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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外面,季明礼一路上脸『色』十分沉重,他想起了投影之上虫族的攻势,凶猛无比,况且现在它们还没有使用“无妄”,他想起了半年多前新生培训的时候,他路过观影室,看到了苏云涯那时候在放的视频。
让他感受到了很多很多的震撼,没有想到在九十五年前,人类军队和虫族军队之间的战斗如此的残酷。
“明礼,你回来啦。”香子兰刚刚从子弟兵那里报道完,就来到明礼的军营来找他,听说他去指挥部开会,便在这里等他回来。
“子兰,你那边报道得如何?”季明礼脱下外套,问道。
香子兰今天穿的是军队里发放的子弟兵墨绿『色』军服,与她暖橙『色』头发相配,倒是看起来多了几丝成熟,少了几丝稚嫩。
她扬起头,马尾辫轻轻甩起,脸上『露』出美好的笑颜,让人看着很是开怀。
本该心情沉重的季明礼在看到她笑颜如花的模样,心情好了很多,也明媚了许多。
“我看到很多圣安的学生,好像还有别的军校的学生,他们都排着队报名,想为帝国效力呢!”香子兰说话声音轻快,笑脸盈盈的。
季明礼伸出手想要『摸』她的脑袋,却抽回了手:“虫族那么可怕,可你们却要上战场了,你怕吗?”
“说怕是怕的,报道之前去看了一眼战场,看到那些士兵被虫族们扑倒,十个士兵才能围剿地方一只虫族,负责我们的军官对我们说,要是害怕就赶紧回家。”
“我也觉得你呆在帝都更为安全,要是让长公主知道我带你到纳拉,她怕是会动怒。”
香子兰摇摇头,有些难过地抿抿嘴,虽说她是偷偷报的子弟兵,可这都过了好几天了,父亲和母亲,甚至是姐姐,没有人发现她已经不在帝都了。
这般忽略她,让她心中多了几丝难过:“没事的,我才不怕她呢,对了,有没有从星际监狱传来什么有关于嬗子的消息。”
季明礼摇摇头,星际监狱看守甚是森严,普通人连通过腐蚀气体的屏障都很困难,更别说派人进去打探了。
“没有消息,也许才是最好的消息。”毕竟星际监狱那么危险,又有顾家人虎视眈眈,表妹在那里怕是没少吃苦,可能还要谨慎地避开他们的黑手。
香子兰难过地低下头,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眼里的担忧却无法止住。
而被他们担心的路娆嬗此时正在义务劳动,搬着比她重几倍的货物,拖着受伤的脚,慢慢地向前走,满头大汗,身上肮脏不堪。
骨折的地方因为涂上『药』没多久,还没完全恢复,路娆嬗突得一歪脚,手一松,货物从她的身体滑落到地上,整个人也因为疼痛摔倒了。
后面跟着的狱警看到这一幕,毫无怜悯之心,只是快速地甩动着鞭子,狠狠地打在路娆嬗的身上,发出好几声“啪啪”的声响。
“快点,偷什么懒,你以为这里是你的家吗?赶紧干活。”
路娆嬗忍着痛,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刚开始腿刚骨折的时候还没有那么痛,倒是时间越长,腿越痛。
若是没有诺亚给的『药』,她怕是在这个缺『药』的监狱了,很可能因为感染或者过度劳累失去生命。
可惜了,诺亚也只是在利用她,想利用她夺回监狱的权力而已,看诺亚的样子,不是第一次想过这样做,只不过之前都失败了。
失败的下场就是诺亚派去的那些囚犯,都已经死了,而顾严武却因为忌惮她的身份,不敢杀她。
这笔交易,也得路娆嬗她自己有命活下去才能成立。
她颤颤巍巍地撑起身子站起身,又背起了货物,小步地向前,这几日,她每天都重复这样的事情,与其说是麻木,更像是屈服。
“快走,走得那么慢,你以为你还是大小姐吗?”狱警又狠狠地击打了一鞭子。
路娆嬗咬着唇,都咬出了血,她擦了擦嘴巴边的血,步伐快了很多,身上也有很多被鞭子击打的地方,因为没有『药』,有些地方已经流脓了。
“野兽,这女人不仅活着回来了,居然还特别能撑,我还以为她会寻求我们的庇护,以身体为代价呢。”不远处一个囚犯说道,他看着路娆嬗,心里多了几丝佩服,这几天他都看在眼里,那些个狱警就是在故意为难她,就连她义务劳动的量,也远高于他们。
“别忘了她的姓氏。”野兽拿着手中的锄头正在松土,他就不明白了,佐罗星没什么植物,每天都锄地松土,不明白有什么意思。
“可是我觉得与她姓氏无关,毕竟之前进来的那几个女人,不是疯了被送去不知名的地方,就是承受不住『自杀』了。”
“她才进来多少天,以后还有得她受的。”野兽不以为然。
随着结束的铃声响起,囚犯们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又要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牢房了。
路娆嬗一把把最后的货物堆到其他货物之上,她也明白了,这些狱警就是在为难她,昨天让她把这些货物搬到东边,今天让她把货物搬到西边,总之就是想各种各样的方式来为难她。
其他犯人都希望出来义务劳动,唯独她觉得还不如呆在牢房里轻松自在,不用看这些人的脸『色』,呆在自己的一片地里。
路娆嬗抬起头,看着头顶之上的监控器,想到监控器的另一头是顾严武,她用手做了一个挑衅的手势。
然后她头也不回地,跟着其他囚犯回监狱,也不知道监控器的那头,顾严武是什么表情?
路娆嬗低着头,跟在囚犯们的最后面,她身后则是狱警们,摔着鞭子送他们回去。
没想到在这个科技发达的今天,狱警们反倒喜欢这样原始的玩意用来惩戒犯人。
这时候迎面有几个狱警押送着一个男人,走过路娆嬗那支囚犯队伍的时候,和她身后的狱警打了招呼:“今天的义务劳动完了?”
“完了完了,你们这是要去哪?至于从你们的牢房跑那么远过来?”跟在路娆嬗身后的狱警问道。
“这个男人前几天逃跑了,幸好抓了回来,这不,他今天又公然在牢房里打架斗殴,没办法,我们只好先送他去监x禁室小黑屋关几天,看他的骨头还硬不硬?”
逃跑?路娆嬗听到这两个字,时间是前几天,与监控被毁的那段时间很近,难道是他破坏的监控?
被押送着的男人抬起脸,脸上脖子上都是鞭子鞭打的痕迹,应该是遭受了狱警的毒打。
可路娆嬗看到他的脸,不由得觉得惊讶,因为那是她的老熟人苏云涯。
奇怪,他没犯什么事情,而且在蓝洋这件事上,他查出海盗的通敌之举,应该是大功一件,怎么会在星际监狱这个黑暗血腥的地方。
只是擦身而过,路娆嬗和苏云涯对上了眼。
苏云涯偷偷伸出手,丢出一样薄薄的东西进了路娆嬗的手里,她接到之后,狠狠地抓紧了手掌。
然后两队人分道扬镳,苏云涯送去监x禁室没吃没喝,而路娆嬗被关进了牢房。
诺亚看到路娆嬗回来,看着她满身伤和磨出血的腿,算是问候吧:“你可真是多灾多难!”
路娆嬗没有搭理诺亚,她对于最初这个看起来超然物外的女人的扮相很是不满,不过也许这女人是故意表现的不在意,专门给监控那头的监狱长顾严武看的,想让他放下戒心。
她找了一个监控拍不到的小角落,靠在墙上,打开了了苏云涯给她的东西,这样小小的东西看起来是从衣服上扯下来,并用血在上面写字。
上面的字迹很『乱』,写着十二个字:多人牢房,破坏监控,想要离开。
没想到监控是苏云涯破坏掉的,难怪她说这样的手笔很是熟悉,原来竟是他,可是好好的他是怎么进来的?
路娆嬗身上的囚服很是坚韧,无法扯断,于是她四处张望,选了一株面积看起来比较大的稻草,用手指甲在上面刻字:拿到地图,与前监狱长合作。
刻好之后她在想,要怎么才能把这个送到苏云涯的手里呢?
现在他在监x禁室,而她在单人牢房,中间隔着很长一段距离,要怎么给他?
路娆嬗灵光乍现,他总有在监x禁室出来的一天,到时候就如今天一般,擦肩而过的时候,把东西递给他。
“一般囚犯会在监x禁室待几天?”路娆嬗问着诺亚。
“整整三天,一天不多一天不少,这三天不给吃不给喝。”
三天,那三天后苏云涯被放出来,必然还会经过那里。
路娆嬗把眼睛闭上,在心中默算着天数,和义务劳动结束之后经过那里的时间,确保能够和苏云涯撞上。
三日后
路娆嬗今日又被狱警『逼』着搬货物,身上又挨了几鞭子,旧伤又添新伤,身上已经没有任何一块好的地方了。
果然,狱警们抓着嘴唇干燥发白,双腿发抖,明显瘦了几圈的苏云涯再次从路娆嬗的身边路过。
路娆嬗看到他,在想监x禁室的断吃断喝果然厉害。
两个人都伸出手,在擦肩而过的时候,同时交换手中的东西,然后向着不同的方向离开。
路娆嬗打开一看,里面写着:四日后闹事进监x禁室,见面谈,切记不可太过。
“监x禁室……”路娆嬗喃喃自语。
“怎么了,你是找到破坏监控的那个人了?”
“监x禁室是什么样子?”
“也是一间一间的,只不过不同的是,四面都是铁墙,只有一个200多平方米的换气口。”诺亚想了想,用手大概比划了窗口的大小。
“那就麻烦你四日后,把你的眼膜给我。”路娆嬗也用手比划着,大概记下了它的大小,可是都是铁墙,她和苏云涯被关起来也没办法联系,那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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