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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处长才叮嘱我们不到十分钟,就听见‘嘀—嘀—嘀—’负责警戒对面山峭壁的高利突然吹响了急促的警戒哨:“看,对面峭壁山顶有块石头正往下滑,快撤!”随即,大家赶紧向后撤离约10米。
“这里也不安全,脚下的路有裂缝,背后是滑坡的山体。”“先躲过对面飞溅的石头再说。”负责警戒的高利、李昌龙与李处长简单对话完,就听见块石沿着峭壁发生一阵阵急促的碰撞声,如暴风雨般的急骤,随后,落到地上被摔得四溅的块石碎片‘扑嗵—扑嗵—’飞速的滑落到湖中,湖面溅起了两三米高的浪花。
然而,在这紧急关头,我们地面人员全速撤离到安全地带的时候。机械操作手杨靖宇却还在驾驶室里操作着挖掘机往后撤离,却不想紧急关头只听‘哐当’一声玻璃破碎的声响,一块四溅的碎石砸碎玻璃,击中驾驶方舱。同时也击中在场的我们怦怦直跳的心,幸亏千钧一发之间杨靖宇及时侧身躲过了破窗而入的碎石。此时,已无退路的杨靖宇临危不惧,沉着冷静的继续驾驶着挖掘机超安全的位置撤离。
“怎么回事?不想活了!都已经吹响了安全警戒哨声,你还呆在那个玩意儿里面干什么?不要命了。”当挖掘机在安全地带停稳后,负责现场作业的李处长严厉的批评杨靖宇道。
“对不起处长,战友们让你们担心了。其实我是想着俺们作业面目前就这一台挖掘机,想要快速打通擂禹路,打开这个局面必须靠它了。所以,当时我没想那么多,只想着保全这个老家伙,让我们后面的工作能更好开展起来。”三级士官杨靖宇非常歉意的解释道。
是呀,没了这些作业机械,光靠我们的肩扛背挑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况且里面被困的老乡们也等不了那么久的时间。相比杨班长的舍己精神,我们真是没有缘由再责怪他了,更应该责怪的是我们自己。
约两分钟后,滑落的石块终于停止了。猫腰后撤到安全地带的我们下意识的再次环顾峡谷四周,对面是不断滑落石块的峭壁,中间是深深的湖水,身后是随时可能滑坡垮塌的松软山体。“不用看了,这块地段我们早就分析过,挖掘堰塞湖作业面在遇到重大险情时,是前无出路,后无退路,只有提高警惕,看着掉落的石头和他‘躲猫猫’,在这里的工作人员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上的。”正在现场准备重新组织作业的李处长向我们解释道。
作业继续进行,正在现场警惕的高利、李昌龙嘴里再次紧紧的含住口哨,眼睛聚精会神的死死盯住各自的警戒区域,不敢有丝毫懈怠。约莫十分钟左右,高利那边又吹响了急促的紧急撤离哨音,峭壁对面又发生了大量的石块坠落。作业不到两小时,我在作业面粗略计算了一下,仅就高利负责警戒的对面高山峭壁发生的大量石块滑落就有20余次,次次撤离,回回惊险,都会有被飞溅石块砸伤的危险。
作业仍在继续,雨越下越大,我们没有被这危险吓趴下。虽然,面对这些苦累伤残亡我们也会害怕;面对哗啦啦往下只掉的石头,我们也会本能的往后撤去。但是,当一切平静下来后,我们仍旧会轻松弹弹身上的尘土,整理工具继续朝着前方需要我们的位置而去。
在越来越大的雨声里,李处长再次的给大家伙们打气道:“加快速度打开堰塞湖缺口,身后的山体一旦发生山体滑坡,到时候就是想飞出峡谷也难。”
一米、二米、五米……准备打开的堰塞湖缺口渐渐被挖掘机‘削’得里湖面越来越近。好在天公作美,一阵暴风骤雨后仍旧是晴朗的天空,因为不知道山里的天气的变化节奏,我们得抓紧时间争分夺秒的抢挖堰塞湖的缺口,希望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完成堰塞湖缺口开挖工作。
经过一番辛苦的努力,终于在晚上19时20分,随着挖掘机最后一斗将堤上的巨石扒开,郭牛村堰塞湖约2米宽、1米深的缺口随即被打开,湍急的河水沿着被分流的河道哗啦啦的冲刷着石头叮咚作响。
听着这满足的声音,这一天里被石头哗啦啦‘噼啪’作响的揪心噪音,终于被湍湍的河水涓流声所取代。事实再次证明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我们的艰辛终于有了回报。
晚霞彻底被夜色遮住,我们才收工沿着原路返回。路上,李斌利处长把明天的工作也简单的和各个作业手们简单的笔画了一下,明天的任务还是继续挖堰塞湖,直到将坝底掘到底,一是把湖水尽数分流完,免得夜长梦多,另外,尽量帮助村民们找回失踪亲人们的遗体;二是,我们得继续把这条新的公路修到对岸去,以便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里面约上万人的援助重建问题。
走出峡谷,回望已经在夜色暮霭笼罩下的绝岩峭壁,仍还在不断地往下滑落石头。我在心里默念:明天我们一定还能像今天一样,攻坚克难,战胜艰难险阻,打赢抗震救灾这场攻坚战。
第九十九章:流沙坡上战顽石()
第九十九章:流沙坡上战顽石
7月10日,星期四,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扛上镐头锹?”“我去把路修,天天努力追,争取早日把路修到头。”
心情挺好,这几天连日的天晴,给我们的擂禹路苏堡村和郭牛村段的施工任务创造了极佳的机会和契机,在我们全体官兵的努力下所遇到的难关和问题有一一迎刃而解。这不,早上一上到阵地发现昨天拦路的‘石头纸老虎’虽然还在,但是‘虎’威已经不再,远远看见那块仍然困守在那里的巨石,已显孤独。
今天的任务是继续把堰塞湖这条路修通,并处理旁边一堆已成粉末状的流沙飞尘。当地的老乡们给它取了个好听的名字‘流沙坡’。流沙坡顾名思义,山坡黄沙泥石不断给我们当向导的郭牛村村民朱老汉说道,大地震发生后流沙坡被削掉了一半,猖狂的黄石流沙变得异常凶猛,泥沙碎石从山上往下滑落的声音像下雨一般‘咕咕’作响,每次从这里经过都得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抬头,如果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会被山顶滑落下来的飞石砸伤。
这样环境里可谓是凶险连连啊!而我们,愣是在这样的恶劣环境中一步步艰难的铺就了一条暂新的路。眼前流沙坡,约有两万余方泥石把从我们前开始一直延绵到前方500余米的公路全部淹没,坡地就是途径穿过的河流与堰塞湖连接成一体的湍湍流水,对面是已经支离破碎的绝崖峭壁。
如果流沙坡不攻下,道路就往前修不进去,里面沿途的村庄重建和老乡们的心灵的抚慰就难以为继,想要兑现我们‘让老乡们重拾幸福的誓言’就成了一直空话。于是,上午8:25我们正式向流沙坡发起了总攻。
热火朝天的施工作业面上,车轮滚滚,机器轰鸣。正在阵地山最前沿组织施工的是我们的装备处曹副处长和俺们二连老大哥苗振华同志,顺着他俩指挥的身影望去,又是一块大如篮球场,重约百余吨的巨石斜挂在流沙坡中央。这已经是我们担负抗震救灾任务以来遇到的第三块大如篮球场的硕大石头,第一块是在打通‘北川生命’通道的时候遇到的,那时是初来乍到没有摸清石头的脾性,所以难免有些怠慢和估计。第二次是老鹰岩堰塞湖上遇到的,这次我们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战塌方、斗顽石’,借鉴了第一次的处理巨石经验后,我们迅速成长起来。这一次,有了前两次积累的经验和作为‘中国王牌工兵’自信,这些问题已经不再是什么大事了。
尽管,在巨石面前素有‘大力神’之称的挖掘机显得是那么的毫无是处。但是,在地震中经历了这么多风险,和石头打了这么多恶仗的我们,不在一遇到难题就纷纷皱起眉头,也不在望‘石’而兴叹的觉得自己渺小而无能为力。在我们的胸膛里有千万群众火种的温暖,在我们的背后有地震灾区老乡们无言的帮助作为支撑。所以,我们有信心有能力有决心早日完成打通擂禹路的任务。
前路受阻,参谋长迅即召集在场作业的干部和战士们现场紧急制定方案。“机械排不上用场,咱就用工兵的杀手锏来‘爆破’它。”作为老工兵的连长苗振华,有着丰富的和石头打交道的经验,一语点中官兵们心中的所思所想。
凭借顽强的工兵精神和军路生涯中练就的过硬本领,机械连战友杨勇、李伟立即主动请缨,请求担负爆破任务中的风钻手和爆破手。在得到现场负责人的批准后,二人快速徒步来到顽石下,抬头向上望去,这块堵住擂禹路的顽石约有4米高,向内侧斜成一个120°的角矗立在大道中央。经过现场的仔细勘察,定下来的爆破方案就是必须爆破定在拦路石头的中部进行,周围还要配合用凿岩机打上至少八个炮眼,然后填塞上乳化炸药,用电**起爆,方可在一举炸掉顽石的同时保证全体官兵的安全。
有了既定的方案,大家伙开始各司其责的工作起来。主动请缨的杨勇和李伟为尖刀,负责用风钻打炮眼、装药、预埋电**和起爆线任务;我们安全员分两拨,一拨继续观察警戒周围山体的变化,一拨开始搜索劝退附近方圆1公里内的老乡们;其他作业人员则负责开始准备运送加工炸药。
就在大伙儿忙碌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作为尖刀的杨勇和李伟两人扛着风钻却不停地在巨石面前转起了圈。
“杨勇他们怎么原地打转呀,咋回事?”作为安全员的我,看着他俩莫名其妙的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禁不住好奇的按着对讲机的对话键说道。
同样发现问题的曹副处长早就大步流星的跑到两名尖刀面前。原来是巨石太滑,扛着风钻机不好攀爬上去,一人在上一人在下的往上递送有高度不够,无法即刻施展开来打眼,急得两人是团团直转。
“是呀,120°的坡度!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