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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难得的是附加很强的净化和镇定效果。今天运气好过头让人,不,让神都有些不安啊。
“难道我买的那些开运物终于起作用了吗,我马上会爆红,成为被所有人崇拜的全能之神,拥有全日本最大的神社……”越说越兴奋的流浪神渐渐有点忘乎所以,脸上升起陶醉的红晕。
“我一定要带着他去给伴音看看,让她知道自己有多么的肤浅,让她跪在我脚下痛哭流涕……”
“但是这家伙……”终于从兴奋中稍稍清醒了一点,新神器种种不对劲儿的地方又一次浮现在脑海。
没有收到他生前的记忆,气息也……
“显形吧,玥音。”
被呼唤了名字的神器化为人形,是一个不过十岁左右的男孩。黑发黑眼,眉目精致,眸子里的墨『色』极为纯粹,和身上的白『色』浴衣对比鲜明。
“我叫夜斗,召唤了你做我的神器,是你的主人。”
“嗯,是吗?”九原杉在作为刀存在的时候,差不多已经理清了自己的处境,听到这句话还笑了一下,“一直被刀剑付丧神称作主人,现在居然要变成刀叫你主人,感觉有点微妙啊……”
“微妙?玥音,你还小可能不太明白,我可是神,神明你知道吗?”夜斗对自己新神器的反应显然不太满意,“能够比眷属更加长久地侍奉神明,给我感到荣幸啊,荣幸!”
“神明也要整天在街边流浪,晚上睡在公园里吗?”九原杉想起之前见到夜斗时的情景,感叹道:“那做神还真艰苦呢。”
“你……”夜斗像是终于反应过来,“怪不得我觉得你有点眼熟,之前我们好像是有几次擦肩而过……”
“那你是这两天刚死吗?”
九原杉没有因为这句有诅咒嫌疑的话生气,仔细回想了之前的记忆,“我应该……并没有死。”
“什么?不可能!只有死灵才能成为神器,你肯定是死了。”夜斗坚持,但想起玥音的不同他又不确定起来,“你身上……和死灵的味道好像是有点儿不一样。”
“我并不是死灵,也不能做你的神器。”九原杉转身打算离开,“我得快点回去,不然长谷部他们肯定会担心。”
“你,你要走?”这对于刚找到新神器的夜斗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那你岂不是要创下我这里神器任职时间最短的记录了?”
“听着,玥音。”夜斗低头看着矮自己一大截的孩子,语气强硬,完全没有欺负小孩的负罪感,“我已经说过了,你是我召唤的神器,所谓神器,就要尊敬主人,侍奉主人,让主人随意使唤……”
“总之就是,没有我的同意,你绝对不能离开我。”
“抱歉,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九原杉不为所动,“真的不能做你的神器。”
“玥音,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眼看硬的不行,夜斗改变了策略,他使劲拽着九原杉浴衣的袖子,泪眼汪汪,“你明明都成为我的神器了,难道要始『乱』终弃?”
“你知不知道,没有神器的神明根本就是赤手空拳任人宰割……我会被那些妖怪当作上等食物吃掉的……”
半夜的神社,明月高悬,一个大男人拽着小孩的衣袖哭闹,此情此景,着实辣眼睛。更别说哭的那个毫无诚意,虽然一把鼻涕一把泪,可时不时偷瞄九原杉的眼神就足以说明他是在装可怜了。
刚开始变成灵魂状态的那段时间,九原杉几乎是无意识的,因为夜斗的原因才重新恢复过来,也算是欠了他人情。
所以,即使看得出来他是在演戏,九原杉还是犹豫了:眼前这个自称是神明的男人过的有多穷困潦倒,九原杉是见识过的,整天被妖怪追着跑这点也是,再加上似乎很喜欢攻击的他时间溯行军,算是他们的工作失误……
而现在,这个不知道是神明还是妖怪的形迹可疑的家伙,跟他算是扯上了关系。
九原杉低头看着自己右脚脚踝上的“玥”字,深深觉得随便在别人身上盖戳实在是个坏习惯。
还没等他们两个掰扯清楚,小孩的身影就像在太阳下蒸发的雾气一样开始消散。
夜斗看到眼前神器消失的场景瞳孔猛然一缩,想也不想地开口:“过来 ,玥器!”
快要消散的身影瞬间化作夜斗手里的刀,但刀也在渐渐消失,根本没能阻止什么。
九原杉隐约感觉到了这是怎么回事,来不及细细解释,只能快速道:“等我,明天……”
断断续续的话语未说完就彻底寂静下来。
……
九原杉再次睁眼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驻地熟悉的天花板,房间里浓重的血腥味儿让躺在被子里的他一下子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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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五元神收神器时的台词。
召唤()
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只是你恰好有点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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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醒来就被房间里的血腥味惊到,然而没等九原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被自己的付丧神围了起来。
“大将,感觉如何?”『药』研藤四郎虽然已经给九原杉做过检查,但还是不放心; “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我没事,”九原杉摇头,“那个……”
九原杉自己说的不算; 几位付丧神都仔细看过他; 确定没有任何异常; 房间里的氛围才轻松些许。
“主人; 是我们疏忽大意、护卫不周,才让那家伙有机可乘,请责罚我们。”
压切长谷部说出这句话,包括他在内的六位刀剑付丧神全都跪在了地上。
虽然他们没和审神者呆在一起是九原杉自己吩咐的; 因为在研究灵术的时候九原杉不喜欢有太多人在旁边。但他们因为对方实力低微,有契约约束,最近又比较安分就轻易放松了警惕; 实属不该。
即已失职,受罚也是理所当然。
九原杉对压切长谷部的话满心疑『惑』; “有机可乘?那家伙?你在说什么?”
另一边矮几旁快被血浸透的'压切长谷部'在听到九原杉声音的时候就挣扎着坐了起来; 可他还是看不见被别的刀围着的九原杉; 试图扶着墙站起身。
但他的身上的伤实在太重; 只站了一秒就顺着墙滑了下去。不过这一瞬已经足够他亲眼确定审神者确实完好无损; 便放任自己坐在地上喘息。
身上的伤口因为他这一番动作又一次裂开; 鲜红的血『液』浸渍在已经被血染成暗『色』的衣服上也看不出什么。
那边的动静九原杉当然听到了,他从地铺上站起身,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血腥味儿的源头。
迅速跑到打刀面前,什么都没问就开始手入。情况真的很严重,如果他再晚回来一会儿,这振'压切长谷部'大概就要碎刀了,作为犯人,他可没有配置御守。
九原杉握着付丧神的手,重伤的打刀因为失血过多,体温冰凉,像是很快就要消散最后一点生气。
'压切长谷部'对自己的『性』命毫不不关心,只垂眼看着小孩此时的表情,“还差一点,不过也不错了。”
“什么不错了?”九原杉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从一开始就是。
打刀没有回答,只是反过来主动握住了审神者的手。
九原杉完成手入的时候,即使没有问,心里也差不多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是我自己在尝试灵符的时候出了岔子,跟他没有关系。”
这一点,那六位付丧神已经从审神者的表现中猜出来了。
原本鹤丸他们也没太相信以'压切长谷部'的灵术水准能暗算得了九原杉,只是他们几个进来的时候……
“砍伤他的是我,”压切长谷部站了出来,“主人要因为这个责罚我吗?”
“长谷部……”九原杉刚想转过头说什么,就被浑身染血的付丧神打断。
“没关系,我一点儿也不生气。”'压切长谷部'一手拉住审神者,一手压在他唇上不让他开口,“所以不要惩罚他,行吗?”
九原杉:……我何时说过要惩罚长谷部了?
“这一切都因你而起。”'压切长谷部'说着怨怪的话,脸上却带着笑,真不像生气。
挪开付丧神压在他唇上的手指,九原杉没有推卸责任,“是我的错,长谷部太紧张我,才冤枉了你害你受伤,对不起。”
会出现这种意外还是因为他的失误。
“既然你承认了,我就向你讨赔礼吧。”'压切长谷部'低头看着小孩的眼睛,“白天出任务的时候,我也要跟在你身边。”
“你是想伺机逃跑吗?”
'压切长谷部'瞥了脸『色』难看的另一个自己一眼,似笑非笑,“我所求为何,你难道不明白吗?毕竟,我们都是压切长谷部啊。”
当然明白,正因为明白才更恼火。压切长谷部握紧了手中的本体,早知道刚刚直接杀掉他一了百了。
“我的时间不多了。”有些人就是这样,只是站在那里多呼吸一口气,都比别人要艰难许多,“我只是……想真正做你的刀,哪怕只有几天……”
在这个孩子宁愿自己去试那个灵符也不叫醒他的时候,很多事情已经不同了吧?那么他也可以奢望……
“即使离开这座队舍,我也会跟在你身边,寸步不离,绝对不会逃跑,能相信我吗?”
九原杉同意了这个请求,将死之人的心愿,又不多难办,成全也无碍。
毕竟,虽然只是交易,这振刀对他的事情,也足够尽心尽力。
审神者做了决定,压切长谷部就不会再反驳。在安顿好一切,躬身行礼退出审神者房间的时候,两位长相完全一样却气质迥异的付丧神目光相撞,谁也没有退让的意思。
因为'压切长谷部'的情况已经很糟糕,这次重伤又不知道会有什么影响,就被留在了审神者身边。
打刀慢条斯理地擦干刚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