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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虽然已经记起了往事,可你从来都不是我的对手,我想杀谁,还是听凭我自己做主。”
“你可以杀任何人,但你记住,不论是东临,岚云,还是慕容谦,我瑶月都只爱过他一人,生生世世,永不言悔。”
“当真不悔?”
“不悔。”
“好,那我便杀了他,看你这一世,如何与他携手同老。”
“那又如何,他死了,我便追到碧落黄泉去,同他做一对鬼夫妻。”
双月神迦月见妹妹如此冥顽不灵,阴冷一笑,余光忽然瞥见殿外不知已经站了多久的男人。
他此时已经揭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见沈汐被同映月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钳制,俊颜立时垮下,浑身颤抖的高声呵斥。
“放开她!”
闻声,沈汐侧过头,看到慕容谦的那一眼,她忽然想起,在很久很久以前,他还不是慕容谦,也不是岚云,他的名字叫东临,不过是一个在平凡不过的大夫。
当年,她被哥哥迦月逼着回家,离开村子的时候正遇上上山采药归来的东临,他只以为迦月是nǎ里来的登图lang子,手无缚鸡之力的东临,也是像现在这样毫无畏惧的迎上了哥哥的凌冽如刀的目光,大喝了一声,放开她。
历史惊人地重演,可是这一次,她知道她再不会同当年一样乖乖跟东临分手最终害他惨死于迦月手下。
“东临,你来寻我了。”她神智有些恍惚,糊糊涂涂的竟分不清眼前的是谁。
慕容谦听到这个完全陌生的名字也是一愣,他心底涌起一种难以言明的酸楚和痛苦,好像这个名字,与他有着莫大的关联。
想起来,东临,想起你是谁,想起我是谁,想起我们们曾经相约生生世世要找到彼此,永不相离啊。
这二人旁若无人的对视,令迦月光火不已,他低头看了一眼被自己钳制住的瑶月,她明明恢复了本来面貌,不是沈汐,也不是黛晓,可为何那个男人还是能够一眼看出她是谁。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她撕心裂肺的浅吟着上古流传下来的诗句,这也是当年瑶月与东临盟心之句。
除非层峦山峰都没有了棱角,五湖四海都枯竭颓败,否则,她如何能够与他分离?
“你是谁,你,你到底是谁。”慕容谦头疼欲裂,他凝望着女子的眼眸,似要被她引入宇宙洪荒之中,他看到一幕幕熟悉而陌生的场景,走马观花,足足有两世的过往。
他看到自己站在一个村庄前,目送着女子渐渐远去的身影,撕心裂肺的疼痛袭上心头,令他头晕目眩,下一秒,他的怀里却忽然一暖,她紧紧抵在他胸前,如斯坚定的说着:
“东临,我不要做什么神祗了,我只要你。”
那是第一世,他初次尝到了情爱带来的痛苦和与之相等的甜蜜。
又是一世,他站在刑场上,看着她被押往处刑台,只在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噩梦,梦里他像是着了魔魇,把她的真心辜负,当他此时神智清醒,一切却都来不及了。
熊熊的烈火将她包围,在那些火焰之中,他隐隐还能看到她始终面对着自己的方向,一动不动地看着。
“晓晓。”
这两个字一出,沈汐便知道,慕容谦终究还是记起了所有的事情,记起瑶月,黛晓,沈汐,她们本就是同一个人。
她爱了他整整三生三世,就像他也爱了她三生三世一样。
迦月握着沈汐的手在不自觉的情况下渐渐放松,他看着这一对历经千年,受尽苦难的爱侣,心中五味杂陈。
趁此机会,沈汐挣脱了迦月,飞奔而去,重重扑进慕容谦的怀里。
第二百二十一章、风花()
第二百二十一章、风花
那一双历经三世情劫的痴情男女紧紧相拥,仿佛天地万物都已是虚无,眼中所见只有对方深情至斯的面容。
这一个又一个的迷局,最终终于得以解开,正如沈汐当日所想,这世上没有平白无故的爱情,她与慕容谦,早已是命中注定。
可笑就算是贵为神祗,也有无法办到的事,她倾尽全力,不过就是想护他一世安好,就连如此微末的祈愿,老天爷也不肯为她实现。
在这样的乱世之下,记起前尘往事不知是福是祸,更何况如今双月神迦月现世,他的执迷不止,沈汐和慕容谦就不会有未来。
“东临,你害怕吗。”她柔声低语,眼波流转间满是千娇百媚,此时的沈汐已不再是她。
慕容谦俯身轻柔地在女子额前留下一吻。
“瑶儿,只要有你在,我便什么也不会怕。”
沈汐微微一笑,缓缓摇了摇头,执起男子白皙而纤细的右手放在自己美艳无双的脸颊。
“我还是喜欢你唤我汐儿,我曾说过,愿为了你不再为神,这一世的慕容谦,爱上的不是高高在上的神裔后人,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沈汐。”她握着他的手,亲昵的用脸轻蹭他的掌心,温暖的触感燃起情火,同时将这二人一同烧灼。
“汐儿,不论未来如何,我都同你一起面对。”男子的情话不算动听,可偏偏准确无误的击中她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不论生老病死,贫富贵贱,携子之手,与子偕老。
十指紧扣,二人相视一笑毫无畏惧的面对着一脸凄然的双月神迦月。
他们握着彼此的手,觉得这就是整个世界的重量。
“小瑶,若你现在回头,我可以放过所有人,包括映月,要让他复生的办法仅有我一人知晓。你要想清楚,如果你要同这个男人同生共死,四国定会生灵涂炭。你死了,齐恪必定立刻带领洪国铁骑攻打黎国,三日之后便是昆国与黎国短兵相接的时刻,难道你当真对昆国再无半点感情?”迦月将妹妹的仁慈和心软当做最后一根稻草,他深信瑶月并非无情之人,相反的,她自小便是多情而脆弱的,所以绝不会对苍生视而不见。
他的话字字句句都在情理之中,看似沈汐已经别无选择。
“我不会再向你妥协!哥哥,当年你答应过我绝不会伤东临性命,你食言了。你可知,当我知道他的死讯,我就像被活生生撕成了碎片,就连呼吸也会疼进骨子里,我再不会相信你,我爱的男人,必要由我自己来守护!”她毫无畏惧的挡在慕容谦身前,就算明知没有胜算,也要奋力一搏。
“好好好,如此这般,我便亲手杀了所有你在乎的人!”迦月眼中血光滔天,他恨不能将沈汐一口吞入腹中,这样就没有任何人能够抢走她。
映月已死,沈汐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慕容谦身上,狐疑的看着不住冷笑的迦月。
他伸手将自己有着一模一样容貌的映月从地上单手举起,正当沈汐想要上前阻止,令人惊讶的一幕在众人眼前上演。
迦月张狂狞笑着,一口咬伤映月脖颈,鲜血届时喷涌而出,溅上沈汐的脸上,身上。
慕容谦见到这一幕一声惊呼,立刻别过脸去,他生平最见不得这样血腥的画面。
迦月早就已经疯了,因为欲而不得,因为他所爱的人,竟会是他同父同母,血脉相连的骨肉至亲。
为什么她宁愿守着一个会老会死的凡人,纵使他拥有的不过是如同蜉蝣般朝生暮死的宿命。
不甘,不甘,不甘啊。
甘甜的血液吞咽入喉,迦月脑海中满是幼时与妹妹嬉戏玩闹的场景,她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她有着世间最美的歌喉,昔日曾可以引来凤凰于飞。
那是一段无忧无虑的时光,而这一切都在某一天戛然而止,那个男人的出现,改变了一切。
她说她可以不再做不老不死的神祗,陪着那个人,白头到老。
没错,便是从那个时候,迦月就开始恨了。
他恨东临,恨瑶月,更恨他自己。
如今想来,原来他是嫉妒着的,尽管连他自己也无法相信,白头到老这一句话,他有多么渴望能够同她一起实现。
透过映月的鲜血,迦月感受着他生前对沈汐,或者说黛晓的种种情感,如斯浓烈的情感势如破竹地涌入他的感官,掀起一波又一波的巨涛。
原来他也和自己一样,想要不择手段的将自己心爱的女人禁锢在自己身边,甚至不惜让她承欢于其他男人身下,他想要的是生生世世的相守,而不是片刻的欢愉。
不论映月如何想要得到沈汐,他始终都没有真真正正地伤害过她。
究竟是什么让他在最后的时刻幡然醒悟,成全了慕容谦和沈汐这一世的姻缘呢。
只要将他的骨肉吞入腹中,也是他就能懂了吧。
迦月近乎疯狂地撕咬着早已失去生命力的男子,对着与自己有完全相同容貌的他,半点怜悯也无。
可笑高贵如迦月,现在却是这样一幅狰狞狼狈的模样。
“迦月,住手,我绝不允许你再伤害任何人!”沈汐轻轻推开慕容谦,上前一步,右手蓝光乍现,直冲天际。
神兵现世,天有异象,双月神殿外,早已是乌云遮日,早前回宫歇息的琴煜下意识地感到有大事发生,立刻奔赴双月神殿。
光亮散去,沈汐的右手牢牢握着一柄通体散发寒光的长剑,剑身上的图腾华美昳丽,配上此时她倨傲的神情,简直是绝配。
迦月痴痴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总算,她回来了。
“小瑶,破军已经回到了你的手上,为何你还不归家。”他抛开嘴唇已没有半点血色的映月,摇摇晃晃的走到女子身前,不顾自己满手满身的血腥,如斯温柔的抚上她绝色的脸颊。
“家?我的家就在凡间,这一世,我要同慕容谦在一起,我以破军之名起誓,愿与他生死相随。”像是在回应着沈汐,她手中的破军神剑在顷刻间发出耀眼的白光,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