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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时之政观测,京野他们成功改变了过去,手中掌握了新的技术,『政府』要拿到那个。
上川行定明知道这一点却任由京野瞬一毁掉一切……
这是第二次了,故意销毁研究资料的事上川行定是第二次干了。
身为总队长的青年最终还是没有在众人面前说什么,只隐晦地看了眼被上川行定挡在身后的九原杉,转身去安排稽查队的众人收拾残局。
……
上川行定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他确实能够阻止京野,至少能保留下什么,却故意放任了这一切,没有对队员下达任何命令,只静静地看着事情发生。
为什么不呢?
时之政的命令是活捉,但京野瞬一和有马狩手里握有的是时空钟摆的研究资料,他们还都知道小杉身上的稀有血脉。
这些事被『政府』的人知道,一时半会儿明面上没什么,他们要顾及九原家和不夜山社,但暗地里的算计谁能防备千日没有漏洞?
普通的审神者享有正常权益,栽赃个罪名成了犯人不就没有了?这种『操』作还是最简单粗暴的,依旧防不胜防。
不能泄『露』这件事,他不能让这些人活着回到时之政。
上川行定很清楚自己这次来要做什么,才会让三区的人作掩护,自己带着九原杉一马当先,根本不给其他区的稽查队接触京野他们的机会。
……
直到完成任务报告回到自己的本丸,九原杉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才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块红『色』的晶体。
“这是我在灵魂『操』控灵术上的成果,里面有很多你没学过的新东西,就交给杉君了,你有这个天分,至于要不要学,由你自己决定。”
京野瞬一在火光燃起后说的这句话只有九原杉听到,没有任何人察觉到他给了九原杉什么,上川行定也没有。
九原杉对其他的都无所谓,但在灵术上的好奇心很重,就偷偷藏下了这个。
要是上交,这东西绝不会再落到他手里。
九原杉暂时把晶体封印在自己的灵术中收了起来,抬头看见万叶樱飘落的黄叶,莫名叹了一口气。
之前一直在追踪京野瞬一,为了给自己因他而死的契约刀一个交代,给几度面临『性』命之危的自己一个交代。
现在目的达到了,小孩却没什么喜悦之情,无论是他碎掉的刀剑,还是无法长大的身体,都不能改变。
失去的永不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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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计划没有变化快,原本是打算写《髭切篇》的,结果果先写了《京野篇》,如果这章算番外的话就该这么叫。
但其实它不是番外,应该是真正的结局才对。当时因为时间线的原因打算把boss的事放在番外讲,事实证明这个放在正文最后更合适,但晋江不能更改章节顺序,所以原谅我吧……
ps:髭切篇我会很快补上的,就今晚。
番外(五)()
《髭切篇》
九原杉用绯雪在髭切的小土包旁边又挖了一个坑; 把装着膝丸碎片的木盒埋了下去。
这片山坡上又隆起一个小包,石头上刻了膝丸的名字。
小孩洗干净竹筒摆在三振刀的土包前; 『插』上从花圃中剪来的白菊; 双手合十。
回到本灵的他们能够收到自己的祈愿吧,只是……除了髭切。
暗堕后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髭切。
——————————
我接受了惣领给的新任务。
卧底这种事情虽然没有实『操』过; 但在源氏的时候总是见过的。何况只是去一个小孩子身边,没什么难的。
在我和弟弟丸之间,惣领选我是对的。即使小孩子很好骗; 但从一开始就有背叛对方的打算; 还要不『露』马脚、不动声『色』、不被任何人看出问题……
弟弟丸『性』情单纯,他做不来这个,即使他和我拥有同样悠久的历史。
……
既然做了别人的契约刀; 总要装出点样子。
在辛苦的任务后背他回来、亲昵地蹭他的额头、学着鹤丸殿的样子喂小孩吃蛋糕、还有日常的陪伴和偶尔的打闹……
一如我最初所想都那样; 这没什么难的; 那孩子天真温柔; 亲近起来并不勉强。
但是啊; 可爱之人不一定被人所爱; 我说这话的时候是认真的。不光是指那个压抑不住自己嫉妒之心的雪音。
装模作样地威胁别人几句敢对惣领起坏心思就斩了你大概是最轻松廉价地表忠心的方式。
我没能像压切长谷部那样事事尽心任劳任怨,没鹤丸殿对审神者的小心守候关怀备至; 没『药』研循循善诱体贴入微……
这些也都罢了,我甚至没能比那振审神者临时契约的'压切长谷部'更快地拉住掉下楼的孩子,连最后到审神者身边的山姥切长义都会因为我在审神者发热的时候开窗时间太长让风雪吹进屋子而跟我吵架。
他们会关心小孩是不是冷了、饿了、生病了; 连审神者发烧手脚无力; 有可能端不稳木碗烫到自己这种细小的事情都会考虑到……但是我不会。
只能说假的就是假的。
我眼睁睁看着小孩在惣领一步步的诱导下神魂损伤越来越严重;看到那个有可能牵涉到惣领的录像后就立即报信; 在小孩一个人躲进神社差点没命的时候算计着回到时之政后怎么配合惣领的行动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送到上川行定的政敌手上……
通风报信、支开同僚、给掳走他的人打掩护……这些事情我无师自通,样样干的轻巧。
他被人带走,所有刃都在担心审神者的安危,烛台切光忠一度几近崩溃,只有我,只有我这个罪魁祸首之一,内心毫无波动。
掳走他主要是为了打断医院的治疗,加快小孩的妖化进程,激发他身上时空钟摆的血脉,转移上川行定的视线拖延时间都在其次。
惣领是这么跟我说的,至于信不信……我不过是个卧底,这是一段别有用心的虚假的主从关系,关心那些做什么?
知道这次被掳走的小孩落在一群混蛋手里遭受了什么甚至差点儿更糟的时候,怒气和杀意来的有些猝不及防。
这并不是因为忠诚或感情,只不过是……他怎么说也被我叫一声惣领,羞辱他就是在玷污源氏的荣耀,要用血来洗刷,不管那些人是不是我真正主人的同盟。
……
比起不『露』马脚、不动声『色』更难做到的,是不动真心,我很清楚这一点。
所以在餐桌上总是坐在离审神者最远的位置;近侍前一天故意彻夜打游戏,第二天蒙头大睡不去履行近侍的职责;醒着的时候一样疏于照顾他……
这种行为对于家臣而言太过任『性』,压切长谷部念叨过我百八十回,但那孩子却很少抱怨什么。
他会在我睡着的时候保持安静,会轻手轻脚地给我盖上『毛』毯,即使差点儿溺水也会克制住求生本能收着爪子,舍不得抓伤坏心眼捉弄他的我……
他是个温柔的孩子。只是同处一室各自翻书也能让人感觉到岁月静好,一切都很安心。被拽了尾巴后炸『毛』的样子也很可爱。
我一直觉得,他对我刻意的疏远是有所察觉的,不然不会连靠近的动作都充满了小心翼翼地试探意味。
终于挪过来的小猫满足地眯起眼,依偎在我身边睡去。
这样的孩子,即使是精铁铸就的刀剑也很难对他狠下心吧,除了我。
我从来都是清醒冷静到底的,做下了那么多背叛他的事情却能保持灵力清澈,没有一点暗堕气息就是证明。
他送来刻有九原家家纹的金珠,我串不上去,并不是因为年纪大了笨手笨脚到这种地步。
这个东西,我不该戴。但他亲手把金珠系在我的本体上,我也不能拿下来,骗局还未结束呢。
小孩拉着我衣角用水润猫眼央求我的样子乖巧又惹人怜爱,让人想满足他的一切要求,给他买章鱼小丸子吃这种小事当然不算什么。
忍不住想逗弄他,小猫妖气炸『毛』的样子比较好,不然那种充满依恋的注视和蜷缩在人身边全身心信赖的姿态,会让我这种刀感到不适。
被大俱利伽罗发现端倪实在是意料之外。但这没什么,当机立断,以退为进比较好,至少能控制住事态不再恶化。
我轻松地说出了近侍什么的,不做了我也乐得清闲这样的话,那些刀就算怀疑也不会做什么的。
因为这件事,最终被伤害的只有审神者。
……
为了达成惣领的目标,我需要重新取得众人的信任。
那次舍身救下审神者于我而言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表演,但小孩恐慌破碎的呼喊不是,他是真的害怕我死掉。
将要失去什么东西的心情,我现在也很明白了。
面对端着我喜欢的慕斯蛋糕殷殷看着我的孩子,我能做的就是以时机不成熟为由拖延了一个白天的时间。
会让他觉得快乐的最后时光。
大俱利伽罗指证我的时候,审神者说我相信髭切,这句话是真心的,不然他不会喝下那杯下了『药』后异常苦涩的茶水,只因为是我喂给他的。
惣领喜欢看别人因为两难的处境而挣扎,我不喜欢。
不是因为刀剑付丧神都心地善良,没有那回事儿。
是因为我察觉到了,我也和他们一样,是惣领看戏的对象。
踏过一地残刃,看着审神者送的金珠被刀解『液』腐蚀的干干净净,这幕戏终于结束了。
在一年多的朝夕相处之后能毫不犹豫地背叛自己的契约者,没有一点暗堕,真是了不起。
不用看弟弟丸纠结的神『色』,我也知道这对于刀剑付丧神来说不是什么夸奖的话,何况出自自己效忠的惣领之口。
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