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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无所有的亡命之徒才能肆无忌惮,而他不是。
九原杉坐到阳台的吧台边,在便签纸上迅速写下一串材料清单,伤到的是左手,不影响写字和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长谷部,帮我把这些东西买回来好不好?”
九原杉的语气比平时还要柔和,他知道长谷部的难处。夹在他和老师之间,付丧神才是最痛苦的那一个,尤其长谷部对自己的忠诚和主人的想法都非常在意。
压切长谷部在反应过来之前就习惯『性』地双手接过了便签。
九原杉对他『露』出笑脸,“品质都要上好的,拜托你啦,长谷部。”
“是,拜领主命。”打刀深深弯腰,不希望审神者和同僚们看见自己此时的表情。
九原杉坐在高高的吧台椅上轻轻『摸』了『摸』打刀灰『色』的短发,“去吧,我会等着你回到我身边,无论多少次。”
从等待的一方,变成被等待的一方……吗?压切长谷部杂『乱』的心跳重新规律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即使斩尽一切,我也一定要再次立于您身侧,无论多少次。只要,您还愿意接纳我。
从头到尾,其他刃神『色』各异,山姥切长义却是一头雾水,他完全不明白今天这一出到底是哪儿跟哪儿?可他看得出其他刃似乎多多少少都知道些什么……
烛台切光忠对着神情数变的打刀使了个眼『色』,带着他去旁边交代些基本信息。不然,觉得自己被排挤的打刀恐怕会跟审神者隔阂更深。
……
书房被空出一片,地面上画着非常繁复的符文,两个圆形的主体阵法被连接起来,两边各自放着一振刀。
一振大俱利伽罗,一振『裸』刀。
用来画符文的颜料里掺了不少九原杉的血,书房的空气里充满着血腥味和溢出来的高浓度灵力,即使房间的温度调的很低也还是让人不适。
鹤丸国永、压切长谷部、烛台切光忠、『药』研藤四郎各自占着房间的一个角落,齐齐看着站在两个阵法之间穿着白『色』浴衣的审神者。
“我说啊,『药』研是近侍,烛台切是大俱利的伙伴,他们两个留下就行了,鹤丸你和长谷部就不要在这儿占地方了。”九原杉也不保证第一次使用这种灵术就能万无一失,留下的刃自然是越少越好。
结果那两个被点名的跟钉在地上似地没动。
“不看着主人的话,总觉得会有什么大惊吓,还是留下比较好。”鹤丸国永没有强硬地阻拦九原杉,连上川行定都没挡住,他估计也不行。可是,只要他们在这里,审神者哪怕是顾及到付丧神的安全也会多谨慎几分。
“请您允许我留在这里。”压切长谷部只说了这么一句,他的目光落在画好的符阵上,九原杉画符的时候他一直陪着,符阵很复杂,审神者画符的过程却非常流畅,明显不是今天早上和京野瞬一见面那一会儿就能说清的。
审神者和京野瞬一之间有特别的联系渠道,上川行定不知道,他们这些整日陪在审神者身边的付丧神也没察觉到半点儿端倪,太失职了。如果对方心怀恶意,他们根本没有防备。
九原杉又检查了符阵一遍。他虽然年纪小,但也不是京野瞬一说什么就信什么。京野的教导,再加上他自己之前学到的,这些有关灵魂和意识的术的知识,是能够相互印证的。
再次推演过,一切确认无误,九原杉这才发动了符阵。
“具其名,大俱利伽罗。”九原杉一开始是站在布满裂痕的打刀这边的。
“以契为引,以血为祭,以魂为媒。”小孩一步跨过中间相连的部分,他的身体被留在了原地,灵魂脱离出来站到了和身体相对的斜角,对面而立,宛如镜像。
鹤丸国永本能地感觉到不祥,却不敢在这种时候打断九原杉,只能紧盯着小孩的动作。
在四位刀剑付丧神的注视下,两个完全一样的审神者动作整齐划一地蹲下身,各自将手放在了面前的刀上。
“出神。”
“神降。”
身体和灵魂依次吐『露』出这两个词,然后齐声道:“以主人之名召唤你,显其形,大俱利伽罗。”
那振『裸』刃在神降之后迅速变幻形态,成了一振黑柄紫鞘的打刀,正是大俱利伽罗的样子。
很快,打刀付丧神显现出来,这一次,不再是之前满身血污重伤到站都站不住的样子了,看起来跟其他刚召唤出来的大俱利伽罗没有任何不同。
术彻底完成,九原杉的身体没了灵魂又失去术的效果支撑向后倒去,被离得最近的『药』研一把捞住。
“大将,您没事吧,身体有感觉不舒服吗?”
“回去。”鹤丸国永站在九原杉的灵魂面前,脸上没有半点儿笑意,“回自己的身体里去。”
九原杉这会儿对上鹤丸莫名气短,乖乖回了身体。
鹤丸拉住『药』研怀里的审神者扶着他站直,小孩不知道是之前失血过多还是那个灵术的原因,脸『色』苍白,手也是冰凉的。
“怎么样,真的没有不舒服吗?”
九原杉摇了摇头,小心地觑了鹤丸一眼,看到太刀脸上的神『色』,立马改口,“头晕,难受,有点儿冷,手上的伤口也疼……”
鹤丸国永无奈,放缓了脸『色』抱起九原杉放到书房的小踏上,“『药』研帮主人看看吧。”
『药』研藤四郎小心避开审神者裹着纱布的左手给他做检查,压切长谷部调高室内的温度后就跟鹤丸一起在小孩身边守着。
等到这边忙完了,烛台切光忠才带着刚修好的打刀过来。
“大俱利伽罗。相州传的广光作,前主人是伊达政宗。名字的由来是雕刻着的俱利伽罗龙,除此之外没什么好说的,反正我……”
大俱利伽罗把自己标志『性』的那句话咽了回去。他虽然一直呆在本体里,但审神者为了修好他所付出的努力他都能感知到。这会儿,对着小孩苍白的脸和乌溜溜的眼睛,他实在是说不出那种话。
“你……你还是快点休息吧。”大俱利伽罗话说了半句就转过脸不去看审神者,“脸『色』……不太好。”
烛台切光忠在他旁边『露』出欣慰的笑。山姥切长义已经很难搞了,小伽罗要是也和审神者闹别扭,他会头秃。
“我的名字是九原杉,你的审神者。”小孩对着大俱利伽罗『露』出笑脸,“以后请多关照。”他故意换了个称呼,“伽罗酱。”
大俱利伽罗突然像受惊的猫一样睁大了金『色』的眼睛,从审神者身边跳开一步,“你在说什么,我又没打算和你搞好关系。”
烛台切捂脸:三分钟不到,就原形毕『露』……
“噗,”九原杉被大俱利的举动逗笑,故意追问道:“烛台切可以这么叫你,为何我就不行?”
“你只和他好,偏偏就疏远我,太过分了啊……”
“那么叫我也是他擅自决定的。”大俱利伽罗和九原杉对视一会儿,还是打刀先移开视线,“这种事情,交给你来决定,这样就行了吧?”
※※※※※※※※※※※※※※※※※※※※
烛台切光忠(语重心长):长义,你这样下去,就成了队伍里最不得宠爱的刀刀了,你可长点心吧。
和审神者说话的句数至今可以用掰手指数清的山姥切长义:不可能,至少还有那个白耗灵力不干活的大俱利伽罗,他比我还不会说话。
站在九原杉身边的大俱利伽罗:
你早点休息,脸『色』看起不太好。
叫我“伽罗酱”?这种事情,交给你来决定,这样就行了吧?(莫名宠溺)
山姥切长义:……职场(宫斗)真是残酷t▽t
可爱()
戛然而止的时间;
想象不出的未来,
而光阴渐行渐远。
~~~~~~~
堀川国广悄无声息地穿过走廊,推开审神者书房的门。
房间里只有桌上的台灯亮着,上川行定正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 他面前连一张纸都没放,之前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神『色』晦暗不明。三日月宗近立于审神者身侧,安静的像是漂亮的人偶。
等胁差关好门; 上川行定这才把目光转向他。
“大俱利伽罗已经修好,九原大人的身体并无大碍,『药』研看过了。”堀川国广不等审神者问就迅速说完最重要的信息,“只不过; 灵魂和意识方面的问题; 『药』研也……”
别说是『药』研; 教导『药』研的津岛胥都不怎么懂,上川行定更是不擅长这些; 当初连九原杉的记忆封印都是九原松动的手。
上川行定眉头皱了一瞬; “小杉现在……”
“九原大人已经睡下了; 『药』研和长谷部正守着他。”
听到堀川的话,青年的神『色』舒缓了一些; “让『药』研和长谷部最近多注意小杉的情况,还有……”
“把鹤丸国永和烛台切光忠叫过来。”
……
九原杉这次的离魂和以前做夜斗神器时不同; 以自己身体和灵魂间的联系作为付丧神改换本体的桥梁; 承担了很大压力。
这一夜小孩睡的并不安稳; 梦中呓语不断,后半夜还有点低烧,天快亮的时候才安静下来。守着他的『药』研藤四郎和压切长谷部更是整夜没合眼。
虽然觉得有些头重脚轻,九原杉还是在平日起床的点醒了过来,“『药』研。”
一开口,九原杉才发现嗓子哑的厉害,身上也黏腻腻的。
“大将,还难受吗?”『药』研藤四郎扶着九原杉坐起来,把手上的水杯递给他。“既然身体不舒服,今天就休息吧”
九原杉喝完水,缓了好一会儿才彻底清醒。反应过来『药』研在说什么,摇了摇头,“我还好,任务是我和黑子君一起接的,不好让他一个人去,况且潜入疑似有暗堕刀的本丸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