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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但那家伙其实相当依恋你吧。”
总是一个人看着远方默默发呆,只有唱着那首摇篮曲的时候,才会鲜活起来。
“简直就像是刚出生的小羊羔依恋妈妈一样,真是让人头疼,对吧?”
九原杉:……
“就算是山姥切,听到这种比喻也会生气的。”小孩有点无奈地抱怨,声音比刚刚放松不少。
没找到山姥切,他是有些焦虑,暗堕时刻不停地侵蚀着付丧神,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可是,明石国行安慰他的方式也太奇怪了点儿。
太刀只是眯着眼笑,“我们也要离开了,那么,再会吧,审神者大人。”
……
和泉守兼定和明石国行站在山坡上远远看着九原杉三个和其他人汇合,一行人渐渐远去。
“这次稽查队的队伍里好像有萤丸啊,你不去打个招呼吗?”和泉守兼定问身边的伙伴,“说不定……”是最后的机会了。
“嘛,已经回不去了,算了吧。”明石国行的声音在渐渐暗下的天『色』里愈来愈低沉嘶哑,“太阳要落山了,我们两个……还是不要给别人添麻烦了。”
夕阳把付丧神的身影投『射』在地面上拉的老长,然后,那影子扭曲起来,突起的骨刺戳破了一切温和的假象,暴『露』出狰狞的本质。
晚霞的血『色』落进和夜幕一起降临的怪物眼中,地狱之火在猩红的眸子里熊熊燃烧,焚尽人间值得眷恋的一切。
……
九原杉没有带回任何东西,上川行定说不清自己是该松一口气还是该为以后『操』心。
夜晚客厅里很安静,压切长谷部在写任务报告,九原杉则在查看暗堕本丸的数据报表。
“老师,这些本丸全体暗堕,真的是因为窝藏了被污染暗堕的刀剑付丧神吗?”
刚刚完成稽查队任务分派的上川行定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反问他:“你觉得是吗?”
“不太对。”九原杉翻着报表后面的详细说明,“感染的太快了。”
“当初,我把暗堕的山姥切带回本丸,和他同寝同食,我们之间还是本命契约,”九原杉记『性』好,现在还能回忆起每一个细节,“即使如此,我身上出现秽斑也是十几天之后的事情了。”
“你胡闹!”上川行定还是没忍住训了他一句。九原杉干的那些事儿,阅读过狐之助记忆的上川行定全都知道,可听小孩这么一脸平常地说起,还是让他青筋直跳。
“老师——”九原杉无奈地看着青年,“我在跟您讨论正事儿啊。”
“上川队长,”煮了甜汤给众人做宵夜的烛台切把汤盅放到上川行定面前,没给上川行定继续训九原杉的机会,“您辛苦了,请用。”
上川行定瞥了他一眼,又扫过那边帮九原杉舀汤的鹤丸,“你们就知道纵着他。”
莫名躺枪的鹤丸:……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九原杉确定上川行定已经念叨够了,这才接上刚才的话,“那座本丸里,鹤丸、烛台切、长谷部,甚至是三日月宗近都和山姥切接触过,他们也一点儿被感染的迹象都没有。”
“可是报告上的这些本丸,有的甚至只是匆匆见过暗堕刀几面,只是这样,就能在一周之内让整个本丸都覆灭吗?怎么想怎么牵强……”
上川行定左手的拇指摩挲着食指的指节,沉『吟』了一会儿,还是给九原杉透了口风,“相叶亭,你还记得她吗?”
“……记得。”那个少女是九原杉杀死的第一个人类,因为她重伤了上川行定。
“她的姐姐相叶优,曾经是我的婚约者。”
九原杉微微一愣,他杀死少女的时候,并不知晓这一点,“老师说……曾经?”
“优三年前就死了,她刚满20岁,当时我们正在筹备婚礼。”此时的上川行定说起差点儿成为自己妻子的女人时完全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相叶家那边儿对优的死含糊其词,可我知道和相叶亭那小丫头脱不了干系。”
上川行定当时已经是稽查队的队长,这件事,他的刀、还有一直在稽查队的烛台切光忠都知道。而相叶亭喜欢上川行定,在当时也不是什么秘密,小姑娘表现的太明显了。
“相叶亭被安排在那个本丸,差不多算是放逐。”说到这里,上川行定冷笑一声,“刻意把她放在a域三区,也不知道是要任由我处置她,还是有什么别的心思在里面?”
下面的话,上川行定彻底收敛了私人情绪。
“审神者是人类,不会像刀剑付丧神分灵那么容易暗堕,我请阿胥检查过相叶亭的尸体,她的暗堕可不是灵力污染引起的。”
时至今日,相叶亭终于开始对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开始感到后悔。
“那个痕迹……她应该是做了试图改变过去的事情,和自己密切相关的过去。”
“而后来这些暗堕的本丸,大多都和相叶亭本丸的暗堕很相似。”
这一次,留在客厅的鹤丸国永、压切长谷部、烛台切光忠、一期一振、堀川国广全都变了脸『色』。
“老师……”九原杉的语气充满了迟疑,“本丸里的那个时空转换装置,只能前往特定历史节点的时空战场,那些审神者,怎么干涉自己的过去?”
以人类的寿命,那个时间点距离现在肯定很近,根本没有现成的时空坐标可用,全部得自己算。时空转换装置也不能用,必须自己画出所有的符文,这个难度……
上川行定看着九原杉,目光幽深,“这么多年,能靠自己破解时空转换器的符文和公式,算出坐标的人,屈指可数。”
“最近十年内,只有你,九原杉。”
九原杉瞳孔微缩,鹤丸国永挡在他前面直视上川行定,“上川队长,主人关于时空跳跃技术的记忆,已经被永久封印起来了,这一点您最清楚不过。”
“何况当初,主人能破解转换器里的符文,是有人在背后提供了大量资料刻意诱导他……”
“我又没说是他。”上川行定淡淡扫了鹤丸国永一眼,“小杉一直在我眼皮子底下,他什么都没做,我知道。”
“可其他人不这么想,说不定会为难小杉。就因为这个,我才没有大张旗鼓地去查这件事。”
“在小杉本丸里弄鬼的那个家伙,你跟我说过的能够被『操』纵的溯行军,还有现在这些异常暗堕的本丸……这些事情之间到底是不是有关联的,我们还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冷静耐心一点,抽丝剥茧找到线索和证据才是我们要做的。”
……
几天后,两振新刀被摆在了九原杉面前。
“这是给你准备的,原本之前就打算交到你手里,没想到烛台切光忠横『插』一脚,这事儿就耽搁了。”上川行定观察着九原杉的神『色』,不急不徐道,“你的队伍加上这两个,刚好十刃,编队就完整了。”
九原杉的目光在两振刀上掠过,很快又回到上川行定身上:老师是在送礼物安慰他吗,怕他没找到山姥切心情不好?可是……
“老师,我只能和九振刀结契,”九原杉直视着上川行定,目光澄净,语气认真,“我的第十振刀,是山姥切国广。”
稽查队每个小队都是一位审神者十振刀,这是定制,物资也好,薪水也好,全都只有十一份。
就算老师允许他额外多带一振刀;就算这一次,他身边的其他刀剑付丧神不再排挤山姥切,全都友好亲切。可作为最后多出来的那一个,山姥切还是会感到不安吧?
明明是他的初始刀,却总是被置于这种境地,九原杉怎么忍心。
上川行定微微眯起眼,他给九原杉添新刀,一方面是希望转移小孩的注意力,另一方面也有点儿试探九原杉以后打算的意思。
结果……
“那你就在里面选一振好了。”上川行定最终还是放缓了神『色』,“另一个放在我的队伍里就是。”
压切长谷部被送给九原杉之后,上川行定的队伍一直没再添刃,现在还是九振刀,这次刚好补齐编制。
上川行定这么说,九原杉也没再拒绝,终于认真打量起桌上那两振刀:一振打刀、一振胁差。
而那振打刀,非常的,非常的眼熟。
陪侍在上川行定身边的龟甲贞宗注意到九原杉目光的落点,心中一动,十分刻意地咳了一声。等九原杉抬头看他的时候,打刀更是使劲儿给小孩使眼『色』。
九原杉这才注意到打刀旁边的胁差和龟甲贞宗本体的风格十分类似……物吉贞宗,是龟甲的兄弟啊。
如龟甲贞宗所愿,九原杉选了打刀,把胁差留了下来。
上川行定冷眼看着喜滋滋抱着刀凑到自己面前的付丧神,“还支使起审神者来了,胆子不小。”
“主人难道吃醋了?”龟甲朝着上川行定靠近,“呵呵,如果您想要紧紧束缚住我的话……”
“闭嘴。”上川行定接过物吉贞宗后,直接用胁差把龟甲顶住推远,“我当初选刀的时候应该更慎重一些的。”
樱花飘散,付丧神的身影显现出来。
“物吉贞宗,和其他贞宗一样是无铭刀,您是希望我给您带来幸运吗?”浅黄发『色』的少年面容俊秀,身穿白『色』军装和黑金相间的铠甲,德川氏的家纹三叶葵在盔甲和他腰间的饰品上熠熠生辉。
胁差有着贞宗惯有的精致优雅,一副轻声细语、眉眼含笑的样子,看起来就很好相处。
“欢迎。”上川行定对着他点了点头,“我是上川行定,你以后所要效忠之人。”说完又指着那边的小孩道:“九原杉,我的学生,也是和我同组执行任务的稽查队审神者。”
等胁差行完礼,上川行定面无表情地指了指龟甲贞宗“带来幸运什么的再说吧,第一项命令——先把这家伙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