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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多少次……”九原杉『露』出清浅的笑容,努力眨着眼睛不想在这种时候掉眼泪,一字一顿,“无论多少次,我都会相信山姥切。”
“谢谢您。这一次,我必不会让主人失望。”山姥切国广牵起小孩的手,看他的目光专注又绵长,“我一直在思念着您……”
“从离开的那一天起,无时不刻……”
九原杉柔软了神『色』,又一次扑进打刀怀里,头顶的猫耳和身后的尾巴都冒了出来,他抱住付丧神的脖子蹭了蹭他的脸颊,“我也很想你,山姥切……”
审神者没醒之前就一直在屋里,结果硬是被两人忽略了个彻底的髭切:……真是看的他牙酸。
话说……山姥切国广是这种『性』格吗?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
晚饭前,顶着耳朵拖着尾巴,处于飘花状态的九原杉带着山姥切国广的时候,原本热闹的饭厅瞬间寂静下来,落针可闻。
山姥切国广快醒了,众刃都知道,但真正看见的时候,还是心下一突,忍不住仔细打量他。
表面上看起来就是普通的山姥切国广,没有极化的那种。但是,举手投足,仪态气质,甚至是扫过他们的眼神,果然还是和普通的山姥切国广不太一样,和极化过的也不尽相同。
九原杉在主位上坐下,山姥切国广自然而然地在他身边落座。
“……呵。”落后他们些许的髭切轻笑一声,他也没说什么,在另一桌坐下,手肘撑在食案上,指尖点着下巴,似笑非笑。
空气里的氛围突然就变得有点紧绷。
九原杉看原本在厨房和饭厅之间往来忙活的烛台切、大俱利他们不动了,伸手从袖子里『摸』出一串十个纸人式神来,注入灵力后,原本巴掌大的纸人都变成半人高,伸了伸胳膊腿,蹬蹬蹬跑去帮忙。
“烛台切,伽罗酱,要是累了就坐下休息吧,剩下的交给我来就好。”
每天既不用出阵、远征,也不用做内番,更不用出任务,只是一点点家务,哪里就累到了?问题的重点根本不在这里好吗?烛台切很无奈,有些时候,主人真是够迟钝的。
但是审神者体贴他们,太刀也不好拒绝他的好意,在大俱利伽罗肩上按了按,示意他先落座。
终于凑齐的十位刀剑付丧神就这么静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那十个纸人式神舀汤端饭来来去去忙活,硬是没有一个人说话,空气安静的诡异。
等饭都摆好了,九原杉收起纸人,目光在在座的刀剑身上逡巡过一圈,清了清嗓子,“这是山姥切国广。”
“我的初始刀,也是本命刀。”
九原杉看向身边的付丧神,神情一下子柔软起来,“山姥切。”
山姥切国广对着审神者点了点头,这才看向在座的其他刀剑,声音不高不低,语调平静安然,“山姥切国广,在足利城主长尾显长的委托下锻造的刀,是堀川国广的第一杰作。”
打刀付丧神端正了跪坐的姿态,对着以后的同僚微微躬身,“正式见面,这还是第一次。以后请多关照。”
其他刀剑也躬身还礼,“请多关照,山姥切国广殿。”
九原杉看着双方正式打过招呼,神情松快了一些,“山姥切离开我身边快有一年,他也没接受过稽查队的训练,可能需要好一段时间适应,以后还要麻烦大家多多照顾他,拜托了。”
面对小孩充满期盼的眼神,众多刀剑付丧神不管心里怎样想,当场皆点头应下了。
但还是有什么地方变得和平日不同,整个用餐的过程中都没人说话,连平日最闹腾的鹤丸国永都没跟人说笑,也没制造什么“惊吓”,捏着筷子对自己面前的菜挑挑拣拣。
山姥切国广坐在审神者身边,照看小孩的动作非常娴熟,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需要适应的。
他数日前就已经有了清醒的意识,能够感知到外界发生的事情,之前小孩和髭切的话他都听到了,专门挑了鱼肚子上最嫩的肉,细细挑掉鱼刺,放进小孩碗里。
九原杉扬起头对着他笑,把山姥切国广喜欢吃的菜和他自己喜欢的,全都往打刀那边挪。
而山姥切国广除了帮审神者布菜的时候,目光一直都落在小孩身上,连点余光都没分给别人。
就吃个饭而已,两人每次视线交汇都会不自觉地勾起嘴角,这种旁若无人,除了对方之外周围皆是无关紧要的的背景的氛围……
啧,鹤丸国永戳着碗里的米粒,撇了撇嘴:他就知道,哼,简直跟当初在本丸的时候一个样儿。
吃过晚饭,大家正准备各自散开,审神者突然叫住他们,“等等,我有事跟大家说。”
众刃皆停下动作,看着上首的审神者。
九原杉开口,用七岁孩子的稚嫩童音,说出了他来现世之后的第一道命令。
“自今日开始,由山姥切国广担任我的近侍。”
“这个职位暂时不再轮换了。”
你喜欢()
如果这是你喜欢的样子;
就不是一件全然的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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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神者的话音落下后,饭厅里一片寂静,刀剑付丧神们神『色』各异。
要说指定近侍这种事,其实是很正常的。每位审神者手下那么多刀剑,审神者又不是圣人; 哪儿能没有一点儿自己的喜恶偏好、远近亲疏?
再说也不是每一振刀都适合做近侍,能够胜任照顾审神者的职责。
所以一般除了初期新刀刚来的时候; 出于主从相互了解并培养感情的需要; 近侍会是轮换制,到了后期,一般都是审神者指定近侍的。
喜欢的、能干的、信任的、重视的……总之担任近侍一职的刀剑; 一定深受主人偏爱; 算是近臣。
上川行定那儿也一样,他的近侍一般都是堀川国广; 偶尔一期一振、龟甲贞宗、歌仙兼定三刃会在堀川有别的任务的时候顶替他; 其他几刃就几乎没怎么担任过近侍了。
九原杉之前的本丸也一直是由那振压切长谷部担任近侍,根本就没换过。虽然那振刀更多的是负责本丸内事务的派遣调度; 实质上守在审神者身边的是山姥切国广。
刀剑付丧神们理智上知道这事儿合理合规无可指摘; 但自九原杉担任他们的审神者以来; 虽然跟鹤丸更亲近些,对长谷部更宠爱些,对『药』研更倚重些; 对烛台切的喜爱也表现的比较明显……但总的来说; 还是比较公平公正的。
他们的受到的待遇、接收的资源都没什么区别; 主人对他们的态度也尽量做到一视同仁,近侍是轮换制,没让谁觉得被审神者丢在脑后了。可是现在……
周围的同僚都不说话,压切长谷部张了张口,又觉得这是审神者的正当权利,他似乎也没资格说什么。打刀看了自己的主人半晌,最终还是压下所有的情绪,垂首应道:“如主人所愿。”
压切长谷部其实挺好懂的,而九原杉对他吃醋后口是心非的套路特别记忆犹新,小孩总算是看出其他刀剑可能不大乐意,努力安慰他们:
“其实跟以前没多少区别的,我身边的大小事务还是长谷部负责统揽,资金和采买的事情也还是烛台切来管,守夜的轮换你们想继续也可以继续……”
压切长谷部垂下眼,心中酸涩,他又不是为了手里的那些权利,主人到底是怎么想他的啊?
眼看打刀漂亮的紫『色』眸子都快变成波浪边了,九原杉无奈叹气,“过来,长谷部。”
压切长谷部也唾弃总是对着年幼主人撒娇的自己,但他心里的委屈真是没半分作假,当初刚到审神者身边就耍赖连续做了很多天近侍的鹤丸国永已经很讨厌了,现在还有更过分的,主人亲自开口……
山姥切国广接收到他的眼神,笑了一下,然后继续垂眸看着身边的孩子。
压切长谷部:……
九原杉被长谷部幽怨的表情逗笑,等打刀坐到身边,『摸』了『摸』他的头,“乖啦,虽然是山姥切担任近侍,但长谷部如果想见我,随时都可以来,平时我们也一样天天见面。”
压切长谷部还是心酸:和众刃一起见面哪能跟做近侍单独和审神者相处混为一谈?
可是主人都这样说了,打刀也只能委委屈屈点头,“是,只要是您的命令。”
“长谷部……”他这副样子,让九原杉无奈的同时又觉得可爱,小孩再次『摸』了『摸』打刀的头,用一种商量的语气跟自己的付丧神道,“山姥切跟我分开了很久,我想好好陪陪他,只是一段时间而已,可以吗?”
压切长谷部心里一震,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其他刀剑也端正了姿态,对着九原杉微微俯首。
他们其实知道的,他们的主人,这个孩子太温柔了。
刀剑付丧神们给九原杉做近侍,与其说是他们在照顾小孩,不如说是审神者以主人和朋友的身份在陪伴他们。
跟鹤丸在一起的时候就到处去玩、搞恶作剧,跟『药』研在一起的时候就会安静呆在短刀旁边看他做实验、跟他一起研究草『药』,烛台切做近侍的时候两人就一起在厨房里折腾试着开发新菜,轮到髭切审神者就似乎跟太刀一样是个宅,付丧神看漫画他就跟着看,偶尔还会给髭切当队友一起打游戏……
回头想想,审神者怎么可能什么都喜欢?虽然小孩确实好奇心旺盛,但更多的其实是在迁就他们。他们谁都很喜欢做近侍,是职责所在,是想亲近审神者,也是因为这真的是份愉快的工作。
他们被如此纵容着,还这般贪心不足。
“是,主人,我们知道了。”压切长谷部这次态度坦然了许多,“我会处理好各项事务的。”
……
安抚好其他刀剑,九原杉牵着自己失而复得的本命刀回到房间,“山姥切,你坐下等等我。”
然后打刀付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