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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碧如获大赦,磕了头就出了宫殿。
宋卿扬一挥手,示意屋子里的人都退下,直至只剩下宋卿芸和她,才扬了扬裙摆,起身拖着艳丽的宫服缓缓走到主殿,坐上主位,然后朝宋卿芸:“现在没有外人了,三妹随意坐吧。”
一般来说,妃嫔接见娘家人时,都会是在卧殿,就好比刚才宋卿芸进来时见到的宋卿扬坐着的地方,可是一等宋卿芸进来,宋卿扬直接坐到了主殿上。除了迎接圣旨,就只有会见那些没有什么交情的妃子才会在主殿。
宋卿芸本就明白宋卿扬的意思,心中只觉得无奈。宋卿扬之所以这么对待她,其实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和夏辰贺的关系,否则以她在宋府的地位,任何人都能来欺负她,可是唯独宋卿芸极少听见在宋府时被宋卿扬欺负过,可见在没有夏辰贺之前,宋卿扬还是对自己算是不温不愠。
随便挑了个下座坐下之后,宋卿芸就言简意赅地道:“淑妃娘娘。卿芸知道娘娘不喜欢家母,但是从来都不会在家中挑起任何的事端,完全不似二娘和二姐。现在娘娘之所以这么对卿芸,完全是因为皇上的缘故,对不对?”
宋卿扬听见宋卿芸如此不害臊地直接说了出来,更是生气,加上早上的事情,让她隐忍的情绪一下子爆发了出来:“你还有脸说?!本宫自问从未亏欠过你什么,就算再怎么觉得你配不上宋府,还是让你好好地待着了,可是你是怎么回报本宫的?在本宫未进宫时,本宫不管你和皇上之间有什么流言蜚语,可是等本宫嫁进这皇宫之中,你就该老老实实地收回你的狐媚心思!成天和皇上眉来眼去的,别以为本宫全然不知道!想要成为麻雀飞上枝头?告诉你,有本宫在的一日,休想!”
宋卿芸波澜不惊,等到宋卿扬喊完,才开口解释:“娘娘误会了,卿芸并没有任何想要攀龙附凤的心思。而且并非每个麻雀都想飞上枝头做凤凰,何况卿芸也不想承认,自己是只麻雀。”
宋卿扬冷哼一声,然后缓吸了一口气,接着道:“灯火佳节那晚,你敢说没有背着本宫和皇上私会?你见过哪个狐媚子往自己脸上写‘是’了?”
宋卿芸也不急,缓缓地道:“灯火佳节那晚在满香楼,卿芸和皇上见面的时候原来还被娘娘撞见了?”
宋卿扬挑着眉目,咬着牙道:“是。”
“那娘娘当时就该更机灵些,上前来听一听到底卿芸和皇上都说了什么,想必娘娘就不会误会了。”
宋卿扬愣了愣,然后看着宋卿芸的眼神里多了分狐疑,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娘娘自幼冰雪聪明,比之家中姐妹是最为睿智的,无需卿芸多说娘娘就该明白一些事。”宋卿芸看了看宋卿扬还戴在脖间的血玉玛瑙珠串,道:“娘娘脖子上的可是皇上赏赐的?”
宋卿扬顿了顿,迟疑地点了点头,静待宋卿芸的意思。
宋卿芸道:“血玉玛瑙珠串的香味……娘娘可曾觉得有些怪异,为何珠串会有这样的香气?为何皇上会独独赐给娘娘这样赋有香味的珠串?又为何皇上会如此紧张娘娘不戴这串血玉玛瑙珠串?”
一连串的问题,把宋卿扬顿时弄懵了,她确实没有想过这些问题,最近烦心事太多,她一门心思都在夏辰贺的身上,连回府上过压惊宴席也是匆匆就回宫了,没顾得上和宋天青多聊,现在想来,倒是觉得夏辰贺对待自己的态度确实有些奇怪。
见宋卿扬神色开始有些松动,宋卿芸放低声音道:“卿芸现在是以娘娘的三妹身份和娘娘说话,多有冒犯之处还请娘娘见谅。大姐,皇上赐给你的这串珠子上的香气……是麝香。”
“你说什么?!”宋卿扬不容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立刻拍案而起,“胡说八道!就知道你来本宫这里没安好心,出去,你给本宫出去!”
其实宋卿扬心中不是没有怀疑,夏辰贺和陈宝怡亲密的行径她不是没有察觉;夏辰贺每次故意把他和宋卿芸的事情若有若无地透露给她听;还有上次的血玉玛瑙珠串事件,都让宋卿扬觉得夏辰贺变了,变得陌生,甚至变得冷酷。
宋卿芸为了避免宋卿扬的声音把梓碧几人又招进来,便只能直接抛出一个更大的事情,道:“阿玛亲口告诉我,血玉玛瑙珠串的事情根本是皇上故意嫁祸给我们们府的。”
宋卿扬一脸的错愕,呆愣地看着宋卿芸,“什么?”
“大姐,清醒一点。”宋卿芸委婉着道:“皇上根本就知道大姐你把东西转赠给大娘的事,他只等东西出差错,然后就有名头来扳倒咱们宋府。自古功高震主,阿玛防着的事,皇上又何尝不想不到呢?”
第174章 自古功高震主()
“本宫不信。”宋卿扬的音调有些变音,可见心中的波澜。“你一个小小庶女,不过是想成为一宫的主位,才挑拨本宫和皇上之间的关系,别以为本宫这么好虎弄。”
宋卿扬的声音不似方才那么大声,却依旧不肯好好听宋卿芸讲。
也难怪,自古以夫为天,尤其是后宫的女子。喜欢了这么久的丈夫到头来不过是对自己一场利用和欺骗,换做是谁都不好受。
宋卿芸缓声道:“娘娘,凡事如果意气用事,只会越发不可收拾,当局者迷,倘若娘娘肯给卿芸一些时间,好好听一听卿芸的话,信不信在娘娘,罚不罚也在娘娘,卿芸都无话可说。”
宋卿芸一改往日的模样,淡然而真诚,让宋卿扬不由蹙起了眉,额间上的一串小珍珠微微晃动着,仿佛宋卿扬的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见宋卿扬没有打岔,也没有阻止,宋卿芸沉了沉气,又走近了一些,低声道:“血玉玛瑙珠串的事情,如果娘娘不信,大可以把它拿去问问其他的太医,看看他们给娘娘的答案是如何的,不过要提醒娘娘的是,一般的主事太医多半知道娘娘的身份,也认得这血玉玛瑙珠串,自然不会轻易脱口说出,该怎么得到答案,就凭娘娘自己了。只是这麝香十分伤身,就算没有怀孕的女子,闻久了也难再怀上孩子,所以娘娘还是早日摘下来吧。”
宋卿扬的妆容接近难堪,可她还是竭力忍住,只是还倔强地不把这血玉玛瑙珠串脱下,就算再怎么狼狈,她也绝对不在宋卿芸的面前如此,哪怕自己的脖上戴着的真的是有麝香气息的珠串。
宋卿芸全然尽收眼底,还是道:“我说的话娘娘可以不信,可是阿玛的话娘娘总归要听一听吧?娘娘可知阿玛这些年在外的生yi不大顺利?我是女儿家,又是庶女,地位在宋府想必不用多说娘娘也知道,可就连我都看得出阿玛这些年的心酸,每日的账本不断。难道这些娘娘想不到是怎么回事吗?”
“生yi上的事,又岂是你我能懂的,阿玛做生yi已经好些年了,谁能干预得了?”
宋卿扬说的没底气,宋卿芸听得也觉着好笑,不过宋卿扬不以“本宫”自居,而是用“你我”,让宋卿芸稍微有些庆幸。
宋卿芸继续道:“阿玛虽然在朝官位高,又是右国丈,但是再高能高得过当今圣上吗?天下唯有一人能干预,那便是皇上。纵使阿玛没有证据,皇上没有把柄落在我们们的手中,可是这些年来,皇上给过阿玛实权吗?无不是在缩小阿玛的权限范围。假若娶大姐进宫封为淑妃娘娘,阿玛成为了右国丈,不还是又娶了尚书大人的女儿陈宝怡封为修仪娘娘吗?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而鹬蚌相争,则是渔翁得利。”
“既然如此,皇上又为何要多此一举迎娶我入宫?”宋卿扬假意满不在乎,咬唇问着,却不知她的每一个神态都出卖了她的心思。
“大娘原是赵府小姐,大姐又是大娘所出,为宋府嫡女,宋赵两府至此可谓合为一体,用牵一发而动全身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宋家和赵家又都是开国功臣,功高震主,这是历代君王最忌讳的。只有扳倒这两家,皇上的皇位才能真正地坐稳。”
宋卿芸平淡而缓慢地说完,宋卿扬就一脸承受不住地样子,颓废地滑到了椅子上,没有力气地靠在扶把上,半晌才回过神来,错愕又怪异地看着宋卿芸,突然觉得她的这副样子很陌生。
“你真的是宋卿芸吗?”
宋卿芸身形微怔,然后露出一抹淡笑:“世态炎凉,我以为娘娘早该看得比我还透,毕竟这宫中是个到处都尔虞我诈的地方,娘娘能生存在此必定更加明白其中之道,如今又怎么会问我这样的问题呢?”
宋卿芸的转换话题显然不能让宋卿扬消除疑惑,也无法让宋卿扬转移注意,而是让宋卿扬更加追文道:“阿玛断不会和女子说政事上的琐屑,更不会与你探讨宫中之变,或许你方才说的一些事确实是阿玛告诉你的,但是其他的事,我不相信全是你听别人说的。”
对于宋卿扬的怀疑,宋卿芸一笑置之。
其实不仅她,苏盈盈,宋卿荷,夏逸寒,都曾问过她这个问题,就连她自己也想问自己,她到底是不是宋卿芸?
但是经过了这么多的事,宋卿芸早已发现,无论是原来的自己,还是以前的宋卿芸,都早已互相融合在了一起。
所以宋卿芸笑过之后,便是坦然处之,“如果娘娘也曾体验过卿芸的这番生活和命运,或许就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了。”
宋卿扬顿时止住了声,宋卿芸又道:“如今最重要的事是娘娘能醒悟过来,同仇敌忾,而不是被皇上所设下的烟雾给蒙混过去。恕卿芸无礼,娘娘难道就没有一丝的察觉,皇上近日来都和修仪娘娘走得亲近些么?能利用女人打下事业的男人算不上男人,会伤害夫人换取成功的夫君算不上夫君。”
“够了。”宋卿扬低声喝住宋卿芸的话,“我不想再听这些。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这些话?既然你这么说,好,拿出证据给我。”
“娘娘可以去桃林,守株待兔尽管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