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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台上小混混打扮的审神者弯着腰趴在栏杆上,打量九原杉的目光有着某种不同寻常的审视意味,从栏杆上垂下的手上染成深蓝『色』的指甲更让他看起来就不像好人。
山姥切国广上前一步挡住了看台上陌生审神者看向九原杉的目光。
倚着栏杆的男人轻笑一声; 并没有把打刀付丧神的举动当回事儿“我是上川行定”
他这话是对着打刀身后的小孩说的。
是真名; 九原杉将脑袋探出来“我是九原杉”
山姥切国广微微一愣; 虽然他也是见过审神者身上带着的那个玉牌的; 但还是第一次听到审神者亲口说出自己的名字。不过是一个第一次见面的; 看起来就很奇怪的陌生人,为什么?
“开始吧”报上姓名的青年一挥手; 另一边的入口处很快出现了两振刀; 是堀川国广和龟甲贞宗。
九原杉又一次惊讶地看了观战台上打扮的很抢眼的审神者一眼,虽然对方没有和他一样选择参战模式,但是人数和他们这边一样; 是有意的吗?
他不是爱在这种事情上多想的『性』格,随着双方见礼的动作; 很快将心思放在了即将开始的战斗上。
战斗打响!
对方两位付丧神明显是有计划的; 分工十分明确。龟甲贞宗上前缠住山姥切国广; 堀川国广则直扑九原杉而来。
“咣!!!”
九原杉手中的绯雪和对方的本体交击,九原杉被击退半步。
很强!九原杉微微转了转有些发麻的手腕。对面的这振胁差和他之前能够轻易打赢的刀剑付丧神完全不同,比满练度的极短还要高出好几个等级。
转瞬间又是几次交手,双方的速度都非常快,看台上观战的人只能看见两道残影在场上穿梭,而每一次交汇,都伴随着一连串清脆的刀剑撞击声。
“以他的年纪来讲,剑术算是很不错了”抱着双臂站在看台上观战的上川行定给出了这样的评价。
“因为枞前辈很擅长剑术呢,把那孩子带在身边的时候教导了不少吧”
听到这个声音,上川行定微微侧头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坐在他身后的黑发少年“的场静司,我记得京野那家伙让宫田跟着你的吧,为什么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嘛嘛~行定君不要这么严格嘛”被对方责问的的场家继承人毫不心虚地道“泽君当然是被我甩开了啊,明明都答应让我好好参观了,这么斤斤计较就没意思了哦”
上川行定琥珀『色』的眸子定定地看了翘着腿坐在那里,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的的场静司一会儿,最终还是懒得去管京野家和的场家的那些交易,干脆眼不见为净,转过头去看演练场里的战斗。
九原杉很快就意识到没法只靠剑术就赢过对方。对面的那振堀川国广不光是战斗经验丰富、出手老辣。
九原杉在刚开始看到他们的时候就感觉到的那种异样感并不是错觉,这一场做为对手的两振刀剑和他以前遇见的付丧神有某种本质上的不同,不光是灵力等级,还有某种自身强度那种类型的不同。
被龟甲贞宗纠缠的山姥切国广招式越来越狠,从入场见到对方的审神者开始,他就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对方并不急于攻击只是缠住他不想让他过去的行为更是肯定了他的猜测。
他们是冲着九原杉来的。
“这位山姥切殿,冷静一点啊,我们并没有想怎么样啊”虽然是求饶的语气,但事实上不管山姥切的攻击有多猛烈,负责阻挡他的龟甲贞宗依旧游刃有余“演练场里什么都做不了不是吗?”
山姥切又变换了几次攻击方式,还是没有奏效。明明从他和审神者签订本命契约以后,已经能够在一场演练中帮审神者干掉两振满练度的极短了。
而且他的主人打演练场以来,从不曾开场这么久都没有进展过,那个奇怪的审神者带着的这两振刀,有哪里不一样……
白菊般气质优雅的青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呐,山姥切国广殿,我能请教你一件事情吗?”
说完也不管对面的山姥切国广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应过他的事实自顾自道“你是怎么做到,让审神者和你签订本命契约的?”
“诱『惑』主人的方法,告诉我嘛~”
“我也想,被主人深深地束缚住呢~”
龟甲贞宗在又一次将山姥切国广击退后,慢条斯理地扶了扶自己的眼镜“虽然诱『惑』我们家那位和诱『惑』那孩子的难度不可同日而语”
“但你的成功经验依然具有参考价值,所以就告诉我吧”
山姥切国广的攻击更快,说出了这场演练开始以来的第一句话“才不是那样!”
……
和九原杉战斗的堀川国广看着对面的孩子在又一次被他击退后借力迅速后退。
正要追击的时候突然感到眼前一黑,已经迈出的右脚仿佛踩进深坑一般让他的身体瞬间向右前方倾倒,在他想要重新掌握身体平衡的时候左边又有什么东西在他腰上刺了一下。
九原杉趁着堀川国广的动作完全被打『乱』的时机发动了灵力锁链,被钉在原地的胁差很快就被九原杉箭一样『射』过去的绯雪贯穿。在发现这振胁差果然还没有死的瞬间,贯穿付丧神的绯雪身上符文亮起,迅速爬满胁差全身,很快将他绞杀。
“哦?”的场静司看的颇有趣味“黑幕、陷落、荆棘和灵锁吗?”
“不过发动速度非常快,时机的衔接也很巧妙,他改动了灵力回路的运行方式”
“虽然都是非常基础的小灵术,但是这样看来,那个传言果然是真的吗?”
“什么传言?”上川行定虽然对于和京野一样仿佛在脸上写着“世家少爷”的的场静司不怎么感冒,但他对九原杉的事情还是有些兴趣的。
“行定君不知道吗?”的场静司笑眯眯的“九原家的小少爷被他的大哥送到这里的原因”
“行定君不要因为呆在这种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就对现世的事情不闻不问啊,自己去了解一下吧,圈子里的人多少都是听说过一点的。”
就算的场静司不说,上川行定也是要去查的。
“不过松前辈真的很宠爱这个弟弟呢,那把灵刀,可是难得一见的宝物啊”
“你和九原家的那几位很熟悉吗?”上川行定听的场静司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对九原家很了解。
“嗯,还算是熟悉吧”的场静司离开座位和上川行定一起趴在栏杆上“毕竟除妖界一流的大家族就那么些吧”
“况且九原松和九原枞这两位前辈,算是我们这一辈中的翘楚了吧”他指着场中的九原杉“那个孩子,被他哥哥带着的时候,我也有见过哦”
九原杉干掉了堀川国广,龟甲贞宗眼看着自己要被围攻很干脆地认输了。
山姥切国广的脸『色』更不好看,这两个明显不是真的来打演练场的,他们在试探什么?
九原杉从演练场里离开,走到候场区的时候发现那个让他感觉很新奇的审神者还在那里。
“九原家的小鬼”
等之前一直趴在栏杆上的上川行定站直了身体,九原杉才发现这个人个子很高,绝对超过了一米九,在他面前,九原杉看起来格外小只。
对于又一次挡在九原杉身前的那个敏感过度的打刀,上川行定有些不耐烦“啧,你一边去”
山姥切国广才不会听他的,虽然这个审神者给他的压迫感很重。
九原杉安抚『性』地拉了拉打刀的手“上川先生,有什么事不能让山姥切听吗?”
那倒没有,但是看见他那张脸上的表情就心烦!
然而被九原杉乌溜溜的杏眼望着,他也懒得再去管那个付丧神。
“提醒你一下”上川行定垂眼看着只到他腰上的小孩“公文里发布的那些禁止进入的战场一定不要去,也不要让你的刀剑去,不要好奇心过剩”
“最后的这段时间,你安分一些”上川行定想起堀川国广汇报给他的情况,还是有些不放心“灵力污染可不是好玩的,听到了吗?”
九原杉对他所说的话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乖乖地点了头。
上川行定没有太多时间耗在这里,叮嘱过九原杉后就带着自己的两振刀剑离开了演练场。
他在前,堀川国广和龟甲贞宗落后他半步走在他身后。
“谁让你放水的?”上川行定头也不回地问道。
堀川国广并没有因为自己主人的责问而害怕“那位审神者大人不是有需要赢的理由吗?希望我能让他赢的不是主人您吗?”
“你说什么?”
堀川国广立马改口“是我自己想让那位审神者赢的,我领会错了您的意思”
上川行定这一次回过头用眼角的余光扫了自己的胁差一眼“就你多事!”
龟甲贞宗被自己主人那种训斥的语气刺激到“主人也骂我两句吧,用力一点”
“你闭嘴!”上川行定对于龟甲贞宗语气更差,然而好像完全起到了反作用。
没去理会一脸『荡』漾的龟甲贞宗,上川行定又一次询问堀川国广“那个本丸确实没什么问题吗?”
“就狐之助的报告而言,不过是本丸原来的刀剑有些排斥继任的九原大人,断断续续一直有些小摩擦。”
“带着山姥切国广一振刀打演练场是因为之前九原大人执意要让自己锻造的山姥切国广靠演练来提升练度,拉低了那座本丸的第一任审神者打下的胜率。为了把战绩补回去,九原大人就带着山姥切国广自己打演练场了。”
“九原大人没来演练场的这几天,是由于之前灵力透支过度,在本丸里休息。”
听完堀川国广和之前报告上没什么两样的回答,上川行定微微皱眉“真的只是这样?”
只是这样,就能让那振山姥切国广变成那种过分紧张的样子?而且好好的,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