派的功夫放在眼下了?”
张无忌道:“我曾听先父言道,当年昆仑派前辈何足道先生,琴剑棋三绝,世称‘昆仑三圣’。只可惜咱们生得太晚,没能瞻仰前辈的风范,实为憾事。”这几句话人人都听得出来,他大赞昆仑派的前辈,却将眼前的昆仑人物瞧得不堪一击。猛听得昆仑派中一人声如破锣的大声喝道:“小贼种,你有多大能耐,竟敢对我师父、师叔无理?”喝声未毕,一个满腮虬髯的道人从人丛中窜了出来,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