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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是想好好活下去的。”九原杉微微收紧了和太刀交握的手,“哥哥们为了我费尽心思,老师会因为我弄伤自己生气,你们也想保护我……所以,我是被爱着的吧?”
“爱着我的人,我当然想要回应他们的心情,我会珍惜自己。”
“而且,夏目邀请我去他那里玩的约定我还没有兑现,哥哥们也说希望我长大一点后能去帮他们,也不知道我将来能不能成为厉害的除妖师……”
“啊,还有,妖精之森里有绿的像翡翠一样的湖泊、纱雾一样缥缈美丽的小瀑布,还有那种深山幽潭,夏天的晚上,会有仿若天上银河一样的萤火虫族群出没……我来这里以后,那些都没有再见过了。”
“九原家在北海道有农场,那里有大片的向日葵田,一眼望不到头的那种,我一直想着要是能带山姥切去看一次就好了。”
“等我做审神者攒够钱,就在那附近买一座宅院,除妖师的生活也不知道鹤丸他们喜不喜欢,烛台切呢,会习惯住在那里吗?”
今天的审神者说起这个,话似乎格外多。烛台切光忠却感觉到些许不安,抬起头去看小孩的表情。那双乌溜溜的杏眼里,水光闪耀如流星划过夜空的瞬间。
“主人……”烛台切握紧小孩在夏天依旧有些冰凉的手,心慌到觉得自己心律不齐。
一直安静旁观的髭切也不笑了,眉头紧皱,按着九原杉的肩膀硬是把他转到自己这边,“你怎么了?”
审神者有些湿润的眸子撞进付丧神眼里,猝不及防间髭切微微睁大了眼,他似乎是明白什么又有点难以置信,拍开烛台切的手抱着小孩去窗边的小榻上坐下。
被髭切按在怀里的九原杉带着些鼻音的话语闷闷传出来,“对不起。”
“还有多久?”髭切不是一无所知,但他其实根本没有切实地设想过这种情况的发生也许近在眼前。
“我不知道。”最后一次身体检查,津岛胥什么都没说。但自己的身体自己是有感觉的。九原杉把头埋在髭切披着的外衣里,“但我还是忍不住去计划长大以后的事情,按着那个来过日子。”
虽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时间还够不够去实现那些愿望。
“所以,对不起。”
门突然被推开,是办完事情回到队舍就来查看自己学生状况的上川行定。屋里烛台切光忠站在一边,九原杉和髭切坐在另一边,三个人里有两个一身正装,也不知道是在搞什么。
“说是让你好好养病,这又是在折腾什么?”
九原杉从髭切怀里抬起头,对着上川行定解释,“是我要求烛台切重新向我效忠一次,不过正装是烛台切的爱好啦。”
小孩眼睛发红根本遮不住,他也没遮,上川行定当然看见了,“为什么哭?”
“诶,都是髭切的错。”刚刚十一岁半的漂亮小孩,红着眼睛格外惹人怜爱。九原杉才不哭,只是忍不住泪中带笑,“髭切太笨手笨脚啦,披着衣服『乱』甩蹭到我的眼睛了。”
“我没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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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退货危机》
髭切:知道你不喜欢我还故意说呢,要怎样?
九原杉:……(死亡凝视)
髭切:我知道错了。(狗腿地帮惣领系领带)
于是领带成了死结。
九原杉(冷酷无情脸):髭切,你,回源氏去吧。
公文写不了·弟弟名字记不住·内番常偷懒·说话不中听·笨手笨脚·源氏重宝·髭切:至少……我还可以背锅?
启程()
似乎只要定下足够多的约定;
未来就会变得安稳明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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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近侍是大俱利迦罗。
“我不打算和你搞好关系”这是打刀的口头禅; 但事实上大俱利做近侍即使没有烛台切那么体贴细致起码也比髭切要合格。至少没有在九原杉踮脚够衣服的时候袖手旁观。
打刀帮审神者把外出的衣服从衣柜里取出来,“明知道自己个子矮就不要挂那么高; 你在想什么?”
“我坚信自己很快能长高。”九原杉死犟,“经常踮脚能更快地长高。”他才不要用儿童衣柜。
大俱利伽罗没对小孩莫名的坚持发表什么看法,只是按了按他的脑袋; “需要帮助就说; 我会帮你的。”
九原杉没躲开打刀的手,却还是抱怨了一句,“按脑袋会长不高的。”
大俱利伽罗直接无视了小孩那句抱怨; “所以你到底要去哪儿?”
命令他下去跟光忠他们说审神者要休息别来打扰; 又让他换了出阵服带了本体; 现在审神者也在换衣服,明显是要外出。还是偷偷『摸』『摸』的那种。
“上川队长叮嘱过你要在家好好休养吧?”
九原杉今天穿的是轻便的休闲装; 很快就换好。他凑到大俱利伽罗面前; 小声道:“拜托了,伽罗酱; 跟我一起去嘛。”
打刀已经被审神者的轻软童音动摇,但还是坚持了一句; “还是等你好了……”
“我怕来不及。”九原杉的神情瞬间变得沉静幽深,“大俱利,我也许没有那么多时间了。”山姥切国广也是。
大俱利伽罗不知道审神者为什么这么说; 但他切实感受到了审神者的认真; 最后还是点了头; “如果这是你的愿望。”
为了行动更隐秘,九原杉把大俱利伽罗压回本体挂在腰间,然后在没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从队舍里溜了出去。
……
大俱利伽罗和审神者一起站在一条平平无奇的街道上,他有些疑『惑』地看了九原杉一眼:不惜私自动用时空转换装置也要来的地方,就是这里?
“啊,我差点忘记了。”九原杉轻声道,“伽罗酱看不见吧?想要实现愿望的人才能够找到这儿,似乎是有这样的说法。”他伸出手牵住打刀,“但你是我的契约刀,这样应该就可以进去了。”
从审神者的手触碰到他的那一刻起,大俱利伽罗眼前的景象就开始变化:原本人来人往的街道变得非常安静,灰『色』的木板拼接起长长的围墙,一幢林荫掩映下的双层小楼出现在眼前。小楼的尖顶和围墙的入口出都有金『色』的弦月作为标志。
“这是……”大俱利伽罗显然心有疑虑,这个地方看起来太过奇异诡秘。
九原杉没说什么,拉着他一步步走进院子,打刀也只能跟着。
小楼的门突然从里面被推开,两个穿着洋装的小女孩出现在他们面前。
“欢迎光临。”女孩对着他们伸出手,仿若镜像一样整齐划一的动作和完全重合的声音,她们一起回头朝着屋内喊:“主人,有客人来了。”说完就笑嘻嘻跑过来拉着他们进去。
打刀本能地想要把审神者和来历不明的家伙隔开,看到九原杉对他轻轻摇头,还是放下了去抽本体的手。
在玄关脱掉鞋子,屋里的木地板看起来陈旧但穿着袜子踩上去却没有那种咯吱声。没走几步就看见了出现在眼前的纸门,深深浅浅的紫,上面描绘着展翼的黑凤蝶。
两个小女孩松开他们,从左右两侧同时拉开纸门,里面烟雾缭绕,一个女人穿着艳丽的和服斜倚在红木小榻上,黑发红眼,姿态慵懒,持着烟斗的手指纤细修长。
她身下的床单一直拖到地上,身后是深红『色』的幔帐,红木小榻靠背上的花纹繁复精致,和外面的建筑一样有着金『色』弦月的标志。
神秘绮丽、浓墨重彩,这个女人和这个地方都是。女人看了九原杉和大俱利伽罗一眼,最后准确地把目光落在了年幼的孩子身上:
“这里是一家能实现愿望的店,你既然会进店里来,就表示你有心愿想要达成。”
“那么,来说说看吧,你的心愿。”
“我可以帮你实现愿望,不过,我要收下相应的代价。”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态度十分正经,但转头看向另一边后语气一下子随意轻快起来,“四月一日君,还不快点给客人上茶。”
九原杉听到这个名字怔愣了一瞬,看到学生制服外套着白『色』围裙的少年后更是因为惊讶微微睁大了杏眼。
“咦,”四月一日君寻也有点惊奇,“玥音?”
对方的这个称呼让九原杉有点恍惚。其实也没过多久,但在夜斗身边的日子已经遥远到像是梦境。
“好久不见,四月一日君。”
九原杉和少年一面之缘,也没多少要说的话,打过招呼,闲聊几句就作罢。
审神者和自称壹原侑子的女人开始谈事情,大俱利伽罗只是安静地跪坐在审神者身后,还把本体交出去了一次。
“我想用的方法和用在他身上的一样,”九原杉轻声解释,“但是情况有点不同,时间紧迫,出现差错的可能『性』也更大……”
两人说话的时间不算很长,基本也在大俱利伽罗的理解范围内。但审神者中途跟着那个女人去了别的地方,离开了他的视线一段时间,所以大俱利直到被送出门的时候都有些不安,来回打量审神者。
他已经弄明白这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了,所以眉头皱的死紧,根本就没顾忌到店主的面子。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这里又不是害人的黑店。”壹原侑子的烟斗轻轻点在打刀肩上,“被给予的东西,要付出代价,这是当然的吧。”
大俱利伽罗退开一步,表情冷漠,一言不发。
“现世的身体,星世的命运,天世的灵魂。所有的重要之物都可以用来做交易,就看你愿不愿意了……”壹原侑子的话和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让大俱利伽罗绷紧了神经,手臂上肌肉线条分明。
“侑子小姐……”九原杉无奈地唤了她一声,“你别吓他了,他会担心我的。”
壹原侑子总算不再故意逗弄大俱利伽罗,她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