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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曾想,司徒雪慢慢抬起头对上他宠溺怜惜的目光,她问了一个问题。
“你我之间,相隔了二十年。你帮我救汐儿,我答应你任何一件事,你愿意吗?”
王湛有些吃惊,但更多的是高兴。
她有想要的东西,这是一件好事,至少这让她有求生的意志。
他本来就打算把沈汐救回来,否则他也不会大费周折派出线人时刻紧盯身在昆国的齐恪。
那晚在宫府门前隐匿的黑衣人就是王湛的探子,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沈汐此番遭难和齐恪脱不了关系。
那个小子,生有一双像老鹰一样犀利的双眸,这些年他在洪国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深得国主器重。
不过有趣的是,这样一个能干的好儿子,却似乎不得其父齐允之的疼爱,怪事一桩。
收回思绪,王湛松开怀里的司徒雪,意图从她眼里看出些什么。
她是认真的,绝非玩笑。
“如果我要你嫁给我呢。”
闻言,女子并没有流露出惊讶或是厌恶的深色,只是扯了扯嘴角轻笑出声。
“我已是残花败柳之身,若大人喜欢,尽管拿去。”
姜维那一句‘贱人’实在伤她太深,现在连她自己也不得不看轻自已。
王湛凝视着她的面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记忆里的小雪坚强勇敢,心地善良,哪怕是面对千军万马,她也高昂着头颅永不言弃。
可现在她这幅样子,让人只觉得可怜又可悲。
只要一想到是自己毁了她,王湛就无法停止对自己的责难,如果当初用尽一切办法娶她为妻,她就不会遇上姜维,更不会有今日的生不如死啊。
第六十五章、辛苦()
第六十五章、辛苦
见王湛不说话,司徒雪心中一片冰冷,她以为他的沉默是因为自己要他救沈汐这件事太难,毕竟关系到两国相争,如果洪国国主知道,一定也不是答应贸然出兵。
是她太过自以为是了,以为自己能有那么重要,重要到让他不顾一切不顾一切。
也许,他根本没有想过要娶她,二十几年前的爱恋,经过时间的摧残,如今还剩下多少?
“我帮你救你的女儿,你真的可以答应我任何事?”王湛目光炯炯地盯着她的脸,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扬唇一笑,眼角处滋生几处细纹。
他想要什么,司徒雪不知道,也不在乎,当下最重要的是要救回沈汐,绝不能让她死在自己亲生父亲姜维的手里。
姜维糊涂,听信谗言,可她很清楚,沈汐绝不可能是别人的女儿,她自从来到昆国,满心满yi的只有姜维一个人,说沈汐是王湛的女儿,简直是胡言乱语。
“你想要什么,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得到,哪怕是要我为奴为婢,入贱籍我也无怨无悔。”
“你是故意这样说的?你想让我伤心死么。”王湛有些生气,他在她眼里就这样不堪,为奴为婢?他哪里缺什么奴婢,他缺的是能同他白首不离的爱人。
“我要你嫁我为妻,留在洪国坐享荣华富贵,只要你答应,哪怕是拼上我这条命,我也一定会救回沈汐,我会把她视如己出。小雪,这些年沐雨无爹无娘过得那样辛苦,你忍心继续让他受苦吗。”男子动情地握住她的双手,字字句句都敲击在司徒雪的心上。
他竟还想娶她,发生过那么多事之后,他还要她。
现在自己除了答应,还有什么办法?
“好,我答应你。”这一刻,她像个没有知觉的木偶,双眸黯淡无光。
王湛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知道她做出了违心的承诺,可是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救她,爱她。
他们虽然已经不再有青春年华,可往后还有几十年的时间,他总能将她好好珍惜爱护,让她淡忘姜维。
王湛离开寝室后,司徒雪躺在床榻上,闭上双眼,只觉得疲惫不堪。
她好累,人生本不过匆匆数十年,二十几年,她都在等待中度过了。
睡了大约几个时辰,她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娘亲’,睁眼一看,原来是沐雨。
他身上包着厚重的纱布,脸上有很多道狰狞的伤疤,司徒雪立刻用尽全力坐起身将儿子抱在怀里。
“雨儿,是娘对不起你。”如果不是因为她,沐雨怎会遭此大劫,身受重伤几乎送了命。
“娘亲,不要这么说,是雨儿没用救不了娘,还好爹爹早前就派了暗卫守在竹屋附近,这才能救我们们回来。”
司徒雪听得云里雾里,事情发生的突然,她还没来得及细想王湛是怎么把他们娘俩救回来的。
“娘亲,其实我早就知道王湛是我爹爹,外公在我临行前告诉我说,如果有一天遭遇到危险,可以去洪国找左翼军统帅王湛将军,他一定会帮我,那时我就猜到了。”
“沈府出了事,我趁乱逃了出来,想着先安顿好娘亲,再同爹爹商议如何救出妹妹。”
原是这样,司徒雪恍然大悟,怪不得王湛能这样凑巧救下已经奄奄一息的自己。
他费尽心机,一直守护着自己,又怕被自己知道,也够辛苦的。
昆国王城“你说什么,国主他——”衣着雍容华贵的女子站在珠帘后瞪大了眼睛看着诚惶诚恐的御医。
“王后娘娘,陛下所中的毒乃是世间无解的钩吻草,此毒毒性剧liè无比,会让人不断产生幻觉,最终死于脏器衰竭。”满头白发的御医跪在女子脚边,声音里带着颤抖。
欧阳于馨向后踉跄一步,她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放到正不断梦靥呻吟的姜维身上,他看上去痛苦极了。
“有办法帮他续命吗。”
“这,确有一法,只是卑职不敢说。”
“是本宫要你说的,恕你无罪。”
听欧阳于馨态度坚决,御医也不好再推辞,只得缓缓道来。
“钩吻之毒,可用朱砂中和,只是由于朱砂虽好,也有剧毒,二者相冲,若有凤肉作为调和的药引,效果拔群。”
挂不得这老御医之前犹犹豫豫不敢明说,原来那味至关重要的药引是要她这位国母的肉。
她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只是吩咐贴身宫婢拿来一把镶着珍宝的匕首还有一个银质的托盘。
“需要多少,你说便是了。”她动了动唇,低垂着眼帘撩开衣袖,将匕首贴在白皙的手臂上。
“王后娘娘,这,卑职若是割了您的肉,丞相大人知道老臣全家老小都要性命不保!求娘娘三思!”不知是一开始没料到欧阳于馨会不顾一切救姜维,还是别的原因,这会儿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时,老御医却打起退堂鼓。
诚然,若欧阳洵知道这割肉做药引的主意是他出的,岂会轻易饶他。
“冯清,本宫问你,这昆国如今是谁家天下?”欧阳于馨不怒自威地叱喝道。
“自然,是姜家。”老御医吓得双腿发抖,他实在猜不透这位王后娘娘的心事。
“那便是了,你若能救国主性命,难不成丞相还会砍了你的脑袋,这样做,欧阳氏族岂非成了乱臣贼子。”
名叫冯清的御医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心中诽腹,谁都知道,现在的昆国,实权早就不在姜维的手里,欧阳洵运筹帷幄多年,家中食客门人过百,原本朝中还有沈承之与之抗衡,现在沈大人一死,朝里就更没有人敢同他对着干。
这昆国现今波谲云诡,形势不清,可怜冯清一把老骨头还要担惊受怕,他决定过几日就告老还乡去。
抵不过欧阳于馨的威逼利诱,他告诉王后应取四两肉入药,只见女子手起刀落,割下右手手臂最柔嫩的一处,令冯清感到惊讶的是,欧阳于馨下手快狠准,而且不多不少,正好割下四两置于银盘上。
鲜血喷溅到她的脸上,一旁的宫婢有胆小的只大叫了一声就昏厥过去。
冯清小心翼翼为她包扎伤口,纱布触碰到伤处,撕心裂肺地疼,可她一声不吭,脸涨得通红,看得出极力忍耐着。
“冯御医,传本宫懿旨,宣白晓静进宫。”
“王后娘娘,万万使不得呀,国主先前下令将沈府一干人等关押死牢,这白晓静当日在朝殿上就敢对国主大不敬,怎可让她进宫来。”
欧阳于馨见冯清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冷哼了一声也不再强人所难,她早该想到,现在这个时候,谁还敢违抗父亲欧阳洵的心意?
虽然屠杀沈家满门的圣旨是姜维下的,但她比谁都清楚,这之中有多少不能戳穿的龌龊事。
那是父亲的计谋,他终究,还是动手了。
第六十六章、不解()
第六十六章、不解
白晓静一接到欧阳于馨的懿旨便匆匆赶往内宫,她先前就已经知晓了国主姜维身重剧毒命在旦夕,可她有些猜不透,这位眼高于顶的王后娘娘在这个时候宣自己进宫是何打算。
照理说,国主病危,这昆国也就有差不多稳稳在了欧阳家手中,欧阳洵费尽心机除掉了沈承之,为的不就是这一日么。
看着眼前巍峨秀丽的关雎宫,白晓静有一瞬间的失神,她说不出来是哪里奇怪。
走进正殿,欧阳于馨正端坐在凤座上,她长得其实很美,只是美人迟暮,多少失了青春。
这个时候,白晓静才知道方才怪异的感觉来自于何处。
偌大的关雎宫,竟然只有不超过十名的宫婢,任谁都难以相信,这里本该是后宫之中最最热闹的地方。
“你是否在想,本宫这处为何这么冷清。”像是看穿了她的疑惑,欧阳于馨示意白晓静靠近一些,使了个眼色让她坐在离自己一米远的太师椅上。
“因为我不相信任何人。”
红发女子端起茶杯的手停顿在半空中,像是在揣摩王后娘娘这句话隐含的意义。
她会这么说倒是叫人出乎意料,姜维重病,王宫里事无巨细全部都由她一手接管,而朝中更有她的亲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