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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有些不知高低,仅仅是满怀激情,并无脚踏实地的知识和感受。等到有了实际的感受,他们的心情就复杂起来,疑惑像一条条蛇,在心头缠绕。
吉沃特和索夫金他们,为何生来就如此穷困?上苍对他们真是不公;
古努村、厄荒村为什么既是穷乡僻壤,又是世界最愚蠢的地方,愚蠢和贫困这两顶谁都不愿戴的令人心胆俱寒的帽子,村民们要戴到何时?改造基因真能改变贫穷的命运吗?他们的信念,他们的初衷,会不会错了?'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阿弗沃克他们坚持说,贫穷决不是地理环境造成的,而是基因决定的,因为富庶地区也有贫困者,而穷乡僻壤里也有富裕的人。欧也亚雷说的更具体让人觉得有些武断和偏激:人体内没有致富基因,这才是贫穷的根源。贫穷的情况为什么不尽相同,有的人小穷,有的人中穷,有的人大穷,有的人终身贫困,这也是由于身体内的致富基因多寡决定的。阿吉斯这个世界级大富翁,不知是出于宣传拉票还是真的迷上了基因再造技术,也主张基因决定论:致富基因到底是什么呢?是聪明才智!没有聪明才智,啥都是棉花店挂弓——免谈(弹)。要从根本上消除贫穷,改造、再造基因才是最佳办法——这样的理性认识难道真的无懈可击么?
他们不由自主地开始怀疑起自己来。华氏基因人配方真能帮助人们治穷治愚吗?如果说能,又将如何去做?
怜悯也好,救济也好,免费实用也行,然而,有谁能天长日久地鼎力相助?
该有治本之策!治本之策又在哪儿呢?唉!真费脑子。
政治和科学真不是一回事。
爱能超越宇宙,思想可以超越爱,真理可以超越思想,什麽可以超越真理呢?科学!什么可以超越科学呢?错误!什么可以超越错误呢?死亡!
对,一定要运用基因人配方,叫贫穷和愚昧早些死亡!
如何叫贫穷和愚昧早早死亡呢?思维的快车又转了回来。
但是,急促之中一一下子想不通,干脆不想了。让政治家们去思考吧。两人想转换一下情绪,互问非洲之行的最深印象是什么。阿超的印象就是愚昧。他压根没想到会如此愚昧,愚昧得连基因人这么先进的科学技术,都无法施行。阿娜说,索夫金给她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这个生而贫贱的小男孩,非常不幸。但是,不幸之中有幸运。并不是说他赶上了基因人技术,遇到了愿意解救他的人。而是看到了,他的亲人们对他的赤诚爱戴之心。为了他的生存,他的亲人们不辞劳苦,不顾颜面,不怕制裁……她难过起来,说不下去了。
听阿娜这么一说,阿超也唏嘘起来,说他以前总觉得,科学技术高于一切,无所不能,无坚不摧。现在才知道,科学技术可以革新一切,但是,永远不能革新爱,爱是无限大,无限远,包容一切,洗涤一切,高于一切,战胜一切,亘古不变。
阿娜告诉他,这几天老惦念着爸爸妈妈。阿超心中的内疚之感油然而生。从月球村回到地球村,不是乘坐登月飞船,像众多的月球村公民那样,从月球村的飞船港升上蓝天,在太空中遨游五个日夜,在地球村的某一个飞船港降落,朝着迎接的亲人们笑哈哈地走过去,亲吻、拥抱、交谈……而是被那该千刀万剐的独磨俄及欺骗,又被那个喜欢助纣为虐的霸宇宙劫掳,坐着那个令人莫名其妙又心生厌恶和恐惧的蓝色大气球,飘飘荡荡,落入那冰砌的坟墓里,说起来,真是令人寒心,也叫人汗颜。因了这个劫数,他们没有按上月球前给岳父母许诺的那样去做。他们享受了家人大团圆的种种喜悦,却没与双方父母一起荣归故里,回到地球村,反而使他们担惊受怕那么多日子。原本在月球村举行婚礼的计划也泡了汤,叫所有的亲人们大失所望。多亏亚当斯率军进行第二次讨伐,大败独磨俄及,他们死里逃生之后,去了联合国,上了科技法庭,多亏正义的人们出手相助,才击败了那些处心积虑地企图将配方打入冷宫的人们。胜利之后,他俩跑到非洲这个地球村最贫困的地方,就是没有勇气丢掉其他,而专门去看望亲人们,给以他们心灵上的莫大慰藉。这样做,对亲人们实在太不公平。阿娜是他的知音,当然不会怪他。岳父岳母都是知书达理之人,也不至于像一般人那样,指责他这个女婿不守诺言,失信于人。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心里惭愧。要是她能说他几句,就是开玩笑也行,他就会好过一点。要是岳父岳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哪怕是背地里骂他几声,他心中也舒坦得多。他们越是宽宏大量,以德服人,他就越是自惭形秽,自怨自艾。人贵有自知之明。不怕犯错误,只怕讳疾忌医。非洲之行,算是马到成功。正好顺风顺水,提前飞往d国首都罕林,了却一桩心愿,也除去心中那内疚自责的大石块。
主意拿定,就跟阿娜商量,一拍即合。原来,阿娜早有此意,只是不好意思张口。两人决意不事张扬,既不通知d国国家科委,也不告诉亲朋好友。为了掩人耳目,两人着意化装了一番。阿娜一身乳白色“四季春”布料连衣裙,头发挽成一个小“云髻”,扮成一个回国的留学生。阿超穿一身浅蓝色“四季春”牛仔裤,上唇蓄上一绺浓黑的胡髭,活像一个“打工仔”,从国外归来,或是从非洲转到d国去打工挣钱。就这样,两个心心相印、同甘共苦的人,;默不做声,悠闲自得,满怀深情地飞到了罕林国际机场。两人兴高采烈,约好了,一出机场就打出租车,直奔人民大街,回到那栋他们曾经互吐衷肠和共商未来的宅院。
两人手拉着手,快步来到了护照验收处。阿娜笑吟吟地将两本深蓝色护照递进窗口,甜甜的说一声:“小姐,请您快一点。”
小姐没吱声,先看一下护照,抬起头来莫明其妙地瞪两人一眼,又低头去看护照。看了好一会,表情严肃地说:“你们的护照有问题,不能通过!”
两人不由大惊失色。怎么可能?我们刚刚从ag国回来,没问题呀!阿娜着急地说。阿超说:是啊,在别的国家好好的,怎么回国了还出问题了?小姐,你看错了吧。请你给我们说明有什么问题。两人大惑不解,异常着急,不停地问着,说着。
“对不起,我没有错。”小姐的口气严厉起来。两人更加着急,心中好苦,阿超唉声叹气,阿娜抓耳搔腮。憋的实在难受,同小姐理论起来。这下更糟了,过来一名保安,把两人带进了治安室。
“你们吵什么?”一个大约三十多岁下巴往前突的警察粗声大气地说。“说有问题就是有问题。你们两个真行啦,胆敢冒充几千年才出一个的华宇美智超,还有沪莫玛柏莎,活的不耐烦啦?”
“谁冒充了?”阿超叫道。“我们就是。”
“哈哈,说走嘴了吧。”那警察摇头晃脑地说。“就是什么,就是冒充。对不起了,跟我走一趟吧!”
阿超还想争辩,阿娜用a语对他说,别说了,这是有意找岔,先跟他们走再说。
两人被带到了机场保卫处,就站着,接受处长的训话。处长五十多岁年纪,肥头大耳,给人脑满肠肥的深刻印象。他先训斥阿超阿娜几句,接着打电话,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也不知说了些什么。阿超等的不耐烦了,两条腿也站的有些发酸了,生气地叫他给个座。他捂住话筒,神秘兮兮的说:“我再和ag国联系,悄悄的,别吭声。”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他终于放下了电话,阴阳怪气地说:“实在对不起,ag国警察总署说没有你们的航班资料,你们是不是冒牌的,一时难以澄清。查不清,我们就不敢放你们走。只好委屈你们啦!马科斯,带两位去宾馆。你就陪着,千万别让他们出意外,懂吗?”
马科斯惟命是从,带着阿超阿娜,来到了机场宾馆,特意要了一个顶层的套房,阿超阿娜住里间,他住在外面。安顿下来,马科斯叫两人好好呆着,看看电视,别乱跑,他去弄晚饭给他们吃。
吃晚饭的时候,马科斯打开了话匣子,说了许多赞美阿超阿娜的话,指着阿超阿娜数落道:“你们啦,也不动动脑子,谁都可以冒充,两个基因人科学家,就两个,你们也敢冒充?幸亏是我们发现了,要被反对者统一阵线的人知道,还不把你们生吞活剥啦。支持者统一阵线也一样,饶不了你们。”把饭盒推到一边,“我跟你们说呀,阿超阿娜真是大慈大悲之人啦。两个人在非洲,哪,一个ag国,一个v国,做报告,签协议,看望贫下中农,把身上的衣裳都扒下来给穷人的孩子穿。哦,对啦,他们还答应为治贫治愚鞠躬尽瘁,多了不起呀!”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合影照片,指着上面,又说:“我说你们两个啊,不仅贼胆大,也太笨。阿超阿娜基因汉三个人等于同出一体,根本不能分开,你们光冒充阿超阿娜,没有基因汉在身边,谁都会怀疑。”这番话说的很率真,阿超阿娜啼笑皆非,心中难过,不想和他噜苏,借口太累,关起房门休息。
两人心中填满了疑惑纳闷气愤和窝囊,哪里能睡得着,一会躺下,一会爬起来,最后索性不睡了,坐着说话,就说为什么遭此戏弄,其中必有奥秘,到底做什么鬼怎么也猜不透,也不知这戏弄持续到何时?阿超激愤之下,取出手机要给穆玛德琳打电话,被阿娜劝阻了。“再忍耐一下,亲爱的,看后面还有什么戏唱。真金不怕火炼。戏弄我们的人比我们还难熬啊。我们呆在这儿越久,他们就越难熬。我倒要看看是谁恶作剧,看看他们如何收场!想叫我沪莫玛柏莎有家难归,有国难回,岂有此理!没门!”
正说着,马科斯敲门了,说处长来看望他们。紧接着,处长的肥头大耳就出现在他们面前。“两位,两位,不好意思,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