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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鹤丸国永一下子反应过来:记忆的事情审神者已经报告给了上川行定。那么压切长谷部大概率也知道,『药』研是被审神者亲自告知的,他还是从『药』研那里知道这事儿的。
所以……反倒是他被审神者避过去了吗?
还有……
“主人最近研究的术,还是意识类的?”自从审神者研究灵术试图跳跃时空改变自己时间线上的历史,鹤丸国永对这方面就很敏感,“什么样的术?”
压切长谷部的伤已经治好了,审神者还是会经常离魂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迟迟没有让夜斗对自己进行除名这一点也很奇怪。
论起了解九原杉,别说是现在稽查队的这些刀,就算是那把本命刀山姥切国广都比不过鹤丸国永。
九原杉是『性』子柔软,对自己人过分温柔,甚至予取予求。但绝对不是在责任和义务关系上夹缠不清的人,他果断决绝起来的时候没什么商量的余地。
九原杉对夜斗神没到予取予求的份儿上,那种好很有点偿付的意思。
“主人需要神器的力量,是要做什么?”
九原杉没有回避鹤丸的问题,老实回答:“长谷部的事情让我知道,即使是刀剑付丧神,意识和形体也是分开的。”
“那么,因为自身的精神问题暗堕的刀剑和因为灵力污染被迫暗堕的刀剑是不一样的吧?因为力量『性』质改变被迫暗堕的刀……”
“分灵的意识并未暗堕。”
鹤丸国永瞬间就明了审神者是为了谁,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您又瞒着我,记忆的事情,还有术的事情。”
九原杉抬眼看他,觉得自己有点冤枉,“明明是鹤丸……鹤丸跟我说过不想谈山姥切的事,也不想聊以前的记忆,说那都是些让人不高兴的事情……”
太刀虽然也活了千年但并不健忘,想起之前回避审神者提问的那次,颇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好吧,”付丧神无奈叹气,“我的错。”
“不过,绝对不许做伤害自己的事情,为了谁都不可以。主人要是『乱』来的话,鹤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到时候,大概就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惊吓了,嗯?”
这话颇有点威胁的意思,九原杉也没生气,看着鹤丸的目光甚至比平时还要温软,“好,我会保护自己。”
得到审神者承诺的太刀心情好了许多,伸手去拉小孩,九原杉都快忘了自己手上的糖,被鹤丸一碰手里的糖球就掉在了飘窗的垫子上。
鹤丸国永抢在审神者之前捡起了那颗湛蓝的糖,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这才开口,“已经弄脏了,就丢掉算了。”
他把自己手上金『色』的糖果塞进九原杉嘴里,“吃我的。”
这种小事,九原杉一向顺着鹤丸,尝到嘴里糖果的味道,对着付丧神『露』出笑容,“柠檬味儿的。”
然后把自己的糖罐放在鹤丸旁边,“都给鹤丸。”
鹤丸国永把糖罐拨到一边,抱住审神者,“我只要这一个就够了。”
九原杉被付丧神的话逗的笑起来,“我是鹤丸的糖果吗?”
“是。”鹤丸国永蹭了蹭他的头发,比糖果可重要多了。
过了一会儿,乖乖窝在付丧神怀里的九原杉突然僵住,凉意从骨头缝里溢出来,有种什么东西被生生抽离的感觉,称不上痛苦,但失去的空虚感让突然断开的那股灵力输出在身体里凝固起来,连血『液』的流动似乎都停滞了一瞬。
抱着他的鹤丸很快察觉到不对,“主人,怎么了?”
九原杉摇头,什么都没说,只是贴紧鹤丸,攥着他衣襟的手指和脸『色』一样惨白。
“让『药』研看看。”
审神者拉住太刀,为了不惊动其他付丧神,从唇齿间吐『露』了一个词,“刀解。”
鹤丸国永愣了一下,猜到了什么,“您果然是没有事先解除契约吗?”
九原杉没说话,默认了。小孩缩在他怀里手脚冰冷,鹤丸国永连骂他都舍不得,只能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他。
在本丸里,审神者是先成为本丸之主,刀剑们也是先和本丸建立联系,然后审神者自然成为刀剑之主。审神者和刀剑之间是间接契约,刀解或者碎刀的冲击力被本丸缓和,到审神者这里已经几近于无,审神者只是通过契约知道有这么回事儿。
但稽查队的审神者和刀剑的契约都是直接的,高强度的刀剑灵力消耗大,直接契约灵力通路会更顺畅。副作用就是一旦刀剑碎刀或者刀解,审神者会受到毫无缓和的冲击。
虽然并不是疼痛,但那感觉大概非常不好……
那振被判死罪的压切长谷部也是直契。
九原杉并不是身体不适,只是这一下好像又激起了他以前的记忆,契约断裂的感觉仿佛水面扩散的波浪一样有无数回响。
“鹤丸,”小孩拽紧了太刀,“要一直陪在我身边……”
“当然,您赶我走都没用。”鹤丸国永收紧手臂,声音轻缓温和,带着他惯有的自信和笃定,“我会一直陪在您身边。”
……
队舍面积不小,一层的大厅更是宽敞,沙发那边的笑面青江跟髭切两个听不到鹤丸国永和九原杉压低了声音的那些话。
在他们的角度,审神者跟鹤丸只是凑在一起说悄悄话,一起吃糖,然后鹤丸抱着审神者哄他睡觉。
“感情真好呢,主人跟鹤丸。”笑面青江把玩着指间的一颗核桃,旋转腾挪,动作无比灵活,“我明明有认真勾引主人啊,就不能对我多点兴趣吗?”
“感情真好呢,鹤丸跟惣领。”髭切手里的核桃转了半圈就不听话地滚到沙发底下去了,太刀若无其事地收回手,“不太符合常理吧,鹤丸殿。”
“我们到惣领身边之前被上川队长交代过,惣领年纪小,在稽查队任职才不过数月,要我们尽心些。”
“鹤丸殿比我们来的早,但最多也不会超过半年,以他的『性』格,普普通通在审神者身边呆了几个月就这般上心了?”
“因为……主人很可爱?”笑面青江给了个理由。
髭切听到这话,连他理都不想理,“鹤丸殿又不是压切长谷部那种,而且……”
“‘大概没有谁能够比他对主人更用心了’长谷部这么说过鹤丸殿吧,即使他们两个不怎么对付。”
“绝对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故事呢。”髭切微微眯起眼,“还不被信任吗,我们……”
不被上川行定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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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真好呢,主人跟鹤丸。”
“感情真好呢,鹤丸跟惣领。”
这两个关注的焦点跟玩核桃的水准一样天差地别。
鹤丸扔糖的举动充满了隐喻和暗示。
算了,我放弃咱们能心有灵犀一点通了。
(猜蓝『色』的糖代表一期一振的玲ya说的就是你)
鹤丸小杉一直在谈记忆和山姥切的事情吧。
按照眼睛的颜『色』,湛蓝的糖代表被被,金『色』的代表鹤丸。
他扔糖的举动意思是:山姥切国广已经暗堕,放弃他吧,(已经弄脏了,就丢掉算了'蓝『色』的糖')主人只要有鹤就够了(吃我的'金『色』的糖')。
我们的信号频率能调至同一赫兹吗?
比较()
到底是哪里相似;
才总是忍不住去比较。
正因为想做朋友,
才希望和你势均力敌,
这是一种罪过吗?
~~~~~~~~
因为接受了打扫狗舍的委托,夜斗正拿着除尘的工具钻进狗舍里努力奋斗; 雪音把提过来的一桶清水放到地上,因为动作有点『毛』躁,冷水不小心溅到了外衣的袖子上。
少年心下更加烦躁; 推开不停往自己身上扑的宠物狗,“可恶,为什么我就非得整天跟你一起做这种事情不可?”
“真逊!”
夜斗把头从狗舍的窗口探出来,没好气道; “闭嘴吧吃闲饭的!”
“每一个委托都是人类的许愿; 证明我作为神很受欢迎,知道吗?!”
夜斗因为说话的时候动作太大,脑袋一下子撞上窗框; “痛; 好痛!”
雪音忍无可忍地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和紧握的手指都在微微颤动,“你这样的还做神干什么?直接去职介所找工作算了!”
说完就丢下狗窝里的夜斗自己跑开了。
夜斗捂着自己的脑袋; 静静地看着雪音离开的方向,眼神晦暗。
……
雪音自己一个人跑到街上也无处可去; 『摸』到衣兜里带着稍许体温的手机;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掏出来翻开了通讯录。
里面就只有三个名字:夜斗、日和、玥音。
迅速按了两次下键; 手指停顿在拨出键上; 最后还是按了下去。
电话响了四声才被接起,对面的人似乎是才睡起来,说话还带着稍许刚醒的沙哑迟缓,小孩子特有的稚嫩感和一点不自觉的迟疑,“雪音?”
是的,雪音有了手机以后从未给九原杉打过电话,两人都是用邮件交流的,直接通话这还是第一次。
“玥音……”雪音在叫了对方的名字以后就沉默下来,他其实没太想好要跟玥音说什么,就一时冲动拨了电话。
因为他的世界其实非常贫瘠狭窄,只有三个人这么狭窄。
“玥音,我……”最后还是打电话过去的雪音先开口,“我受不了夜斗了。”
一旦开了头,似乎就没那么困难了,“那家伙没有神社也没有钱,是个没用的流浪汉,『性』子也很烦人,整天对着我呼来唤去。”
“而且他似乎还斩杀过神器,会轻易说出‘想斩就斩了’这种话……”似乎是想起电话那头的人也是个会轻易说出“都是彼岸之物,可以杀吧”这样话语的人,少年的声音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