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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叹了口气“让主人为难了吗?是我的不是……”
话音未落,他就将自己的本体丢进刀解池; 轻描淡写的像是在丢那些他制作失败了的刀装残骸。
三日月这个出乎意料的举动; 让锻刀室内外的人都是一惊,几振太刀都没能看清的残影从刀解池上快速掠过,视线再次清晰的时候就看见刀解池边上审神者单膝跪地; 右手上正拿着三日月的本体; 而审神者的右手……
“审神者大人!”一直躲在一边没敢出现的狐之助终于顾不得害怕飞速窜到了九原杉身边,一股脑地掏出了许多瓶瓶罐罐的试剂“ 请您伸手,刀解『液』的腐蚀『性』很强; 要快!”
跟着审神者到达锻刀室后就一直安静呆在屋外的烛台切光忠丢下手里的东西,一把推开爪子不利索的狐之助问道“先用哪个?”
“绿『色』那个!”狐之助被有些慌张的烛台切推的滚了好几滚; 但也不影响它答话“然后用蓝『色』那瓶。”
无论是手背上不小心沾到的刀解『液』腐蚀皮肉的感觉; 还是用来中和的『药』剂滴在伤口上的感觉都比以前被妖怪抓伤或者被刀割伤更疼。
九原杉刚刚就开始头晕目眩、呼吸困难; 现在更是因为疼痛一下子出了很多汗;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锻刀室太热的缘故,他甚至有些气闷恶心,只有靠着咬在下唇上的痛感才能勉强保持清醒。
三日月宗近是真的没见过审神者动手,也不知道他居然能比极短的速度还要快。现在这样,绝非他的本意。
“主人……”三日月宗近跪在了九原杉面前,看着咬着唇汗如雨下的审神者,头一次发觉自己竟然也有语塞的时候。
“您,何必要……”
何必?听到三日月宗近的话,滴完了『药』剂总算有了点力气的九原杉用没有受伤的左手一拳打在了三日月宗近脸上。
已经重伤又毫无反抗之意的太刀被打倒在地,九原杉没有就这样放过他的意思,虽然只有一只手,虽然没有使用灵力,但他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狠狠地打在付丧神身上,一拳又一拳……
三日月宗近没有反抗也没有防御,就这么躺在地上任由审神者拳脚相加。
周围的其他几刃也只是默默无言地看着他们,烛台切张口想说什么,又很快闭上嘴,转身去把刚刚丢在外面的衣物捡起来整理好。
审神者终于打够了,他半蹲在地上,单手拽着彻底狼狈起来的太刀付丧神的前襟,凑近他紧紧盯着他的眼睛,语气冰冷“谁允许你们动我的刀的?谁赋予你们替我决定这些事情的权利?”
“时之政,狐之助,还是那个契约关系?”
听到审神者责问话语的几刃脸『色』全都变得难看起来,狐之助更是默默将自己团成一个不起眼的球,希望审神者不要看见它。
“山姥切,还有你自己,都是属于我的东西吧?谁允许你想扔就扔的?”
三日月宗近从未见过这样的九原杉,他甚至在这种冰冷而锋利的目光下感觉到微微的战栗。
“我说,从头到尾,你们有哪怕一天,真的将我当作是主人吗?”
被打的时候也平静如水的三日月宗近倏然变『色』“主人!”
“呵”九原杉放开手中抓着的太刀,后退几步“主人、大将、惣领?”
“你们在这么称呼着我的时候,有多么心口不一也只有你们自己知道了。”
这下连一边的烛台切光忠都和地上的四刃跪在了一起“主人,不是这样的。”
九原杉垂眼看着地上跪着的刀剑付丧神“不是这样吗,烛台切光忠?”
说着这些话的审神者身上的灵力忽然剧烈翻腾起来,锻刀室的几刃和狐之助迅速抬头望向审神者,这才发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九原杉原本墨『色』的眼珠已经变成了血红『色』,红宝石一般的,非常旖旎艳丽的『色』彩,但这颜『色』却足以让他们从头顶寒到脚底。
“审神者大人,停下,不行!”狐之助的嗓音已经尖锐到破了音,然而九原杉却还是没什么反应。
浑身雪白的付丧神突然从窗户外跳进锻刀室,一把抱住九原杉“主人,停下,求您了”
鹤丸国永见九原杉神『色』不对,怀疑他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了,快速用本体划破自己的手腕,将审神者身上的秽气通过伤口全部引导到自己身上。
直到半刻钟之后,九原杉的神『色』才渐渐清明起来,眸子也重新恢复了原本的黑『色』。
“主人,能听到我说话吗?”鹤丸国永将还在流血的左手背到身后“您好一些了吗?”
九原杉花了数秒的时间才重新理清自己所处的环境,刚刚的记忆都变得很模糊,抬头看向抱着自己的付丧神“鹤丸,你怎么在这里?”
“主人……”
鹤丸国永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九原杉就开始剧烈咳嗽起来,和上次灵力透支时一样的症状。
九原杉觉得之前那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又一次加重,头很晕,很恶心的感觉。
接住倒下去的审神者,鹤丸国永的脸『色』十分难看“光坊,把你带的斗篷拿过来给我”
烛台切光忠拿着斗篷动作迅速地将审神者包好“我来抱吧,你手上还有伤。”
鹤丸国永点头,跟在了抱着审神者的烛台切光忠后面。
“鹤丸殿,主人他是?”
三日月四刃也快步跟上,刚刚的情况他们还没遇到过,只能询问似乎知道些什么的鹤丸。
“暗堕的先兆”回答这个问题的却是跟在他们身后跑的狐之助“刚刚差一点就……”
“鹤丸殿,你方才……没问题吗,你自己?”
鹤丸国永没有回头,步伐依旧平稳“这种程度我还压制的住,只不过主人有些不对劲,之前的秽气根本没到这种程度,不应该发生这样的事。”
“主人刚才情绪过于激动,会不会是因为这个?”髭切看着最前面烛台切怀里抱着的审神者,到这种时候,连他也没法再无所谓了。
“不是,这里面有问题”鹤丸国永金『色』的眸子里翻涌着什么“从很早开始就有问题,山姥切的暗堕也是。”
“现在手都直接伸到主人身上了,混蛋,到底是谁……”
和他一起的几刃还是第一次听鹤丸国永说起这个,他们都没经历过所谓的“一级战备”,也不太清楚暗堕的过程应该是什么样子,所以根本不知道鹤丸为什么会这样说。
鹤丸国永也没有现在和他们解释的打算“先送主人回去,鹤还要再一次替他拔除秽气”
经过鹤丸国永的努力,九原杉的状况总算是稳定下来了,虽然因为之前那一番折腾发起烧来,但总算是没那么让人提心吊胆,也可以放心地请时之政的治疗师来看了,不必担心因为暗堕的事情被举报。
……
夜深人静,折腾了好几天的刀剑大都沉沉睡去。锻刀室里只有四个炉子的火光作为光源。鹤丸国永独自站在刀解池边上,用绷带将自己的左臂紧紧缠好,用牙咬着绷带配合右手将结扎紧。
咬住事先就从手入室里顺过来的软木,拔刀出鞘,十分流畅干脆的挥刀。
刀剑的碎裂声之后是什么东西落水的声音
“呜呜……”将惨呼声全部咽下,他虽然喜欢惊吓,但现在这种时候并不想让本丸的大家来一场夜半惊魂。
被砍下来的已经变得漆黑的左臂落在刀解池中,很快就被分解,还真是什么都不会留下。
断臂之痛,即使已经身经百战的鹤丸国永也缓了好一阵儿。吐出口中的软木,靠着身后的墙壁喘息了一会儿,才有力气开口“这种时候,刀解池还真是好用啊。”
“鹤先生”烛台切光忠走进锻刀室“你在这里干什么……”
看见鹤丸还在滴血的半截手臂,烛台切光忠立刻截住话头跑了过去“你怎么样?我立刻带你去手入室。”
“啊啊,光坊真是帮了大忙了”拔除污秽并不轻松,再加上今晚这么一遭,鹤丸是真觉得自己快碎刀了。
烛台切扶着鹤丸国永进了手入室的修复池,看着他身上的伤口开始愈合,本体上的裂痕也渐渐在消失才松了一口气。
“是因为秽气吗?”即使鹤丸没有说,联系前因后果他也猜的出来。
“嗯”鹤丸国永闭着眼靠在池壁上休息,就算他整天活蹦『乱』跳的像是有多动症现在也没什么力气了“光坊怎么不在主人那里?”
“今晚是长谷部在照看主人”烛台切回应“我不太放心鹤先生你,毕竟秽气一个不小心就会导致暗堕,到时候……”
鹤丸国永最好的结果就是成为第二个山姥切国广。
无论对于鹤丸还是对于审神者来说,都太过残忍了。
“放心放心,我已经处理好了不是吗,现在没事了。”
烛台切看着鹤丸断掉的手臂目『露』痛『色』,这种处理方法真是……
“啊,光坊帮我一下……”
“我会收拾好锻刀室和沿路的血迹的,鹤先生好好休息吧。”烛台切在鹤丸开口之前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了。
鹤丸既然选在这个时间,就是不想有人知道这件事,他能明白。
“光坊真是善解人意啊……”鹤丸国永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果然是很累了。
烛台切看了他一会儿,还是决定先去收拾血迹再去厨房帮鹤丸收拾些食物给他醒来吃,审神者的『药』和早饭也要早早开始准备……
他的时间也很紧张,动作要快一些了。
……
鹤丸的伤整整泡了一天半才好,听烛台切说审神者今日早上就彻底退了烧,他出了手入室就洗澡换衣,确定自己身上没有修复池的那股味道了,才奔着四时院而去。
在门口遇见了刚从里面出来的三日月宗近,两刃也没在这里说什么话,点头打过招呼后就错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