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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正在操纵者凿岩机作业的谢勇剑班长要闪躲,显然已经为时已晚。说时迟,那时快。紧急关头,他赶紧用凿岩机头掩护身体。‘嗖嗖嗖……’一块块飞石从耳边穿过,现场的战友们不禁为他捏了一把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凿岩机一寸一寸的钻进巨石的心脏。中午时分,谢勇剑班长钻探约80公分的炮眼12个,随后,他带领人员进行装药连炮。“点火”随着现场组织指挥的团长一声令下,‘轰隆隆’一串震天的炮声,10余个巨石被炸得识破纷飞,抢通泄洪渠作业得以快速紧张进行。
除了作为党员骨干的老兵们身先士卒的榜样精神激励着我们,还有那在攀爬堤坝的半山腰上,充当着天路挑夫的新兵郑其伟、郭庆飞、林东会等列兵们,别看他们个儿不高,身材瘦小,肩上扛着一箱50斤炸药,‘忽’一下子就窜到几个老兵的前面。只要看看堰塞湖坝堤成型的道路,那肯定就知道都是他们在尖锐的乱石中穿行而上踩踏出来的。每当参加排险泄洪的战友们一来到坝底,探头总会不由得望路而叹:“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要想把施工作业工具运上堰塞湖坝顶,别无它法的我们只能靠最原始的人工肩扛背驮的方式。每天早晨8点钟左右,郑其伟、郭庆飞。林东会就和运输分队的战友们担负着这项艰巨的任务。但是,今天却出了些小意外。中午时分,烈日当顶,郑其伟来到坝底物资转运站,将一台重约60斤的凿岩机担上肩并开始登山。刚起步时,他脚步稳健,一下子就冲上了石坡十几米。不想!由于颠簸的山路上速度过快,背负着凿岩机的他身体重心偏移了一下,导致差点滑落的凿岩机硬生生把手臂上的一块皮给蹭开。立时鲜血和汗水串成了一条线顺着臂膀往下直流,但倔强的他仍顽强的坚持着。
一米山石路,几把血汗珠,约20分钟,郑其伟终于扛着凿岩机登上了堤坝。整整一天,一起与郑其伟扛物资的代理排长王元给他做过统计,郑其伟肩扛背驮,累计运送凿岩机6台,炸药5箱,矿泉水6箱,钻杆8根,上坝往返25趟,运送物资重达约800斤。
热火朝天的作业面上,正在可劲的和我们一起搬着石头的是俺们连长苗振华,号称‘拼命三郎’。他脸庞黝黑,粗壮结实,干起活来一个顶俩。堰塞湖坝堤的右边是百米高山,由于余震不断,山体滑坡,不时有石块飞落在堤上。石块飞落的地方也是泄洪渠范围,那里的石块需要清理,战友们个个往前冲,见此情形,连长一声吆喝:“普通战士靠边站,党员骨干跟我上。”随后,他系紧安全帽,顶着飞石第一个冲了上去。正在清理的石堆里,一块重达百余斤的圆石令我们苦恼,大家抬,圆石光滑手无抓握之处;一个人抱,几名战友尝试都因力量不够未能移动它。连长用几块小石头将圆石离地支起,扎了个马步,弯下身子,双臂懒腰一抱,‘嗨’的一声,圆石拔地而起,被他远远地扔出了泄洪渠之外。
整整一天,连长带着我们搬出石块约800立方,清理出约5米宽40公分的泄洪渠,再回营的路上,大家惊奇的发现连长抱石头的迷彩服肚皮部位被石头蹭出了一个个小洞,战友们幽默的说:“连长,一定饿了吧,瞧,你肚皮都张口等着吃饭呢。”
在哪忙碌的迷彩服身影里都有一个感人的故事。
已经连续銮战6天6夜我们,用钢铁般的身躯在大山深处堰塞湖堤坝上战艰斗险。真想早日结束这种山顶洞人的生活。堰塞湖长期的高温、热焰,加上我们长久的赤膊上阵作业的暴晒,如今凡是到过堰塞湖顶上的人都有个共同标志——黝黑,然后就是从手臂到上身,皮都脱一层又一层,个个如同得了白癜风一般,黑一块白一块的,着实吓人。
第五十八章:明媚的阳光()
第五十八章:明媚的阳光
2008年6月11日,星期三,晴。堰塞湖的险情排除后,我们心情前所未有舒畅,第一次发现山里明媚的阳光穿透高大的树林,射向地面在树叶的掩映下波光粼粼的景致竟是一种享受。可惜的是好景常有,人却无法长留。
早上7:00才吃完香喷喷的早饭,屁股还没有坐热,就又接到抗震前指的命令说道:高川乡另一个堰塞湖需要处理,特命令我们部队全体官兵准备再次飞往处理险情。‘人民子弟兵就是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接到命令的我们将各自的物品再次打进背囊,很快迅速的在宿营地前面的空地上集结了起来,随时准备战斗。
然而,经过上级的研究决定:这次排险任务只需要去一半的人员,另一半人员还得必须留在这里观察老鹰山堰塞湖的险情,随时做好以防万一的准备。根据连队工作需要,我们第一梯队和第二梯队的战友们留了下来,第三梯队跟着连长和机械连的战友们飞往另一个需要处理险情的堰塞湖。作为第二梯队的我不知道留下是幸运还是不幸?
将才打好的背囊再次放回帐篷里自己铺位,出来看到在临时停机坪前等待着飞机来接他们的战友时。不知怎么回事?看到即将要撤回的他们,心里也有种很想随他们一起走的冲动。也许是觉得留下来不会再有更多的作为吧?虽然对于去留的问题心里多有抱怨和异议,可是作为军人必须服从命令,听从指挥,已经决定的事情我只能坚决的服从。
帮着即将撤离的战友们一一收拾完多余的帐篷、物资、器材、行囊,并将它们搬到停机坪前以方便战友们能更便捷上下直升机。在一上午漫长的等待中,直到中午12:00,来接战友们的成都军区陆航团的直升机才姗姗来迟,看着盘旋的螺旋桨不停的来回升降思绪良多,感慨良多。7天的时间就这么一晃而过了,回望那么多的艰辛和困苦一切都想是昨天刚发生的一样。
“‘假石头’你们是留下还是走呀?”正当我感慨这些天来发生的一切的间隙,一个很十分熟悉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中。
循着声音望去,原来是时高工。就见他还是那个一顶红色安全帽下鬓角露出一丝银发,瘦高个的腰间挎着一个军用水壶,右手拄着一根竹木拐杖的印象。时高工是闻名全军的工程技术专家,在堰塞湖坝顶上,他主要负责工程技术把关。有我们部队担负的堰塞湖排险工程,施工作业难度大,受地理条件限制,机械装备跟不上,施工重重受阻。
“从堰塞湖打通一条泄洪槽,需要清理石方1万余方。爆破需要炸药4吨……”就是靠着时高工边勘察边计算,一个个精密的数据,为堰塞湖实施科学排险决策提供了有力的依据。
高100多米的堰塞湖坝堤,没有成型的道路,官兵只能在乱石中攀行,就是像我们这样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徒步登坝也需要20分钟。许多官兵担心时高工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便纷纷劝说他道:“高工,您就留在坝底下吧,上面的情况我们及时向您汇报。”
“不到现场,怎能掌握真实的施工数据,怎能知道每个阶段施工中遇到的困难。”就这样,时高工每天跟随着官兵上下班,每一次上堤坝,他都要歇好几次。
只要高工在,遇到的所有困难都能迎刃而解。战友们说。挖泄洪槽,只能依靠爆破作业。可在岩石松散,余震不断的山顶上,采用危险系数较高的电**进行爆破作业稍有误差,就有可能引发山体滑坡,巨石滚滚滚,危险极大。火工品的变化,让长期在坑道施工中采用导火索,火**进行爆破的我们竟有些小受挫折。
“难题出在哪里,我们就应该战斗到哪里。”时高工主动申请担任爆破作业队队长。在堰塞湖上,时高工用安全帽,石块、树枝给我们大家进行现场培训,一个个‘瓶颈’难题迎刃而解,一个个‘拦路虎’被降服。
引爆炸药实施爆破,是被称作在这样险象环生的环境下实施爆破,不仅飞溅的石块会伤人,而且两边的山体随时都有可能崩塌,引爆人跑都跑不掉。
“炸药填装完毕,准备实施爆破!”每当这个时刻团长总会强烈要求的说道:“时高工。这样的事还是让我们来吧!”
每次都会坚决的摇摇头,果断地说道:“我是从炸药堆里爬出来的,爆破怎样避险我比谁都清楚,我们的战士年纪都轻,还是让我来吧!”不论官兵怎么劝说,时高工自始至终从没有放弃过自己的想法。
“轰隆隆……”一阵阵震天动地的巨响后,爆破作业现场巨石分裂,乱石横飞,再被划定的区域里,我们见到,时高工划分的安全区域是50米,飞溅的石块就不会超越51米。
堰塞湖排险作业工程以来,时高工破解的难题12个,带领爆破队员实施安全爆破30余次,他精湛的技术,非凡的胆量,令现场的我们这折服:时高工,真是老当益壮,智勇双全的工程技术专家!
时高工之所以喊‘假石头’,是因为刚开始在堰塞湖坝顶上作业的时候,我们第二梯队的队长就是俺们的二排副贾士栋。因此,每当作业现场分派任务的时候,连长总是大声喊着他的名字叫他过去安排任务。那天,和往常一样时高工跟营长、连长们交代完注施工中意事项后,俺们连长再次大声喊着‘贾士栋’招呼着他过去分派任务的时候。
不想这个时候,才转身准备研究爆破难题的时高工一脸诧异的跑过来,一副很是认真的样子问连长道:“假石头!哪里有假石头?”
猛地听到高工这么莫名其妙一句问话的连长,立时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很茫然反问高工道:“什…什么假石头;高工?”
“刚才不是苗连长很大声的喊着‘假石头’吗?”高工见连长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己,更是大惑不解的。
“哦——,明白了,明白了。高工听差了,我喊的不是‘假石头’,而是我们二排代理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