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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丸国永神『色』一动,审神者的终端,是被人做过一次手脚的,在那座本丸的时候。但稽查队所用终端的信息保密等级和普通审神者完全不是一个级别,被窃取信息的可能『性』……
很小,但还是有。
不在乎()
从你口中轻易说出的;
一切都无关紧要的话。
然后用我陌生的姿态,
隔着划定的距离看我,
那对于这样的你而言,
我又算是何种存在呢?
~~~~~~~~~
大俱利伽罗并不赞同髭切终端泄『露』了信息的说法。
“对方找准了津岛医生下手; 一个个支开了大家,对周围所有人的『性』格行事、和主人的关系、当天所在的位置都非常了解,这也是终端信息泄『露』吗?那时候除了去找上川队长的长义和小夜; 我们根本没有任何人再使用过终端……”
髭切抱着手臂拎着自己的本体面无表情; “这些事医院里很多人都知道; 大俱利殿就咬死了是我干的吗?”
“医院是有很多人,泄『露』情报的可能也很大……”连医院的主人津岛胥都被对方控制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但是唯独有一件事……
“罗盘呢?那个能指示和自己结缘之人所在位置的罗盘。”大俱利伽罗紧紧盯着髭切; “如果当时我们有那个东西,追踪主人的所在就会容易的多。”
他们这些刀剑付丧神,包括和九原杉有师徒关系的上川行定; 都是审神者的结缘之人。
九原杉入院后那个罗盘和审神者的终端一起; 就放在小孩的病床旁边; 后来就和审神者一起失踪了。
“在我们追查敌人一点点铲灭他们的过程中,主人的终端、刻着他名字的玉牌,还有其他一些贴身物品,甚至是非常珍贵的那串灵珠都找回来了,唯独那个罗盘; 那个时候我们最需要的; 能够帮助我们找到主人的罗盘; 只有那个再也没能找回来。”直到现在都是。
九原杉去和次元魔女交易的时候带的就是大俱利伽罗,打刀一直觉得这件事有他很大的责任在里面,所以对审神者身上的那串灵珠和他用两颗灵珠以及不知道什么别的代价换回来的罗盘关注度都比较高,至少比别的刀剑要高。
“其他的都可以说是终端信息泄『露』,是医院的津岛医生或者其他什么人,但唯独罗盘的事我们从没有在终端上讨论过,外人也不可能知道。”
“主人从次元魔女那里得到罗盘的第二天就出发去找山姥切国广殿了,时之政中知道这罗盘存在的就只有主人、上川队长,还有从属于他们的刀剑付丧神。”
“上川队长那边的付丧神只是模模糊糊知道罗盘能帮忙找到山姥切国广而已,具体了解那个罗盘到底是干什么用、怎么用、能不能重复使用寻找其他人的,就只有我们这一队人马。”
“对方唯独刻意藏起了罗盘,那就说明他们从一开始就很清楚那是什么东西,所以一定有内『奸』,就在我们这一队人里。”
这一次髭切沉默了好一会儿,语气甚至有些无奈,“也许对方只是拿终端的时候顺手牵羊,后来才发现那个罗盘的用处所以藏起来了呢?”
“就算大俱利殿说的对,真的有内『奸』,就一定是我吗?”这也未免太过莫名其妙。
“我当然是有根据才这么怀疑的。”大俱利伽罗并没有因为审神者不安的目光停下自己的话,“那天其他刀剑被一个个支开,最后守在病房外的,就是我和你。”
“当时我察觉到敌人的存在了,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而髭切殿的侦查还要高于我,应该在我之前,至少是同时察觉到事情不对,怎么也有机会示警。”
“但事实上,我后来问过长谷部,他根本没听到外面的任何动静。”
医院的很多摄像监控都被破坏了,审神者病房前的也一样,后来他们调查的时候用的都是隐藏的灵力监测设备推测还原场景。
大俱利伽罗倒下之后发生了什么,除了髭切和绑匪,再没有别人了。然后就是大俱利和髭切两刃一起被人从杂物间里找到,全都是被封进本体的样子。
髭切少见地叹了口气:“大俱利殿怎么知道我没有向长谷部示警呢?对方有备而来,我只来得及在门框敲了一下就被封印了,这些事情,我当时已经说过了吧?”
和髭切同时被召唤的笑面青江之前一直沉默,这会儿才『插』了句话,“主人当时住的是特护病房,隔音效果很好,长谷部没听到外面的动静也很正常。”
何况对方确实步步为营,被暗算的大俱利、髭切,甚至是守着审神者的压切长谷部都没能做出有效的抵抗,不只是髭切一刃。因为这个指责他甚至怀疑他,未免求全责备。
“所以,”大俱利伽罗声音平淡,“我的怀疑没有足够确切不可辩驳的证据。”否则髭切不会现在还好好站在这里。
“但髭切殿的解释也全都是一家之言没有任何人能证明,可巧合太多,你还是最有嫌疑的一个。”
髭切终于笑了,“好吧,为了能让大俱利殿放心,我需要做什么?”
“自行刀解以证清白?或者手段温和一些,让惣领把我封印起来放上几百年,到那时候什么也都无所谓了吧?”
“髭切……”九原杉想要过去,却被鹤丸国永按住。太刀看着和他们相对而立的同僚,神『色』和语气都淡淡的,“髭切殿说笑了,到不了那份儿上。”
“不过事情摆在明面上会比较轻松,髭切殿和主人在一起的时候,请让其他刀剑陪同,只是这样而已。”
笑面青江微微皱眉,“刀剑付丧神背主的可能『性』……大俱利殿,你真的那么想吗?”
刀剑付丧神分灵是一种非常不稳定的存在,以刀匠打造的刀身为媒介让本灵分出一部分附着其上,依靠审神者的灵力以人身现世,忠于召唤者是他们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因为自身的特『性』,“背主”对刀剑付丧神分灵来说是暗堕风险最大的行为,没有之一。
这会导致刀剑付丧神内心的崩塌,除非审神者本身德不配位,做出了什么过分的行为,根本没有得到刀剑的半点认同。换句话说,这振刀根本就没把审神者视作自己的主人。
可是这些都和九原杉的情况完全不符。小孩从来没做过什么伤害刀剑付丧神的事情,倒不如说对他们再真心实意不过了。
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是髭切也没法在背叛审神者之后跟个没事儿人似地完全不受影响。
“髭切殿很正常,气息也很纯净,没有一点暗堕的迹象,他应该没做过什么危害主人的事情。”
大俱利伽罗又沉默了,正是因为这样,他之前才没跟任何人说过自己的怀疑,只是暗自防备。可鹤丸看出来了,他也没隐瞒。
九原杉有点左右为难,他既不觉得大俱利伽罗是带着恶意胡说八道,也不相信髭切真的做了什么背叛他的事情,这应该都是巧合和误会。
髭切看出审神者的为难,主动退了一步,“算了,用不着那么麻烦,我不往惣领大人跟前凑就是了,”
“近侍的轮值我也放弃,谁喜欢做谁做好了。就像鹤丸殿说的,事情摆在明面上会比较轻松,与其让大家费尽心机监视我,还不如我一个刃躲远一点。”
“毕竟都当了上千年的刀……大部分事情都觉得无所谓了。近侍什么的,不做了我也乐得清闲。”
九原杉并不想要这样,急匆匆上前几步跟他解释:“我,我没有怀疑髭切。”
髭切因为审神者的靠近后退了几步,语气不紧不慢,“我说过的吧,我又不在乎这些,惣领身边也并不缺殷勤体贴的刀剑,他们都比我更适合近身侍奉,这样没什么不好。”
……
在他们分开的那段时间里一定发生了什么,奴良鲤伴想。不然完全无法解释为什么从一番街逛回来之后小杉和他的刀剑付丧神们就有些怪怪的。
变化最大的应该是九原杉,小孩跟妖怪们追打的时候开始变得认真起来,比起玩耍更像是在修行;经常坐在被炉边演算一些其他人都看不懂的东西,写满各种算式和符文的纸一沓又一沓,直把去找他去玩小妖怪们看的眼晕,迅速逃之夭夭……剩余的时间,便都是在帮山吹乙女他们干家务了。
与此同时,小孩再没『露』出过那种毫无阴霾的笑脸,像是晴朗的天空有了遮盖太阳的云,在清澈的湖水里也投下了阴影。
“发生什么了吗?”奴良鲤伴忍不住问帮完忙后抱膝坐在走廊上发呆的九原杉,“难道那天出去玩的时候,有不长眼的家伙找事儿了?”
“怎么会?”九原杉听到这话笑起来,眼里有了点明亮的光,“除了理央和鲤伴这种,现在的我都打不过的妖怪根本没遇到。”
奴良鲤伴也知道不是,整个一番街都在化猫组的控制下,既然良太猫说除了被一群妖怪冲散过,九原杉他们没遇到什么事儿,那就是没事儿。“所以我才好奇你为什么不高兴。”
“不高兴?”已经恢复到8、9岁样子的九原杉微微偏头,“并不是不高兴……”
小孩沉默了片刻,这才轻声道:“鲤伴,我曾经因为自己变成这副样子再也不能长大而难过,但现在我觉得,一直是小孩子也挺好的。”
“如果外表保持在年幼状态,就不用去面对那些复杂的事情的话。”
闻言,奴良鲤伴『揉』了『揉』小孩的头,“那可能很难实现呢,小杉。”再没追问之前的事情。
……
这次是在雨天的走廊上相遇。
髭切在距离审神者三步远的地方站定,笑着和小孩打招呼:“哦呀,是惣领大人啊。”然后侧身站在走廊外侧,示意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