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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对自己说。
谢元焱看着哥哥打电话,等了许久,也没听到说什么,好不容易等挂了电话,急忙问:“哥,发生什么事了?”
谢元淼看着弟弟,说:“凯文妈妈去世了。”
“啊?!”谢元焱吃了一大惊,“这太意外了,凯文才多大啊。”
谢元淼走到元焱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是很小,还不到六岁。”
“多可怜啊。”元焱这孩子心地特别善良,似乎忘记了自己也不过才八岁,就失去了母亲,同时还失去了父爱。
谢元淼轻轻叹了口气:“凯文至少还有一个好爸爸。”
谢元焱低下头,这一点他确实非常羡慕凯文,可是也掩盖不了凯文失去妈妈的事实,以后他见到凯文,一定会对凯文非常非常好的。“哥,我们什么时候能见到凯文?”
“我不知道,凯文和他爸爸都很伤心,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来广州。”谢元淼叹了口气。
谢元淼发现自己之前抛售的那支股票一直在小幅度下跌,而自己现在买的这支股票却在小幅度上涨,他觉得这件事要是能有个人分享一下就好了,可是那个关心自己炒股的人却不在,估计他近期也没有心情来关注自己的股票。
但是周六的时候,谢元淼却看到了郑世钧,他这天有任务在身,外联部给他派发了任务,让他去为一年一度的秋季运动会拉赞助,谢元淼和其他同学约好了在学生会汇合,刚出了宿舍大门,便看见一辆有些眼熟的车停在宿舍门口。谢元淼看了一眼,确实是郑世钧的汽车,他走过去,车窗放下了,郑世钧戴着黑色墨镜,也不摘下来:“元淼,上车。”
谢元淼愣了一下,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郑世钧一如既往地提醒:“系好安全带。”
声音却没有了以往的温柔和煦,谢元淼依言系上安全带,郑世钧踩下油门,车子往校外开去。谢元淼突然想起自己还有约,赶紧叫了一声:“等等,老板,我跟同学还有约,今天我们部里有活动。”
郑世钧说:“请个假吧。今天陪陪我。”
谢元淼想说,那你也得放我下去请假啊。
郑世钧递过来一个手机:“打个电话吧。”
谢元淼只好拿出电话本来拨电话,请好假,将手机递还给郑世钧:“你没有带凯文来吗?”
郑世钧避而不答:“你应该买个行动电话。”
谢元淼看着郑世钧:“等我这支股票赚到钱了再买。”
郑世钧没有做声。谢元淼转过脸看着他,他的下巴上有些青色的胡茬子,嘴唇似乎有点干,脸上皮肤似乎也不怎么好,眼睛被墨镜遮住了,看不出有没有异常。只好又问了一句:“凯文呢?”这样的情况,他不应该放下凯文才对。
“在香港,我妈看着。”郑世钧简短地答。
“为什么?”
郑世钧说:“凯文在怪我,不该让他妈咪去法国。”
谢元淼有些诧异,凯文那么小,会注意到这个问题吗?不过他也有点介意这个问题:“你太太为什么会去法国,好像去年过年的时候就去了对吧?”
郑世钧说:“她的爱人在法国,所以她在那里。”
“!”谢元淼猛地转过头看着郑世钧,那句话从郑世钧嘴里说出来,就如同说吃饭喝水一样平常,可是人家明明说的是自己的老婆,他老婆的爱人不是他,仿佛是件很正常的事一样。
郑世钧将车开上高速,谢元淼没有注意到是开到哪里了,注意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广深高速上了。他直起身,扭头看向窗外:“这是要去哪里?”
“找个地方散心。”郑世钧说,“今天周末,陪我,好吗?”
谢元淼突然没法拒绝,靠回车座上:“那你开车注意点,别太快了。”
“嗯。”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过了许久,谢元淼扭过脸去说:“我有没有告诉你,我炒股赚钱了。”
“多少?”
谢元淼说:“原来那支股,赚了大概一千四,我卖了,取了一千出来,回头给你五百啊。”
郑世钧的嘴角终于弯了弯:“怎么卖了?”
谢元淼说:“我觉得它要跌,结果真跌了,昨天去看,跟我当时买的价钱一样了。幸亏我卖得早。”
郑世钧没有说话,只是勾起了嘴角。
谢元淼又说:“我另外又买了一支股票,至今赚了三百块,才一个礼拜,我估计下周会大涨,这支股票我觉得会比上一支赚得多。”
有些人在某方面有天赋,没准谢元淼就是,郑世钧突然想到这个问题。连日来压在心头的阴云突然间消散了许多,跟谢元淼在一起,便有一种回到人间的真实感,让人快乐踏实。“干得不错。”郑世钧简短地下结论。
谢元淼有些小得意:“我们才刚开始学金融理论,我已经实践出真知了,我觉得我是个天才,哈哈。”
第四十五章 游泳()
不知道看了多久;谢元淼终于开口打破沉默;问:“还有多久才到?”
郑世钧说:“还有一阵。”
谢元淼打了个哈欠:“那我睡会儿?”
郑世钧转头看看谢元淼,他的眼睛下有淡淡的青色,似乎晚上没有休息好。“好;你睡吧。把座椅调平一些。”
“嗯。”谢元淼熟门熟路地将座椅放平;然后往椅背上一靠,闭上眼睛把脸转向窗外睡着了。郑世钧想说;你转这边来睡。但是他什么都没说。
车子一直平稳地往东开,郑世钧觉得很平静、很安心;佳宁出事之后;他一直觉得人是飘着的;心在半空中悬挂着,没处着落;那种感觉很难受。佳宁是意外事故去世的,但是他却忍不住自责,他们相识快三十年,从一出生起就认识了,如果他们的感情都没有偏离轨道,说不定真能成一对青梅竹马的佳偶。而在世人眼中,他们确实是一对天成佳偶,还有一个聪明伶俐的儿子。
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只是一场契约婚姻,说白了,就是一场掩饰。他从青春期起,发现自己喜欢的就是同性,而佳宁,她也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有秘密的人总是痛苦的,所以希望和别人分享,在互相撞破各自的秘密之后,他们便成了知己好友,彼此为对方守护着秘密。
他从国外留学归来之后,佳宁找到他,说想要结婚,她需要一个身份掩饰,而他也需要一个,正好可以凑成一对,她还可以为他生一个孩子,适当的时候,他们还可以放彼此自由。郑世钧承认自己当时懦弱了,贪心了,佳宁的条件很诱人,他没有禁受住诱惑。
如果当时不答应她,她会不会还会走上这一条路。郑世钧不止一次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但是他没有答案。卢佳宁从小就是一个目标很明确的人,心意很坚定的人,她想要做到的事,几乎都能够十拿九稳,就算是不通过自己,她也会找别人达成,她肯定考虑过,自己是最合适的人选,知道她的秘密,又不会爱上她,这样她会少去很多后顾之忧。
佳宁是一个勇敢的女人,她可以为自己的目标如飞蛾扑火一般决绝,而自己,却只能谨慎地守着自己的心。当初那个包养谢元淼的馊主意,就是佳宁怂恿的,结果这主意多馊,他已经尝尽了苦果。不过也不能怪佳宁,她不了解谢元淼,自己是了解的,却还那么说,那就是色令智庸,过于急于求成,结果反倒弄巧成拙。
他转头去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谢元淼,用更长的时间去接近和了解这个男孩,其实不会让自己后悔,他值得。只是每次看到他的时候,他就禁不住自惭形秽,把元淼带向这条窄路,到底应不应该。
有时候他又觉得自己想多了,谢元淼压根就没跟着自己往窄路上跑,一厢情愿的一直是自己,人家只是把他当成一个朋友,一个导师,没准到时候还是带个女朋友过来,让自己祝福他呢。自己能说什么?郑世钧自嘲地笑了笑。
郑世钧有时候问自己,为一个几乎不可能和自己在一起的人花费这么多心思,到底值不值得。自己是个生意人,做买卖要有赚头才去做,否则一开始就知道是赔本生意,谁还去做啊,这不是犯蠢么。可是他又一次次能找到理由说服自己,就像佳宁那样勇敢一回,为自己喜欢的人做一些事,哪怕对方并不想要,去做,也是件快乐的事。可是以后再也没有人和自己分享心事了,佳宁,那个精灵一般的女子,她永远离开了他们。
谢元淼发出一声长长的呼吸声,他转了个身,把脸朝向郑世钧这边。郑世钧摘下墨镜,看着他年轻干净的脸庞,脸上的绒毛都几乎能辨,他睡得全无芥蒂,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不知道梦到了什么。郑世钧此刻特别想俯身下去,在那张唇上轻轻吮上一口,看是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柔软温热,可是也只能想想而已。
车子一直往东开,开了快三个小时,终于停住了。车一停,谢元淼就醒来了,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片朝海的山坡上,山坡上盖满了大大小小的别墅,他现在所处的,也就是一座别墅的庭院中,庭院下面就是海滩。“这是哪儿?”
郑世钧说:“我曾经无意间听见内地的同事在吟诵一首诗‘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感觉特别美好,后来便买了一所面朝大海的房子,等春暖花开的时候,就过来看花看海。”
谢元淼哈哈笑起来:“可是现在已经是秋天了。”
“季节是有些不对,但是也有花开。”郑世钧推门下车,指着院子里盛开的木槿说,“或者等春天的时候,我们再来。”
谢元淼从另一边下来,一边合上车门,一边说:“老板,你真无聊,专门买了这套别墅来等春暖花开。”
郑世钧说:“买了来屯着,也是一种投资。跟炒股一样,这个比股票稳妥,风险小,稳赚不赔。”
谢元淼若有所悟,点头:“原来如此。”说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