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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卿芸一吃痛,动作瞬间慢了许多,黑衣人趁虚而入,更加加快速度,宋卿芸越发招架不住,眼看着一记飞镖将要射向她的脸,突然从旁飞出一片柳叶片,打开了飞镖,在宋卿芸的眼前发出“噌”的声音。
宋卿芸看了看突然而至的人儿,顿时怔了怔身子。
紫衣飘飘,淡棕色的肌肤,还有那眉间一点朱砂,除了宋卿芸在花湖坊认识的翊女之外,还会有谁能散发出这种特有的月笼寒烟的气质呢?
虽然那人蒙着面,但是在宋卿芸的眼中看来,分明就是翊女。
翊女手持着双叶轮,时不时以柳叶片抵挡着飞镖,不一会儿就解决了三个黑衣人,然后收起双叶轮,落在了宋卿芸的面前。
宋卿芸微微一笑,“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翊女摘下面纱,露出依旧透着异国风情的美貌,“你倒是一点儿也不惊讶?”
“心中早已想到,再见何需吃惊?”
翊女瞥见宋卿芸的肩膀受了伤,略微轻皱了下柳眉,“你流血了,是被方才那些人所伤?”
宋卿芸随着翊女的眼光看了看伤口,淡淡道:“恩,擦破了点皮,已经不疼了。不过我没有想到会是你来救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翊女刚要张口,突然警惕地瞥了一眼一个方向,然后顿了顿,宋卿芸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夏之凌昏昏地躺在地上。
宋卿芸连忙走过去,正要把夏之凌扶起来,谁想夏之凌还有些意识,以为黑衣人还没有解决,被人一碰就惯性地想反抗,挣脱的时候竟然把宋卿芸的面纱给扯了下来。
宋卿芸有些不知所措,在对上夏之凌的眼眸时,夏之凌已经闭上了眼。宋卿芸心中不免有些担心,她不知道刚才夏之凌到底有没有看到自己的面容,又到底记不记得曾在者楼府看到过自己。
翊女见宋卿芸没有起身,便走了过来,看了眼地上昏过去的夏之凌,“她也受伤了?”
宋卿芸摇摇头,“应该没有,只是被黑衣人吓了,又被打昏了。”
身后的翊女轻嗤了声,“真没用。”
宋卿芸听出翊女不友善的语气,便把夏之凌撑扶着起来,虽然肩上的伤让她没有多余的力气再承担一个夏之凌的重量,可是看翊女的样子,似乎让她帮忙扶夏之凌是不大可能的事。
“我们们得先找个地方把她安置一下,顺便告诉我今天发生的事到底为何。”
翊女奇怪地拿眼看了看宋卿芸,对于宋卿芸对夏之凌不用尊称有些疑惑,却也赞同于宋卿芸的这种态度,便带头走着,“前面有一个民房,暂且先去里头歇息一下,回头我去请个大夫。”
宋卿芸笑了笑,“多谢!”
等到安置好了一切,宋卿芸和翊女才有空开始谈今日之事。
方才请来的大夫给夏之凌把了脉,说是并无多大问题,宋卿芸的伤因为自行包扎好了,省去了不少麻烦,也就没让大夫瞧了。
宋卿芸看着翊女,用无言的视线等着她为自己解惑。
翊女也不拖泥带水,直言道:“今天的那些黑衣人,全是被人指使来杀你的。”
宋卿芸早已知道,但是任谁听了有人想要杀自己,心情都不会有多轻松,眉头顿时蹙了起来。
“你不问我是谁指使的?”
“我想我大概猜到是谁了。”宋卿芸一想便想到了苏盈盈和宋卿荷,无非是这两人的其中一个,她本以为那样做后,苏盈盈不会再去找人动她的脑筋,而稼轩斋也会收敛一些,断不会再派人来取她性命了,不过现在看来,她是大错特错了。
翊女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道:“你以为是宋府中的人?”
翊女的话一落,轮到了宋卿芸狐疑地瞧了瞧她。若是翊女用“认为”,她倒是还可以解释给翊女听,可是翊女用的是“以为”,这是不是说明,她猜错了?
迎着翊女的眼神,宋卿芸不确定地说道:“难道是宫中之人?”
“你觉得若是宫中派来的人还由得你等到我来吗?”翊女扫了眼昏迷着的夏之凌,为了以防万一,上前点了夏之凌的睡穴。
这让宋卿芸又是一愣,先前宋卿芸完全没想过翊女会是个武功高强的人,即便翊女是夏逸寒的手下。
“何况你的身边还有她,若真是皇宫中人怎么舍得伤她分毫。”
“那么今日之事,究竟是谁做的?”
其实除了方才猜到过的这些人,宋卿芸确实想不出还会有谁想要她的命,虽然她也不是秉承着善人的处事作风,但也不会到能让路人甲乙丙都想找杀手取她性命的地步。
翊女嗤笑道:“你的敌人还真多。”
见宋卿芸不答话,翊女看向窗外,然后缓声道:“还记得你曾因为那人帮我在下人面前解围说话吗?”
宋卿芸思索了片刻,脑中不断有记忆闪过,终于定格在某个傍晚时分,一下子恍然大悟。
那晚,美人舫的蝶衣前来花湖坊作客,不料花湖坊的冰花魁不现身,为此风言风语了好一阵,就是那时候,宋卿芸帮翊女说了话,又恰巧被翊女听到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派那些黑衣人来杀我的……是蝶衣?”
“没错。”
宋卿芸沉默了片刻,出声道:“是因为夏逸寒?”
翊女顿了顿,然后终是点了点头。“虽然他并不是真的喜欢流连于烟花之地,但是以他的才气和魅力,哪个姑娘会不喜欢他,更别说是久日与他相处的蝶衣了。而你的出现,让她感觉到无限的压力,你说她不杀你,还能怎么办?”
第119章 客栈见蝶衣()
宋卿芸不知道拿什么话去应翊女,如果在这之前,她或许可以无所谓地承下这个所谓的“杀人理由”,可是如今,蝶衣这莫名其妙的嫉妒让宋卿芸觉得好笑。
看来不止她自作多情,连别人都为她自作多情,甚至于还派人杀她。
这般想着,宋卿芸轻笑道:“幸亏你来得及时,否则我这般冤死,实属不划算。”
见宋卿芸还有心思开玩笑,翊女沉沉道:“你倒是想得很开,我且告诉你,能把蝶衣逼着出手,想必你的确有哪些地方让她吃味了,而且是吃味得很。”
宋卿芸看着翊女黯淡的神情,看似不在意地道:“我能有什么地方让她吃味,不过你怎么会这么了解她?”
翊女冷哼一声,“谁想了解她,不过是在你之前,她也对我出手罢了。只不过是她没想到,我于他只是一个过客罢了……”翊女止住了话,提了提精神又道:“那时她雇的人都被我杀了,自此她再不敢拿我怎么办,现在她又想要取你性命,若是你也显出些武功,想必她以后也不敢再对付你。”
宋卿芸这才明白为什么那时候蝶衣来花湖坊时翊女完全不领情,连见蝶衣一面都不愿意,当时宋卿芸只觉得不过是翊女心性使然,如今看来是另有隐情了。
只是她不明白一件事,“你既然是夏逸寒的人,为什么不直接明了地和蝶衣解释呢?而且她能三番两次的雇人杀人,说明也是有些头脑的,为何不干脆收回己用……”
“宋卿芸,我有时候真怀疑他为什么会一直觉得你聪明。”翊女压了压心头气,缓声道来:“他的所有事情都是不能轻易告诉任何人的,何况是隐于花湖坊的我?蝶衣是何许人,凭什么需要我的解释?能雇人是因为她的行当让她有了不少的积蓄,如此收到他的名下,岂非侮辱了他也侮辱了我。”
宋卿芸抿了抿唇,“如此也是她多虑了。”
翊女不语,看着宋卿芸的眼眸,直直道:“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蝶衣在他身边的时间并不比我少,蝶衣懂得他所有的一言一行,你觉得蝶衣会感觉错吗?”
“那你也同样了解夏逸寒,你觉得呢?”宋卿芸不想多与别人讨论感情方面的事,尤其是主角还是自己,所以话锋一转,就牵到了翊女身上。
翊女撇开了目光,目光却更加黯淡了些,淡淡道:“他的腿,从不让人坐的。就算长期辗转于烟花之地,我也从未见过哪个女子能那般接近他……”
宋卿芸顿时不悦地皱了皱眉,清冷地问道:“你监视我?”
“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根本不屑。只是那时候我有事想要找他,正好看到了罢了。”
宋卿芸没有接话,在听到翊女方才的话时,不得不说,她的心中顿时泛起了波澜,但是只一下,她又恢复如常,因为夏逸寒先前的态度,她已经不想再多抱任何希望,多想了一次后,再来一次,就是明知故犯了。
“那么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
“并非突然,自从蝶衣对我出手后,他也有所警惕,所以并不反对我时而去美人舫打探一二。前几日的事我听说了,便也能想到接下来蝶衣或许会对你出手,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今天我看到烈……就是他派出来看着你的人离开了,心里有些担心,如果此刻蝶衣对你出手,只怕无人有力出手相助,便向烈问了你的行踪,不确定地过来看一看,谁知才来就遇见了刚才的事情。”
宋卿芸听了沉思片刻,然后抬头看向翊女道:“你可不可以带我去见蝶衣,不要惊动夏逸寒。”
“你想找她理论?”
“对她这种一而再再而三对无辜的人痛下杀手之人,理论有用么?”
翊女看着宋卿芸深邃的眼眸,淡然道:“我似乎又明白他为什么这般看待你了。”
翊女重新带上面纱,百般不情愿地扶着夏之凌到了花湖坊安置后,便带着宋卿芸去找蝶衣。
宋卿芸不笨,虽然知道蝶衣在美人舫,但是发生了这件事后,她不认为蝶衣还会再见她。
蝶衣也不笨,如今只怕更是不会乖乖地呆在美人舫等着宋卿芸去,哪怕蝶衣并不觉得宋卿芸会有命回来,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所以当翊女带着宋卿芸出现在一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