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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就让山姥切付出了自己全部的东西作为代价。”
“这样的山姥切……”九原杉看着鹤丸,“作为他的主人,作为和他签订了本命契约的主人,我想找到他,我想见他,我很想念他……”
“这样的心情,”九原杉的眼泪终于从眼眶里一颗颗滚落,“是不被允许的吗?”
鹤丸在审神者说到一半的时候就变得非常沉默,看见小孩的眼泪,走到一边拿起桌上的湿『毛』巾,弯下腰动作轻柔地给审神者擦脸。
九原杉扑进鹤丸怀里,恢复记忆以后积累下来的沉重到让他喘不过气来的情绪像是找到了突破口,让他终于可以无所顾忌地发泄出来,在这个一直陪伴他的付丧神面前。
因为审神者今日种种的不对劲儿聚在门外偷听的其他五刃对于两人前面的话只听到一鳞半爪,但小孩放开的哭声却足够清晰。
几刃面面相觑,不知道要不要采取什么行动。
『药』研按住快忘了他们是在偷听的长谷部,阻止了打刀没眼『色』地冲进去。
'需要我装成送果盘进去换条『毛』巾吗?'今天的近侍笑面青江对着其他几位同伴打手势。
髭切因为隐蔽值的原因离得最远,不客气地给了胁差一个看傻子的眼神:你带着『毛』巾进去根本是不打自招,知道吗?
……
屋里的鹤丸抱起九原杉坐到床边,一下下抚着小孩的背,等审神者哭够了,太刀的出阵服已经湿了一大块。
“主人以前从来不在我们面前这么哭。”无论有多委屈。
太刀这话没有取笑的意思,却让九原杉红了脸,“鹤丸……”
小孩刚哭完,眼睛被泪水洗过,雨后的天空一般澄净。鹤丸国永的手指轻轻抚过他有些红肿的眼眶,“先去洗澡吧,鹤跟主人一起。”。
……
冲完澡出来换上干净的衣物,审神者的情绪彻底平复,跟鹤丸之间也非常亲密,好像刚刚那场对峙根本不存在。
可鹤丸国永知道,他还是回避了审神者的问题。
他们两个把休息的时间都快折腾完了,这会儿只是躺在床上小憩。
“主人,您怨我吗?”
“没有,”九原杉迅速摇头,头发被枕头蹭『乱』,“鹤丸很好。”
“可是鹤做过的让您不高兴的事情,您件件都记得清楚,不是在记恨我么?”
“我只是记『性』好,”九原杉辩驳道,总觉得鹤丸有故意倒打一耙的嫌疑。
“是吗?”事情是鹤丸自己做下的,但被审神者一件件数落出来还是有点扎心,这孩子真是一点儿都不懂得看破不说破的道理。
九原杉把自己『毛』茸茸的脑袋拱到鹤丸怀里,“我记得更多鹤丸对我好的事情。”
记忆恢复以后,很多事情在九原杉心里来回翻滚,现在根本不需要思考就能说出一大串儿。
“鹤丸自从效忠我之后就一直尽心尽力地保护我、支持我,再没让别人欺负我。”
“我非要去墨俣战场的时候什么都没说只是陪着我,把能够屏蔽时空『乱』流影响的胸章也给了我……”
所以那次太刀付丧神被时空『乱』流伤的很重,人类之躯的九原杉却安然无恙。
“鹤丸明知道秽气很危险还是把秽气引导到了自己身上,只为了救我;明知道参与举报会被稽查队发现自己的行踪还是那么做了,为了阻止我伤害自己;明知道回到稽查队会受到非常严厉的惩罚也还是回来了……”
“为了回到我身边。”
“无论我在哪里,在做什么,鹤丸都一直陪伴在我身边。”
无论发生什么,鹤丸都好好践行了自己效忠时的誓言。
“这才是最重要的。”
“嗯,这些事情主人也记得很清楚,果然是记『性』很好呢。”鹤丸国永用下巴在九原杉脑袋上蹭了蹭,“所以不会因为以前那些事情讨厌我、怨恨我、想要丢掉我吗?”
深思熟虑、心有笃定,他所做的每一个决定似乎都是如此。但对于以前那些事的隐忧一直在他心底游『荡』,以至于曾经一度想着九原杉什么都不记得就很好。
“我喜欢鹤丸,非常喜欢鹤丸,特别喜欢鹤丸……”九原杉趴在太刀付丧神身上,认真看着那双金『色』的眸子,“我这么喜欢你,怎么会舍得丢掉你?”
“鹤丸,要一直在我身边。”
“主人你,”这一次,鹤丸国永眼里的笑意终于真切起来,也有了暖融融的温度,“意外地很擅长甜言蜜语啊。”
“如果您真的在意鹤,除了自己的心愿之外,能听听鹤的心愿吗?”
九原杉飞快点头。
“鹤愿意费那么多心思保护您,不是为了让您任『性』妄为最后伤到自己。”
“鹤希望您能保重自己,好好长大,这样鹤才能长长久久在您身边,鹤所做的一切才算是有个结果。”
“如果您像上次在本丸那样把自己『逼』到绝路,让鹤付出的所有努力全都打了水漂、血本无归的话,鹤会很生气。”
“您不会想知道那时候鹤会做什么的。”鹤丸国永说完这句又笑,“吓到您了吗?”
“不过这次可不是在开玩笑。”
太刀金『色』的眸子如骄阳灿灿,但又像是随时会阴云密布、风雨席卷。
九原杉眨了眨眼,看了鹤丸好一会儿,感觉到手掌下付丧神有力的心跳,缓缓开口,“我们要一起度过漫长的时光,这是我答应鹤丸的。”
“做不到的话,鹤丸可以找我算账的。”
鹤丸国永用床外侧的手给了趴在自己身上的小孩一个脑崩,“狡猾的主人。”
真有那么一天,他还能去找谁算账?
“鹤丸才狡猾,”九原杉支着身子坐起来,“总是忽悠我,一次又一次。”
鹤丸国永知道审神者这次是非要个结果了,只能妥协,“等上川队长回来以后,我们跟他好好商量一下有什么办法好不好?”
“鹤对于主人惹事儿的能力心有余悸、甘拜下风。”鹤丸跟着坐起来,『摸』了『摸』九原杉的脑袋,“对于鹤来说,主人才是最重要的。”
而找回山姥切国广只是审神者的心愿,不是他的。
……
上川行定回到队舍的时候就看见九原杉卧室门前堆着一摞付丧神,对着这些蠢刀没好气道:“这是在做什么?”
偷听的五刃被稽查队队长和其他同僚逮了个现行,也有点不自在,立马挨个站直。
“上川大人。”
“上川队长。”
这下好了,里面的审神者跟鹤丸肯定也知道他们在门外偷听了。
上川行定这会儿懒得跟他们计较,微微扬了扬下巴,“去请你们的主人。”
“有刀剑付丧神找上门来,点名要见他。”
※※※※※※※※※※※※※※※※※※※※
莫名觉得鹤丸……越来越可怕了。
emmmmmm还有点儿帅是怎么回事?
终契()
虽然微不足道;
可这也确实是,
我拥有的全部,
您能假装它是,
有所价值的吗?
~~~~~~~
听到门外付丧神们的通报; 九原杉跟鹤丸很快换上了见客的衣服。
压切长谷部有些心焦地等到审神者卧室的门打开,仔细打量过九原杉,确认小孩除了眼睛稍有些红肿再没什么异常; 这才松了口气。
鹤丸国永看见打刀这幅作态; 默默在心里翻白眼:明明鹤跟主人才更亲近; 压切长谷部未免太拿自己当回事儿。
九原杉迎着众多付丧神关切的目光温声道:“我没事。”说完这句安抚之言后他又有点恼怒他们偷听的举动,把五刃挨个瞪了一遍,不过那种湿漉漉的眼神实在是没什么威慑力。
“噗”髭切直接不给面子地笑了出来。
“主人; ”眼看九原杉要发作,作为近侍的笑面青江及时出声:“客人已经等您好一会儿了。”
九原杉没说什么,任由胁差牵着自己下楼; 在路过髭切身边的时候迅速踢了他一脚; 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迈步。
髭切想躲来着; 无奈惣领的机动远高于他,只能在被踢之后悻悻拍了拍裤腿。幸好审神者穿的是室内鞋,没什么灰尘,不然他就要顶着鞋印去见客了。
走到二楼和一楼之间的时候,九原杉才看见这次的客人; 有点意外地挑起一边眉『毛』; 这位付丧神他也算经常见; 不过这幅打扮实在有些耐人寻味。
一楼大厅的沙发上,烛台切光忠一身出阵服,坐姿板正,手边放着自己的本体和另一振刀,面前的茶杯动都没有动过。
太刀付丧神等待的时间不算长,但内心的期待、忐忑和焦虑让他觉得时间分外难熬。抬头看见九原杉的瞬间,太刀立刻站了起来,所有复杂的情绪堵在喉咙里,让他在小孩走到他面前的时候才勉强发出声音来,“九原大人。”
付丧神的声音干涩到沙哑,躬身的姿态有些过于恭敬。
“烛台切先生,”九原杉因为疑『惑』微微皱起眉头,“是你点名要见我?”
事情有点儿奇怪,这振烛台切光忠是稽查队食堂的厨师,和九原杉的交集仅限于一个点餐一个上门服务。这振刀自五年前放弃战斗编制之后大概再没穿过出阵服,今天却在没有任何人点餐的情况下全副武装上门点名要见他,实在是让人猜不透来意。
“是,没有先递拜帖就冒昧来访,失礼了。”太刀的情绪平复了一些,说话总算流利起来,可对九原杉的态度还是有点异常,跟他平时客气疏离到有些冷淡的样子差别太大,“希望您不要介意。”
“不用如此多礼,我们明明经常见面的。”九原杉还是一头雾水,他的身份也用不着那么繁琐的礼仪,“请坐吧。”
“老师。”九原杉和上川行定说话要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