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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来到包间门口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展昭和一个男人面对面坐着,两个人的目光注视着对方,脸上挂着那种他从未见过的笑容。那个瞬间,白玉堂感到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然而下一秒,当他意识到展昭和他对面那个男人正在做什么的时候,心脏上的撞击便更加沉重了。不但沉重,而且还酸溜溜的,紧接着,酸变成了涩,涩又变成了怒!
于是,连白玉堂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开口打断那边“深情对望”的高智商二人组的时候,自己的语气有多吓人。
展昭就被这声音小小地吓了一跳,脸上的笑容一僵,眼神一转,便看到了白玉堂铁青着脸,面无表情地站在包间门口的样子。
“白玉堂?”展昭惊讶地看着白玉堂,“你怎么找这儿来了?”
白玉堂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拖过位于展昭跟何岭中间的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了下来。先没说话,而是打量了一下桌面上的四菜一汤,又瞄了一眼仍然面带微笑的何岭,不冷不热地道:“第一次请何教授吃饭,怎么就吃这些,档次也太低了,不显得我们siu没有待客之道?”
说着,白玉堂向门口的服务员招了招手,“那个帅哥,过来,加菜!”
打从白玉堂进门,精明的小帅哥服务员就一直盯着他呢。看他现在招手要点菜,立刻拎着菜单飞奔而至,一脸赔笑地双手送上。
白玉堂看都没看,只是声音平板地吩咐道:“老规矩,我们这一桌你看着办。你只要记住,今天是我第一次请这位大教授吃饭,他可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这位好朋友的好朋友,就上你们饭店最好的菜,千万别给我省钱!”
说到最后这句话的时候,展昭竟然从白玉堂原本十分平板的话音里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看着白玉堂莫名其妙的表现,展昭有点尴尬。他心虚地看了何岭一眼,抱歉地笑了笑。何岭却丝毫没有在意,反而主动对白玉堂道:“小白,真是很久没见了。看起来你的状态还挺好,听说你还加入了siu,看起来我们的那几次沟通还是收到了不错的效果啊。”
白玉堂微微一笑,看向了何岭,“当然了。还是何教授的本事大,不管什么疑难杂症,统统手到擒来。怎么,今天来d市,是特意来见朋友的,还是又有什么病人需要你的帮助呢?”
说到这里,白玉堂忍不住瞄了展昭一眼。
白玉堂这番话听上去虽然是在夸奖何岭,可是这语气却怎么听怎么觉得酸溜溜的。展昭不明白白玉堂到底是怎么了,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何岭却完全没介意,只是笑道:“好久没见了,小白你还是这个直来直去的脾气。其实我挺喜欢你这样的人,性格单纯,一眼就能看到底,让人心里踏实。展昭,你跟我应该有类似的想法,是吧?”
何岭的话让展昭微微一怔。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白玉堂,却发现白玉堂也直盯盯地看着他。展昭心中一动,答道:“何教授你说的不错,白玉堂是个很好的朋友。”
“能当你的朋友可不容易。”何岭笑道,“要么就要足够简单,能让你相信。要么就要足够聪明,能够看懂你。”
何岭的话让展昭和白玉堂的心中同时微微一动。虽然展昭与何岭刚刚认识没几天,但是他似乎已经十分了解展昭。他懂得展昭这种人很难把别人当作可以交心的朋友。这并非因为性格多疑冷漠,而是因为无论一个人有多复杂,展昭都可以轻易看透他。而人性通常都禁不起这种仿佛x光一样的看透,很多时候,了解一个人太深入,也就没办法继续交朋友了。这因为如此,能成为展昭的朋友,能让他放心交往下去就显得十分不易。可以说从小到大,在展昭认识的所有人当中,白玉堂还是第一个被他看透以后,还愿意继续深入交往的人。这样的人太难得,就像是上天专门为展昭准备好的一样。何岭说的没错,如果白玉堂不是足够简单,展昭是不会这么信任他的。而刚才何岭那句话的后半句又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暗指他自己,他是一个够聪明,能够看懂展昭的人,所以也可以成为展昭的朋友?这完全是展昭从未想过的,因为跟白玉堂类似,何岭对他来说也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存在。在展昭过往的经验中,还真没有一个可以跟他在智慧上旗鼓相当,甚至敢说能够看懂他的人存在过。
但是不管何岭说这句话的用意何在,就这样成为话题的中心,还是让展昭有点尴尬。他不太乐意深思到底何岭为什么非要如此郑重地评价一下自己的交友观。而白玉堂此时却愈发感到酸溜溜和火冒三丈。他以前也认识何岭,甚至对他有过很高的评价。但是这回见面,却只感到这家伙十分讨厌呢?不但笑眯眯的像一只狐狸,所说的每一句话也都是那么的不中听。
什么叫做要么够简单,要么够聪明?什么叫做要么能让展昭信任,要么能够看懂展昭?
哼,简单,你是说老子蠢么?老子明明就很聪明!而且展昭信任我是肯定没问题的,而我也绝对可以看懂展昭。不说别的,我连展昭小时候受过什么苦,现在心里惦记着什么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呢!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家伙算老几,轮的到你来对我们的关系评头论足?!
越想,就越觉得气不打一处来。白玉堂忍不住瞪了何岭一眼,不冷不热地道:“我们展昭可不是那么龟毛的人,他的朋友多得很,不过是最好的不多而已。何教授你别是职业病犯了把,没事就对见到的人来个精神分析什么的。”
何岭微微一怔,这白玉堂的直脾气还真是不好领教。这话说的又直又硬,真是让人不好接。何岭只得干笑了两声,夹了两筷子菜掩饰尴尬。
展昭却觉得有些好笑,只是出于礼貌他可不能当面笑出来。白玉堂见何岭不说话了,便转向了展昭,看着他想笑又憋着不笑的表情,方才那阵酸溜溜的情绪奇迹般地平复了很多。
可是就这样端详了展昭几眼,白玉堂就发现了问题。只见展昭的眼底有着一抹淡淡的青黑色,整个人的状态也十分疲惫和憔悴。白玉堂一皱眉,不悦地道:“才出了一趟差,怎么看着好像连续操劳了一周的样子。到底在那边发生了什么?你电话里也不跟我说清楚,害得我一直担心。”
听了白玉堂的话,展昭下意识地揉了揉困倦干涩的眼睛,苦笑道:“这次是太赶了。连着三顿饭没好好吃,来回坐车爬山,又坐飞机。还好路途不算太远,不然还真的吃不消。”
见白玉堂皱眉,展昭怕这家伙当着何岭的面发作了ptsd,瞬间化身成唠叨的唐僧,再把何岭给吓着,急忙岔开了话题。
“不过身体的累倒在其次,最麻烦的是心累。”
“心累?”白玉堂一皱眉,“心怎么累了,这倒新鲜。”
展昭微微一笑,先是看了一眼何岭,又看了看白玉堂,才说道:“其实这件事我已经跟组长说了,他没告诉你?”
白玉堂一撇嘴,恨恨地道:“他们现在是干什么都不带我玩了,说是怕我走漏消息。哼!我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吗?”
展昭皱了皱眉,下意识地看了何岭一眼,心中微微一动。没错,在查案期间,的确不宜将消息透露给小组以外的人。组长他们害怕白玉堂在卧底的时候不小心走漏消息,而如果刚才白玉堂不出现,自己一激动,会不会就跟何岭透露了侦查的细节呢?不过,如果眼前这位何教授真的肯帮忙的话,向他透露一些细节也是在所难免的。只要他能帮这个忙,对接下来的调查一定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想到这里,展昭看了白玉堂一眼,问道:“头儿他们还在开会吗?”
白玉堂摇了摇头,笑道:“我刚才还接到小丁丫头的电话,说是苏虹那边什么新消息都没查到。这几天他们都累得半死,头儿就让大伙儿散了。他们现在应该是往回赶呢,小丁打电话给我是让我给他们打包几个菜,这几个人累的连吃饭都懒得过来了。”
展昭一愣,有些呆呆地道:“幸亏我没有直接去警局办公室,否则还不被他们集体放鸽子?”
白玉堂一撇嘴,瞪了展昭一眼,“看你这幅只剩下半条命的样子,就算是想干活也要回去先睡个觉再说!”
白玉堂嘴上数落着展昭,可是眼神中的温暖和关切却冲淡了话语中的冷硬。何岭看着对面二人的一举一动,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并没有出言打扰。
而展昭此时却仿佛想到了什么,突然对白玉堂和何岭说道:“既然大家都回来了,我们不如买了菜打包上去。我有一个计划,想要跟头儿汇报一下。”
“我们?”白玉堂一挑眉,瞄了何岭一眼,“也包括何教授?”
展昭微微一笑,轻轻点了点头,“没有何教授的话,这个计划恐怕就做不成了。”
第6章 .第23章()
在等待所有人回到旅馆的过程中,展昭他们三个提前一步先回了房间,利用等待的这段时间,作为对目前整个案情最为了解的一个人,展昭将自己了解的情况对白玉堂和何岭进行了详细的介绍。当然,在介绍之前,展昭提前已经给包拯打电话请示过。包拯在电话中基本同意了展昭的建议,鉴于何岭身份的特殊性,同意将他暂时列入可以知道内情的人员之一。
“所以说,你从石小军的父母那里到底得到了什么线索?”这是白玉堂最为关心的一个问题。
展昭思索片刻,用简短的语言,将自己这一天一夜的大道山之行对白玉堂做了简单的介绍。白玉堂一边听,脸上的表情一边变化,到了最后不出意外地露出了愤怒的神情。
“这天底下还真是什么父母都有,这两口子也是一对儿奇葩。”白玉堂咬牙切齿地评价道,“他们还当自己能教出圣贤来呢!还升仙捷径?一对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