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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一个人,做的饭很简单,只有饭团和味增汤,但分量确实是多了。
“我开动了。”
夜斗和九原杉都有先喝汤的习惯,但小碗里的味增汤只喝了一口两人就齐齐顿住。
老年人味觉钝化,口味都重,晚饭又因为他们两人的到来推迟了好一会儿,现在的这碗汤又黏又稠、咸到发苦。
两人对视一眼咽下口里的汤,拿起白米饭团咬了好几口才缓过劲儿。
“不急,饭团我做的多,还有一些的。”
夜斗和九原杉一起摇头,“多谢您,这些就够了。”
老人自己没吃多少,大多数时间都是在看他们两个吃。夜斗也注意到老太太虽然在跟他说话,但目光从他们两个来这里开始,几乎全落在九原杉身上。
“我有个孙子,跟他差不多大。”
老太太抬手想要『摸』九原杉的头,看孩子没有抵触的意思,这才将手落在他柔软的黑『色』碎发上。
“虽然我是个外人,但还是想说你一句,这么大的孩子,上学才是要紧事,你得为你儿子的未来考虑考虑……”
夜斗一直被念叨,也没反驳什么,反正今天过后对方什么都不会记得。强撑着吃完这顿饭,和九原杉一起迅速洗完碗就立马溜之大吉……信徒的关怀有时候也会让神消化不良。
……
驻地这两日气氛压抑,自从知道了审神者的身体情况,刀剑们情绪低落了好一阵儿。
九原杉有点后悔:要是当时顶住鹤丸的『逼』问就好了。
审神者的任期长则10年,短则3年,那个只关乎他一个人的未来,无论好坏,付丧神们大抵都看不到,何必徒增烦恼?
他在第二次见夜斗的时候就发现了自己作为神器时的特殊力量,对灵魂状态的他来说,使用意识方面的术会变得很容易,用出来的术也会因为力量『性』质的不同和之前的效果大相径庭。
为了这个,他和夜斗定下约定,以暂时作为他的神器为条件,来交换这种力量。
九原杉白天和夜斗一起接受委托,等到黄昏日落就算工作结束。回到队舍之后,再研究修复意识的方法。
有了前面那么多次的经验,再加上力量『性』质的突破,这次九原杉只花了几天就拿出了新的成果。
发动符纸,光芒一闪之后繁复的符文在'压切长谷部'脚下展开。
打刀神『色』平静,对于作为小白鼠试验新术的效果习以为常。
这一次,不再有之前的灵术那样剧烈的痛感,只是些许轻微的酸麻,意识修复的效果虽然缓慢温和但整体还不错。
今天的近侍是压切长谷部,正好是这件事的相关者,他和九原杉一样在观察打刀的变化。
经过这些日子,审神者通过契约感应付丧神意识变化的感知敏锐了许多,很快就察觉到这次的修复达到了他预想的效果。
看'压切长谷部'的表情也不像是痛苦。
“怎么样?”符文熄灭,九原杉问付丧神,“还会难受吗?”
深知这振刀喜欢强撑的作风,他又追加了一句,“不许撒谎。”
“这次效果不错,副作用很轻微。”'压切长谷部'笑了笑,“我不会对你撒谎。”
“那就好,”九原杉的表情终于舒展开来,“这样,我就能治好你们两个了。”
'压切长谷部'微微一愣:治好……他们两个?
“治好我?”打刀蹲下身,拉住九原杉的手,轻轻揽过他的肩膀,“你是这样想的吗?”
“当然,你帮了我很多,我想治好你。”九原杉一向不讨厌肢体接触,但'压切长谷部'做出这样的行为还是第一次,“你明明说讨厌别人碰你的。”
这个忌讳源于打刀自身的经历,连同为付丧神的其他刀剑的接触他都讨厌,但还是有例外。
“你是不一样的。”
“长谷部……”对于付丧神莫名的好感,九原杉依旧疑『惑』,“你和我签订契约,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这话当初在稽查队的囚室里九原杉问过一次,没能得到回答,这一次……
“很晚了,我们去休息吧,明天你还要跟那个所谓的神去工作。”'压切长谷部'岔开话题,但看着九原杉的目光很柔和,“这些天辛苦了,好好歇歇……”
压切长谷部在九原杉叫了另一振刀“长谷部”的时候就有些出神,打刀对待审神者时温柔的语气、专注的神情,还有九原杉对待那振刀的态度都让他胸口发闷。
这会儿终于忍不住伸手把审神者拉到自己身边,语气冷硬,“你,别得寸进尺。”
这个鸠占鹊巢的家伙,他才是主人正经的契约刀,唯一的“压切长谷部”。面前这个不过一介恶徒,用了卑鄙的手段折辱审神者,连契约也是靠威胁得来……
“主人,您不要被这家伙伪装的样子『迷』『惑』,他杀了不少人,说是穷凶极恶也……”压切长谷部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对方截断。
“你很喜欢对着主人说教啊,”眼前这种情况'压切长谷部'看见不少次了,“以臣下之身训/诫主公,是那个稽查队的队长赋予你的权利吗?”
他虽然来的晚,但善于观察揣摩别人的打刀很快就从众人的相处模式和日常的只言片语中分析出了一点:
这个队伍里,这振压切长谷部的地位很特殊,跟其他刀对待审神者的态度也不一样,不光是『性』格的问题,还有他的来历和扮演角『色』的缘故。
“监视者——压切长谷部。”
“闭嘴!”这件事几乎是压切长谷部的一块心病,他不能埋怨上川行定,更不会归咎于九原杉,但还是没法不介怀,即使这两位主人都为此开导过他。
“哼,被说中恼羞成怒了吗?”'压切长谷部'才不会听他的指令,自顾自道:“我昨天还看见你偷偷写了记录自己主人行动的报告给那个队长,难道是我眼花了?”
听到这话,压切长谷部顾不上跟对方斗嘴,立马去看审神者的反应。
“我……这件事我知道的。”九原杉只是微微一愣,很快又抬头看他,“老师那边怎么样了,长谷部?”
审神者的两句话根本自相矛盾,如果他真知道压切长谷部三天写一次报告给上川行定,就不会到今天才问这件事。
'压切长谷部'的目光在这主从二人身上转了一圈,笑了笑没再说话。
“这么多天,我发给老师的信息他只是回复让我乖乖呆在这里,什么也不告诉我……”
“上川大人会处理好那些事情的,您只需要保护好自己。”
这次还不如来到这里第一天时得到的信息多。
九原杉沉默下来,知道不向他透『露』情况是上川行定的意思,没再『逼』问付丧神。
无视相顾无言的氛围,'压切长谷部'直接拉着审神者回卧室。一路上打刀都在谈论修复灵符的改进,九原杉也很快被转移了注意力,这才是现在的他能做好的事情。
'压切长谷部'对意识类的术原本就懂一点,他又是唯一一个全程跟着九原杉研究的,这座驻地,除了审神者,就他对这方面了解最多,也是直接感受到灵符效果的人,能给审神者提供不少反馈和建议。
两人讨论的很投入,默默跟在后面的压切长谷部根本『插』不上嘴,只能看见审神者的背影,还有旁边那个付丧神回头看他时,那张和他一样的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
'压切长谷部'一边和审神者说话,一边想着另一个自己到底还好不好?
比起虽然吃了不少苦,但一直在接受治疗渐渐痊愈的他,这振所谓的优质刀剑可是因着审神者的偏爱从未接受过不成熟灵术的治疗。
意识受损会影响付丧神的精神状态,审神者的神道术安抚了付丧神,但负面情绪还是会被放大。
再说“压切长谷部”,原本就不是什么心『性』豁达的付丧神,尤其在关于主人的事情上。
他真的不是刻意要为难这个被审神者的宠爱惯坏的自己,反倒是对方觉得他有威胁,处处针对他才对。
他不过是……稍稍反击一二罢了。
碎片()
旋转坠落的视野;
一切开始的源头,
那些遥远而恍惚的画面,
真的曾经存在过吗?
~~~~~~~~~
'压切长谷部'比一晚上心绪烦『乱』的另一个自己起得要早,在近侍间迅速收拾完自己; 然后帮审神者挤好牙膏、兑好刷牙洗脸的温水,再叫审神者起床……
等九原杉去洗漱间的时候,他利落地把榻榻米上的被褥折好收进壁橱里; 又拿出审神者今天要穿的衣服放在手边。至此; 近侍要做的工作已经被他完成的差不多了。
看着因为慢了一步而处处被他抢先的正牌近侍; '压切长谷部'的语气和表情甚至称得上温和; “早安。”
不出所料地得到一个冷眼,把服侍审神者换衣的任务“让”给了对方,自己先一步下楼。
早饭是近侍换班的时候,今天换上来的小夜左文字显然没有'压切长谷部'会照顾人; 直到九原杉出门前都没『插』上手。
打刀包好要带的便当,直接递到短刀手里。
小夜左文字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乖乖接过。因为有一份早饭四份午饭; 矮个子的小夜不得不双手抱着这一摞才不至于蹭到地上。
'压切长谷部'则腾出手来帮审神者穿鞋整理着装,他观察九原杉比任何刃都细致; 每个举动都掐着九原杉的节奏来; 这些生活琐事没谁能比他更体贴周到。
打刀牵着审神者出门; 小夜就抱着便当跟在他们身后。
其他刀剑:……
呵呵; 好想打他。
九原杉三个去神社找夜斗; 其他刀剑则要去搜索时间溯行军; 出了驻地就要分开。
这个队伍默认的规矩:审神者之下,压切长谷部就是领队,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