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脑的图像,也未见病变。最后,显现出脖子两边的迷走神经,看见跳动不规范,有一段神经测试无反应。魏主任和苗主任简单议论几句之后,确诊为迷走神经暂时性麻痹,致使大脑供血阻塞,导致昏迷。苗大夫下了医嘱,给两位护士小姐叮咛了几句就走了。一个星期之后,华继业完全康复。巩南星特意请了假,在干爸的身旁守护了七天。刚开始巩南星不愿把消息告诉阿超他们,怕影响他们的科研进度,更怕节外生枝,给基因人研究造成大麻烦,比如,以没有资金为借口,中止研究等等。睡了整整七天的华继业醒来,就要给阿超他们打电话。巩南星也赞成。但是,电话和手机都打破了,网上联络也不知反复了多少回,统统都是此路不通。华继业急得坐立不安,巩南星也不知所措。华继业把心一横,要上月球村看看。巩南星劝阻了他。不知消息,贸然前往,说不定成事不足,而坏事有余。如果阿超他们不在月球村,而被联合国请到了别的什么地方,扑了个空,岂不是白白浪费金钱和时间,还落别人笑话。这些话非常在理,华继业一贯重金钱也重名声,自然入耳入心了。算一算,还没过三四天,阿超果然来了消息。华继业心里加倍喜欢这位知书达理有情有义的干女儿。
听了华继业的一番陈述,三个后生放心地笑了,都说要好好感谢巩南星。华继业说,她说过了,你们能让她第一个采访基因人成功的情况,就是对她最好的感谢。阿超和阿娜当即表示一定让她如愿,又夸她善于抓焦点,高山不冻湖和世界植物园等等报道真是开天辟地。华继业哈哈大笑,说哪些报道他也功不可没,再把他们夸奖一番,叫他们赶紧给亲朋们报喜。
此时此刻,阿超的脸上晴空一片,情不自禁地哼起了小曲,叫阿娜快给家里打电话,提醒她要防止老人家太激动,先打打预防针。
阿娜夸奖他想得很周到,叫基因汉接通了罕林市钟震别墅,见荧屏上现出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她立即激动异常地叫道:“爸爸,你好!我是阿娜。”
钟震教授站在宽大的客厅靠近楼梯这一边的墙边,对着投影屏上的阿娜兴奋地大叫:“好女儿!怎么到现在才打电话?爹妈都想死喽。”
“现在打才正当其时哩。”阿娜撒娇地说。
“这话好像有弦外之音,快告诉爹,有何金鸡消息?”
“你别急,叫妈咪来一块听。”
钟教授惊喜不已,连连叫道:“丽娜,丽娜,快下来,女儿有好消息啦。”
玛丽娜踏着拖鞋,拉扯着衣服,踢踏,踢踏,踢踢踏,急急慌慌跑下楼来,抓过话筒,看着屏幕喊了一声“阿娜”,就“呜呜呜”哭出来了。钟震连忙扶住她,劝她不要哭,听女儿报告好消息。劝着,劝着,劝不下去了,也哽咽起来。
阿娜假装生气道:“妈,女儿正高兴着呢,你怎么还哭?别哭,听女儿报告特大喜讯。再哭,女儿就不告诉你们了。”
“好,好,妈妈不哭。”玛丽娜强忍住泪水,靠在钟震肩头。“乖女儿,你快说,什么特大喜讯?”
“你们要答应女儿,千万别太激动,好吗?”
“好,好,好!你快说。”老俩口齐声说。
阿娜便一字一顿地说道:“女儿和女婿向二位老人家正式报告,基因人诞生啦!你们看,在我旁边操作计算机的就是。”她叫基因汉站起来,又把阿超拉到跟前,激动地说:“爸,妈,你们快看,这两个男子汉一样不一样?”
老夫妇俩惊心动魄,异常激动,不约而同地说:“啊哟,哟哟,一样,一模一样。哪个是阿超,哪个是基因人呢?”
聪明的基因汉给自己的左耳后面打一个特写,阿娜叫道:“爸妈,你们看,左耳后面有黑色小台球的是再造的阿超,名字叫基因汉。”
“哦,认出来啦。基因汉,你好啊!”夫妇俩争相喊道。
“你们好!”基因汉恭敬地说。
“岳父岳母,你们好!”阿超兴高采烈。“现在,我和阿娜可以兑现诺言啦。”
诺言,十年前的诺言。十年前,在钟震家中,阿超不是信誓旦旦地也是立军令状一般对两位老人家说过,到时候一定会伴随着阿娜带着基因人一起回来看望他们吗?这一天终于来临啦。但是,这一天来得好不容易,等得太久太久了。十年之中,三千六百多个地球上的日日夜夜,老夫妇俩翘首苍天,想啊,念啦……用盼星星盼月亮已经不能形容他们的思念之情状。他们真个是望眼欲穿,真个是牵肠挂肚,人世间什么是真正的难熬,什么是真正的揪心?那就是满怀真实情感却只能金樽空对月的煎熬,那就是心坎上日夜不停时刻痛痒的抓摸。这煎熬能使人身心疲惫伤痕累累。这抓摸,能使人神思恍惚寝食难安。现在,喜从天降,仿佛又觉得十年前的许诺恰似就在昨天,令人兴奋异常,激动不已,却又不觉得是在兴奋、激动之中。
钟震和玛丽娜紧紧地抱在一起,忽然,“哇”地一声,都放声大哭起来,许久也不停息,弄得阿娜泣不成声,阿超和基因汉也跟着唏嘘流泪。
两位老人终于收了泪,向三位后生说对不起。钟教授感叹道:“人间古今,人们大凡都是争成防败。然而,无论如何,无论是谁,无论何事,莫不是成败皆有悲喜。”
阿娜破涕为笑,说:“爸,你的话总是哲学味很浓。女儿也以为,大喜大乐既是一种幸福,也是一种痛苦。”
基因汉听了,心中一动:哪本书上说过,大悲大喜都是一种煎熬,也是一种舒畅。喜喜悲悲,悲悲喜喜,既在文明的世界又在世界的文明中循环反复,轻重缓急,大小快慢早迟,全在于人们如何把握和操纵了。
老俩口破涕为笑,同时对着屏幕大声说:“阿娜,阿超,你们就带着基因汉一起回来吧。我们要为你们好好地庆祝一下,还有……”
阿娜知道二老是说要为她和阿超举办婚礼,打断他们的话,说结婚已在议程之内,很快安排亲人们来月球村旅游观光,好好地玩上几天。
阿超向两位老人保证,很快就安排,肯定会安排好,把双方的至亲全请到月球村。
钟教授和玛丽娜满心欢喜,都说到时候肯定很热闹,又说就在月球村为他们举行婚礼。
基因汉嫌他们有些噜苏,不耐烦地说:“这些都不是要紧事,少说点吧。华老先生在乾京国际红十字会急救中心住院,你们知道不?”
“不知道哇!”钟震吃惊地说。“他得了什么病,要到急救中心呢?”
“急性迷走神经障碍,导致昏迷。乐极生悲呀。”基因汉的口气简直是大不敬。
“你——”阿超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基因汉,你怎么这样说话。”阿娜训斥道。“你不能说这种没情没理的话。”
“我说的都是实话!”基因汉固执己见。“你们教导我,要说老实话,做老实事,当老实人的嘛。”
“你以为实话就可以胡说吗?”阿超怒气冲冲地斥责道。“你这简直不是人话!”
屏幕上两位老人一副惊异的样子,阿娜见了,连忙说:“爸妈,就这样说好了。我们还要忙别的,下次再给你们联系。你们一定要去看看华伯。再见!”她放下电话,用严厉的口气说:“基因汉,新世纪了,人本主义深入人心。你不可以这样说话,多伤阿超的心啦,快道歉!”说完,给基因汉递个眼色。
基因汉会意,随即上前拉住阿超的手,乖巧地说:“对不起,请你原谅,别生气了,好不好?下次再不这样说啦。”又补一句:“你们这么讲人情世故,真麻烦。”
阿超朝他沉着脸,说:“这样的麻烦很必要,多着呢,你给我好好学。我把你再造出来,是为了创造新新人类,而不是为了讨气受。”
“学就学呗,为啥是给你学?我为自己学。你怕受气,就别再造我呀。”
阿娜害怕两人又吵起来,连忙调和:“都别说了,我们三个人相依为命,争争吵吵的算啥吗?阿超,我们跟老人家们把大话都说了,得赶快准备才是。后面的事情很多,得抓紧做啊。”
三人来到餐厅,一起动手,做了些素菜,再下了面条,就吃午饭。阿超没吃几口,就扔下筷子,气呼呼地说:“是哪个缺德带冒烟的东西,把老爸害的那么惨呢?差一点点就没啦。”
“什么没啦?”基因汉嬉笑着说。“有华氏基因人配方,不怕他没啦!”
“闭嘴!”阿超大怒。“你幸灾乐祸怎么的?他是你爷爷,不许你胡说八道。”
阿娜也生气了:“基因汉,有些玩笑是不能开的,以后小心些,知道嘛。”
基因汉“哦”了一声,一缩脖子,不吱声了。
阿娜又说:“是谁,这还用问,别有用心的人!安黛茹斯一贯忠于职守,和我们情同手足,绝对不可能欺骗老爸。”
“要知道是谁,有办法!”基因汉不知轻重的说。“把那女人的说话录音和那封特快专递送去技术检验,把真假巩南星的音像资料,真假阿超阿娜的音像资料,拿去技术处理,不就一清二楚啦。”
“哪有那么便宜?”阿超瞪着他,“你总是简单粗糙。刚才你爷爷不是说啦,巩南星跟他说过了,用不着大惊小怪的了,到时候一切自然真相大白!”
“哈哈,哦喝!”基因汉笑弯了腰,阿娜也跟着大笑不止。阿超终于反应过来,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出来,笑的捧起了肚子。
终于,三人都停了笑。阿超不无后悔的说:“人真的不能生气,一气就糊涂了。老人家说的明明白白,用不着大惊小怪了,我还……嗳,快吃饭!吃——饭!”
“嗳,你有没有搞错哇?”基因汉纳闷地说。“刚刚吃的晚饭呐,煮面条,西红柿鸡蛋。”
阿娜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