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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大世子,当年你在王上的安排下冒充尹清风的身份成为沈承之的养子,十几年过去了,你一直不肯回洪国,”齐恪停顿一下,莞尔一笑继续说道,“需要我提醒你,你根本不是什么尹清风,你姓焯,名静澜,乃是洪国当今的大世子么。”
身着藏青色长袍的男子如遭雷击,他无力的放开了齐恪,向后踉跄了一步重重跌坐在椅子上。
是啊,他根本不是沈承之旧友的儿子,当年是他的父亲要他李代桃僵顶替了尹清风的身份,真正的尹清风早就已经死了。
他是洪国国主焯迅与宫女生下的孩子,虽是大世子,可身份却还比不上普通大臣的儿子。
所以,当焯迅需要牺牲一个儿子去敌国做内线的时候,他理所当然的被牺牲了。
焯静澜冷冷的看着胸有成竹的齐恪,他现在只关心一件事,沈汐是否会遭遇不测。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父亲有多么心狠手辣,这几年,他刻意断了与洪国的联系,他已经不想再当这个内线。
坦白的说,静澜觉得沈承之更像是他的父亲,教导他读书识字,传授他一身武艺,生病时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他,还有卿罗,待他像亲生儿子一样。
“那么你想怎么做,我是不可能回洪国去的,那里已经没有我留恋的东西。”
齐恪微微挑眉看着一脸坚定的焯静澜,其实不难理解他的想法,在洪国他不过是皇亲国戚茶余饭后的一个笑话,没有人真正重视他的存在,更讽刺的是,十多年过去了,究竟还有几人记得这位大世子的存在也还未知。
这位离乡背井十几年的大世子,他的存在,对洪国国主焯迅来说,只是一颗能够被利用,就算损坏也不会心疼的棋子。
第十章、指腹为婚()
第十章、指腹为婚
沈汐进宫之前,国主姜维吩咐贴身近侍广荣宣其后殿觐见。
姜维很少能看到女儿不穿盔甲的样子,所以这一刻,他几乎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沈汐,他从不知道,原来她是个如斯美丽的女子,她不开口说话时,看上去也极尽温柔。
可他接下来要同沈汐说的话,却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情。
“汐儿,寡人问你,你可愿意为昆国肝脑涂地死而后已。”这话说得重了些,其实姜维不需要她献出性命,但以他对沈汐的了解,那件事情说不定比要她的命还要困难。
一身华妆的美人儿拧眉看着自己应该叫做父亲的帝王,意图从他的脸上找出蛛丝马迹。
她自然愿意为昆国奉献自己的一切,哪怕是死。
“国主想说什么,今日不是宴请羽国太子的日子么,难道你是想让我在席间刺杀他?”话刚说出口,沈汐就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和口不择言,要知道羽国一向保持中立的姿态,没有参与其余三国旷日持久的争斗。
洪国和黎国都是昆国的死敌,而且近年来竟有了想要联盟的势头,战局变得越来越复杂,那个沈汐如雷贯耳却始终无缘得见的洪**师每每都能掐准她的七寸,让人无法轻视。
她是那么害怕,自己会辜负百姓对她的期望,她不能输,所以她放弃女子的红妆,将自己置于冰冷的铁甲背后。
姜维摇了摇头,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开这个口,如果只是杀人这么简单,他又何须为此彻夜难眠。
“你可知,你与羽国太子慕容谦本是指腹为婚的。”此言一出,沈汐心中一动,这实在出乎她的预料。
“说起来这件事情很是复杂,如你所知羽国一直都是洪国和黎国想要拉拢的对象,你的母亲司徒雪本是黎国晋王爷之女,当年晋王爷费尽心机才让羽国国君慕容长青开了金口,约定将来将自己的儿女结为儿女亲家,只可惜慕容长青也生了女儿,加之你的母亲叛逃黎国,这桩婚事只能作罢。可前些日子羽国派了使者来,要求我履行当年的婚约,将你嫁给太子慕容谦,我本是不想答应,可一时又想不出方法拒绝。”姜维双拳紧握坐立不安,他不时的偷看沈汐的神情是否有异,谁知却只看到她面无表情的样子。
帝王之家的婚姻向来不能自主,沈汐明白,可事情落在自己的头上还是难以接受。
现在她看着姜维左右为难,觉得很可笑,他有什么资格同她说这些话,当年母亲为了他背叛自己的国家,可她得到了什么?
二十多年的孤独,足以将一个正常的人逼疯。
现在,羽国终于明白了势单力薄的道理,想要与昆国联盟对抗洪、黎两国,让沈汐想不通的是,那个对象为什么会是她。
要知道她不单是昆国国主的私生女,也是黎国摄政王晋王的外孙女,这一层关系虽只有很少人知道,但也不是什么秘密。
“你并非是想不出理由拒绝联姻,你是没有办法拒绝这送上门来的好事。”她说话很直白,明知道会伤害姜维,可她还是说了。
她无法以平静的心情面对他,爱恨交织的心理也快要将她逼疯了。
真相有的时候总是很伤人。
最然早就猜到沈汐会言辞犀利,可姜维还是有些吃惊。
“如果能不费一兵一卒获得羽国这个有力的盟友,我们们何乐而不为呢。”姜维走下帝座,站在沈汐的身前,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强忍着内心的悲痛。
“你可知,我会恨你。”沈汐抬头迎上父亲的目光,一双星眸写满了隐忍的愤怒和鄙夷。
他当然知道,可是他没有办法。
“如果你不接受这门婚事,你一定会后悔。”姜维伸手轻抚她的脸颊,却被她一掌挥开。
谁也不知道,只是这一句无心的话语,会成为不久之后一条重要的导火索。
“让我清清楚楚的告诉你,我绝不答应。我宁可在战场山抛头颅洒热血,也不会用婚姻换取利益,或许你可以在权衡利弊之后放弃母亲,另娶他人,可是我做不到。”沈汐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会如你所愿出席今晚的宴席,可我绝不会同慕容谦说一句话,我会让他知难而退。”
言罢,沈汐拂袖而去丝毫不留情面,只剩下僵在原地的姜维和近侍广荣。
这位一生叱咤疆场的帝王直直向后踉跄几步,幸好有广荣扶住他才没有跌倒在地。
广荣将姜维扶到帝座上,他是个聪明的人没有多说一句话。
“汐儿,你要何时才会明白,爹绝不会伤害你。”姜维旁若无人的喃喃自语,神情凄苦万分。
沈汐恨他,他知道,这段父女之情早在他狠心将阿雪抛弃在荒山野岭时就已经被割断了,可是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不能说出口的秘密,即使被千人所指,他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广荣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自己主子,他虽然不曾开口,可他也看出姜维要沈汐嫁给羽国太子一事定有内情,可他只是个奴才,不能插嘴。
在姜维身旁服侍了近三十年,他太了解这个凡事都揽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夜宴,终究要开始了。
第十一章、慕容谦()
第十一章、慕容谦
离开后殿,沈汐并没有直接去往宴会的会场,她心口有些发闷因此想到御花园透透气。
她看着池中的金鲤鱼快活的游来游去,这些鱼儿很通人性,争先恐后地向她乞食。
“鱼儿啊鱼儿,你们为何总是那么快乐。”她见四下无人,突然发起了牢骚,她不知道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有多么落寞和哀愁,更不知道就在她身后几米远的地方站了一个人。
也许刚才她不该那样同姜维说话,再怎么说君臣有别,她的言行实在有些大逆不道。
可她就是这样一个不善于隐藏自己情感的人,母亲所遭受的一切像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在她的心上,让她无法平心静气地同姜维交谈。
以现在的军情,昆国孤立无援,确实需要羽国这个强而有力的盟友,虽然方才她言辞凿凿,可那只是她的逞强。
如果羽国被洪国或者黎国拉拢,昆国以一敌三,实在不堪重负。
沈汐轻叹了一口气,正打算转身离去,一回头正对上身后那人窘迫的眼睛。
“你是谁,站在我身后做什么。”不知为何,她一开口就有了敌意,反倒是那个在背后偷看她的男人一脸无辜的耸了耸肩,踱步到她面前。
“对不起,我一时看呆了。”这时沈汐才看清这个不速之客的样貌,长得白白净净,眉目清秀,举手投足都很有风度。
听了他的话,沈汐冷冷一笑,不打算再理睬他。
绕过他的身边,沈汐头也不回的向前走,那个陌生男子小跑两步追了上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问沈汐玉露殿该怎么走。
这时沈汐才反应过来,从这个俊美男子身上的华服来看定是极富贵的人家,再仔细打量,他腰间的玉溪承华佩更证明了他很可能就是羽国太子,慕容谦。
瞬间沈汐觉得头更疼了,偏偏让她遇上了麻烦的家伙。
“你沿着这条路直走,第二个岔路口左转便到了。”说完,沈汐仍旧冷着脸自顾自的走,她听到慕容谦小声嘀咕了一句,昆国的女子,都这般凶么。
她凶吗,怎么她自己从来没这样觉得,无意中沈汐看到湖面的上自己的倒影,这才知道慕容谦所说一点也没有错。
那是一张冷酷无情的面孔,美的惊心,却也很骇人。
沈汐加快步伐几乎是逃离慕容谦的身边,原本只希望不要与所谓指腹为婚的慕容谦有任何交集,偏偏天意弄人让慕容谦牢牢记住这个偶遇的冷美人。
她故意绕了远路,不知不觉走到一处假山后,本来只是想喘口气,却在不经意间听到假山背后有人说话的声音。
“事情都安排好了么。”是个男人的声音,沈汐小心翼翼的将自己藏好,全神贯注地偷听。
“自然安排好了,爹爹,一会儿为羽国太子斟酒的时候,你只要按下这个机关,毒药