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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身边。
最初审神者刚到稽查队的时候,身边就只有他一刃。而现在,就算他总管审神者身边的大小事务,也一样许多天才能做一次近侍。
“主人。”
九原杉听到他的呼唤仰起头看他,眸光清澈如水,里面只映着他一个人的影子。
压切长谷部不由自主牵起嘴角,伸手帮审神者把滚『乱』的衣襟整理好,目光触及小孩锁骨上山水图样的刀纹,动作微微一顿。
这个刀纹的存在,他们所有刃都知道。刚开始是灰『色』的时候还不怎么起眼,然而自从找回山姥切国广,刀纹就慢慢成了灿金『色』,越来越亮,似乎在宣告着什么。
说到底,虽然他们算得上是共事一主的同伴,但在审神者身上看见别刃的刀纹,怎么也不能说是件愉快的事情。
压切长谷部一手揽着小孩稚嫩的肩膀,一手绕到他身后把审神者送进自己怀里。那种东西,眼不见心不烦。
“主人,您之前给我做的御守都丢了。”听声音还有点委屈。
压切长谷部的御守是丢了一个,另一个……九原杉知道压切长谷部刀柄里的那个御守怎么用掉的。虽然压切长谷部还不知道他已经从加州清光哪里知晓了这件事。
“长谷部……”九原杉稍稍后撤,看见那双紫藤『色』的眸子,即使时过境迁,还是心疼到想落泪,“我给你做更好的,无论你想要多少都行。”
打刀微微愣了一下,又一次抱住审神者,“您可要记得答应我的事。”
九原杉在付丧神怀里认真点头,他当然会记得。
之前放在小孩旁边的山姥切国广已经被某刃不着痕迹地挪到角落里去了。打刀微微勾起唇角:山姥切长义根本就是个笨蛋。
……
烛台切光忠走到山姥切长义住的和室外,微微提高了声音,“长义,我进来了。”说完没等打刀反驳就拉开了纸门。
原本根本不打算回应他的山姥切长义冷哼一声,继续躺在床上生闷气。
九原杉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无论住在什么环境下都适应良好。所以审神者的卧室还是和室风格,晚上都是打地铺的。
而山姥切长义这里不同,有一张大大的软床,床柱上系着白『色』的帷幔,屋子里榻榻米虽然还在,但添了不少西式家具。靠窗的置物架和台柜上还有许多水晶和玻璃制品。
山姥切长义就是喜欢这种亮晶晶的东西。
付丧神们来现世的时候自然是没带钱的,不过九原杉名下有不少资产,九原家对他们也大方,直接给他们一刃一卡,里面有不少钱,这种程度的花费不算什么。
式神花自己主人的钱,天经地义。
烛台切光忠一边欣赏着精致的水晶工艺品,一边对着身后的山姥切长义道:“你确定要这么继续跟主人怄气?”
山姥切长义没吭声。
烛台切光忠继续说,“现在是九天轮到一次近侍,再过不久,大概得十天才能轮到一次了吧。”
审神者关心则『乱』,但山姥切国广身上越来越强的灵力无疑昭示着一件事,他很快就会彻底醒过来,没哪个付丧神眼瞎看不出来。
山姥切长义今天跟审神者吵,除了生气和委屈,不安也许也是原因之一……
“十天里才有一天可以名正言顺地占着主人,你真要这么浪费时间?现在,压切长谷部大概正守着主人在心里感谢你呢。”
“还是你是想被他取消你做近侍的资格?正好,他巴不得少一刃是一刃。”
这次山姥切长义直接坐了起来,“他凭什么?”也不说当初那种“反正我也没什么损失”的话了。
迎上烛台切含笑的眼,山姥切长义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态度已经暴『露』了什么,白皙的脸上泛起微红,“我,我才不是……”
烛台切光忠直接伸手把他从床上拉起来,“走吧,你是今天的近侍,谁也不能越过你去,但你也该好好陪在主人身边才对。”
“否则,不光是长谷部,我也不会同意你继续担任近侍一职的。”
……
烛台切光忠带着山姥切长义到饭厅的时候,午饭都摆好了,之前在道场手合的刀剑们也已经就坐。
正在给审神者布菜的压切长谷部带有警告意味地看了山姥切长义一眼,这才让开审神者身边的位置。
九原杉看到山姥切长义,对着他绽开大大的笑脸,也没计较他之前发脾气跑掉的事。
烛台切光忠推了身边的打刀一下,等山姥切长义坐到审神者身边,这才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九原杉偷偷对着烛台切光忠眨了眨眼,感谢他的帮忙。
烛台切光忠也眨了眨眼,他只有一只眼睛,熔岩般的眸子里泛起柔光,温和又体贴。
坐在他旁边的鹤丸国永用筷子戳了戳太刀的手臂,“发生什么事了吗,光坊?”
烛台切微微摇头,压低了声音,“没什么大事,鹤先生要是实在好奇,饭后我再跟你细说。”
听到这话,鹤丸国永也就安生了。
……
饭后九原杉带着山姥切长义回卧室,他现在这幅身体,不睡午觉是不行的,猫就应该睡觉。
而山姥切长义虽然被劝了回来,也乖乖跟着审神者,但心里还是憋着气,尤其是看到审神者拿在手里的山姥切国广时。
自己的近侍半天都不出声,想起烛台切之前说的话,坐在床铺上的九原杉即使再困也努力打起精神哄自己的付丧神,“长义,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山姥切长义低头看他,“当初,你跟我说过,长义就是长义,你不打算改口叫我山姥切。好,这个我认,谁让他先来呢。”
“但是,你同样跟我说过,和那些传说无关,你会作为主人期待你眼前的我,会一直注视着我……”
山姥切长义靠近九原杉,几乎要和小孩额头相触,“可是,即使是我做近侍的时候,你在看哪儿,你在跟谁说话?”
烛台切光忠已经跟他说过山姥切长义是在吃醋了,打刀这次的表述也足够清晰,九原已经知道他在气什么。
把手里的山姥切国广压到枕头底下,这才抬头看着山姥切长义,“我只看你。”
“呵,”山姥切长义轻笑一声,这次不是冷笑,好像有那么一点点满意了。
九原杉刚这么想,身体就已经腾空。打刀付丧神抱着他出了屋子,“道歉也要有点诚意。”
小孩被带到属于付丧神的卧室之后还是有点懵,“我要怎么道歉?”
山姥切长义把审神者放到自己的床上,再把自己的本体放到他手边,这才给两人盖好凉被,在小孩身边躺下。
这样就不用总是看到那个伪物君的痕迹了。
九原杉眨了眨眼,觉得这种道歉方式毫无难度。他又不挑床,原本就困的孩子很快就躺在软软的被褥里睡去。
山姥切长义也满意了,一手揽住小孩不让他掉下去,然后阖上眼,闭目养神。
烛台切光忠说的对,赌气太浪费时间了,直接动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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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字数估计失误,被被上线还得一会儿。
评论越来越少,想哭……一定是有什么地方不太对t▽t
迷路()
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
可从来都不会这样笑。
心中这份难掩的酸涩,
贪心到我自己都厌恶。
~~~~~~~~~
九原杉醒来的时候又变成了小猫,他身边的山姥切长义呼吸舒缓,还在睡梦中。
小猫从床边滑下去,伸了个懒腰; 然后瞬间就被窗边闪闪发亮的摆设吸引了注意力。
阶梯样的置物架方便了小猫上下,对于靠边的那些小摆件; 九原杉的爪子蠢蠢欲动; 实在很想把那些东西推下去。
如果是『药』研或者烛台切可能就放任他了,但是长义可能会生气。
小猫『舔』了『舔』爪子,努力控制自己。
山姥切长义一睁眼没看到审神者,迅速坐起身,然后就和爪子都搭在了水晶摆件上的小猫四目相对。
九原杉若无其事地收回爪子; 蹲在置物架顶端,姿态无比乖巧。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九原杉决定先发制人,“长义; 这是什么花?”
小猫面前的水晶花朵是淡紫『色』的; 晶莹璀璨,做工精美。能被摆在最高层,必定是打刀的心爱之物。它刚刚真的只打算『摸』『摸』; 并不是想把东西推下去。
“银莲花。”打刀明显不打算追究审神者刚刚究竟是想做什么; 但还是掀开被子起身; 走到窗边把小猫从高处抱下来; “这些东西要是摔碎了容易划伤你,要小心一点。”
小猫乖乖伏在他怀里,“那我们去别处玩?”
……
傍晚去山上采『药』的『药』研藤四郎回来,九原杉跑去凑热闹,看着打刀分拣草『药』,问东问西。小孩和短刀咬耳朵说了些悄悄话,这才带着山姥切长义回去。
吃完饭的时候,九原杉和山姥切长义举止间亲昵了很多,这明显是和好了。
烛台切光忠有点欣慰,山姥切长义的『性』子,真的很容易拧着,现在想通了就好。
九原杉发现他顺着山姥切长义的时候,打刀就会很好说话,语气都会温柔起来。所以晚上山姥切长义又带着他去自己卧室的时候,九原杉也没反对。
近侍喜欢呆在自己房间里,他这个体贴下属的主人自然跟着。
……
第二天早饭的时候近侍交接,把审神者交给鹤丸,山姥切长义的近侍工作就算是完成了。
鹤丸国永做近侍的时候,审神者真跟出了门的猫一样,撒手就没。
别人才吃到一半,那两只就手拉着手奔出饭厅,满院子都是小孩清脆的笑声,没一会儿鹤丸国永也笑起来,两人嬉闹的声音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