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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川行定只是不希望那些记忆影响到九原杉的身体健康,对九原杉记不记得那些事情本身抱有无所谓的态度,压切长谷部原本也是如此。
但是现在他和九原杉签订了契约,心态上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自己的主人还是不记得那些,不想、不问、不去追究才比较好。
九原杉的身体还是不大好,精力不济,没听多久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看着趴在压切长谷部怀里睡得香甜的孩子,上川行定也松了一口气。
之前他一直担忧九原杉不喜欢长谷部,甚至会因为长谷部明显是他派过去的监视者而心生隔阂,果然是把小孩子想的太复杂了。
都是这小鬼之前的样子给了他这孩子很早熟的错觉吗?
其实还是个小鬼。
按掉响起来的终端,上川行定一个眼神,周围的刀剑立马会意,进了一边的备战室迅速完成了作战准备,上川行定也很快换好了制服。
临行前,他压低了音量,对着沙发上抱着小孩的打刀轻声道“看好他。”
“是”压切长谷部也放轻声音应下。
透过大大的落地窗,看着昨天还是自己主人的上川行定带着其他九刃一身戎装在风雪中远去的身影,压切长谷部还是『露』出了自嘲的笑容。
“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这当然是句假话,他和上川行定都知道。
但是这次还好吧,毕竟不是被自己的主人送给连直臣都不是的家伙。
被主人送给自己的弟子,对于刀剑来说还算体面不是吗?
九原大人是主人的学生,不,现在该说毕竟主人是上川大人的学生呢。
被一期一振调高了温度的队舍隔绝了冬日凌冽的风雪,屋子里温暖如春。
整幢房子里就只剩下压切长谷部和九原杉两人。打刀付丧神干脆躺在了客厅宽敞的沙发上,抱着怀里的孩子闭目小憩。
感谢您,九原大人。
不,感谢您,主人。
九原杉对他纯粹的喜爱和依赖,抚慰了压切长谷部不愿意在上川行定和昔日的同伴们面前表现出来的失落和不安。
他并不想让上川行定失望,但这种失落和不安却像是不停攀爬上来的火焰,在他和上川行定解除契约呆在本体里等待召唤的那段时间里,让他倍受煎熬。
他是真心因为主人的看重和信任而高兴,也没有一刻忘记过自己肩负的使命。
但使命是使命,主人是主人。
身为人类又有些粗枝大叶的上川行定,大概永远都无法理解,他做为一把刀,沤在心里数百年的执念。
他甚至有那么一个瞬间冒出过“为什么非得是我?”,这样的恶毒的想法。
既然他和堀川两刃中一定要有一个被送出去,为什么被送给九原杉的那个就不能是堀川国广呢?
因为自己不过是最受主人信赖的刀剑之一而不是唯一吗?
那么这一次……
压切长谷部抱紧了怀里的孩子,这一次一定能成为唯一吧?毕竟九原杉看起来真的是很喜欢他。
且因为身体原因,九原杉短时间内也许都只会有他一振刀,这可是那些初始刀都不会有的巨大优势。
压切长谷部『摸』了『摸』九原杉缩在毯子里的手,确认是温热的这才放下心来。
九原杉原本就快醒了,『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抱着自己,无意识地喃喃道“山姥切……”
压切长谷部握着九原杉手的力道突然一紧,在真的弄痛还没睡醒的孩子之前又控制着自己立刻放松。
九原杉还是因为他的动作稍稍清醒了一些“长谷部……”
“是,主人”压切长谷部压低了声音在九原杉耳边轻声道“我是压切长谷部。”
“请交给我,伤害您的,无论是什么都会为您斩掉,只要您呼唤我的名字……”
“请叫我的名字”
“长谷部”九原杉被压切长谷部轻轻扫在他脸侧的头发弄得有些痒,他偏过头轻笑“长谷部,太近了,会痒。”
压切长谷部微微退开,躺在沙发上和九原杉四目相对。
他知道九原杉喜欢他的眼睛,用被新主人说是像阳光照在紫藤花上瞬间的眸子直直望进九原杉眼里,带着些许蛊『惑』的意味“主人,叫我的名字”
“长谷部……”
小孩绵软的声线带着些许刚刚睡醒的沙哑,细细犁在打刀付丧神心上。
“请再叫一遍,主人。”
九原杉不知道压切长谷部为什么执着于此,但他也不讨厌呼唤付丧神/的名字。
“压切长谷部?”
“不,只叫后面的部分。”
“长谷部。”
“长谷部……”
“是,我听到您的呼唤了。”
“请把万事都交给我,您什么都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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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目前为止,两个反派在时之政的身份,鹤丸国永的来历,我都透『露』出来了。
你们到底看出来没有啊?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雪夜()
深思熟虑; 心有笃定。
我所走的每一步似乎都是如此。
仿佛那个分分秒秒数过来的,
盛大而寂寥的雪夜,
身体里的温度也不曾枯竭。
我只是,一天都等不下去;
想见你,我想见你。
~~~~~~~~~
九原杉睡醒,压切长谷部就继续为他讲解稽查队执行任务时要注意的东西; 打刀只负责规章制度和经验讲解; 灵术的部分; 还是得等上川行定亲自教导。
裹着毯子窝在打刀怀里的九原杉倒没有这个年纪的小孩那般好动; 只要长谷部一直讲,他就能一直好好听下去,时不时对一些自己感到疑『惑』的地方提些问题。
压切长谷部是a域三区稽查队队长上川行定最得力的刀剑之一,这句话并非虚假。
无论九原杉问什么; 他都能细细分说清楚,就算是灵术方面的问题,他也能说上几句; 即使付丧神根本无法使用灵术。
压切长谷部对于小孩赞叹崇拜的目光很受用,虽然被上川行定欣赏肯定也让他高兴; 但是现在这样似乎也不错。
讲的人和听的人都很投入; 时间便过的格外快。听到叮咚响起的门铃声; 压切长谷部才反应过来已经快到午饭时间了。
“应该是烛台切先生来了”长谷部将滑下去的毯子给九原杉重新裹好。
“今天原本应该由不用出任务的我来负责主人的午饭; 但稽查队餐厅的这位烛台切先生做的料理实在是太美味了; 无论如何都想让主人尝尝。”
稽查队虽然并不是完全的军事化管理; 但作战任务十分紧张,所以就不像自给自足的本丸那样还有大片土地用来种植,而是由『政府』统一提供物资。
特别忙的时候会直接在公共餐厅吃饭,也可以点餐,甚至请餐厅的厨师到队舍里完成料理。
被压切长谷部迎进来的这振烛台切光忠就是第三种。
压切长谷部等门外的烛台切带着食材进来就迅速关上了门,对着因为他的动作有些诧异的太刀解释道“因为主人现在受不得凉,所以……”
“诶?”进来的烛台切光忠明显和压切长谷部很是熟悉“上川大人生病了吗?”
“不是”压切长谷部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和对方解释。
不过等烛台切光忠走过玄关看到已经从沙发上站起身的九原杉的时候,似乎明白了什么“这位是……上川大人刚收的那位学生吗?”
“是”压切长谷部回答的有些匆忙,他快速走到九原杉面前,捡起被丢在沙发上的毯子盖在九原杉身上,语气严肃“主人,您不愿意穿厚衣服就不要再任『性』地丢下『毛』毯,您身体不好,会生病的。”
九原杉乖乖听完打刀的训斥,这才抬起眼无辜地看着他“可是,有客人来了我那样不是太过失礼了吗?”
“我可不算什么客人”确认了九原杉的身份,烛台切光忠将食材放进厨房里这才重新回到客厅“我是烛台切光忠,就任于稽查队餐厅的厨子,您不用太在意我。”
“日安,烛台切先生”就算太刀付丧神这么说了,九原杉还是认真和他见礼“我是九原杉,上川前辈是我的老师。”
“日安,九原大人。”烛台切光忠回礼,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九原杉一回“很荣幸为您效劳。”
长谷部将九原杉在沙发上安顿好,将制度手册塞到小孩手里,又叮嘱了几句才去厨房里帮烛台切的忙。
“我刚还在奇怪为什么午饭点的两人份的食材,上川大人他们都出去了吗?”这振烛台切光忠已经把厨艺变成主职业了,手下的动作比其他烛台切更加熟练迅速。
烛台切虽然不参加战斗,但也算是稽查队的一员,而且资历比压切长谷部要老的多,再说上川行定今天也不是什么机密任务,压切长谷部就没有隐瞒“是,出任务了。”
“嗯……我听你叫那位九原大人‘主人’……”
“上川大人将我送给主人了,就今天早上的事。”
烛台切动作微微一顿,抬头看了身边的压切长谷部一眼,仔细揣摩过他的表情“看起来……你和新主人相处的还不错?”
“照看好主人是上川大人吩咐我的最后一次主命,无论如何我都会好好完成”压切长谷部回头看了一眼沙发上把制度手册翻的飞快的九原杉轻笑。
果然是小孩子呢,根本不会喜欢那种枯燥的东西。
“再说,九原大人……是很好的主人。”
烛台切光忠勾起嘴角,也看了客厅里的小孩一眼,意味不明道“为什么你们都这么说呢?”
明明总是惨烈收场,却还是执着于“主人”这种存在的刀剑付丧神,真是无可救『药』。
被压切长谷部称赞的手艺果然不同凡响。明明是很普通的寿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