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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混迹于集市以卖艺养家糊口之时,遇上了他一生感恩不尽的伯乐,此人正是沈汐的养父,时任昆国兵部尚书的沈承之。
曹进若有所思的看着沈汐的背影,他依稀想起自己约莫是见过这个战功赫赫的女元帅的,那个时候,她还只有五、六岁,穿着粉红色的衣裙,像只花蝴蝶一样在家里跑来跑去。
谁都不会想到,昔日爱笑爱说话的小丫头,会摇身一变成为铁血手腕的昆国大将。
马儿像是在空气中嗅出什么危险的气味,皆嘶鸣着停滞不前,任由士兵怎么挥舞马鞭也不肯前进。
沈汐抬手示意大军停在原地不动,她胯下的汗血宝马红枫不同于一般的军马,相比那些急躁不安的家伙,它看上去要沉稳的多。
突然,宛转悠扬的笛声从两旁的高地上传来,沈汐抬头望去,只见几名洪国的士兵手中拿着骨哨,站在崖边吹响。
一开始她很是疑惑,虽然早就预料到可能会有埋伏,可放眼望去,不见敌国兵马,只有这寥寥无几的士兵,他们手中也没有任何能够进攻的兵器。
就算是行兵打仗颇有经验的杀神沈汐,此时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过这样的情况没有持续很久,先是有一名排在最尾的士兵听到了身后传来兽类的怒吼声,接下来更多人都听到了那可怕的声响。
不知是谁先大叫了一声,一言激起千层lang,他看到了什么,竟会这般惊恐万状?
只见五只足有两人高的吊睛白虎威风凛凛的出现在堃国士兵面前,它们井然有序的排成一排,堵住了沈汐他们的的退路。
那般景象很是骇人,白虎在昆国极其少见,更别说是吊睛白额虎,这种老虎生性残暴,以噬人为乐,一只尚且难以对付,更别说一下子出现了五只。
沈汐掉转马头,走到队伍的最后方,她神情傲然的与那五只白虎对峙,不知为何,原本早就该扑上前的恶畜们只是伏在地上,发出低沉的嘶鸣。
其实原因很简单,白虎极通人性,它嗅出沈汐身上不同与常人的危险气息,因此也不敢轻举妄动。
正当沈汐全力应对白虎之时,曹进惊愕的发现另一边的路上也出现了恶兽。
他从没有看到过这样巨大的狼,浑身的皮毛呈现出淡淡的蓝灰色,身形几乎与白虎差不多大。
如今他们已经被两面夹击,面对不断逼近的恶狼和白虎,曹进下令所有将士举起兵刃,随着一声狼嚎,恶斗终于拉开了序幕。
很快曹进便发现了事情异样,这些狼和白虎绝不是普通的野兽,士兵们胡乱用刀刃戳向它们根本就连皮毛也伤不了。
沈汐在混战中注意到高地上那些家伙吹奏的笛声似有规律,而白虎与恶狼像是能够听懂笛声。
眸光一闪,沈汐暗想,难道这些白虎和狼是洪国训练出来的?
他想到这里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身旁将使手中的弓箭,引弓向洪国其中一名笛手射出极精准的一箭,那人应声倒下,与此同时一头白虎忽然像醉酒了一般晃晃悠悠的倒在了地上。
果真如此,沈汐再次将弓箭对准了另一名正全神贯注奏笛的士兵,她自小练就百步穿杨的骑射本领,因此在这样的距离要击中对方如同探囊取物一样容易。
随着第二、第三、第四个笛手倒下,野兽大军终于也已溃不成军,沈汐举箭射向最后一人时,却不知危险已悄然藏于她的身后。
谁也没能看清,那穷凶恶极的白虎是从哪里窜了出来,直愣愣扑向背对着它的沈汐,时间仿佛被凝固,而士兵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惨剧发生。
沈汐感觉到身后可怕的气流,她回身一看,却被滚烫的鲜血溅了一脸。
那不是她的血,可她宁愿此刻遭此大难的是她自己。
生死关头,曹进挡在沈汐的身前,白虎锐利的利爪几乎撕裂了他半张脸孔。
“曹将军!”沈汐惊呼,同时眼疾手快的射死最后的那名笛手,而逞凶的白虎也应声倒下,爪子上残留的血迹触目惊心。
第四章、托孤()
第四章、托孤
沈汐扶起奄奄一息的曹进,见惯了血肉横飞的她看着眼前这个汉子半张脱垂下来的脸孔,也有些心惊胆战。
跳动的血管翻在皮肉外围,看着就觉得痛到了极点。
可不知是什么支撑着曹进忍着剧痛紧握住沈汐的右手,他知道自己就快要死了,可他有一件事始终放不下心。
“求你,帮我照顾我的儿子。”
沈汐有些惊讶,因为据她所知,曹进并没有一子半女。
像是看穿了沈汐的疑惑,满脸是血的男子摇了摇头,不知是哭还是笑。
“冤孽,冤孽啊,我有个私生子,他叫方磊,这些年我与他日日相见却始终不敢认他,那孩子,我就拜托元帅大人照顾,求求你了。”说着,曹进的气息越来越弱,沈汐拧紧眉头,反握住他的手,珍重地点下了头。
她从不轻易许诺,一旦许下诺言,便绝不会背弃。
在她的怀里,曹进终于断了气,士兵们都为其默哀。
没有人注意到,在悬崖边的一处,有两名男子并肩而立,他们都长得俊俏极了,穿白色长袍的青年手中握着一柄古扇,风流倜傥。
而另一人穿着华丽的紫色长衣,左手背在身后饶有兴味的看着山崖下发生的一切。
“子绪,你这灵兽驯养计划,看来还是失败了。”白衣青年娴熟地打开折扇,遮住下半张脸,淡淡的笑了起来。
被戳到了痛脚,紫衣男子立刻为自己辩驳起来。
“本该是天衣无缝,全赖那个臭女人,谁会想到她能看穿那些灵兽是由笛声控制的。”
办事不利却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这也是明叫子绪的男人惯用的伎俩。
“齐恪,接下来怎么办?”
白衣男子侧过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家伙,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反正粮草也已经到手,不必在此lang费时间。”齐恪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尘土,转身欲走。
“那我的灵兽怎么办?”子绪瞪大了眼睛,伸手指着山崖下横七竖八躺着的白虎和恶狼。
“你想下去送死的话,尽管去,只是我可不奉陪了。”
丢下冷冰冰的话,齐恪转身离开,留下呆若木鸡的子绪一人。
混蛋,他最讨厌穿白衣服的男人了,什么时候都是这样一幅高深莫测的模样。
最后又望了一眼他心爱的小宝贝们,随即就跟着齐恪离开了千子山。
再看沈汐这边,士兵们还沉浸在主将惨死的阴影下,曹进对待下属言语粗暴可却是为数不多以真心相待的,因此他在士兵中声望很高。
这大概是沈汐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沉重的挫败感,被抢走的军饷没能夺回,又死了不少士兵,还包括一位赤胆忠心的平民将军。
真真是损失惨重啊。
回到军营,沈汐下令安葬曹进,并且向朝廷上报,为其争取义勇侯的爵位。
此次失利,沈汐遭到了以丞相欧阳洵为首的丞相派官员弹劾,指责其贪生怕死,未能乘胜追击夺回粮草,甚至奸臣参奏暗中示意昆国国主姜维,沈汐功高盖主,终成大患。
若在平日里,阿猫阿狗参她一本都无关紧要,问题是这一次就连太子姜斌也参与了进来。
上朝时,满殿文武百官为了她的事争的面红耳赤,其实她着实不愿意看到众臣被分为两个派别,一派是丞相的得力拥护者,而另一派,自然就是她的养父,兵部尚书沈承之的拥护者。
此刻和她一样被吵的头疼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正襟危坐于帝座之上的国主姜维。
当沈汐与姜维目光相接,沈汐冷漠的眼神像把刀一样刺进了姜维的心里。
整个的朝会俨然就像一场闹剧,下朝后姜维命沈汐前往御花园。
二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姜维不时回过头去看身后的女子,奇怪的是,不论他怎么改变走路的速度,沈汐始终与他保持着两三米的距离,不多不少。
摒退旁人,姜维这才松了一口气,走到沈汐身前。
“我听闻你们被野兽袭击,我很担心你。”姜维伸手摸了摸沈汐的头,后者却不动声色的避开了。
“臣惶恐。”沈汐后退一步,继续拉开距离。
“你非得这样伤我的心?你我并非君臣,而是父女不是么。”姜维有些哀伤的开口说道。
沈汐浅笑一下,她的笑容令姜维有些局促不安。
“如果你我并非君臣而是骨肉至亲,那么我的娘亲该是你什么人,我又该是什么身份?”
不过是一句反问,就噎得身着龙袍的中年男子说不出话来。
第五章、旧事()
第五章、旧事
时年四十有七的昆国国主姜维,此生战功赫赫,为人刚直不阿,可他却在二十多年前犯下一桩错事。
那一年,昆国正与黎国交战,号称坐拥百万雄兵的黎国气焰嚣张不可一世,然而姜维运筹帷幄,以一敌百,仅用两万人的精锐部队打得黎国溃不成军。
然而在最后一场沉水关之战,因守城的将士贪生怕死投靠了敌国,将城门大开,黎国的铁蹄踏进昆国边关小城,大肆屠杀黎民百姓,昔日繁华的城市变为一座荒芜的鬼城。
姜维不忍心看着百姓枉死,提出交涉条件,他自愿为当时的黎国主帅韩星所擒,堃国一时间群龙无首。
那时他坐在囚车上,想到自己即将人头落地心里始终还是有些害怕,可更多的却是安心,至少他的死可以救回其他人的性命。
谁也没想到,在回到黎国的半路上,突然有一名身穿黑衣蒙着面的女子杀了出来,她手中的圆月弯刀像是她身体的一部分,纤纤素手却干着杀人见血的勾当。
最终,那女子救出姜维,将他带到一处隐蔽的庵堂,揭下面上的黑纱,姜维这才看到她的面容。
肤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