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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布?”
“对啊,虽然只有一次起作用了,但还是被算计了。”九原杉凑到他面前,眼睛闪亮,“夜斗不觉得应该教我一点吗,神器能使用的术?”
夜斗没教他也不是藏私,只是玥音自己会的术已经足够用,“你想学?”
“嗯嗯。”
夜斗被他期待的眼神看得犯晕,“好好,教你,教你,正好雪音也一起。”
“日落之后回神社很麻烦的,今天夜斗和雪音住在我这里好不好?”九原杉图谋得逞心情愉悦,“然后明天就教我们两个。”
众人一起吃了晚饭,熟悉不少,九原杉和雪音年纪相近,又都是夜斗的神器,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讨论,吐槽毫不留情,直把夜斗气的跳脚。
“大将,该休息了。”『药』研藤四郎眼见钟表的指针转过10点,审神者还和雪音聊得眉飞『色』舞,不得不出面,“您今天刚受伤。”
短刀一说,九原杉也感觉到了困倦,和夜斗、雪音道别,各自回去睡觉。
……
九原杉在『药』研的帮助下洗漱完出来,发现压切长谷部也在,小孩没理他,自顾自钻进铺好的被子里。
被晾在一边的打刀眼里的光暗淡下去。
『药』研藤四郎走到正坐的同僚身边按了按他的肩,压低了声音,“好好跟大将说,好好说话你会吧?”
在这次的事情之前,『药』研藤四郎不会质疑压切长谷部的表达能力。对审神者表达忠心和感情,压切长谷部和龟甲贞宗都很直白,但现在短刀实在是没把握。
一次说不上是吵架还是冷战的矛盾,一天之内这两只各自带了一身伤回来,再继续下去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药』研把压切长谷部留在屋内,自己轻手轻脚出门,关门前又用口型叮嘱了一遍,“好好说话。”
见压切长谷部认真点头,短刀这才放心离开。
欺负()
除非光阴倒流;
命运被改写,
我就只喜欢你,
好不好?
~~~~~~~~~
安静的卧室里响起悉悉索索的细小动静,压切长谷部一点点挪到审神者身边; 好半天才开口,“主人……”
“哼,不叫我九原大人了吗?”审神者没有睁眼; 明显在赌气。
但对压切长谷部而言,审神者这样生气也好过说出要满足他的愿望去说服上川大人之类的话。
虽然是他自己先开口说了混账话,但绝对不想听主人平静地点头应是。
“主人,对不起。”压切长谷部握住九原杉放在被子上的手; “今天早上我说的都不是真心话。”
“请不要把我送回去; 您答应过我不会把我送给别人的,就算是上川大人也……”
“不是长谷部自己说想回老师那里去吗?”
“我想留在您身边。”
九原杉总算睁开眼,打算坐起来; 打刀付丧神知道他肩上有伤不好施力; 赶忙伸手去扶他。
“如果是这样的话,”九原杉坐直了身体,直直看向自己在稽查队得到的第一振刀; “到底是为什么呢?”
“我拿最好的符纸治好了你你也不高兴,这些天一直站在离我很远的地方; 跟我说的全是‘不胜荣幸’、‘感谢费心’、‘请您责罚’这样的话; 对我下跪行礼的次数比以往加起来都多……”
“不是在讨厌我疏远我吗?”
“不是!”压切长谷部否认的飞快; 后面的话却卡在嗓子里; “我,我是……”
打刀攥紧了拳头,突然伸手按住审神者没有受伤的右肩,他垂眼看着被自己禁锢在怀里的孩子,被审神者喜欢的紫藤花颜『色』的眸子甚至有些冷意,“我讨厌您。”
压切长谷部这样强势的姿态和不够恭敬的语气对九原杉来说十分陌生,小孩墨『色』的瞳孔因为惊讶稍稍放大了一瞬。
像是怕他逃跑,打刀付丧神抓着审神者的手又加大了力气。
“从一开始,我就讨厌您和那振‘压切长谷部’结契。”
早知有今日,他宁可不治伤,碎刀之后不能回归本灵又怎样,到了那种地步,谁还会去在乎那些对分灵而言虚无缥缈的东西?
精神状态不稳定又如何?他现在修复了意识损伤依旧觉得自己快疯了。
“我讨厌您整天和他呆在一起比我还要久,讨厌您和他说话我却『插』不进嘴,讨厌您对他笑,讨厌您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讨厌您对他『露』出温柔的表情……”
“不许牵他的手,别向着他说话,不要一点戒心也没有让他触碰您,也不准叫他‘长谷部’……”
“这些我都讨厌。”压切长谷部盯着九原杉,在小孩清澈的目光下感觉到稍许涩然,“明明只有我才是您的,唯一的‘压切长谷部’。”
“您对他越好,越会让我觉得,您只是喜欢‘压切长谷部’这振刀而已,到底是哪振压切,根本无所谓……”
对于压切长谷部的指控,九原杉认真想了半天,吐出一句话来,“长谷部,你弄疼我了。”
打刀立刻松手,看见审神者白『色』浴衣下肩头上清晰的手指印,一下子慌『乱』起来,难得的强势姿态瞬间坍塌,“主人,对不起,我,我没控制好力量,该死。”
“疼吗?我去找『药』。”
“回来,坐下。”九原杉拉住打刀的手,“你再违逆主命试试。”
压切长谷部起身的动作立刻顿住,乖乖坐回到审神者面前。
“如果当初老师交给我的不是你,而是另一振压切长谷部的话,”九原杉微微勾起嘴角,眸光闪动,“我也一定会喜欢他。”
“毕竟,我是真的喜欢压切长谷部啊。”
打刀付丧神整个僵住,虽然他都明白,但主人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哄哄他吗?骗他也好过这样直白。
“压切长谷部曾经有过很多位主人,作为分灵而言你的第一任主人是老师……无论主人是谁,长谷部都有好好尽忠职守,对吗?”
“……是。”压切长谷部垂下头,他反驳不了审神者的话,但心里十分憋闷。
“我喜欢压切长谷部,”九原杉跪在被子上直起身子,凑到打刀面前紧紧盯着那双漂亮的眼睛,“你讨厌这一点吗?”
“不,我很荣幸。”压切长谷部没有避开审神者的目光,语气里说不清是高兴还是失落,“是我太贪心。”
“你现在的主人是我,讨厌吗?”
“不,我,我很欢喜。”
“我也是,”九原杉看打刀的目光非常柔软,“对于和我结契的压切长谷部是面前这一振的缘分,心怀感激。”
“主人……”
“但我果然是太纵容你了。”九原杉语气转冷,“长谷部你放肆!”
打刀付丧神有点懵,但在稽查队的训练还是让他条件反『射』地改变姿势单膝跪好,“主人,我……”
“你的主人是我,”九原杉站起身,俯视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付丧神,“你不知道怎么效忠主人吗?”
“不许冷冰冰跟我说话,别站在离我太远的地方,不要再想着回老师那里去,也不准背着我搞小动作弄伤自己……”
“这些我都讨厌。”九原杉刻意用了和压切长谷部刚刚所说完全一样的句式,“你记住了吗?”
压切长谷部听到审神者的话,眼里水光更盛,“主人太狡猾了,我的要求您都没有答应……但是,只要是您的命令……”
“压切长谷部,拜领主命。”
九原杉看就知道打刀委屈得不行,实在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压切长谷部的表情看起来更可怜了。
“我喜欢长谷部。”九原杉伸出手臂抱住打刀的脖子,在付丧神耳边轻声道,“除非光阴倒流,我们的命运都被改写,我就只喜欢你一振长谷部,好不好?”
“真的?”声音里都有哭腔了。
“真的。”九原杉点头,又加了一条附加条件,“但你不能离开我,要一直一直陪在我身边……”
“不然的话,我就立刻去喜欢别的压切长谷部。”
“您要是喜欢别的长谷部,我就压切了他。”打刀恶狠狠的话说出口才想起自己刚被审神者训斥过“放肆”,立刻放软了语气,“我会一直侍奉您左右,您不会有机会的。”
九原杉忍住笑,轻轻『摸』着打刀煤灰『色』的短发给他顺『毛』,“乖~乖~。”
欺负长谷部真的不好玩,真的。
……
审神者卧室的灯灭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压切长谷部从里面出来,『药』研藤四郎彻底松了口气,“看来那两个人是和好了。”
“哼,『药』研倒是大方。”鹤丸国永把玩着手里用来消遣的小飞镖,“今天的近侍明明是你,却把陪侍主人的机会白白让给别人。”
『药』研藤四郎有点无奈,鹤丸虽然很亲近审神者,但并不是在这种小事上计较的『性』格,只是之前压切长谷部的行为惹恼了他,审神者受伤之后鹤丸看长谷部的眼神更冷。
“我不大方,这次算我和长谷部的近侍轮值换班吧。”为了队伍的团结稳定,短刀只能苦口婆心地劝他,“长谷部就是那样的『性』子,一时想左了钻牛角尖也是有的,好在没惹出什么大『乱』子,鹤丸殿放过他这一回吧。”
“哈,他想左了?”鹤丸国永撩起眼皮瞥了楼上一眼,一口气把指间夹着的三枚飞镖全甩出去,飞镖只有一个上靶,但各个都力道十足,只留了一小截尾巴在外面。
“我看他心里明白的很。”
正因为明白审神者对自己的感情,才敢这么作。真正没依仗的那个,做什么都小心谋算,哪敢对着主人这般使『性』子。
“鹤丸殿……”『药』研藤四郎叹了口气,给一边的笑面青江和髭切使眼『色』。
“嗯嗯,有下次的话就斩了他吧。”笑面青江微微勾起唇角,“这样的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