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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华班不肯,他掏出手枪,骂道:“不识相的东西,给脸不要,好啊,我先毙了你,再慢慢掏你的口袋。”
好汉不吃眼前亏!莫华班脑子里急速地闪出这个念头,急忙说:“参谋长,平常你待我们最好,现在你就放过我,留我这条小命,你最有本事,我们都想跟着你干啦!东西我给你就是了。”
地罕收起手枪,狡黠地一笑,说:“这话还算中听,跟着我干不会吃亏的。来吧,快快拿出来。”
莫华班无奈,只得掏出那幅字交给他。他没有打开,只是伸手摸摸,再用鼻子嗅了嗅,说:“是字画,有墨香啊,本座在大学的时候也写过,好东西。你别怕,我知道从何而来,但不会问你。好了,没事了。你快回去,外面有人来了。记住,什么也没发生。”
莫华班听懂了他这句话的含意,连忙说:“请参谋长放心,你不说,我不说,一辈子都是一个谜。”
莫华班加快步伐,走出了隧道,在门口碰见放哨的士兵。地罕紧跟着走出冰隧道,把放哨的士兵叫住,问有什么情况,回答说一切正常,他就跑回去了。
回到地罕窟,地罕睡不着了,掏出那幅字来欣赏,心想:喽罗们真好糊弄,他说知道这字的来路,莫华班还真的就信了,其实他不过是根据莫华班他们见过威斯全胜,胡乱猜测,信口开合。嗯,啊,人生就这样,大鱼吃小鱼,聪明人支配糊涂蛋。
他慢慢地欣赏,越看越喜欢,越喜欢就越想知道是谁写的,眼光便落到了落款上,不由大吃一惊:穆玛德琳亲笔所写,送给威斯全胜将军的!这要是给独磨俄及知道了,可不得了。他会以私自贪占战利品处罚,不是枪毙,就是砍手剁脚,这怎么办呢?
正在犯愁,响起了敲门声,打开门来,真是怕鬼有鬼,独磨俄及偏偏来了。他装模作样地打了一个哈欠,问:“大王,我刚查哨回来,这么晚了,你还有何吩咐?”
“哼!吩咐,没有哇。”独磨俄及阴阳怪气地说。“本王也睡不着,四处转转。对,也查哨刚回来。你查哨发现什么敌情没有?”
“报告大王,一切正常!”
“哦,这好嘛。不过,我查哨,却发现了重要情况。”
“大王总是独具慧眼,我比不上啊。”地罕做贼心虚,想用奉承话来麻痹独磨俄及。
独磨俄及慢慢地摇摇头,说:“参谋长,你太谦虚了。其实,你比我智慧啊。智多毛,本王可比不上。”
“大王,你怎么了,想说什么就明说嘛。”
独磨俄及冷笑两声,说:“那我就明说喽。”伸出右手,笑嘻嘻地,“参谋长,快拿出来吧,让本王也欣赏欣赏。”
地罕知道再也躲不过去了,从床铺底下取出那幅字,双手递过去,说:“孝敬大王了。”
独磨俄及没有马上接过来,而是追问他从哪儿弄来的。他信口胡诌了一句:“捡到的,在狗窟里头。”
“怎么巧巧让你捡到了,而不是我,不是胡里奥德娃?”
“这有啥奇怪的?”地罕恢复了镇静,“刚巧我查哨,刚巧我到隧道口查哨,刚巧它就在隧道口的地上躺着。大王不信,就明查暗访好了。说不定地母一边做美梦,一边查哨,发现我从什么地方偷了东西。”
独磨俄及被捅了痒痒肉,嘿嘿嘿,一阵笑,说:“参谋长,我和地母就那点事,干嘛老当作把柄,一回回指指戳戳?”一把抓过那幅字,往怀里一揣,“算啦,本王大慈大悲,给你网开一面。睡觉吧,做个好梦。”摸摸他的脸巴子,又说:“别梦胡里奥德娃,就梦安娜。嗳,梦见穆玛德琳就更好。”摸摸光脑袋,咳嗽一声,跨出去了。
地罕插上门,一跺脚,小声骂道:“有娘养没娘教的东西,打我的二梢,我诅咒你。下地狱!下油锅!”
独磨俄及回到地王窟,打开那幅字,凑到灯光下观看,一边自言自语:哦,超级大美女写的,送给常胜将军的。嗯,地罕捡到了,怎么搞的?吊兵们送尸体的时候怎么没发现?……哇,地罕爱不释手,一定价值连城,本王收藏起来,将来登上大宝也好炫耀。
他叠起那幅字,刚要放进床头柜中,只听“哧溜”一声,狂八千现了身,朝他伸着手,说:“给我,玩玩。”
他迅捷地将那丝绸布袋藏到身后,歪着脑袋说:“恩人,这不行。你玩女人胸脯可以,又不懂地球人的字画。”
“别提,玩——胸脯!害的我,挨骂。”狂八千生气地说。“什——么不懂?地球——人,就那么,点东西,不用吹——灰之力,就全,学会了。”一转身,转到他的身后,捉住他的手,夺下那幅字,嘿嘿笑道:“我——不懂,可有,人喜——欢就行。你,这个,笨蛋,只要——有价值,就——要抢,到手,管它懂——不懂呢。”说完,“哧溜”一声,不见了。
独磨俄及呆若木鸡,僵直地站着。忽然,他捶胸顿足,嚎啕起来,一边数落道:“狂八千,吊朋友,干嘛老抢我的宝贝……”
第三十二章 ;华继业乐极生悲之一()
第三十二章·华继业乐极生悲之一
走出实验室门,站在走廊里,阿超忽然说:“王彼得父子走了,两个法官也走了,这楼好清静啊。”
“可不是嘛。”阿娜也感叹地说。“他们在的时候,虽然紧张,可吃饭睡觉的时候很热闹。他们都走了,真冷清。”'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啊哟,你们两个怎么啦,如此伤感?”基因汉有些不以为然地说。“安静才好呢。实验大功告成,清规戒律随之解冻,许多不能做的可以做了,赶紧趁热打铁,办理发布新闻、申请专利等一应事务。走,吃晚饭。吃过了,加班!”
“加什么班?眼下找到我父亲你爷爷最要紧。”阿超呛他一句。
基因汉冷笑道:“啥最要紧?假如华继业找不到,难道基因人事业还不发展了?”
“你这个混小子,怎么老是这么没肝没肺的说话?”阿超训斥道。“没有父亲就没有我,没有我就没有你小子,跟你说过多少遍啦?你长记性没有?”
阿娜也教训道:“基因汉,基因人也要讲感情,有爱心。没感情,没爱心,岂不成了低级动物?找到华老生,正是为了顺利召开新闻发布会嘛!”
“哦哟,你们两个真是情深意切,心往一起想,劲往一处使。不过呢,不能感用事,不能徇情枉法,也都是你们教我的。”基因汉俏皮地说。“你们还教导我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天下万事万物都是个变数,不能随机应变,就会被动挨打。”
阿娜又好气又好笑,说:“基因汉,你的嘴是越来越利了,就像刀子,天天磨,恐怕将来锋利无比呀!你看,用我们的话堵我们的嘴,道地的以牙还牙嘛!”
“人嘴说人话,事事总关情。”阿超严肃地说,“基因汉,你不懂人情,缺乏爱心,这样下去如何是好?”
基因汉反驳道:“我才出生几天,认识几个人?你们又没把人情关系再造给我,我能一夜之间就成为人情世故专家?我能去爱谁,有谁可爱?责怪我没道理呀。”
他这一说,把阿超阿娜都逗乐了。阿娜说:“我们没有怪你。以后帮你学习人情世故,培养爱心就是了。”
阿超笑道:“一代更比一代强,再造人情就靠你啦。”
基因汉调皮地笑笑,说:“不是讽刺我吧?哼,比你强就比你强。嗨,干脆说吧,我就是比你强。告诉你,梅行干为何改成了史海仁?就是本人气的,他不改不行啊。”
阿超听了,很奇怪,严厉地问:“怎么说呀?是不是背着我们干了坏事?”
阿娜说:“怎么会是坏事?跟梅行干斗的人,都是好汉。阿汉,兴说来听听。”
基因汉绘声绘色地说了和灰泥鳅他们一起玩网上游戏,把梅行干和会长们气得半死,吓的要死的事情说了一遍。阿超阿娜听了,不由哈哈大笑,直笑的眼泪直流。
笑过了,阿娜说:“好样的,阿汉,对付梅行干这样的人,就该以牙还牙。”
阿超说:“好儿子,你替老爸出了一口恶气。旁的人我也没计较,就是他,我真有点恨之入骨。你们说,他为什么要是跟基因人过不去呀?”
基因汉头一回听阿超表扬他,一高兴,忘了规矩,拍一下阿超的头,说:“华先生,你还不清楚啊,梅行干他们来月球村,专门找你兴师问来啦,乌斯佐科夫,噢,司马部常新,不让他们瞎胡闹,进不了我们的小楼,才灰头土脸的走了。”
阿超生气地推了他一把,说:“没大没小的,你怎么敢拍老子的头,又怎么能用这样的口气跟老子说话。”
基因汉不高兴了,生气地说:“好心没好报,不跟你说了。”掉过屁股要往值班室跑,阿娜拽住他,说:“你不能像灰泥鳅一样啊,你可是大人啦。大人就得有大人的样子,以后啊,就得讲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懂嘛。”
基因汉摸摸后脑勺,乖巧地说:“懂啦,书上都看过多少遍了。可是,阿超不同嘛。”捧住她的脖子,凑到她耳根下,悄声说:“灰泥鳅跟我说啊,他们在嫦娥酒楼楼了梅行干一头尿。嗨,真来劲。我真想跟他们一起好好玩几。可惜,他们们经回地球村了。”阿娜抚摸着他的头,疼爱地说:“来日方长嘛。约克逊倒是有钱,可是,道格叶新和福特不能老让他们在月球村玩啦,他们要生活呀,以后,你呀,也得自己谋生。”
“嗨!”基因汉把胸脯一拍,说:“我呀,一定生活得比你们好。”
“吹什么牛啊?”阿超不轻不重地拍了他的后脑勺一下。“嘴上无毛,说话不牢。老实告诉爹,你这段时间是不是老偷跑出去,月球红月球白喝了不少吧。”
“喂喂喂——”基因汉急叫道。“别老是冤枉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