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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知道沈汐早有爱人是不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左云被暴怒的慕容谦惊吓到,不由向后退了两步。
紧握的双拳,凸起的青筋都昭示着青年此刻的怒不可竭,他是真的很生气,可又不知道自己在气些什么。
“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她注定会是殿下的妻子。”左云的声音冷静沉着,甚至还带着一丝冷笑的意味。
“不,那不会过去的,她爱的是宫少陵,我没有介入他们中间的余地。”说着,慕容谦颓废的跌坐在椅榻上,将脸埋在自己的手掌中。
“殿下,你振作一些,就算沈汐真的忘不掉宫少陵,姜维也不会让他们在一起,如果失去羽国这个有力的盟友,昆国会陷入怎样的境地?除非他是真的疯了,否则就算是逼着沈汐上花轿,也会让她嫁给殿下。”
原以为,听了这样的话慕容谦会好一些,可左云怎么都没想到,事情变得更糟,失去理智的慕容谦抓起手边的瓷杯狠狠砸到门框上,碎裂声在寂静的夜里尤为清晰。
“住口!如果她是被逼嫁给我,这辈子,她都不可能真心待我了,那样的婚姻,不如不要。”
“殿下!请小心说话,说穿了这桩婚事带来的是双赢的局面,不论是沈汐,还是你,都不能拒绝。”
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得有些重,左云苦口婆心的劝慰慕容谦,可从始至终,慕容谦都不发一言,沉默的可怕。
这就是生在皇家的悲哀,婚姻大事由不得自己。
夜深时,他躺在床上无法入眠,满脑都是宫少陵和沈汐亲密无间的样子,胸口处的异样感让他觉得陌生,那是一种瘙痒却抓不到痒处的感觉。
其实冷静下来想想,沈汐与宫少陵确实已经是不可能的,撇开那些外因不提,问题就出在沈汐本身。
她失忆后,忘记了所有和宫少陵的曾经,包括山盟海誓,也许她今天的反应只是出于愧疚,不是爱情。
这样一想,慕容谦心里舒服了许多。
这还是他第一次,为了一个姑娘失眠整晚,但这种感觉倒也不坏。
有时想想,为何自己会那么喜欢沈汐呢,是喜欢她倾国的容貌,还是她举手投足的风华?
大概都有,如今还增加了一样,她的多情。
从某些角度来说,慕容谦对当年沈汐抛弃宫少陵这件事存有很大的疑虑,他总觉得沈汐不像是个薄情的女子,也许还另有内情也说不定。
原本只是崇拜和欣赏这个与众不同的女子,现在更多了怜惜之情。
她遭受过可怕的情伤,天知道那个时候她是怎么熬过来的,背负着负心的罪名过活,也许真正的沈汐也没有那么坚强,所以才会在一夜间丧失与此有关的记忆。
如果有一天,他能够堂堂正正站在她的身旁,给她一个坚实的肩膀倚靠,那该多好。
现在的慕容谦还没有那个能力,所以他必须变得更强才行。
阖上眼睛,天已经渐渐发亮,就在很短的时间内,慕容谦做了一个梦,他梦到若干年后的自己意气风发,一身戎装的模样。
醒来后,他忍不住轻笑出声,那副样子还真不适合自己,要知道四国皆知羽国太子慕容谦喜爱音律,为人温和,要是有一天他穿上盔甲,舞刀弄枪不知要吓到多少人。
第二十四章、指桑骂槐()
第二十四章、指桑骂槐
“启奏国主,羽国使者今晨送来第三封国书,请国主过目。”侍卫统领恭敬的将手中的信件交到广荣。
帝座上的君王紧皱眉头,接过广荣递过来的国书,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就算不打开看,他也可以猜到里面写的是什么内容。
洪国的动作越来越大,也越来越频繁,他们不知从何处得知羽国要与昆国联姻的消息,内线回报洪国国主焯迅派出精锐的杀手部队欲取下沈汐和慕容谦的性命。
广荣看着姜维脸色发白,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站在一旁什么也没有说。
“陛下,难道你还要纵容她继续逃避婚约吗。”开口说话的是丞相欧阳洵,放眼昆国也只有他敢用这样的语气对一国之主说话,毕竟他可是国丈,身份非同凡响。
姜维当然知道欧阳洵口中的‘她’是指沈汐,但如此咄咄逼人的口气,也着实让人不快。
“此事决不可操之过急,这几日汐儿同羽国太子形影不离,或许时间长了能够日久生情也说不定。”他确实抱着这样的希望,不论怎样他都不愿意逼迫沈汐做任何事。
可欧阳洵只是冷笑一声,并不认同那样的看法。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她一个女子做主。”
姜维刚想出言反驳,目光却定格在殿门外。
只见来人身着一袭绯红色的衣裙,衬得她格外妖媚白皙,而她举手投足间的风华更是难以用语言笔墨形容。
踏进正殿,沈汐神情桀骜地睨了一眼满脸严肃的欧阳洵,说出的话让欧阳洵这只老奸巨猾的狐狸都差点破了道行暴跳如雷起来。
“丞相此话说的极好,从前我听人说过,你为了让自己的女儿当上国后,不择手段拆散他们一对苦命鸳鸯,可有此事?”不经意的语气,不屑的神情,沈汐没想到自己竟也很会演戏。
“胡言乱语。”欧阳洵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年纪尚轻但伶牙俐齿的丫头撕碎。
“胡言不一定就是乱语,只怕是某些人酒后失言,说出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难道丞相以为这整个朝廷之中,当真成了你欧阳家的天下么,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二人唇枪舌剑,姜维看的更加头疼,偏偏这两人都是自己的亲人,他帮哪个都不行。
似乎是嫌事情还不够复杂,就在这时候,太子姜斌不知怎的也到了朝殿,见外孙到场,欧阳洵得意一笑。
谁都知道,沈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姜斌。
不过他们也都想错了,她根本就不是害怕姜斌,只是不想与他有过多纠葛,从小到大,他都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蛮横霸道自不用说,而且视人命如草菅,与仁义忠厚的沈汐大相径庭。
道不同不相与为谋,就这么简单。
出乎沈汐意料的是,今天的姜斌没有一上来就挑衅自己,反而有些欲言又止。
他的反常让沈汐汗毛直树。
没有人知道,这位心狠手辣的太子到底在想什么,就连最了解他的欧阳洵也有些疑惑,他的目光仿佛定格在沈汐的脸上,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参见太子殿下。”沈汐作揖请安,姜斌这才回过身来示意她平身。
“你今天这样,很好看。”言罢,他还尴尬地干咳了一声,完全不像平日里的他。
“你病体初愈,今日这是要去哪里。”姜斌漫不经心地发问。
“沈汐今日是想正式请求国主取消和羽国的联姻之事。”话说出口,沈汐想过很多种可能性。
也许姜斌会辱骂自己不识好歹,或是不顾昆国百姓死活之类的话,她等了一会儿,却迟迟不见姜斌开口。
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姜斌转性了么?
“沈汐,你与羽国太子的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岂容你说改就改?”欧阳洵嗤笑一声,语气刻薄。
“从始至终我都没有答应过这件婚事,还有,你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吗,那么就请你去问问我的母亲,她同不同意这门婚事,至于我的父亲,呵呵。”女子细长的凤眼露出嘲讽的神情,“我沈汐没有父亲,我的父亲他早就已经死了。”死在我的心里。
帝座上的姜维强忍住自己悲痛的情感,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退下。
“还有,请陛下不要做多余的事请,若陛下伤害我在乎的人,就算是死,我也会让整个昆国鸡犬不宁。”
“汐儿,你在说什么?”姜维疑惑的看着沈汐,她说的话自己听不懂。
“话已至此,无需多言。”沈汐转身,将自己的背影留给姜维,因为她背对着这个已经不再年轻的父亲,所以她看不见此刻姜维的神情。
那是一种,陷入深渊之中的,绝望啊。
第二十五章、反常()
第二十五章、反常
姜斌目送着沈汐离去,不知为何,看着她的身影心里有些酸楚的感觉。
欧阳洵也发现了他今天的反常,从前姜斌一向敌视沈汐,一有机会便羞辱于她,原因很简单,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姜维偏爱沈汐远远超过自己的儿子。
从小到大,在姜斌身边的人都怀着自己的目的阿谀奉承,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指鹿为马,群臣也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反对,时间长了,他习惯这样被人高高捧起,凌驾于一切之上,渐渐地,他行事作风也变得嚣张跋扈,不可理喻。
可凡事都会有个异数,对姜斌来说,沈汐是很特别的存在,他恨这个女人不将他放在眼里,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而她不过是将帅,就算战功赫赫又如何,她还是不得不俯首称臣。
人的内心存在矛盾的一面,沈汐的孤傲却也恰恰是勾起姜斌征服欲的原因之一。
不止一次,他当面对沈汐说过,有朝一日定要她跪在面前,把她的自尊踏于脚下,每次说出这样的话,他的身体内部就像有一只野兽在咆哮怒吼。
有的时候他会想,自己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像沈汐那样不温柔牙尖嘴利的女人到底哪里值得自己将她看的这样重?
于是,他用更加苛刻的态度对待她,这几年他也发觉沈汐总是有意无意显露出对自己的疏离,他当然不会相信那是因为她真的怕了自己,大概是看到他觉得讨厌才会那样。
下了朝堂,姜斌独自走在御花园内,远远的看到自己的妹妹姜喜站在桥上,目光迷离的盯着某个方向看。
这小妮子又在做什么坏事?姜斌轻手轻脚走到她身后,探头一看,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