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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想着送我这么一大束花了,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
“胡说什么呢,我难得的浪漫一次,你这不是打击我吗?”殷亦奇苦着一张脸控诉她。
郝静张了张嘴,原本想直接问他,可是话到了嘴边却问不出口。
两个人一起挤在厨房里做饭吃饭,看似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可是彼此的心里却都藏着秘密。
亦眉从蝙鲜。晚上,郝静从浴室出来发现殷亦奇悠闲的躺在床上看杂志,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道,“今晚没有工作要做吗?”
殷亦奇朝她伸出手,“过来。”
郝静依言走了过去,他接过她手上的毛巾将她的头发擦到七分干,再用电吹风彻底的吹干。
她趴在他的膝头,他宽厚的指尖在她发丝间穿梭,指尖不时的按着她头上的穴位,力度轻重适宜,她舒服的快要的睡着了。
关掉电吹风,看她快要睡着的模样有些失笑,拍了拍她的脸蛋,“好了。”
郝静“嗯”了一身,身子却依旧趴在他的身上没有动。
他揽着她的身子将她搂紧了怀里,郝静睁开了眼睛,在他怀里找到最舒服的姿势,双手环着他的腰间,鼻息之间是彼此所熟悉的沐浴乳的香气,深呼吸有种安定的感觉。
殷亦奇把玩着她的发丝,指尖不时的从她细腻的脸颊划过,“听到知了的声音了吗?”
郝静在他怀里蹭了蹭,侧着耳朵去听,“嗯,快到夏天了。”
“真快,你22岁那年嫁给我的吧?”
郝静再也是睡不着,在他怀里翻身仰着头看着天棚的水晶吊灯,“是啊,转眼,我都快30了,时间过得真快。”
每次感叹时间飞速,她总是有种人未老心先衰的感觉,回想婚后这几年的生活,值得纪念的时光少得可怜,她突然笑出了声,“7年了,今年原来该痒了。”
她本是开玩笑,可这笑容在殷亦奇的眼中看来却是没由来的苦涩。
他俯身过去将她拥住,看她晶亮的双眼,“你为什么要嫁给我?”
这个问题,他早就想问了,之前也有过好奇,他们之前明明都不认识,妻子对他来说可有可无,只要在家能够安分守己不干涉她,其实是谁都无所谓,可是丈夫对她的意义应该不同吧,她怎么肯将青春葬送在一个不爱她,她也不爱的男人身上。
郝静抿紧了唇,晶亮的双眼瞬间陷入了回忆当中,为什么嫁给他?
是在初中的时候,她暗恋的男同学有一天突然送她们班的班花上学,将班花送到门口,两个人恋恋不舍的腻歪了半响,这才进了教室,男同学和她们不是一个班的。
那是郝静第一次暗恋男同学,突然就觉得好沮丧好失落,那天,她失恋了。
原本放学家里的司机会来接她,可是她因为想要缅怀一下她未开始就已经结束的初恋,故意从学校的后门离开,走在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穿着校服的男男女女呢亲亲密密你侬我侬的模样,失恋的情绪更甚,好像连老天都感染到了她悲伤的情绪,竟然下起了雨。
这一下竟是瓢泼大雨,她都还来不及走就被彻底的淋湿,有拿伞的人顶着雨伞快速的往家里跑,有男同学将伞整个罩在女朋友的头上,自己的头发肩头都已经被淋湿。
心里的落寞像是潮水一般的蔓延,她傻傻的站在原地,看着周围撒腿往外面跑的同学。
“傻了吗?还不快跑?”耳边突然传来一个男声,她傻愣愣的转头,就看到穿着她们学校高中部的一个男生,应该是她的学长,这个学长长得真帅,明明紧蹙着眉头整张脸却洋溢着桀骜的不羁,嘴角坏坏的勾起,一头酒红色的头发,张扬邪魅。
第六十八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上)()
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日,易倾南都会时不时忆起这句问话,每每回想,都觉心潮澎湃,这真真是她穿越以来听到的最美妙的声音了。
“将……将军?”她又惊又喜,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面前长身而立的高伟男子,发髻高束,一袭青灰色的立领紧袖武士服,俊颜清冷,眸光淡然,没半点清晨初醒的模样,倒像是从小校场操练回返,不是裴夜,却又是谁?
沙哑的嗓音淹没在众人异口同声的惊呼声中,几不可闻,然而他却听到了,剑眉微蹙,对着那张还挂着泪珠的憔悴小脸,只轻点了下头,便转向众人,沉声问道:“怎么都围在我房间门外,出了什么事?”
经他这么一问,易倾南这才注意到,这庭前阶下站着好些人,将寝室团团围住,除了七星卫之外,还有暖风阁的红裳和绿绢,大管家郑直,管事周林和窦庆云,表小姐的丫鬟明月和彩霞,甚至连清波园的丫鬟海棠都位列其中,而职位更低的家丁婆子们,则在回廊外远远站着,隔栏观望。
“看什么看,回去,都给我回去!”郑直狠狠瞪了眼对面的众人,厉声喝退,继而面朝裴夜,换上副笑脸道,“禀将军,是这么回事,昨晚小人送客睡得晚,今日起来迟了些,一大早就听说飞鹤园出了点事,小人就立时赶过来了,这不,正在跟海棠询问呢……海棠,还是你来跟将军解释吧。”
被点名的海棠从人群中走出来,向裴夜福了福身,开口说道:“禀告将军,昨夜表小姐一夜未归,屋里的明月彩霞也不见人影,老夫人因为担心,故令奴婢四下寻找,奴婢在府里找了一阵,本说来飞鹤园问问裴管事,没想到却在这里遇见了明月彩霞,听她们说,表小姐是在将军房中……”
她话音顿住,只将目光投向那边神情怯怯的两人,二婢均是脸色发白,瑟瑟发抖,扑通一声齐齐跪下,哭道:“奴婢该死,请将军饶命!”
见裴夜背负双手,淡然不语,郑直只得继续行使管家之职,道:“说,到底怎么回事?”
此时周林和窦庆云已带着众人退下,七星卫也已消失无影,除开裴夜与易倾南主仆,就剩下大管家郑直,以及清波园的丫鬟海棠,算是清场完毕。
二婢抽泣了一阵,跪得靠前的明月先行开口,“禀告将军,昨夜小姐听说将军醉酒醉得厉害,就让奴婢陪着过来送醒酒汤的,进园后小姐让奴婢在门外候着,她自己独自进去,奴婢不敢有违,就等在门外,一直等到刚刚彩霞过来……”
彩霞随即接口道:“禀告将军,奴婢昨晚本是在小姐房里等小姐和明月回来,谁知一觉醒来,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奴婢吓坏了,想着在老夫人知晓之前把小姐找回来,就只跟柳嬷嬷打了个招呼,自个儿先在府里找,奴婢知道小姐和明月昨晚是来了飞鹤园,所以直奔这里来了,奴婢刚到一会儿,郑大管家和海棠姐姐也来了。”
听到这里,易倾南脑子终于转过弯来了,看来某人为了上位,自编自导了一出好戏啊,还想方设法请来这么多热心观众兼目击证人,实在是煞费苦心,只可惜这破釜沉舟的一招,不知是其中哪个环节出了错,本该在房内恩爱缠绵的男主角竟置身事外,倒成了看戏的观众之一——
裴夜不在屋里,那与表小姐折腾一夜的男子又是谁?
头还有点晕,浑浑噩噩间似乎觉得这园子里少了个谁,一时又想不出来,就听得屋内惊呼尖叫声起,一声接着一声,歇斯底里,无比混乱。
“啊,怎么是你?我表哥呢?我昨晚明明是跟表哥在一起的……你把手拿开……出去……快点滚出去……呜呜……明月……你这死婢子躲到哪里去了……快来给我穿衣服……呜呜呜……”女子哑着声音,又哭又叫。
“叫什么叫……关我什么事……是你主动抱我的……还脱我衣服……我都快被你累死了……哎……你别抓我……你指甲那么长……别抓我的脸……”
男子的声音也有点哑,还带着些许疲惫与怒气,在场之人都听出来了,竟是裴宝!
与表小姐共度良宵之人是……裴宝!
内室之中,那张黄梨木雕花立柱大床上,帷幔低垂,被服狼藉,梁筱蓉扯着件中衣勉强遮挡住酸痛难耐的身子,杏眼瞪着面前同样赤身**的男子,披头散发,如癫似狂,心里那个悔啊,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床柱上。
明明是将军表哥啊,怎么就变成裴宝了呢?!
她还记得昨晚晚宴之时,听说将军表哥因为醉酒不适,连晚饭都没吃,如此绝佳机会怎能轻易放过,她先是让人送去羹汤点心,后又领着明月带了醒酒汤亲自进园探视,说也奇怪,以往戒备森严的飞鹤园,这回半个人影都没有,一路畅通无阻,居然进了将军表哥的寝室。
室内并未点灯,她将明月留在屋外,自己一个人摸黑进门,依稀见得床上平躺的人影,又隐隐闻到股酒气,不由得大喜过望,来不及多想就直奔而去。
平日里将军表哥对她冷若冰霜,仅在前段时日才稍有起色,允她进园叙话,但也只那一次而已,过后便恢复原样,可这次却截然不同,看来那羹汤点心他都吃下肚了,正悄然发挥作用呢。
没错,她这次确是铤而走险,放手一搏了,自上次那袁夫人过府与裴老夫人一番叙话,她就暗地存下这个念头,尤其今日见了那长公主和沈郡主的真人,更是下定了决心,趁着长公主还没迎进门,先下手为强!
为此她费心费力筹备许久,求得秘药,安插人手,寻找良机,终于在这个漆黑的夜晚,站到了将军表哥的床前,与他毫无距离,赤裎相对。
那是怎样一种紧张与亢奋啊,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药力在四肢百骸游走散发,周身如火般燃烧起来,她抱住了他,他也反搂住她,衣带尽解,亲密纠缠。
其间她意识稍复,但觉他动作粗鲁而急躁,似比她这处子还要生涩,心头微诧,但想到他是武将出身,青春年少而又身强力壮,也就释然了,任他索求无度,为所欲为,却万万没有想到,一夕之间狸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