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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记起好像见过那个女子一次,长得极美,又很会说话讨男人欢心。
“你喜欢她吗?”我傻傻的问了这问题,在焯迅眼里,大概很可笑吧。
“这重要吗,喜欢与否,她都会成为我的嫡妻,万事岂能尽如人意。”他长叹一口气,极尽无耐。
我想,我是能够体谅他的,洪国连连败退,如果没有黎国相助,已经是九死一生。
焯迅,他不单是我深爱的男人,也是一国君王,他的肩上承载着江山社稷和万民的福祉,我不能成为亡国的祸水。
当时我这样想,将自己看的很重要,但事实证明,一切都只是我想太多了。
什么亡国的祸水,原来都只是我一厢情愿,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打算为我牺牲任何东西,是我太傻,以为一个吻,一个拥抱,就是一个男人的全部。
那天之后,很长时间我都没有见到过他,终于有一天,我等来了他的信。
他说爹爹已经判降了昆国,帮昆国的国主姜维平定了江山,洪国在黎国的帮助下扭转局势,暂时与昆国签订了休战的协议。
他说,我是叛臣之女,不能再留在洪国。
我拿着信纸,双手剧liè的颤抖,下人们见我疯癫似的大笑,都唯恐避之不及。
他拿走了我整颗的心,现在,他要丢弃我这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他怎么忍心,如此待我。
我混混沌沌地骑着马跑到一处断崖,在崖边,我想的很清楚,既然他已经不要我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闭上眼,我向前迈出一步便是万丈深渊,正当千钧一发的时刻,突然有人将我一把拉了回去。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他看上去很年轻,也很俊美,神情凝重地看着我。
“姑娘,你想做什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要寻死。”
我气愤地甩开他的手,这个陌生的男人不依不饶的拉住我的手臂,将我抱上马,一路狂奔回到了一个我不认识的地方。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救了我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昆国的国主,姜维。
焯迅信里所说,爹爹投靠了昆国,也是真的,后来,姜维为了得到爹爹手里的洪**事布防图,而答应娶我为后,我本强烈抵触这件事,父亲暗中告诉我,他的背叛,都是焯迅导演的一出戏。
现在轮到我继续将戏演下去。
要我嫁给姜维的事,是焯迅的命令。
不是请求,而是命令。
我的眼泪,几乎在那半个月的时间里流干,我不出门,也不说话,吓坏了所有人。
既然无法成为迅哥哥的妻子,那么就成为他手中一颗棋子也好,至少他会永远记得我,将我放在心里。
大婚那日,姜维与我相对而坐,谁都没有说话。
我看得出,他是个好人,温柔体贴,但似乎也有秘密。
很快我就知道了为什么在新婚那晚他不曾碰我,因为他所爱的另有其人,娶我,不过是为了巩固皇权。
这样也好,反正,我和他永远也成不了恩爱的夫妻。
这样天真的想法,焯迅知道后大为震怒,他命令我不论用什么方法都要让姜维为我所倾倒,我就像行尸走肉的一具皮囊,听从这个我所爱的男人摆布。
一年后,我生下了一个儿子,姜维立他为太子,很是宠爱他,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得知了司徒雪和沈汐的存在。
起先我并不嫉妒她们,因为我不爱姜维,可后来,事情变得离奇,当我看到姜维对沈汐百般宠溺,我竟然觉得很嫉妒。
这不是好兆头,我变得越来越害怕。
我想念迅哥哥的时候越来越少,随着岁月的流逝,他的模样,渐渐也变得模糊起来。
想到他的时候,我不再感觉像被撕裂一样的疼痛,原本狰狞不已,鲜血淋漓的伤口渐渐愈合,最终,我不得不承认,我已经爱上了姜维。
从前,我在洪国的时候,我等着焯迅,从天亮等到天黑,现在我在昆国,母仪天下,从天黑等到天亮,然而我的心境完全不一样。
姜维虽然不爱我,可他对我还是很好,我生病的时候,他会整夜陪着我,亲手喂我喝药,我不知道在他的心里是否已经有了我一席之地,我希望是。
而焯迅,他带给我的只有无尽的等待,和悠长的回忆,最终像五彩的肥皂泡一样,全都消失不见了。
我开始对爹爹和焯迅阳奉阴违,不再为他们窃取昆国的机密情报,爹爹想要刺杀羽国太子的那天,我偷偷换了一种毒药,中毒后症状会很严重,但绝对不致命。
只是没想到,最后沈汐误喝了那杯毒酒,她原本就受过重伤,这毒对她来说还是凶猛了些,我有些担心她会不会就此一命呜呼。
还好,她活了下来,沈汐病危那几日,我翻来覆去无法入眠,如果她死了,我的良心会不安一辈子。
我坚持了那么多年,一直提心吊胆地防着爹爹对姜维下毒手,没想到百密一疏,我早该想到那些龙涎香里被加了东西,以至于姜维个性大变,急躁易怒。
可我为了保全父亲,一直缄口不言,谁知事情越闹越大,我才明白,这一次,焯迅是要动真格的。
我不能在一错再错下去,我要救姜维。
哪怕为此我要面对比自己强大百倍的敌人。
哪怕,那个人是我昔日最爱。
哪怕,我要和自己的父亲决裂。
第七十五章、交心()
第七十五章、交心
关雎宫中灯火通明,满室的馨香袅袅升腾而起,弥散到各个角落。
这一夜,白晓静听着欧阳于馨的故事,喝着杯中的清茶,明明和往日里喝得一样,都是刚出芽的上好新茶,可喝到嘴里,始终都有一股苦涩的味道无法散去。
也许是因为心境的改变,东西才也会变了味道。
“放弃焯迅,你始终还是做对了选择。”她这话完全是发自肺腑,那样一个薄情寡性的男人,早早离开,对欧阳于馨来说是件好事。
可她毕竟不是欧阳于馨,一个人,没有经历过对方所处的位置,那么她说的话始终都是无力的。
对于白晓静的话,欧阳于馨并没有反驳,或者是因为再也没有反驳的必要。
头戴凤冠的中年美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今晚她说的话确实太多了,原本只是想博得对方信任,没想到像个小姑娘一样不知不觉就说了一通有的没的,倒像是在同闺中好友谈心。
“不论怎样,我都要守着姜维,哪怕我守不住他的江山,守着他的人,也是好的。”欧阳于馨低垂着眼帘,嘴角不由浮起一丝浅笑。
这是一种下意识的表现,尽管姜维从没有给她深情挚爱,可当她提起这个男人,总是有难以掩饰的娇羞和喜悦。
一个女人,到底能有多坚强?
白晓静有些糊涂,她看过许许多多为情所困的女子,她们因为丈夫另寻新欢要死要活,好像除了爱情,再没什么能够让她们快乐。
世间有那么多种的感情,唯独爱情,能让人欲生欲死。
自从来到京城,她看到了许多不同的风景,看到了人与人之间的羁绊有多么强烈,那是在白家不曾体会到的辛酸和苦痛。
挂不得父亲白卫一直都不肯答应让她入朝为官,恐怕他早就知道,政治是最最肮脏不堪,不能轻易触碰的禁物。
“王后娘娘,我明白了,现在我不再怀疑你,不瞒你说,前日我收到了数十位老将军的联名书,要求释放沈汐,如今国主重病,朝政暂由太子姜斌代理,还请娘娘从旁协助,将联名书呈给太子殿下。”说着,白晓静从怀里取出一封厚厚的信笺,正是当日不知名的人送到客栈转交给她的那封信。
欧阳于馨点了点头,伸手接过,脸上却闪过忧虑和不安的神情。
这当然没能逃过白晓静的眼睛。
“娘娘,可有不妥。”
“白姑娘,事到如今我不得不向你坦诚相对,现下斌儿是站在哪边的,我也不敢确定啊。”
话音未落,房门就被人吱呀一声推开,来人双手背在身后,笑的极从容淡定。
“儿臣自然是站在母后这边。”英俊的青年缓缓走近呆若木鸡的二人,欧阳于馨看着自己的儿子,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在于白晓静擦身而过时,姜斌有意无意地瞥了她一眼,那种眼神让白晓静心中一阵恶寒。
“母后,其实要救沈汐还不简单么,父王不能当政,这昆国就是本太子全权做主。”
“可是你一向讨厌沈汐,这母后是知道的。”欧阳于馨盯着姜斌的眼睛说道。
男子冷哼一声,恐怕整个昆国,没有人不知道他讨厌沈汐这件事。
“所以你母后觉得,我会借此机会落井下石,杀了她?”姜斌用反问的句子回答欧阳于馨,不论是白晓静还是欧阳于馨都很不喜欢这样的气氛。
你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哪怕你是十月怀胎生下他的亲娘。
“母后,你养了我二十年,却还是不了解我,真让人伤心。我是讨厌沈汐,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我贵为一国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见了我都要阿谀奉承,可是她,哼,别说是奉承,连个好脸色都吝啬给我。”姜斌说着,露出晦涩的神情。
“你到底想做什么,斌儿,你不要吓母后。”欧阳于馨觉得事情越来越诡异,她没有心思再去想为什么这个时间姜斌会不请自来,因为另一个担忧已经完全占据了她的心。
完全无视母亲的担忧,姜斌气定神闲的自顾自坐下,他正对这一脸警惕的白晓静,向她笑了一下。
“既然父王已经是个废人,那么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登基为王,到时候别说是放了沈汐,就算是要把已死的沈承之加封王侯也无不可。母后,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过你能想到借助羽国的兵力,倒也出乎我的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