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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像是某种邪教献祭的仪式。
……
“长谷部,你怎么样?”九原杉处理好了敌人,终于不用再压抑自己担忧慌『乱』的情绪,“还疼吗?”
被九原杉抱在怀里的压切长谷部很想挣扎着起来,但已经非常糟糕的身体状况根本支撑不了他的动作,很快就摔了回去。
九原杉接住他,“别动,我先给你手入。”
“主人……”压切长谷部声音嘶哑,“我哪里配接受您的灵力,我……”
主辱臣死,主人却因为自己……
九原杉知道他在介怀刚刚的事情,紧紧抱住了怀里的打刀,安慰道:“没关系,那些都没关系,长谷部才是最重要的。”
手入没什么用。
那种红『色』符文很奇怪,明明他都感觉到压切长谷部快碎刀了,但打刀无论是本体还是人形都看不出一点外伤。
九原杉一时找不到原因,只能用灵力梳理来安抚付丧神,希望能缓解他的痛苦。
“还难受吗?”
然而这种时候,九原杉越是关切,压切长谷部就越是无地自容,他闭上眼,“主人,我,我罪该万死,不值得您这样费心。”
九原杉无奈,轻轻『摸』着他的头,刻意用轻快活泼的语气道:“没那么严重啦,小孩子玩过家家的时候也经常扮演小猫小狗,没什么了不起的。”
那不一样……
压切长谷部还是无法原谅自己,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因为他的失误和疏忽,不但没能完成自己的接应任务,最后还连累主人……
九原杉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压切长谷部原本就是一振很好懂的刀。
和小西装配套的手绢早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九原杉干脆用衬衫的袖子一点点擦掉打刀脸上的冷汗和灰尘,动作轻柔的像是在对待心爱的珍宝。
打刀还是忍不住睁开眼,『露』出那双漂亮的紫『色』眸子,眼里似乎还有水光,“主人……”
九原杉蹭了蹭他的脸,没再揪着刚才的事解释,只是温声道:“乖啦,听我的话好不好?”
不要因为那种无关紧要的事情哭泣。
“还疼吗?”
这个问题九原杉问了三遍,才终于得到了打刀的回复。
“不疼了。”
撒谎。
九原杉擦掉打刀额头上又一次冒出的冷汗,也没有拆穿他,只是拿出终端给上川行定和『药』研他们那边报了平安。
“主人留在这里没关系吗?外面……”
“外面交给『药』研他们就好,我们这一队负责的区域原本就不大,完成的快一点慢一点都无所谓。”九原杉毫无负罪感地把任务推给自己的刀剑。
“长谷部不要『操』心这些事情,好好休息。”
残余的痛感在灵力的抚慰下渐渐平息,身体和精神都十分疲惫的压切长谷部眼皮渐渐沉重,但他却不想闭眼。
“主人……”
“嗯?”九原杉垂眼看他,墨玉『色』的眸子和漂亮的紫藤『色』眸子四目相对,“怎么了,长谷部?”
审神者墨『色』的瞳孔本是冷『色』,但此时那双眼睛里的光芒却十分柔软温暖,像是对他有无尽的耐心。
压切长谷部什么事也没有,他只不过就是想叫“主人”而已。
九原杉知道打刀已经很疲惫了,也看得出来他在强撑,伸手盖住付丧神的眼睛,“乖乖睡觉好不好?”
轻灵的童音哼起舒缓温柔的摇篮曲,在石洞的回音效果下,变得更加绵密悠长,像是溢满了暖光的遥远梦境……
压切长谷部这次终于没抵挡住睡意,很快就坠入梦乡。
好坏()
世界当然不是糟糕到底;
它有好有坏,
只是把好的和坏的,
递给了不同的人。
~~~~~~~~
九原杉一遍又一遍地替压切长谷部梳理灵力,直到打刀的眉心彻底舒展开来; 不再『露』出痛苦的神『色』。
将睡梦中的付丧神压回本体,审神者这才把目光转向被绯雪钉在地上的另一刃。
之前闭眼躺在地上的'压切长谷部'正偏头看着他们的方向,不知道看两人看了多久。
九原杉走到他面前; 俯视他的眼神冰冷之中透出稍许压抑的焦灼; “那个符文到底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长谷部的伤用灵力治不好?”
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如雪的打刀比完好无损的审神者要从容有余的多; 他拖着调子道:“是什么东西呢……”
“大概是……让他迟早有一天变得和我一样的东西。”
九原杉神『色』一紧,他刚刚只是按照基本的规则算出了解除控制的符文,可对于那个从未见过的血『色』荆棘,其本质到底为何; 他根本一点也弄不明白。
那不是他所见过的任何一种术。
“消除影响的方法呢?”
'压切长谷部'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倒说了句不相干的话,“我不喜欢你现在看我的眼神。”
“你刚刚的样子比较好。”
不是他们初遇时的任『性』恶毒; 也不是被抓以后的骄矜暴躁,更不会像之前看他那样冰封千里; 冷锐如刀……
他喜欢九原杉哄自己的长谷部时的表情——他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的那种表情和眼神。
获得人身以后; 他得到的就只有虚假、轻贱、玩弄、侮辱、疼痛……和他遭受这些时; 别人眼里扭曲疯狂的快感。
“为什么呢?”他知道世界是不公平的; 但是还是想问:明明都是压切长谷部而已;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什么为什么?”九原杉理解不了这振有些疯癫的流浪刀的脑回路;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告诉我?”
“你过来,”'压切长谷部'也不再纠结之前的话题,“把刀拔掉,然后扶我起来。”
九原杉看了他一会儿,还是蹲下身拔掉了绯雪,扶着他坐起来。
打刀的手抚过九原杉的脸颊,留下一道明显的血渍,“跟我签订契约我就告诉你。”
“不,”九原杉干脆地拒绝了这个要求,“我迟早能弄明白那个,”
“你还是乖乖告诉我,不然……”
“不然怎样?”'压切长谷部'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我这种刀,已经什么都不怕了,你不是很明白吗?”
两人谈崩,结果就是打刀就这么被封印起来,只留了一口气。
……
九原杉站在原地愣愣出了一会儿神,这才把目光转向洞『穴』另一边,“出来吧,我早就发现你们了。”
躲在石洞深处的三刃齐齐一僵,但他们已经穷途末路,跑到别的地方只会死的更快,只好乖乖走了出来。
九原杉看着眼前三把完好无损的暗堕刀,他们身上甚至还留有些许他灵力的痕迹。
鹤丸索要那个果然是为了他们……
“见了我不打招呼吗?”审神者没有喊打喊杀,神『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审神者大人。”
“……审神者大人。”
九原杉的目光落在唯一没有说话的刀剑身上。
山姥切国广看着九原杉,想躲开他的目光又舍不得,拽着自己的破斗篷,讷讷不言。
“过来。”
打刀不自觉地听从命令走到小孩面前,单膝跪地。
等到他反应过来已经被九原杉死死盯住,“说话。”
山姥切国广抖着唇,那个在心底日夜呼唤的称呼不断膨胀,从口中吐『露』出来的时候竟变得艰难而酸涩,让他的声音都破碎起来“……主,主人……”
九原杉原本平静的表情化开,像是参杂了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再叫一遍。”
“……主人”山姥切国广这一次吐字清晰了许多,已经变成红『色』的眸子里难掩惊讶,“您,您都想起来了吗?”
鹤丸明明跟他说还有两个多月,主人记忆的封印才会解开,为什么现在就……还是说鹤丸告诉了主人什么?
“嗯,看来只有你是我的刀,那边那两个不是了?”
九原杉这话一出,山姥切国广就知道他根本没有恢复记忆,但是为什么主人会……
“他们两个是我在暗堕刀的聚集地认识的。”打刀还是先回答了自己主人的疑问。
他身后的那两刃很想打死这个没心眼的同伴,驻地的事情是能随便告诉稽查队的审神者的吗?还有你就不能让我们两个冒充一下他的刀吗,说不定能因为这个保住『性』命?
他们已经从两人的对话中听出九原杉大概是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是了,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他会对山姥切下狠手,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主人你……”
九原杉解开衬衫最上面的纽扣,『露』出左侧锁骨上的那个刀纹,“这个是属于你的,对吗?”
山姥切国广看着那个已经暗淡下去的刀纹出神许久,眼角微微发红,他点了点头,“是,那个是我的。”
原本主人也是他的,可是命运无常,再坚固的契约也会在它的碾压下,溃散成灰。
九原杉的叹息声很轻,“那天鹤丸不对劲,我事后回想起来,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可能了。”
老师说过鹤丸是他以前就有的刀。
他以前还有一振本命刀山姥切国广。
这个本命刀因为某种原因和他的契约断开了,原本他以为是刀解或者碎刀的。
然后鹤丸冒着被所有人怀疑的风险也要救这个暗堕的山姥切国广。
那么还能是因为什么呢?
今天再看这个山姥切国广对他的态度和表现,只能有这一个答案了吧。
不然还有什么理由,能让一振暗堕刀毫无防备地,跪在稽查队的审神者面前呢?
九原杉打量他的眼神非常仔细,这让『性』子害羞,对自己暗堕后的样子充满了排斥和抵触的山姥切国广十分不自在,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打刀偏头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