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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主人。”两只小猫你追我赶速度极快,烛台切光忠只能望着两道黑影一闪而逝无奈扶额:审神者不喜欢吹风机也不喜欢烘干机,这么一会儿『毛』还没干呢……
……
两只猫出去,最后就只有一只猫回来。
“那个,它……”小黑站在经常喂自己的大俱利伽罗面前用后爪挠了挠下巴,“它被石缝卡住了。”
小黑觑着眼,那点莫名的心虚在付丧神的注视下很快蒸发掉,“都是你们把它喂太胖的错,它以前和我差不多大,现在我过来了它过不来,绝对是胖了!”
小黑的少年音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本来就是,九原杉的人形被固定在他还是人类时11岁半的样子,几年过去分毫不变,但原形就不一样了。
两个月小『奶』猫的样子,身长没长进,反倒被这些付丧神喂养的越来越圆,都快成『毛』球了。
这是谁的错?反正不是小黑的错。
大俱利伽罗无意跟它讨论这些,多余的话一句不说,只问它,“主人在哪儿?”
……
被明镜草影响强制变成原形的时候是用不出灵术的,这一点九原杉也是被卡住以后才发觉的。
它的爪子很锐利,但无奈身体太圆小短爪只能勉强够到卡住它的石头给石头画三道杠,它的翅膀很有用,可以破开时空,但缝隙里翅膀根本张不开。
大俱利伽罗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小猫努力蹬着后腿,却卡在那里怎么也钻不过去的样子。
打刀常年都冷着一张脸,这会儿却忍不住勾起嘴角,那笑容转瞬即逝,九原杉背对着他看不到,前面带路的小黑一回头正好看到这一幕,顿时无言以对。
这小傻猫,傻到惹笑了自己最不爱笑的家臣。
打刀付丧神怕伤到小猫,虽然很相信自己的力气,还是先试了试,确定没有问题才小心推开上边的石头。
“主人。”大俱利迦罗『性』子孤僻,不爱说话,从头到尾也只叫了九原杉一声,没法跟烛台切光忠一样嘘寒问暖。
九原杉不在意这个,只是抖掉身上的灰尘,被打刀抱起来的时候还不忘嘱咐他,“不要告诉其他人,要保密哦,伽罗酱。”这种事情实在是有损他主人的威严。
“好。”大俱利伽罗按住小猫的头,没让它看见自己眼里的笑意。
九原杉对打刀的保证很是信任,转头就开始对着小黑威『逼』利诱,“你要是告诉烛台切他们,就等着跟我一起吃白水煮鸡胸肉好了,帮我保密的话,我可以把自己的小蛋糕分给你。”
小黑被九原杉撵着跑累了,懒得自己走,跳到大俱利伽罗肩膀上,偷偷翻了个白眼,嘴上却应着,“知道了,你看我不是听你的只叫了大俱利来吗?”
那是,九原杉彻底放松身体趴在打刀怀里,他千挑万选能够迅速解决困境,不会取笑他也不会拿这件事跟人唠嗑的付丧神么。
……
两年多过去,即使九原杉并没有刻意锻刀,本丸里也有了近六十位付丧神,大广间里坐的满满当当。
抱着干洗店纸袋回来的山姥切长义赶上了饭点,小猫伸出爪子用软软的肉垫拍了拍他的手背,保证会给他买礼物。
审神者今日是够能折腾的,早上出门一趟,回来又闹,午饭前就洗了两次澡,髭切作为他今日的近侍,把小碟子在榻榻米上摆好后忍不住弹了弹小猫的额头,“乖一点啊,惣领大人。”
太刀根本没舍得使力气,九原杉蹭了蹭他的手心,开开心心地吃饭。今天有他喜欢的无骨小鱼和酸『奶』布丁。
过了饭后最困的那一阵儿,九原杉又想跟小黑出去玩,被小黑无情拒绝,“你现在这样乖乖呆在家里比较好吧,你要是受伤,他们不把我剥皮才怪,好歹等明镜草的效果过去。”
九原杉抱着小黑尾巴尖上的『毛』团打滚,“也许就是那花粉的原因,我有点难受,想打架。”
小黑无奈,他猫咪形态的时候和普通的猫差不多,从来就没打得过九原杉好么,九原杉却对这个游戏乐此不疲。
“我陪惣领大人玩吧。”髭切从房间里拿出逗猫棒,柔韧的塑料杆顶端有一个小香囊,下面缀着几根『色』彩鲜艳的羽『毛』。
九原杉立马抛弃了懒洋洋的小黑,追着羽『毛』跑。
因为审神者是只小猫妖的缘故,这座本丸的刀剑付丧神们玩逗猫棒都是行家,各种花样层出不穷。
逗猫棒从髭切手里传到三日月宗近手里,途径石切丸、莺丸、大包平、鹤丸、小乌丸,又被粟田口的短刀们接力跑送回了髭切手里。
逗猫棒前面的小香囊里装着猫薄荷,九原杉有点晕晕乎乎的,髭切坏心眼地利用逗猫棒让小猫站起来转圈圈,小猫圆滚滚的,仰头太过直接翻倒。
小黑用爪子捂着眼睛不忍直视;刚来没多久的膝丸还没适应本丸的这种风气,对于兄长逗惣领的游戏有点坐立不安;压切长谷部和山姥切国广都不太高兴,但这总比不能用灵术的主人自己出去『乱』跑好,也就忍下了。
被髭切故意晃倒在地的小猫不肯起来,髭切便把逗猫棒放在小猫面前一伸爪就能够到的地方,等小猫一有动作又迅速抽开。
九原杉抬了几次爪子,有点怀疑自己今天玩太累了,不然,不然……
髭切脸上也渐渐没了笑意,“惣领,是身体不舒服吗?”不然不该这么久都抓不到。
以审神者的敏捷和速度,这种游戏都是小猫让着他们才能玩下去的,可是今天审神者似乎不太对。
小猫抬起脑袋看了他一眼,摇摇晃晃地走到他身边,还没开口说话就化作人形倒了下去。
坐在走廊上的髭切伸手接住只有三四岁模样的猫耳小孩,一把抱起他,朝着手入室里看书的短刀喊道:“『药』研,过来看看惣领。”
“长谷部去请津岛医生。”
……
『药』研藤四郎怀疑九原杉是受凉发烧,津岛胥的诊断结果和他一般无二。
短刀握着小孩的手,眉头紧皱,“大将以前身体是很差,但他妖化以后再没有过头疼脑热的,怎么回事?”
津岛胥看着体温计上飙到41度的水银柱,“正常情况下妖怪轻易不会生病,可他不是吸入了明镜草的花粉后又淋了冷水吗?”
“明镜草对于一般的妖怪来说只会让他们显『露』原形,但九原他有点特殊,不是说无法用出灵术了吗?失去灵力的保护,妖怪的幼崽也是很脆弱的。”
不光是淋了冷水,还在洗完澡没吹干『毛』的情况下迎风『乱』跑,大冬天的。
烛台切叹了口气。因为小孩变成猫妖以后身强体健,又一天大过一天,他们怕事无巨细的管束会让审神者不高兴,平时就没那么严格,遇到今天这种特殊情况就出了问题。
“九原正常的体温是39度,现在比平时高了两度,需要迅速降温。”津岛胥说完,喂『药』、物理降温、治愈灵术一个接一个,丝毫不敢大意。
他专攻的是灵能力者的疗愈,给小妖怪治病,只能算半个对口,好在治疗是有用的,小孩的体温很快降了下来,只是依旧昏睡。
“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好好看护他便是。”
压切长谷部去送津岛胥,烛台切光忠跟着出去询问饮食禁忌给审神者准备食物,屋子里只剩下『药』研藤四郎、髭切、山姥切国广、鹤丸国永四刃。
审神者生病,就算有『药』研在身边照顾,山姥切国广跟鹤丸国永还是坚持在小孩身边守着他。
屋子里没人说话,髭切『摸』了『摸』小孩撤掉冰袋后有些凉的额头,他是今日的近侍,无论如何,审神者病了,他只顾着逗小猫玩却没能早早察觉异常,终归难辞其咎。
鹤丸国永只是静静注视着小孩,没有要责怪谁的意思。审神者从两年前开始就顺风顺水,身体健康且本事愈长,再没遇到什么为难的事情,『性』子倒比年幼时多了些恣意任『性』,出这种小问题也是难免的。
男孩子么,长大的过程中头疼脑热、磕磕碰碰都是正常的。
山姥切国广移到审神者旁边,隔着被子拍着小孩,轻声哼起了九原杉教给他的摇篮曲。
虽然九原杉从来都没有说起过,但山姥切国广相信,能被个十岁孩子一直念着的曲子,对于他而言一定有着特殊的意义。
听到熟悉旋律的九原杉果然舒缓了神情,安稳睡去。
其他刀剑来看望审神者的时候都轻手轻脚来去无声。
石切丸在外间进行了祛除病魔的仪式;大典太光世把自己的本体放在了审神者枕边;加州清光将编了许久的红绳系在小孩手腕上,祈愿他早日康复。
……
九原杉是被髭切叫醒的,“惣领吃点东西吧,吃完再睡,吃饱才有力气好起来。”
小孩『迷』『迷』糊糊的,勺子到了嘴边还闭着眼睛不愿意睁开,只含混道:“髭切只会捉弄我,你连鱼刺都不肯挑,恨不得离我八米远,喂我吃饭什么的,都是骗人的……”
鹤丸国永和山姥切国广先下楼去吃晚饭,这会儿还留在屋子里的『药』研藤四郎和烛台切光忠神『色』都有些异样。
髭切却像是什么都没听出来,一手揽住又要溜下去的小孩,一手把勺子放回碗里后轻声在审神者耳边道:“乖乖吃饭,等病好了,我把甜蜜蜜里所有种类的小蛋糕都给你买一份,你一样尝一口,一天就能全吃到,怎么样?”
能满足心愿的时候,干什么总是瞻前顾后?经历千年的时光,也该知道有些东西错过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听到小蛋糕九原杉有三分醒了,“真的?”
“真的。”髭切重新舀了一勺,慢悠悠吹着,“你想的话,我可以顿顿给你挑鱼刺、剥虾仁,要多少都行。”
“所以,乖乖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